汪清文听到她这话笑了,走到床边抬起她的下巴,贴着她的唇道:“你想骗谁?你这脾气瞒不过我。” 正常人谁会在别人要摔倒时,生怕连累到自己就赶紧躲开?除了她那最爱自己的媚儿。 虞媚儿见瞒不过去了,又换了说法:“我嫁人了,上完班还得赶回家做饭呢。” 汪清文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大笑起来说:“你还在胡说。” “真没骗你,那人把我从江里救了起来,我为了报恩就嫁给她了。”虞媚儿那张小嘴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汪清文声音有点哑:“你说……真的?” 虞媚儿睨了她一眼说:“我没必要骗你啊,三年的时间很长的,久到我足够忘记你八百回了。” 听着她的话,汪清文的脸色越来越沉。 虞媚儿看她这样,以为脱身有戏,正要下床穿鞋,却见到汪清文只是愣了一会儿就又开始脱衣服了。 “你……这是干嘛啊?”虞媚儿嫌弃死。 汪清文却将衬衫往旁边的地上一扔,语气信誓旦旦:“你结了婚,我也要让你离婚。” “你说离就离啊,你算哪根葱?”反正虞媚儿决定反抗到底。 汪清文却直接扑过来,捏着手腕将她压倒在床上,声音特诱惑:“我是睡你的那颗葱。” 说实话,虞媚儿有点酥软了,但只是乱了一瞬,她的心又硬起来了:“我不……要……”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堵住了,汪清文像要吞掉她那样噬吻,虞媚儿简直快要窒息了。 只是,在她被脱得只剩内衣后,汪清文皱了皱鼻问:“什么味?” 虞媚儿像戏耍成功那样哈哈大笑:“我不是告诉过你,我现在是卖鱼的,身上的自然是鱼腥味了。” “你真的卖鱼去了?”汪清文问。 “我骗你做什么?”虞媚儿嘟起嘴道。 汪清文摸上她的脸,一脸自责道:“我没想到这些年……你过得这样苦,我会好好弥补你的,来吧。” “哈???你不嫌我身上的鱼味了?”这个展开是虞媚儿没想到的。 “我怎么会嫌你?就算是鱼腥味,我也认了。”汪清文手上没停。 下一刻,一个蕾丝小东西自她手里飞到地板上,还正好盖在了她的西装上,一白一黑特反差。 汪清文的手盖上去:“好像小了点。” 虞媚儿气个半死,想踹她,但被她压着,脚伸不上去。 汪清文见状,误会了说:“你别急,再小我也喜欢。” 虞媚儿无语死了,这人怎么变得这么自恋? 但汪清文没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埋下去了。 虞媚儿忽地抬高了一下腿,似被咬住了命门闭眼飘飘然。 汪清文最厉害的就是这招,尤其久别重逢,积攒了三年的气力就等着发出呢……当晚一直到凌晨三点方歇。 隔壁的都打电话投诉了,她们不知道隔墙住着汪清文,只骂道:“受不了!隔壁是吃了春。药吗?整晚就没停下过,叫叫叫个没完!” 经理自是伏低道歉,给隔壁换了房间,还免了她们的房费,才止息了对方的怒火。 汪清文自然不知道这些,她睡了三年来第一个饱觉。 但清早醒来,她手摸了摸身边,没有人。 她一下子吓得坐起。 可环顾了房间,找遍了各处,确实没有虞媚儿的踪影,房间内也找不到一丝她的痕迹。 难道又是自己的一个美梦?汪清文不禁害怕。 但是随后,她抬起手指放到鼻尖闻了闻,还是那股子难忍的鱼味,汪清文反而笑了。 只要人活着,一切都好说。这里是她的地盘,她逃不出去的。
第44章 “阿鱼, 你昨晚为什么没有回来?”一大早,阿卉撞上了刚从外面回来的虞媚儿就问她。 虞媚儿脸色不自然了一下,随后解释说:“昨晚酒店忙不过来就让我帮忙了, 我干完活太累了, 就在那里歇下了。” “哦……原来是这样。”阿卉性格单纯, 对她说的话没有任何怀疑,随后便道,“饭菜在桌子上盖着,你快去吃一点吧。” 虞媚儿却像浑身被抽干了一样,怏怏地说:“不用了,我回房睡一觉。” 说完, 她就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屋关上门了。 她身后的阿卉觉得奇怪,她不是昨晚已经歇了一晚了吗?为什么早上还要再补一觉? 但涩涩上的事就不是阿卉一个黄花大闺女能理解的。 一觉睡到中午, 阿卉早出摊去了,虞媚儿在冰箱里捞了个面包, 当早餐几口啃完就去帮阿卉的忙了。 她们的鱼店在商场一楼的海鲜市场。 阿卉为人真诚纯朴, 从不拿死鱼坏鱼充数, 也不缺斤短两。她卖的鱼都是肉质鲜嫩、个头饱满的, 因此回头客很多,附近的人基本都在她这买鱼,生意很好。 虞媚儿一去同样被包围了, “我要那个石斑鱼”、“我的是娃娃鱼”、“我的是黑鱼”…… 虞媚儿忙道:“好, 别急, 一个一个来……” 等她们忙完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阿卉把买来的便当递给虞媚儿,她一打开, 是最豪华的那种全肉拼便当,鸡腿、鸭脖、牛肉丁……一盒要五十。 虞媚儿就说:“哎呀, 你别再买这么贵的了,这多不划算!赚的一点辛苦钱全花盒饭上去了,还不如自己回家做。” 阿卉却道:“我知道你和我们不一样,你以前肯定是精贵的小姐,过着舒适无忧的生活……” 虞媚儿打断她说:“豪门也不见得好,尔虞我诈的,为了钱都能要你的命。” 阿卉见她快将盒子捏烂了,猜测她应该是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便没敢再说话了。 吃完饭就开下午工了,虞媚儿让阿卉回家去休息,她来照看摊子生意,反正也没几个人。 阿卉却搬了一个凳子,就坐到虞媚儿的身后休息,以防她忙不过来,自己好随时支援。 虞媚儿也没说什么,正好这时一个阿婆过来要买草鱼,虞媚儿快速从水池里捞出处理了给她,阿婆拿了鱼付完钱走了。 虞媚儿低头擦着刀,眼前忽然罩下一片阴影,她还以为是客人,很自然地抬头问:“要买什么鱼?” 哪知,来的人是汪清文。 她一身精致的香家小西装,和这个脏乱环境格格不入,用一种复杂且痛心的眼神看着虞媚儿。 “你来干什么?”虞媚儿不太欢迎她。 可汪清文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手臂一伸,径直将虞媚儿拉了出来说:“跟我走!这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虞媚儿被她攥住手,疯狂挣扎起来:“你有病吧?你管我呆哪里啊?快放开我!” 她身后的阿卉见了,自然过来拯救虞媚儿,她本就是干体力活的,臂膀的力气很大,按着汪清文竟让她动不了。 虞媚儿这才从汪清文手下挣脱,同阿卉并肩站在一起。 汪清文看着这默契的两人,眼睛危险地眯起,开始挑拨离间。 她问阿卉:“你知道她昨晚和谁在一起吗?” 果然,阿卉听后表情一滞。 汪清文得意道:“她和我在一起,就躺在我身下,是我让她飞起来,给予了她快乐。” 这话太露骨了,饶是阿卉有点呆,都听出是什么意思了,她脸上有点白。 虞媚儿有点忍无可忍了,汪清文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可没等她发火,阿卉已经道:“阿鱼是个好女孩,如果她和你两情相悦,那我没什么话好说的,你们做那种事也正常。” 阿卉并没有因为虞媚儿和人过夜,就觉得她是一个轻浮的女孩子,反而认为这是人之常情,对虞媚儿很尊重。 虞媚儿有点感动,两厢对比,汪清文格局就小了。 但她马上就改变了策略,柔情款款对虞媚儿说道:“抱歉,我刚才的行为过激了,我是舍不得你在这里受苦。” 虞媚儿拆她的台道:“我没觉得我在受苦啊!在这里是累了一点,起码不用担心有人要杀我,我过得很安全!” 说到最后,虞媚儿也不忘刺一刺汪清文。 果然,汪清文一听她翻旧账,脸上就挂不住了:“媚儿,我……” 虞媚儿摆了摆手:“你回去吧!以后别来打扰我的生活,咱俩桥归桥路归路了!” 在汪清文的世界里,三年过去了,虞媚儿还没释怀当初的那件事。 而在虞媚儿这里,只是过去了三个月而已,她哪这么容易就原谅汪清文? 时间上的参差导致两人观念不一。 可汪清文一把钳住了虞媚儿的手臂说:“不行,你今天必须跟我回去!”说完,她就扯着虞媚儿要带她走。 阿卉见了又要来救,可汪清文这次已有准备,轻轻松松就别开了她,这下子阿卉也束手无策了。 眼见着要被拖出门了,虞媚儿急了:“汪清文,你是不是要逼我再跳一次河?” 汪清文一下子顿住了脚,脸色变得煞白:“我……不是……” 趁她失着魂,虞媚儿一把收回了自己的手臂,躲到一边离她远远的。 她趁热道:“我现在过得很好,不想和你有半点瓜葛。你不想再逼死我的话,以后就别来打扰我,算我求你了!” 这句话无异在汪清文心上插上一刀,为了不和她有纠缠,一向高傲的虞媚儿竟然都求上她了,汪清文很是痛心。 本以为一夜缠绵过后,她们之间就算床头吵架床尾和了,可没想到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虞媚儿对她已经没有任何留恋了。 汪清文表情痛苦,眼神都空洞了起来,好像心里被人挖空了一样。 见到她这样,虞媚儿有点于心不忍,但怕自己会心软,她当着汪清文的面,挽上了阿卉的手臂说:“我们今天早点收摊回去吧。你想吃什么?我都做给你吃。” 她的语气娇俏,完全像家里的小妻子,汪清文脸上更是失了血色。 阿卉乍一被亲热地挽上,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她虽然是虞媚儿的救命恩人,两人又在一起生活了三年,但彼此之间一直清清白白,平时连牵个手都是没有的。 虞媚儿又摇了摇她,阿卉这才明白过来,拍了拍虞媚儿的手,有点僵硬地演戏:“好、我们这就回去,你做的菜最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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