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清文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不碍事的,我家离这里近,很快就能回去。” 室友隐隐知道她家境不凡,肯定有司机来接的,便没有再多阻止了。 汪清文拉着行李箱下楼,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她心情一亮。 汪清文有点紧张地拉开车后门,门一开,里面没人,虞媚儿不在。 汪清文就有点失望了。 司机好似看出来了问:“小姐,怎么了?” 汪清文摇了摇头,调整了心情坐进去,随后道:“走吧。” 车子驶在城市的道路之中,汪清文撑着手肘侧头看着车窗外面,一朵朵晶莹的雪花打在车窗上,她的脸色仍然有点郁郁。 但她也不是多么玻璃心的人,不会因为虞媚儿没来接她这点小事耿耿于怀,到下车的时候,她的心情已经重新好了起来。 仆人帮她提着行李,汪清文径直踏入了院子中,进了大门后,阿春带着一大堆女仆在一旁笑脸欢迎:“小姐,你回来得正是时候,你爱吃的菜刚好做好了!” 汪清文不着痕迹地扫视了一圈,还是没看到虞媚儿的身影,她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来,只是道了一句:“我先上去洗澡。” 说完,她就把一帮人丢在原地,自己上楼去了。 阿春有点懵怔,不是小姐自己给她打电话说要回来的吗?怎么回来了以后看着也不太高兴? 虽然心里想不通,但是阿春依然尽职尽责地吩咐手下人:“那些菜先不要端出来了,等小姐洗完澡再说。” 汪清文上楼后,先走到了虞媚儿房前,停留了好一会儿,才屈起手指敲了敲,一时没有回应,她又加了点力度敲了敲,才发现里面应该是没有人的。 洗完澡到楼下餐桌,汪清文迅速用完餐,此时天已经全黑了,虞媚儿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她实在忍不住了问:“她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 阿春听后先是一愣,随后也不敢隐瞒,老老实实交代道:“虞小姐和秦先生去外面吃饭了,说今天会晚点回来。” 但说完,阿春就不敢看汪清文了,她隐隐察觉到了小姐对虞媚儿小姐的占有欲,只怕她听了这些话,会气得对她们这些仆人撒火。 可是没想到,汪清文听后,极平淡的语气说了一句:“好,我知道了。” 说完,她就转身上楼了,阿春根本无法窥见她的表情。 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经过书桌的时候,汪清文一抬手,将上面摆放的一摞书籍,全部打下。 “啪啦啦”的一阵声响后,她双手抓着自己垂下来的长发,有种无法自抑的悲伤和愤怒。 “你到底去哪儿了?” “什么时候回来?” “你说话!” 一连三问,听着很有气势。 可是,这三句完,那头才传来:“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请稍候再拨……” 闹了半天,她根本就不敢在电话接通时这样横,只是提前发泄罢了。 可是,没有接通的电话又让她的心情更为挫败。 这么晚了,她不能让虞媚儿在外面过夜,汪清文只好一直打,隔一会儿就将手机放在耳边,听那头会不会传来虞媚儿的声音。 她知道此时的行为很愚蠢,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动。 不知打了有多久,那头终于传来“滴”的一声接通,随后是虞媚儿的声音:“hello?” 汪清文这才艰涩地开口:“是我,你什么时候回来?” 听到她的声音,那头的虞媚儿似是一愣,却没有立刻回答。 汪清文已经又道:“我回家了,你知道吗?” 汪清文不相信阿春会忘记通知她。 果然,虞媚儿听后就说:“我知道啊,那又怎么样?” 汪清文的声音更为艰涩:“你非要这样吗?” “我……”虞媚儿一时不忍。 汪清文又问:“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虞媚儿说:“我就想你、不要总是想着我。咱俩不是一路人,我以后是要组建家庭的,你懂吧?” 她这话刚说完,汪清文就把电话切断了。 虞媚儿不敢相信,连喊几声:“汪清文?你挂我电话?” 但那头传来的只有一阵无情的“嘟嘟声”。 此时,厚厚的积雪已经覆盖了这座城市,好几条道路已经封闭不让车辆驶过了。 司机在前排小心地请示:“虞小姐,您看……要不要找家酒店?您先暂时将就一晚?” 虞媚儿一听就皱眉摇头:“算了,我睡不惯外面,趁路还没完全封死,挑能走的道走吧,快一点。” 司机哪敢不听,便按她的吩咐重新驶动车辆。 阿春来给汪清文收拾房间的时候,见她还一个人安静地站在落地窗前,就忍不住对她说了一句:“小姐,今晚下这么大的雪,虞小姐说不定不会回来的。” 但她说完这句,就见汪清文猛地转身看着她。 阿春只好解释道:“我不是说虞小姐会和人在外过夜的意思,我是说她可能就地找一家酒店休息了。” 她这话反而说糟了,汪清文本来没想到那一层的,但是她这么一提醒,汪清文反而担心了起来。 她读过很多书籍,知道男人的劣根性。有一部分不良的男人,会找和女性同住一家酒店的时机,借着各种由头敲开对方的房门,等他进去后发生什么……就不是女方可控的。 一想到这里,汪清文就吓得全身发寒,想给虞媚儿打电话,但她的电话依然无人接听。 阿春见她的手指都在发抖,忍不住劝慰道:“小姐,你不用担心的,虞小姐是个成年人,她又很聪明的,只是在外面住一晚,不会有什么事的。” 那句“成年人”不说还好,她一说,汪清文越发按耐不住了,转身飞速下楼了。 很快,她从车库开走一辆车,从大院门口离开了。 汪清文走后没多久,虞媚儿就回来了。 此时,大雪已变成暴雪。 虞媚儿几乎是赶着最后一趟回来的。看新闻说,受恶劣天气的影响,路上都发生几起交通事故了。 之后,就是有天大的事,也无法出第二趟门了,司机都下班回去睡觉了。 可奇怪的是,一见到她回来,阿春就吓得厉害。 虞媚儿将身上的衣服丢给她时,还看了她一眼,好奇地问:“怎么了?” 阿春不敢有所隐瞒,只好如实交代道:“小姐,她以为你在外面过夜,就开着车出去找你了。” 虞媚儿听完很是惊讶,想了想不对劲的地方,她问:“她为什么要出去找我?我就算在酒店过夜也不是什么大事呀?” 阿春只好战战兢兢地说:“小姐先问了你去哪儿,我说了你和秦先生在一起吃饭,她可能以为你们会在同一家住宿……” 虞媚儿一听,骂死阿春的心都有了,给汪清文打去电话,她的手机却是关机了。 虞媚儿急死了,对阿春放狠话道:“汪清文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也别在这儿干了,趁早滚回家吧!” 这种话都说不清楚的人还留着干嘛? 说完,虞媚儿就打算出门了。 刚被她骂完的阿春却来拦她:“小姐,现在都这样了,你怎么出门啊?” 车子都开不动了,路上也没有公共交通和计程车了。 虞媚儿扯开她的手说:“我走路,行了吗?” 说完这句,她重新穿上了衣服,打算出门沿路去寻找汪清文。 可这么晚了,阿春不放心她一个人出门,连忙跑去员工房里想把保安喊起来陪同。 但虞媚儿早就走出了家门,狂风把她的头发都吹乱了,她的长筒靴踩在了厚厚的积雪里,像踩进了一个个雪坑里,路是真的不好走。 还好沿路还有路灯,倒先不算很黑。 可这片别墅区真的很大,虞媚儿估摸着自己走了半天,还没有下山。 等下了山,没有路灯,肯定更难走,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可虞媚儿想了想,还是咬着牙,揽紧了衣服,继续往前走。 又走了一段路,在下山的那个坡道上,她看到那里停着一辆车。 说停不准确,车头是撞在了这个石壁上,微微有些凹陷变形,其他部位却是丝毫未损,连挡风玻璃都没碎,看起来并不严重。 虞媚儿正想说,这哪个倒霉蛋,在这里发生了交通事故?现在打电话叫交警,都没人过来的。 但是再走近一看,驾驶座上的那个倒霉蛋可不就是汪清文? 虞媚儿急得啊,幸好车窗没关,她手伸进去把车门打开了,随后自己也跟着钻进去了。 虞媚儿小心翼翼掰弄她的脸,左右看有没有受伤,没有啊,连个擦伤都没有。 虞媚儿就怕是内伤,扯开汪清文的领口,低头摸上去,想看看有没有心跳。 她的手刚一贴上去,下一秒,汪清文的眼睛刷地就睁开了。 虞媚儿都有点被吓了一跳说:“你没事,装什么死啊?” 汪清文被她骂了,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脸上溢出一丝笑:“我要是不装,就看不见你有多紧张我了。” 虞媚儿就受不了她说酸话,马上就否认道:“呸,谁紧张你,不要脸。” 她这样一骂,汪清文可就兴奋了。她轻笑着说:“你骂早了。” ?什么意思。 虞媚儿转头呆愣愣地看她。 下一秒,汪清文的手掐上了她的下巴,将她的唇直勾勾地对上自己的唇。 两人的唇一贴在一块,两人都有一种触电般的酥麻,身子都软了。 虞媚儿本能想要推开她,可汪清文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熊抱一样将虞媚儿摁在自己怀里,嘴上也似啃咬一般大力吮着她的唇。 两人的你推我抱,弄得整个车子都晃动起来。 若有无聊的人从旁经过,只怕还要以为她们在车里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呢。 虞媚儿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有点不好意思地放轻了挣扎,在汪清文吻向她脖子的时候,开口道:“别闹了,被人看见了多不好,我们不能这样。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种人……” 但她刚说完,汪清文重新啃上她的嘴,在她唇瓣上狠咬一口。 虞媚儿“嘶”了一声,感觉嘴皮子都破了流血了,不明白她怎么这么狠。 汪清文已经控诉般瞪着她:“就你狠心,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我做什么了?”虞媚儿有点心虚地问。 “你明明讨厌那男的,为什么要和他吃饭气我?”汪清文声音有点像翻旧账的小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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