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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从天而降的英雄(快穿)

时间:2024-05-15 12:00:05  状态:完结  作者:野草欢歌

  因为夏橙的缘故,她们两个都很喜欢猫。

  透过玻璃,就能看见里面有好多漂亮可爱的小猫小狗,走进去的时候,有一只巨大的布偶猫蹲在店的中间。

  它很柔顺,被人怎么摸也不恼,甚至愿意侧着身子摊开肚子,夏思山一面摸一面道:“好乖,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乖的小猫。”

  岑念的动作一顿,乖吗?也就这样啊,怎么能用世界上这样大的范围来夸赞呢,岑念收起手,蹿到另一间房子看狗去了。

  夏思山也跟着她过来,刚到近前,就听见她语气不善地说:“怎么过来了,去看你世界上最乖的小猫啊。”

  夏思山:“?”

  这语气实在是太像吃醋了,偏偏岑念还不知道,夏思山问起别的事情:“昨天那句话的原因,你想明白了吗?”

  岑念更加没好气,“能有什么原因,哪有跟人聊天就把客人晾在一边的,我是因为你没礼貌生气。”

  “只是这样?”

  岑念忽然有些心虚,“不然还能怎么样?”

  “是啊,不然还能怎么样。”夏思山慢悠悠道。

  岑念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宠物店待了,她快步走出去,一头扎进了旁边的棚子里,几乎是在进去的一瞬间,岑念就被香晕了——鲜花市场,到了。

  整个就是一个温室大棚,不知道有多少家店在里面,一眼都望不到尽头,每一家店都挨在一起,空出来三条道供人行走,左右两边都是卖鲜切花和盆栽的,中间只卖盆栽,只是中间的盆栽都是大型盆栽,走在中间那条道上,像是进了森林,头顶四周都是树和藤蔓,时不时地有几朵小花冒出来。

  夏思山和岑念错身而过,在出口处两人才遇上,又换了另外一条道走着。

  巨大的透明花桶里插着不知名的玫瑰,顺着玫瑰看下来,底下是多头泡泡和向日葵,各种各样的花挤在一起争奇斗艳。

  沉迷花香的岑念没忘记问夏思山:“你今天要选什么花?”

  她看邻居家的都是盆栽,夏思山总归也是要带一些盆栽回去,夏思山三心二意:“先看看吧。”

  先看看吧,先暂时沉溺在花的天地里。

  盆栽还没挑呢,夏思山和岑念的手上已经拿了不少花,岑念怀中抱着多头泡泡,手底下提溜着一篮子蓝色风铃,风铃洋洋洒洒的,开的都快溢出来了。

  夏思山左手一大捧玫瑰,右手是一大把向日葵,夏思山有些无奈道:“不如我们先回去?”

  岑念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点了点头,快要到车前时,岑念忽然发现她将手机落到了摊位上,夏思山提议:“我回去拿?”

  岑念将花往后座上一放,“我自己去拿吧,很快就回来。”

  “好。”

  夏思山想,等到岑念回来,她索性就告诉岑念,无论是那句话,还是旁的什么,都是吃醋的表现。

  而吃醋,是动心的开始。

  只是夏思山等了很久,岑念都没回来,她进花棚去找,有记得的老板告诉她,岑念早就离开了,和一个男人一起离开的。

  “嗯,又高又帅的一个男人吧,穿黑西装,风尘仆仆的。”

  霍凡,回来了。


第195章 她是引诱我的疯子(13)

  “你说找了新房子, 原来是住到别人家里啊。”霍凡残忍地笑着,将电脑屏幕转过来,正对着岑念, 岑念身前身后都是保安, 她无路可退,只能眼睁睁看着屏幕里的一切。

  也没什么稀奇的, 不过是她和夏思山这两天去过的地方而已, 在那个餐厅, 在那个沙滩, 甚至还有刚刚去过的花市, 一幕幕闪过, 一幕幕岑念都在笑。

  笑得那样开心, 还怕夏思山发现, 又要憋着笑板着脸,岑念忍不着也跟着画面中的自己弯了弯眉眼,她心里在想, 原来她和夏思山在一起的时候, 这么爱笑啊,要是让夏思山看见了,岂不是又要意味深长地调侃她?

  岑念心痒难耐,倒真的想把这样的视频拿回去给夏思山看,可她还能回去吗?

  见她如此有恃无恐,霍凡眼里都快着火了, 他生出来一种他这辈子都不可能驯服岑念的感觉。

  岑念就是这样的人, 薄向山那样的手段, 岑念都只是服软,从来没有低过头, 更何况薄向山后来死了。

  霍凡不是没有怀疑过薄向山的死跟岑念有关系,可他找人查来查去,无论是在明面上还是在暗地里,岑念都没有在其中,深挖下去,反倒是把薄向南牵扯了出来。

  岑念一个金丝雀,哪有能力反杀薄向山,尽管他看不上薄向山,可他不得不承认薄向山是个人物。

  要是薄向山栽在了岑念这里,那他……估计也逃不过去。

  呵,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岑念可没有这样的本事,手机震动着,霍凡瞥了一眼,又是老爷子的电话。

  烦透了。

  他去找岑念的那一日,本家出了事情,老爷子下了死命令,让他尽快赶回本家,本家那边一直都错综复杂,这一次不知道在哪个地方遭了别人一道了,处理起来意外的棘手,等到霍凡回过神来,已经到了第二天,他正想找岑念时,岑念主动给他打了电话——

  “薄向南带人来闹事了?”霍凡有些不可置信,薄家如今处境这样艰难,也难为薄向南还有这样的闲心,他轻蔑一笑,不以为意道:“他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还敢来找你的麻烦?”

  在霍家这样大的家族里面,霍凡又是这样好的身世,他自然看不起像薄向南那样的人,说的好听点,薄向南是人,说的不好听,便是只狗,也比薄向南要强。

  所以关于薄向南能杀掉薄向山,霍凡一直都是存疑的。

  那头的岑念同往常有些区别,她笑起来,笑声魅惑又张狂,“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也比困在笼子里等人施舍的金丝雀要强啊。”

  薄向南是私生子又怎么了,他不还是可以骂岑念连金主是谁都忘了吗?谁在天上谁又在地下,一下就可以从这句话里见个分明。

  霍凡皱了皱眉头,“你又发什么疯?”

  天高地远,又有老爷子压着,他不可能马上赶到岑念身边,对于岑念这样的话,他松了松领带,显得有些烦躁。

  岑念慢悠悠道:“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个疯子吗?”

  破罐破摔,毫不在乎,她一向是要与霍凡共沉沦的。

  早知道,霍凡嗤之以鼻,他上哪里早知道,他跟薄向山比起来,出场都晚了,所以才事事输给薄向山一头,可如今,薄向山死了,一个死人总不可能再争的过他。

  霍凡当初刚认识岑念的时候,岑念可不是这个样子,她温顺又听话,岑念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成为疯子的,他甚至都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的事就不想,霍凡就是这样,像他这样的人,万事随风过,哪里会记得他自己作下的恶,遇见受害者的时候,他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要叫错。

  稀里糊涂的一番冷笑,便把对方的伤疤再次揭开,漫不经心中透着刻骨的残忍,霍凡道:“那你打这个电话是要干什么?”

  岑念可没有主动联系过他,总不至于只是为了在他面前发疯,岑念应该没有这么无聊。

  “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我想换个住处。”

  听起来理所当然,薄向南那样的人确实很有可能再去找岑念,霍凡没有怀疑岑念有其他的念头,他轻轻一笑,原来是为了这档子事啊,岑念再发疯,不还是要来求他吗?

  “岑念,你终于来求我了。”

  他笑,那头的岑念也笑,岑念道:“我只是告诉你,我要换个新住处,将现在这个房子卖了。”

  霍凡知道,岑念现在住的那套房子写的是岑念的名字,岑念有权处置房子的一切,他隐约嗅到一丝不好的气息,他满含威胁地问:“你不会是要跑吧,岑念?”

  岑念以前也动过逃跑的念头,下场是什么?霍凡相信,岑念比他记得更清楚。

  岑念没了父母,也没了朋友,亲戚避她如蛇蝎,她彻底成了孤家寡人,在这一点上,霍凡比不上薄向山,薄向山实在是太狠了。

  “我警告你,虽然我不在A市,但你要是敢跑的话,我饶不了你。”

  一个人总会有软肋的,看起来没有,那就找出来。

  “就这么着急?薄向南还说,你要是回来救我的话,鞭长莫及呢。”

  薄向南那个文盲,也说的出来这样的话?从来没觉得岑念笑起来,如此的让人心烦,周边音乐声不断,很是嘈杂,霍凡不耐烦地吼了一声,周围顷刻间便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惶恐不安地看着他,他气势汹汹地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赶回来。”

  这是假的,他抽不开身,但无论如何,他都要将岑念攥在手心里,薄向山已经死了,岑念就是他的,这一点不可能再改变。

  “犯不着生气,我只是想等你回来,搬到你家去。”

  突如其来的服软,霍凡满腔的火气消失了个精光,他狐疑地问:“真的?”

  “是啊,真的。”

  霍凡回想起来,真是太可笑了,他那时还觉得薄向山永远输了,即使他可以用强硬的法子,但哪有岑念自己服软来得有趣呢。

  他一时沉溺在兴奋里,连新住处在哪里都忘了问,直到他收到盯着岑念的人发过来的视频。

  一直都有人盯着岑念,从前是薄向山安排的,如今是霍凡安排的。

  他知道这个女人,他甚至放任这个女人来亲近岑念,只要这个女人和岑念关系好了之后,岑念就又有了软肋,找不到软肋的时候,那就主动制造软肋。

  岑念大概是知道了这一点,所以这些年来,夏思山是她唯一亲近的人。

  人总是会耐不住寂寞的,爱情上,友情上,话想要别人听,吃饭的时候想要别人陪着,这些渴望,竟然成为了霍凡的算计。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岑念和夏思山过了火,他在办公室里,将电脑砸了个稀巴烂,面对着老爷子的警告也不管不顾,整个人偏执地像个疯子,直到在花鸟市场抓到了他的猎物,他才冷静下来。

  抓到了,总要给私自出逃的猎物一点儿惩罚吧,霍凡居高临下地盯着岑念,岑念无知无畏,无论如何,她在霍凡面前,身上的气势从不会弱下去。

  旁边茶几上摆着的是一束多头泡泡和一篮子蓝色风铃,和夏思山在花市买给岑念的如出一辙,再看过去,是玫瑰和百合,周围的空气都是闷的,而岑念竟然还在笑,她还笑得出来,岑念挺直了背,道:“你找的人,实在是有点能力。”

  有能力到,岑念从来都没有发现过,她这只金丝雀不止活在笼子里,还活在监视器底下,可那又如何,薄向山不就栽了吗?

  下一个理所当然的是霍凡,她和他不死不休。

  她根本不害怕,这样的认知让霍凡更加愤怒,他拿过多头泡泡,就径直朝岑念的脸上打了过去,花瓣飘洒,但多头泡泡没有刺,只在岑念脸上留下了些细微的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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