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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顾云的玄力是多么的强大，强大到不让黑煞气流出一星半点，强大到对付如此棘手的状况也依然不让外界探寻到她的玄力级别。程阳不禁感慨，多亏刚才没撕破脸，不然就是几个玄灵组也未必打得过她吧！ “再等等。”相同的警报器在休息室里也有，他们虽然看不到方阵中的人在做什么说什么，但是他知道顾云掌控着一切。 如果顾云都掌控不了的话，他们出手估计也没什么用。为了以防万一，玄灵组还是启动了防御模式，如果秦烟的黑煞气带着攻击性突破了顾云的掌控要威胁到外界的话，这个防御机制起码可以牵制住她。 墨雾中，一双荧亮的眼睛眨呀眨对上了顾云的眸子，“我怕。”娇滴滴地声音传来。 “秦烟？”顾云还没听过秦烟有这样娇滴滴的声音。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说，“我怕。” “怕什么？” “怕黑。” 顾云：…… 那你倒是收一收黑煞气啊！ 顾云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水，当转化站也得有个限制，看秦烟这架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尽头。 “你收一收黑煞气，都转化成灵气后，功德就没了。总不能浪费功德。”顾云规劝她。 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眨了眨，“好的。”话音刚落，空间内的黑煞气以一种超乎寻常人理解的速度骤然卷回到秦烟的身体中。 不止黑煞气不再涌出，就连以前围绕在她周身的黑煞气也都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顾云被眼前的一幕惊到，还可以这么操作？她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秦烟，熟悉又陌生。 秦烟歪头冲她甜甜一笑，“你可以保护我吗？” “我会保护你。”不是可以，是我愿意保护你。 得到这样的答案，秦烟笑容更甚。 顾云的目光一寸寸地打量着面前的秦烟，无一处不是秦烟又无一处是秦烟，她脱口而出，“你是谁？” 说出去后，顾云后悔了。她心里大致有了答案又何必问出来。 秦烟也只是笑笑，她穿好衣服重新坐在顾云的面前，如果不去探究刚才的事，任谁都会觉得面前的秦烟是个再不过普通的女人，而不是什么身染黑煞气，符文遍布全身的“妖女”。 “你说过，要带我回家。”秦烟眨了眨眼睛，那双眼睛可真好看，长长的睫毛跟小刷子一样撩拨着顾云的心。 “在这之前，我们要先做一件事，可以耽误一会儿吗？”顾云问对方的意见，带着点小心翼翼。 “可以。”秦烟回答得很干脆，但她又凑了过来，表现得脆弱又畏惧，“你要保护好我。” “没问题。”顾云承诺道，她挥手解开了围绕在她们身边的灵气屏障，起身带着秦烟走出了休息室。 “这……怎么可能？”管为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当秦烟再次出现在程阳和管为面前时，身上一丝黑煞气都没有了，她像个小女孩一般躲在顾云的身后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好像他们是大坏蛋一样。 “这……”管为擦了擦眼睛，无法接受二十多年都黑煞气缠身的人突然和正常人一样，她甚至不甘心，取出了探测灵气的仪器冲着秦烟比划。 秦烟吓得躲到了顾云的背后，顾云身后挡住管为，“这还用测？你们感受不到吗？她变成普通人了。” 管为手里的仪器差点摔了，就在两个多小时前，她差点杀掉的人现在变成了普通人？她差点酿成大祸！ “别愣着了，解读一下吧。”顾云把布满符文的朱砂红布递给程阳。 每个绘符师都有自己独特的标记，这些标记一般是师门传承也可能是只有自己和自己的徒弟知道的秘密标记。如果管为的师父把这种标记传给了管为，她就可以从符文中找出线索。 这可是珍贵的资料，时隔多年管为再次看到师父亲手绘制的符文，心中难免激荡，她是孤儿，被师父捡到抚养在身边，教她做人道理教她玄学知识，那样温柔、强大的师父是她这一生的向往。 可她却在从秦家回来一周后就暴毙，管为甚至找不出是谁害死了她。为此她关注了秦烟二十多年，到头来却关注错了对象。现在她捧在手里的不止是师父最后绘制的符文更是当年的真相。找到真相，找到那个杀害她师父的凶手，她就可以为师父报仇了。 管为冲进办公室，手臂横放在桌上用力一扫，桌上的东西尽数被扫到地上，她也不管，小心翼翼地将布满符文的红布平铺在桌上，字的大小如同当初绘上去一般。管为拧眉咬唇，从抽屉里找出一只放大镜，悬在红布上，逐字解读。 “这是隔离加守护加防止反噬的符文，非常非常非常复杂！也只有我师父那样的玄师有能力绘制这么复杂的符文。这不是符文，这简直就是艺术。”管为舔了下嘴唇，这是她师父的杰作，堪称完美的存在！她穷极一生也未必能达到这样的高度！ “除了这些呢？”程阳问，他可不想听管为对她师父的彩虹屁，他们现在手里有秦文斌夺舍的证据，这条证据直指向他们追查了几十年的一个案子，他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还有，这里，这里，这里完美契合了！是两种不能相容符文的完美契合啊！”管为激动得几乎要落泪，她的师父太厉害了！不愧是她的偶像。 程阳：…… “有没有有利的线索？可以直指秦家的？！”程阳叹气，他这个属下什么都好，就是个师控。 “有，有发现了！”管为指着符文中间的一处，那是一个很普通的符文甚至和上一个没多大的差别，但圆圈里多了一个点。 就是这个点是管为师父的一个特殊标记，点的位置决定这件事的棘手程度，现在点在最棘手的上方，说明她绘符的时候遇到极度棘手的事。 管为继续往下看，又找到了几个特殊的标记，“这里也是，这是什么位置的符文？管为看向顾云。”现在符文被誊下来就变成了平面，但要放在人身上才能更加立体。 “你还能弄她身上吗？”管为用眼神指了一下秦烟，问顾云。 “你可以找个婴儿，这些放在婴儿的身上正合适，我可以帮你把符文恢复到婴儿身上。”顾云提议。 这个可以有，程阳立即打电话让人从仓库找出一个之前被恶灵附身的玩偶，玩偶的大小和婴儿差不多，他把玩偶递给顾云。就见顾云将红布覆在玩偶身上，红布像是找到水源的水草立即缠了上去。 红布围绕着玩偶将它包裹，黑色的符文重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这里，这里，从这个位置上看，几个特殊标记形成了一个图案。就是它！”管为在纸上画出了一片三叶草的图案，激动到几乎颤抖，“就是它，这就是我师父留下的讯息。”
第39章 “名誉、财富和长生。这是当年‘无尽教’的教徽。三叶草。”程阳捏着那张纸，头皮发麻，在屋子中央来回踱步，最后站在桌前狠狠地砸了两下桌面，眼底的兴奋几乎要跃出来了。 “无尽教是什么？”顾云问。无疑，这个组织和秦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要知道一切关乎秦烟的事才可以更好的保护她。 “是一个几百年前存在过的邪恶组织，它专门笼络当时的权贵，帮助他们长生永享荣华富贵，而求得长生富贵的方式就是夺舍！”说到这里，程阳咬了咬牙，嫌恶地撇了撇嘴。 管为则是在一边小心翼翼地收好师父最后的遗作，看她那副宛若对待神明般的样子，顾云突然可以理解她对秦烟的憎恨了。这恐怕不是个深度师控吧？ “无尽教的势力迅速在各地扎根，彻底扰乱了天道循环和地府轮回。许多权贵开始抛弃亲子，他们无法接受自己的骨肉里面住着别人的魂魄。甚至有人用这种方式报复自己的仇人。当时玄灵组还不是玄灵组，我们的前辈组织了大批玄门正义之士一举歼灭了无尽教”其中就包括程阳的师祖。 “因为人数众多，带来的利益太过巨大，很多无尽教的教徒隐藏到了民间，之后的几百年里玄门和玄灵组都在铲除无尽教的余孽。直到五十年前，我的师父也就是上一代叶城玄灵组的族长在调查一起杀婴案时发现了一个无尽教的余孽。”程阳眼中的兴奋之情被悲愤取代。 “我那时候刚入行，听他说追到一点线索，开车去了郊外见一个线人，结果就再也没回来。一个月后组里的人在郊外的河底打捞出了他的车。他被绑在车子里。我们用探灵仪探过他的魂魄，甚至招魂过，都没有任何的结果。就好像……” 没等程阳说完，顾云喃喃道，“就好像他的魂魄从未存在过一般消失得干干净净？” 顾云的话仿佛一记重锤敲在程阳的头顶，“对，你怎么知道？” “你们在方家抓到的那个玄师精通夺舍之术，也擅长勾魂。可他是一名守村人，智力上有问题。我用了搜魂术得知他是被一位老者带领着学会了这些，这说明，你们要追查的那个余孽是个老人。”顾云解释，她还说了关于那些被勾走的魂魄的去向，它们都变成了丹药。 “原来是这样？魂魄成了丹药就没有鬼魂去地府告状自然就不会有鬼差管这档子事。怪不得这么多年，没有鬼差询问过阳间夺舍的事，不是无尽教余党被消灭干净而是他们改变了策略！好狠毒！这比让鬼魂灰飞烟灭更加狠毒！”程阳锤了一下桌面。 他的师父是不是也用这种方法残害了？所以，他们根本无法招魂？思及此，程阳的牙咬得咯咯作响，似乎要把始作俑者撕碎咬烂一般。 搜魂术？这是禁术吧！没想到顾云还会这种法术？程阳从情绪中走出来后想要不要提醒顾云以后别用禁术，免得引起其他玄门人的注意？ “放心吧，对待非常之人用的非常办法。”顾云看出了程阳的顾虑。 管为也在一旁说出当时的紧迫状况，如果不用这种法子找不到小宁的魂魄，可能会对孩子的身体造成损伤。这也是万不得已的事情。 “秦这个字在师父留下的符文中出现次数最多，估计这个无尽教的人就是秦家的某个人。而且这个人可能看得懂一点符文，师父没有写明是谁。”管为收起了红布，正色道，“现在看来，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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