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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脸机器：支付失败。 程璟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面部表情，打饭阿姨又重新操作了一下机器。 刷脸机器：支付失败。 程璟这时候已经感到尴尬了，不仅仅是因为刷脸机器说话的声音太大，可能是晚上吃饭的人很少，餐厅也有些空荡，整个餐厅都回荡着那四个字，还因为程璟后面排着好几个人等着买饭。 打饭阿姨：“美女，要不先记账吧，等吃完饭，你去负一楼的后勤部再重新拍一张吧。” 程璟：“好：。” 她在旁边的记账本上，写了自己的科室、名字和价钱，之后，红着脸买了一个手抓饼和一个黏玉米，系好装着晚饭的透明袋子，戴好口罩，加快步伐，低着头出了员工餐厅，走步梯去了负一楼的后勤部。 程璟心想：怎么会刷不上？难道是因为今天我没有涂护肤品吗？这个会影响吗？不应该呀，难道……是发际线高了？ 她一边走一边想。 后勤部又称一站式服务中心，有运送部、维修部、浆洗部、仓库、调度室、综合办公室等等。 调度室在走廊最东面的北边第二个房间，程璟敲了敲门，进去了。 程璟：“您好，打扰一下，我想……蒋老师？” 她本来是想询问关于重新拍照片的事，结果，那个调度室的老师一抬头，竟然是熟人。 这个人是程璟刚来实习第一个月的带教老师，蒋伟。 蒋伟：“哦豁，程璟，这么巧啊！” 他从椅子站了起来，但不小心把自己桌上的职位牌推翻了。 程璟：“蒋老师，你怎么来后勤了？” 蒋伟：“当医生太累了嘛，就想来后勤放松放松，你呢？你来这儿是有啥事儿啊？” 程璟：“就是，我买饭的时候，刷脸总刷不上。” 蒋伟：“这个简单，一会儿你在电脑前重新拍一张照片就行。” 他走到电脑前，打开系统登录了进去，然后搜了程璟的名字，接着出现了一个拍照的框。 蒋伟：“身子稍微放低一点，把头露在框中间就行。” 程璟按他说的半蹲着身子，在电脑前重新拍了一张照片。 蒋伟：“这样就行了。” 程璟：“谢谢老师，那我就先走了，我一会儿还要上夜班。” 蒋伟：“行，那有空来我这儿坐坐。” 程璟：“好。” 她对蒋老师挥了挥手，顺便把门也关上了，但她站在门口没有走，而是，盯着门旁边的值班牌。 因为，她回想起来，当时看到蒋老师站起来，推翻的那个身份牌，好像跟他本人的名字不太一样。 值班牌——今日在岗人员：姜卫。 程璟看到两个名字不一样，字音却有些相似，过往对他的种种怀疑，渐渐浮现脑海中。
第61章 程对蒋怀疑 程璟实习第一天报到的地点，是在门诊部11楼的大会议室，好几个学校的实习生、规培生都坐在那里。 进门前，需要先找到自己学校的大组长，然后，去大组长那里签到，签完到之后，再把自己的身份证户口本的复印件，交到组长那里，之后，就可以找位置坐了。 大家坐在位子上，静静的等待着主管老师念名单，领工作牌和实习单。 程璟实习的第一个科室是椎间盘科。 她拿到单子，上面只有她自己的名字，于是，她就背着挎包，去了椎间盘科报到。 程璟：“老师你好，我是来报到的实习生。” 她将实习单子递给了坐在门口旁边的老师。 蒋伟：“你叫程璟？” 程璟：“嗯。” 蒋伟：“那你直接跟着我吧，我今天有门诊，刚回来拿个东西，你现在跟着我过去吧。” 程璟：“好。” 他带着程璟去了门诊部，门诊部二楼的候诊大厅，无论是普通椅子上，还是按摩椅上，都坐满了人，甚至还有很多人没有座位，并且这里声音很嘈杂，一旦有小孩子在这里走丢的话，就只能靠广播来找了。 程璟心想：消化病诊疗中心门诊？ 她睁大两只眼睛，看着门牌上的那几个字，用手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是看花眼了，还把自己包里的那张实习单子拿出来，又看了一遍。 程璟心想：难道是我找错老师了？还是我跑错楼层了？ 蒋伟：“别看了，跟的就是我，赶紧进来吧，都有好几个病号在等着了。” 他伸手夺过程璟的实习单子，折叠了好几下，然后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程璟点了点头，也没再多想，跟着他进去了。 蒋伟：“把你的包先放这个柜子里吧。” 他坐在电脑桌前，打开了一旁的柜子，程璟将挎包取了下来，放了进去，然后，拿出自己的小本子和笔，老老实实的站在了他的后面。 “39号，冯文。” 蒋伟：“小姑娘，说说你有什么症状吧。” 来的人是一个年纪大概在十七八岁左右的女生，学生头，戴着眼镜，还穿着校服。 女患者：“我最近老是拉肚子。” 蒋伟：“拉的稀吗？” 女患者：“嗯。” 蒋伟：“那你最近有没有吃什么刺激肠胃的食物？” 女患者：“没有。” 蒋伟：“行……” 他一边询问患者的情况，一边拿着手机聊天，聊着聊着，突然就想起来，自己后面有人，于是，他拿起手机，站了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 蒋伟：“稍等我一会儿，我这边有个事要处理一下，我回个信息。” 大概两分钟之后，他才坐回到电脑前，开始操作电脑。 蒋伟：“小姑娘，没什么大问题，多注意休息、按时吃药就行了，我先给你开几天的药看看吧。” 女患者：“好。” 蒋伟：“给你开一盒双歧杆菌四联活菌片和蒙脱石散，具体怎么吃，记得看说明书，对了，拉多了容易脱水，记得多补充点水吧。” 他一边说一边打字，很快就把单子打印了出来。 蒋伟：“还有那个蒙脱石散，不能干吃，记得拿水冲了再喝，付费的话，直接单子上的扫码就行，取药的话，在一楼，找不到药房的话，可以去一楼前台问。” 他将单子递给了那个女生。 女患者：“谢谢。” 蒋伟：“不客气，不客气，慢走啊。” 他对离开的女患者挥了挥手。 “40号，宋旭。” 程璟这个时候，还在百度上搜索蒙脱石散和双歧杆菌四联活菌片的功效，打算记在自己的小本子上。 （对话及剧情，见第一章 。） 程璟心想：做胃肠镜？这个蒋老师不知道在做胃镜和肠镜之前要化验血、做心电图、提前禁食、清洁灌肠保持肠道干净才能做吗？而且，按照大医院的患者人数来说，肯定要提前预约，怎么能说做就做？这个姐姐现在那么痛苦，如果她是胃肠道痉挛的话，或许可以先打个解痉的药缓一下，这个蒋老师不会是来替某个消化科医生的门诊班吧？ 她眉头紧锁的搀扶着宋旭，偷偷瞥了一眼，坐在电脑桌前看手机的蒋伟，尽管程璟心里很怀疑蒋伟的做法，但她毕竟人微言轻，程璟只是一个实习生，不敢把自己的意见说出来，只能照做。 程璟心想：他毕竟是个老师，比我见识的多懂得多，我应该把心放到肚子里。 宋旭穿的高跟鞋，至少在10厘米左右，直接比程璟高了半个头。 程璟心想：这个姐姐真不会照顾自己，身体不舒服还穿高跟鞋，不怕摔倒吗？ 她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宋旭，生怕宋旭崴到脚。 故事线拉回—— 程璟也没长时间在负一楼逗留，在门外大概站了半分钟左右就上楼了，上楼期间，她还一直在想这个事情。 程璟心想：真的会有医生放弃自己的工作去后勤吗？况且蒋老师之前还是椎间盘的副主任，而且是椎间盘的核心成员，就算蒋老师想去后勤，院长那边估计都不会同意吧，还有蒋老师的名字，好奇怪啊。 她边想边挠头，对这些事情很不理解。 啪！ 万泃：“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他从程璟的背后，拽住了程璟肩膀上的衣服。 程璟：“……干什么？” 她吓得深吸了一口气，缓解自己紧张的心情。 万泃：“快点儿谢谢我吧，要不是我拉着你，你就撞门上了。” 他伸手指了指前面关着的门。 程璟：“……谢谢。” 她看着紧闭的门，不好意思的低声说了句。 万泃：“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男朋友开着敞篷车送我来上班了？” 他故意加大音量，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 程璟：“……6。” 她无语的对万泃竖了个中指，然后，输了密码，把门打开就进去了。 万泃：“开个玩笑而已啦，别当真啊。” 两人在通道处，换好拖鞋，放好东西，穿上白大褂，戴好帽子就去办公室了。 现在已经是下午6:30了，白班和行政班的几个老师、实习生已经陆陆续续的下班了。
第62章 程、万两人第一次值夜班 杨老师：“你俩吃饭了吗？要是没吃的话，先去吃饭吧，你们这顿饭我就不请了，等晚上夜班宵夜我再请客。” 他坐在椅子上打了个响指，跷着二郎腿，玩着手机。 万泃：“那……就先谢谢老师。” 程璟：“谢谢老师。” 她微微弯腰，也跟着附和。 杨老师：“客气啥呀客气，以后就别跟我就别客气了。” 他对两个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两个人先去吃饭。 于是，两个人离开了办公室，从柜子里拿出了准备好的晚餐，去了通道口外的楼梯上坐着。 程璟手里拿了根玉米，出神地啃吃着。 程璟心想：如果胃肠镜说做就能做的话，以蒋老师副主任的身份，是可以插队的，能让副主任帮忙……难道蒋老师和阿旭认识？但看他们的表情、对话，也不像认识，可陈航和阿旭的爸爸都插手了这件事，而且，陈航说过他把跟院长是发小，还说有很多人在意阿旭的动向，既然这样，阿旭为什么还能顺利的打胎？不应该让孩子生出…… 只见万泃提着精致的手提袋，朝程璟走去，一个转身，手提袋直接撞在了程璟的脑袋上。 万泃：“哎，他心疼我累了一个下午，非要给我做三明治吃，说外面的太脏了，吃了不干净，自己亲手做的才放心。” 横款牛皮英文手提袋里面放着美式复古防油纸包裹的三明治，他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三明治，打开包裹的防油纸，非常享受的咬了一口，在嘴里慢慢的咀嚼、回味，表情有些过于夸张，像吃了什么人间美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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