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不知道怎么说,着急的半晌,忽地灵光乍现,就像找到了一把救命稻草。 “咱们请大师来看看,到底是不是小池克我们财财。” 他气压瞬间低了几度,手握成拳,“要是是的话,夫人要看好了财财,别让她和狐狸精靠的太近。” “那个女人还不是狐狸精?你看看她带着咱们财财去什么孤儿院,那里面脏死了,指不定财财就是在孤儿院里招惹了脏东西。” 富太太哭成泪人,一字一句的说:“当初就不应该生她,她在我们都没准备的情况下就降临到了我们的生活。” 他们要是知道,他们的亲生女儿会“带坏”他们最心疼的养女,那股恨意远远不止于此,是要与夏池拼命。 不过也是最好报复他们的手段。 * 傍晚时间,医院被夕阳照的有种病恹恹的感觉,在里面的人怎么都提不起神来。 莫琪打完了电话手放下来,身旁的顾白安乘机抱着她放下的胳膊。 穿着病服的顾白安可一点都不像病人,看她化了妆,涂了口红的嘴唇鲜艳的就像外面的绣球花。 用余光瞥了一眼装病的人,冷淡的说:“我要走了。” 对方缠得紧,抱住她的胳膊不放,娇媚的声音婉转的能挠人心弦,就像羽毛般轻轻从敏感的肌肤上滑过般有着难耐的痒意。 “莫琪~我生病了,你多陪陪我嘛。” 这骚狐狸,莫琪暗自咋舌,“都陪了你一天了,你看你现在这样子说出去谁信你有病,你比我这个正常人都还有活力。” 说的让女人脸红,她害羞的扭了扭身子,说着让人误会的话,“讨厌~我不有活力点,怎么满足你呀,宝贝。” 呵,女人。 莫琪翻了个白眼,对女人的调情不为所动。 “好好好,我不说了。”顾白安生怕又惹怒老婆,还没追妻成功呢,到时候真怕屁颠颠的又跑去找她的那群狗头军师出主意。 她岔开了话题问道,“你的工作不会就是给人打小报告吧。” “要是我遇到这种父母,我都要被逼疯,控制欲不要太强。” “这里用不着你多嘴。”莫琪冷酷无情的掰开女人手指。“我干什么工作不用你来操心,别忘了我只是以一个前女友的身份好心来看你,我们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罢,她大步离开了VIP单人病房。 病房上窗台的绿萝掉了一片叶子,就像顾白安的心情一样,碎在了地上。 当初骂人家有多狠,走的有多绝情,现在追妻就有多不容易。 真是明白了做事别做太绝,日后好相见这句话,她恨不得回到过去,揪着伤透了莫琪心的自己。
第26章 深夜的夏家别墅, 大门轻轻的打开了一个缝,进来与黑夜融入一体的黑色衣服男人。 他快速地进入别墅主卧,在不开灯的情况下轻轻松松绕开电视沙发这些障碍物。 摘下棒球帽, 别人还以为他是热爱打球打到这么晚才偷偷摸摸回家。 实则不然, 他是在伪装自己,不让别人看见他。 轻轻关上房间门的那一刻, 耳旁就传来妇女焦急的问声。 “算命先生怎么说?” 明亮的灯光把他脸上的情绪都照了出来, 想掩盖住的, 可是让他怎么掩盖。 “算命说的和我们想的一样, 夏池就是克我们财财的,财财不能和她在一起。” 此话一出, 问他话的富太太往后退了几步, 脸上并非惶恐不安,而是终于明白了真相的恍然大悟。 “我就说那是个狐狸精转世,我们财财跟着她无缘无故生病。”富太太的五官透着凶戾之色。“那个歹毒的女人, 我要跟她拼命!” 是夏父拦住了她, 用手架住她两只胳膊, 在大力的束缚下只得手舞足蹈。 “你放开我, 我杀了那个狐狸精!” “夫人,冷静点。”夏父眼神亦是杀戮,同样气极, 气的手都在发抖。 可理智占为上风,他从喉咙里一字一句挤出完整的话。 “那毕竟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她始终是要进滕家的, 婚礼之事不用在拖了, 与其轻松便宜了她,不如利用她最后一点价值。” “可是财财和那个狐狸精玩的这么好, 嫁过去财财肯定还会天天找她。” 夏父漆黑的眼眸中是藏不住的森寒,犹如望不到底的潭水,水面上是一片黑。 以为平常不闻不问已经见到底了,其实还有更肮脏的心思藏在深渊底下。 “问题要从源头解决,狐狸精不是乐意让财财靠近她吗,我们让她不敢让财财靠近。” 夏母抬头望着她的男人,脸上充满疑惑,“亲爱的,你什么意思。” 国字脸上是邪魅的笑,让他去演电视剧的反派绰绰有余。 “夫人,你还不明白吗?我们要让财财做这个恶人,让狐狸精害怕财财,恨财财,这样她就不会靠近财财了。” 眼底下是拨开云雾见天明的豁朗,一下女人就明白了男人的用意。 她冷静下来,也在思考,只是不知不觉小鸟依人头靠在了男人肩膀上。 “亲爱的,你要从何处下手,让狐狸精恨上财财不是件容易事。” 能坐上上司公司董事长的位置绝非等闲之辈。 只见男人搂着他夫人的腰,阴邪一笑。 “那个孤儿院不正是最好下手之处,只有财财知道孤儿院对狐狸精重要,我们都不知。” 听闻词话,富太太也笑了,眼神精明,好看的美人皮眼下也觉得她是白骨精。 她一唱一和附和她的爱人,“打蛇打七寸,能让狐狸精远离财财必须这样做!” 夏沐财完全不知道夏父夏母搞这么一出,她要知道直接晕死过去。 真就不把亲生女儿当女儿看咯? 无人心疼的女主她心疼还来不及,居然有人打着为她好的旗号要伤害她心疼的女主。 * 从医院回到家,夏沐财就一直躺平在床上,一连几日,无事发生。 倒是过了几天平静日子。 半夜,夏沐财睡不着,不放心什么时候男主会发疯火烧孤儿院,于是拿起手机打了一通电话给唐明明。 对面很快就接通电话,传来刚醒来的沙哑嗓音。 “喂,夏姐姐,有什么事吗?” 夏沐财是完全睡不着,过了凌晨12点更是精神抖擞,平躺在床上,摇着双腿。 “明明这几日主意孤儿院防火问题,带着孩子们来几场逃生演练。” 她的声音亲和,也知半夜打电话过去扰人清梦了,怪不好意思的。 “好~”完全没有起床气的回答。 夏沐财对唐明明来说有恩,别说半夜打电话扰人清梦,打电话让她现在过去,她都能做到。 “知道了,夏姐姐,姐姐放心,我明天就让孩子们做消防演练。” “还有什么事吗?” 夏沐财卷曲头发的手停下,翻了个身,面朝天花板。 脸上是心满意足,愁色褪去了不少。 “没有了,早点睡吧,挂了。” 电话那头的人“嗯”了一声,随后就挂断了电话。 夏沐财呈大字张开躺柔软床上,缓缓吐出一口气。 “真不知滕敬司什么时候火烧孤儿院,真是每天提心吊胆的。” “我不做这个恶人可以吗?” 显然不可以。 她这几天悄悄打进了滕家公司内部,派了那边的人用最低级的手段,扔写着夏池软肋的纸条到滕敬司办公室门口。 这完全可以看作是个恶作剧,夏沐财就不知道滕敬司信不信了。 “要是不信,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发生火烧孤儿院了……”说着她打了个哈欠,眼尾有了星星点点泪花。“这样我既做了该做的任务,也保全了夏池真正的家。” 不知不觉眼睛就像灌了铅,沉重的无法抬起眼皮,她顺从的闭上了眼,平稳的呼吸声起伏,沉沉睡了下去。 她的房间在二楼的最右,夏池则是最左。 整栋别墅就像是睡着了般,安静的只剩睡觉时细微鼾声。 月光朦朦胧胧给了漆黑的别墅一丝丝光亮,最左的房间门打开,夏池穿着与黑色融为一体的黑色卫衣,下配深色牛仔裤,玲珑身材随便一站,街头风照片出片率极高。 轻轻合上卧室的门,她小心翼翼下了二楼,看了楼上所有房间一眼,在把视线移向最右的那扇房门,门上挂着猫长相的木牌子,上面写着“勿入”用红色马克笔写着。 不知为何,心底有些惴惴不安,仿佛这一眼就是最后一眼。 “夏沐财,我要走了,或许明天早上就能见面。”夏池望着那门上的牌子说,好似能通过那扇门看清里面睡觉的人。 她暗自咬牙,逼迫自己回头看路,“不能在耽误了,院长快不行了。” 她想赶回去看老院长最后一面,老院长快死了。 —— 夏池走后,一楼的主卧缓缓推开了门,卧室里的亮光把外面照得格外亮,从里面走出来国字脸男人。 房间内穿着丝绒紫色睡衣的女人也走出,小声低语,“她走了,知道真相的她不知道有多绝望。” 男人附和女人的话,“能离开我们的财财这一切都值得。” 确认夏池不会在回来,他关上了房间门,“夫人睡觉吧,明天就能看到孤儿院设施老旧,‘不小心’起火的新闻。” * 第二天,夏沐财是快要到中午醒来,窗帘遮挡了大半阳光,加上今天的天阴沉沉的,醒来时还以为才天刚蒙蒙亮。 从床上起来,她舒坦地伸了个懒腰,望着墙上的钟表,还不禁感叹,“好久都没睡过懒觉了。” 这有点奇怪,平常八九点夏池就会叫她起床吃早饭,现在都十一点了。 今日养母心情很好,上二楼来敲夏沐财的房门都带着喜悦。 笃笃笃敲门声,养母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财财啊,快下来吃饭了。” 她被吓一跳,视线从钟表上移开,急急忙忙的回答,“哦,好。” 能听得出养母语气里的开心,一个上午,也不知道富太太是中了彩票,还是说大叔要带她去吃烛光晚餐。 【这么开心。】 简单整理了下睡乱的头发,换件衣服就下楼。 平常在下二楼时就能看见在开放厨房里备菜的夏池,今日只有养母一人在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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