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江鸢话到嘴边,硬生生被她堵了回去,这女人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态度这般冷漠,和上次亲近的情况不太一样。 不过她要是心情不好,江鸢因为那女太医的事情,心情更不好,阴阳怪气道:“浇花是假,我看你是借浇花思人吧。” 萧莫辛手中的动作猛然停下,她抬起眼帘,眼神变得狠戾:“思人?” 她怎么知道这魏紫和人有关? 萧莫辛说着,眼里似是都有了杀意。 江鸳头一次见她翻脸如此之快,心里猛的一咯噔,对此事打了个退堂鼓。 毕竟看她这模样,是真的在意。 萧莫辛弯腰放下手中浇水的水壶,转身一步一步往前走着,最终她站停在江鸢跟前,冷声质问她:“你知道什么?” 江鸢放在身侧的双手霎时间握紧,她竟然真的这么在乎…… 江鸳直直的迎上萧莫辛冷冽的目光,回道:“知道的不多,只是听坊间传闻,太后您之所以如此在意魏紫,是因为五年前的一位女太医,她是你的心系之人,也是她教你如何种植魏紫的。” “江鸢!”萧莫辛直接叫她的名字。 两人用眼神对峙,萧莫辛冷漠的,几乎现在就能拿出刀刺进江鸢的身体。 而江鸢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怕过她了。 “江……” “太后,长公主和长平王来了。” 萧莫辛还想说些什么,小玉忽然走了进来,站在两人面前说。 江鸢在心里偷偷如释重负,幸好他们来了,不然自己今天真就撂在这了。 萧莫辛生气了,对小玉也不是好脸色:“知道他们来做什么吗?” 小玉察觉到太后的语气不对,连忙低头说:“好像是为了魏紫的事来的,摄政王想问问您打算接下来怎么处理,所以来了,太后,要不要说您在忙?” “不用,让他们进来。”萧莫辛说。 “好。”小玉去请他们。 等小玉走后,萧莫辛再次看向江鸢,神情又是厉色:“去里边的寝卧等着,若是敢出来被长公主和长平王发现,我一定让你出不了永安殿的大门,进去。” 江鸢知道现在事情紧急,所以乖乖的点了点头,转身一路小跑进去了。 萧莫辛去亲自去门口迎接这两尊大佛,三人在门口相遇,她笑道:“长公主怎么和长平王一起来了,莫非是有什么事?” 江怀负轻笑道:“皇嫂,我和王兄前来找你商议先皇入陵之事,还有都城的魏紫一案,此事闹的沸沸扬扬,王兄担心只有陈大人那边查探,时间太急,赶不上。” “进来说吧。”萧莫辛邀请她们进来。 三人一起走进永安殿。 江鸢站在寝卧里面,贴着门口站,想知道她们在外面交谈什么。 落座后,小玉给她们沏茶。 萧莫辛看着他们兄妹两人一左一右的落座,现在没有一点想要应付的心情,再加上寝卧里边还有个江家的江鸢,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真是上辈子欠她们江家的。 萧莫辛端起茶杯喝了口,压了压心口的火气,说道:“本宫一直以为,所谓魏紫,不过是有心之人的手段而已,所以已经让千月都指挥使暗中查探。长公主和长平王没觉得,最近都城魏紫一事,闹的小了吗?” 江郑平和江怀负互相看向对方,经由她这一说,最近的确平息了不少。 江郑平面色难看,却也只能故作无事。 都城内某个街道,两名侍卫抓着一名道士,道士跪在地上,连声朝着面前的人磕头求饶:“大人,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大人,我再也不敢了,大人,大人。” 这几天,凡是装作道士聚众宣闹魏紫杀人一案的道士,都被暗中抓了起来,有的甚至还被直接杀在了当场,连尸体都没人收。 有百姓去衙门报官,可官府却说,这些道士都是以魏紫为由霍乱都城的凶手。 之所以被杀在此,是有义之士在暗中帮助全都城的百姓。 这话虽然听起来虚假,但一传十,十传百,再假的东西说多了也有人相信,更何况曾经的确有不少道士出现在井子村,所以百姓们慢慢相信了官府说的这些话。 “大人,饶了我吧,大人。” 道士还在苦苦求饶。 千月缓缓抬起手中的长剑,搭在他的肩膀上,冷酷道:“想活,可以啊,明天当众承认你就是魏紫一事的真凶,到时候本大人会故作将你抓进大理寺,放了你。” 道士已经紧张的不知所措,为了活命,他狂点着头:“好,好,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能让我活着,我什么都做。大人,您一定不能杀我,我一定会做的。” “好。”千月收起了剑,带他离开。 永安殿这边,江怀负想着最近都城的传闻,说道:“原来皇嫂安排了千月都指挥使,她做事,连先皇都放心,想必魏紫一事,应该很快就有了结果。” “嗯。”萧莫辛陪笑,她转头又看向江郑平,故意说:“除了千月都指挥使,还有陈大人那边也传来消息说,他已经清查井子村,将那些妖魔邪祟全部抓了。” 江郑平脸色果然变的难看,双手缓缓握紧,怕是在后悔没有杀了陈阳。 寝卧内的江鸢听到她们的谈话,心中对这女人方才的醋意,慢慢转变成了敬意,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便解决了魏紫一事。 想必此事刚出苗头的时候,这女人就知道,所以才故意去的井子村。 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萧莫辛在前厅说着话,可心里想的却是寝卧里的那人,等会儿等这两尊大佛走了,她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
第46章 眼看萧莫辛将魏紫一事处理的这般干脆, 影响了计划,江郑平坐不住了,他攥着拳头起身, 脸色阴沉道:“太后, 阿负, 本王忽然想起还有些要事未处理,先走一步。” 萧莫辛和江怀负同时站起来,客套的说道:“好, 既然长平王有事, 那本宫就不留了。” 江怀负也说:“王兄慢走。” 江郑平是真的不想留, 走的头也不回,一转眼便消失在了门口, 茶还冒着热气。 “皇嫂。”江怀负喊她, 想问般若寺的事情,这段时间一直忽略了。 而没了江郑平,萧莫辛对江怀负的态度好了不少, 和她说话间眉眼柔情,虽然有几分是装的, 可装的像:“阿负, 怎么了了?” 好温柔。 皇嫂的这一声让江怀负有刹那的失神,这声音和语气,好像娘亲和自己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笑一声一声的叫着自己阿负。 不过自从娘亲去世后, 她再也没有听过了。 萧莫辛只想赶紧应付完,去找里面的江鸳算账, 于是又紧跟着追问了一句:“阿负可是还有什么话想说?朝中的事吗?” “没, 没有。” 江怀负心虚了,她躲开萧莫辛的注视, 找理由离开:“魏紫一事,皇嫂不必多想,本就是有心之人故意为之。” 萧莫辛点头,“嗯,多谢阿负。” 江怀负怕自己的小心思被发现,没有久待,走的匆匆忙忙,连头也不回。 她怕待久了,被皇嫂看出来。 江怀负一走,萧莫辛叫来了小玉,吩咐她守在殿门口,任何人来必须先通报。 小玉颔首,“是,太后。” 走出去的时候,还贴心带上了门。 下一秒,殿内传来一声剧烈的踹门声,小玉吓得肩膀猛然一缩,之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跑路去守殿门口,她可不想沾到太后的怒意,轻则打几个大板,重则掉脑袋。 阿弥陀佛,江鸢那厮着实烦人,祝愿太后不把火烧到自己身上。 刚才那一脚,被吓到的不只是小玉,还有趴在门口偷听的江鸳。 门被踹开的时候,她吓得整个人直接弹飞,腰部嗑在身后的梳妆台上,疼的她龇牙咧嘴,一下一下的揉着,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萧莫辛进来一步步的逼近江鸳,抬手揪住她的衣领,把人拉在跟前,怒视道:“关于那人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领口被揪的紧,江鸢被迫倾着脑袋靠近萧莫辛,双手抓着她的手,心虚的解释说:“没知道多少,就是听别人说,你刚当皇后那会儿,有个女太医和你关系亲近,教了你如何种植魏紫,所以如今这魏紫一案,你才这般重视。我记得上次在井子村,你不是说,大婚之夜被先皇刺了一刀吗?所以我就想,那女太医会不会是你那时候认识的。” “你猜的,倒挺准。” 萧莫辛说着,手上的力道不轻反重,勒的江鸢几乎不能呼吸。 江鸢咳了一声,脸色憋红,她用手指轻轻拍着萧莫辛的手,安抚道:“您别气,别气,我就算猜到了,但绝对不会外传,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好不好?” 咳咳,江鸢又咳嗽了几声。 这女人不过一名弱女子,怎么力道这般狠劲,莫非她是真心要杀自己? 还是——为了那女太医杀自己? 江鸢这么一想,心中甚是不平衡,她反客为主抓住萧莫辛的手腕,一个力道反握,将人双手扣在身后,抵在门上,冷脸道:“你这么气做什么,莫非那女太医还真是你以前的情人?想不到我们堂堂太后,竟还有过这般风流情史,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闭嘴。”萧莫辛挣扎着想要挣脱江鸢的束缚,但双手和身子被禁锢的紧,只有肩膀晃了两下,接着又被按了回去。 江鸢起了性子,开始犯倔:“不闭,我就要说,你真喜欢那女太医?” “关你什么事?”萧莫辛还在反抗。 江鸢被她这句话气的脑袋冒火,手上力道不自觉的慢慢加重着,萧莫辛被她捏疼了,皱起秀眉,哼唧了两声:“疼,你不知道轻点,本宫这纤纤玉体,岂是你……” “唔。”萧莫辛双唇间覆来温热。 江鸢脑子热血冲头,直接低头吻了过去,魏紫花瓣的嘴唇温热又香甜,还掺着龙井的清香,她失控的抵开萧莫辛的齿关,重重的吮吸起来,带着对那女太医的怒意和醋意,先前说的那么好听,原来都是假的。 江鸢越想越觉得气,这女人就是个骗子,所以不仅吻的更加肆意放纵,还刻意贴近身子,一只手故意搭在她的腰间揉捏,这酥酥麻麻的触感几乎让两人同时软了身子。 信息素毫无遮拦的在房间四散开来,扰的萧莫辛呼吸加重,心口急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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