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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牌诱捕

时间:2024-05-02 20:00:04  状态:完结  作者:捡根铅笔

  因此池在水顿了顿才接着说:“这是我朋友。”

  这边池在水还为自己的全面考虑而沾沾自喜,可她看不到的地方,叶星河口罩下的脸更冷了。

  那人见状也不再说什么,说了句不好意思便坐下。好像人尴尬的时候都会变得很忙,只见她把杯子抬起又放下,一口接一口地抿着,可酒杯里的酒却丝毫不见少。

  当然池在水此时也顾不上注意朋友的尴尬,没等话音落就忙着坐下想和叶星河解释什么,可还没等她开口,就听叶星河问道:

  “还回家吗?”

  饶是池在水知道叶星河此刻心情应该不大好,可心底还是控制不住地因为“回家”两个字雀跃了下。她嘴角一下子翘起来,脑袋一下子晕晕乎乎地,她想自己可能真的是醉了。

  池在水忙不迭地说:“回,现在就走。”

  紧接着转过头和茱莉亚等人潦草解释了下就起身要走,影视剧里人灾难临头时逃命都比不上她此时匆忙。可太忙乱的时候总是会出错,她才站起身,口袋里的钥匙就噼里啪啦地落在地上。

  池在水赶忙弯腰去捡,可身子却被桌子拦了一下,伸下去的手只触碰到叶星河手背。

  站在外侧的叶星河显然比她快上几分。她掂了掂手里才拾起的钥匙串,丝毫没有还给池在水的意思,有些疑惑地问:“知道喝酒还开车?”

  池在水摆摆手解释,说自己本来想着喝酒了就在惊羽凑活一晚不回家了,没有想酒驾的意图。

  可叶星河瞥了她一眼,问道:“停哪了?”

  池在水晕晕乎乎地搞不懂叶星河的意图,只带着她走到停车的地方。未及她反应过来,就看见叶星河熟练地发动汽车坐到了驾驶位上。

  “啊?”池在水长大嘴巴愣着,嘴还没来得及合上,就看车窗缓缓落下来。

  叶星河看了看她,又转过头指指副驾驶,冷冷地说:“上来。”

  等池在水扣上安全带,又听见叶星河轻笑着开口:“真当我不会了。”

  她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从头到尾都被耍了,可心底生不出半分怒意不说,甚至还品出丝丝缕缕的甜来。

  这周围大抵是真的建设起来了,窗外是一片一片的灯火辉煌,沿街的商铺都亮着灯,好像这里永远是天明。池在水不由得把车窗按下来,略微敞开的缝隙里钻进了独属于夏末傍晚的潮湿。

  幸运的是路上并没有几辆车,她们一路走的很是顺利。掠过了无数行色匆匆的行人,也略过她们或简或繁的故事。

  然而池在水此时全部的心思都落在叶星河身上,连同她的视线和呼吸,都黏在她身上,和她同一频率起伏。她还从未在这个角度观察过叶星河。

  人来人往间有一小片独属于她们的空间,万家灯火里有一盏灯为她们而亮。池在水觉得不管之前发生什么,之后即将发生什么,她们这个时间总归是幸福的。

  等她们被红灯拦下时她刻意坐直身子,探出手去把叶星河脸上挂着的墨镜摘下,在手里把玩几下就折好挂在自己领口,讨好地说:“别生气了嘛。”

  然而叶星河没理她,只是沉默着盯着眼前的路。池在水料想她还在生气便也敛起声音,垂下眸子仔仔细细地想自己该说些什么,又不该说些什么。

  可即便是她绞尽脑汁,也猜不出叶星河到底在为什么沉默。原来她拿了驾照后也只是偶尔摸一下方向盘,近些日子又多出个任劳任怨的“专属司机”,驾驶技术便更加生疏。一时竟是难分出心神同她聊天。

  当然,生气也是有的。一个小时多点之前她才躺下准备提前熟悉下之后的工作,就收到苏蔓文发来的图片。点开一看是池在水坐在角落卡座里对着酒杯发呆,颇有副借酒浇愁的架势。

  苏蔓文紧接着便问:“你们吵架了?”

  叶星河知道她们的关系是瞒不过苏蔓文的,因而也没遮掩,想了想只回复了一句“没有”。

  她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在意的,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总不能谈了恋爱两个人就要朝朝暮暮绑在一起,像连体婴一样做什么也不分开。可接下来她却静不下心看发来的访谈的问题,闭上眼眼前就是池在水图片里的模样。

  于是她朝苏蔓文问了地址便朝那边赶去,丝毫没理会苏蔓文后面发来的“别真惹急了,她把什么都说出去就麻烦了”的警告。

  然而甫一坐下就被她的朋友呵斥一声,又听池在水介绍自己只称作“朋友”。

  种种小事叠加一起,想必没几个人会不生气。

  因此一进家门叶星河便找出几瓶放了好久但从未喝过的酒,胡乱打开又兑到一起,“砰”地一声砸在池在水面前。酒液四溅,落在桌面上画出一个又一个的圆。

  池在水没等叶星河开口,便整个把她抱住。

  “对不起,”她凑在叶星河耳边,呼出的气连同酒味一并拍在她耳际,“让你不开心了。”

  叶星河却用力从她怀里挣脱出来,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那样子好像在等池在水继续往下说。

  池在水也看懂她的意图,紧盯着她的眼睛:“我出去玩该和你报备的。也应该在别人对你叫嚷前把事情说清楚。”

  叶星河对此却不屑一顾,问道:“没了?”

  池在水一愣,脑袋转了几圈也没想到自己还有什么应该要认的错。只好轻轻拉起叶星河的手,放缓声音实话实说:“我真的想不到了,给点提示嘛,我下次一定不再犯了。”

  叶星河只冷冷地把手从池在水手里抽出来,说道:“我们只是朋友。”

  “朋友”两个字咬的很重,重到池在水即便脑袋被酒精堵塞了也能品出叶星河的意图。一瞬间大喜过望,脸上的笑怎么也压不住。

  她笑道:“我还怕你不愿意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呢,我现在就打电话和她们讲清楚!”

  池在水说着就掏出手机,一个呼吸间电话就拨了出去。

  叶星河看池在水这副模样也明悟了其中端倪,忙趁电话还未接通夺过来挂断。同时心中也觉不妥,暗骂道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幼稚。

  只是她心下怒气虽消大半,可面上依旧冷清,叫人看了不寒而栗。叶星河挑挑眉毛看着池在水,眼里尽是审视:“你没什么别的想和我说的?”


第87章

  池在水在叶星河面前向来是藏不住话的,叶星河只肖得那那双眼睛一勾,池在水便恨不得连银行卡密码都抄给她。

  可她此时却反常地沉默,其实并不是她不想说,只是还没想好要怎么说。那话只在她肚子里绕圈子,真到了嘴边,竟是连一个音节也吐不出。思虑至此池在水头颅无力垂下,尽显颓丧。

  叶星河一眼就瞧出她的异样,心下也觉诧异。可念及自己方才才晾了她好一会儿,便也多出几分耐心。于是她抬起手把池在水下巴挑起,强迫她同自己对视,手指还顺便在她下颚挠了几下。

  叶星河轻轻开口,那声音比往常还要摄人心脾:

  “到底是什么事情呀可以和朋友说,却不能和我说,我不是你女朋友吗?我可是什么都告诉你了,你对我却藏着掖着,要对我有秘密吗,要这么对我吗?”

  池在水觉得叶星河这演技当真是该拿上个影后奖的,明明前一秒脸上还冷得拒人千里之外,下一秒表情又破碎且委屈。好像全世界都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一般。

  不过池在水偏生被她拿捏住了,即便她知道叶星河脸上的伤心一定有演的成分,可还是为她那至少一分真实的难过而难过。她希望她永远是开心的。

  这一天窗外是极暗的,月亮和星都被阴阴的云层遮蔽在身后。风也潇潇地刮着,挂的不牢的树叶无奈跟着它跑,一整个的天和地,都好像在酝酿一场大雨似的。

  池在水知道这话再难出口也是一定要说了的,她挑起眼睛紧盯着叶星河的眼睛,想让她知道自己每一句话都是发自真心。

  “我没和她们说,我和谁都没说,我真的只是还没想好,”池在水声音里也多了些沙哑,她说的很慢,似乎每说一个字都要思考好一会儿,“不和你说也是怕你以后有事情都不告诉我。”

  她两只手扣住叶星河抬着她下巴的手腕,把她胳膊拉下来,手指摊开,放在手心里摆弄。像是要把她每一道指纹都印在心里似的。

  叶星河闻言嘴角勾起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放缓了声音:“我答应你,以后有事情绝对不瞒着你。这下总能告诉我了吧,你之前说我和旁人都不一样,旁人不能听的,我总能听吧。”

  于是池在水再也没有任何理由隐瞒了,沉声说:“我知道你小时候过得不好,但是也只是知道。很心疼也只是心疼,没经历过的事,再心疼也不能完全理解。

  “我只知道那些经历会让你很难过,想到这些苦只你一个人受,我又舍不得。我恨不得和你一起经历,但也没有让时光倒流的办法。

  “所以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导你,不知道要怎么让你放下,当然或许这些也不应该放下。这些我都理不顺,想不清楚,我只能和你说哭出来就好了,但是真的好了吗,我同样不知道。”

  池在水越说眼里光越暗,甚至说着说着觉得鼻腔一阵酸惨,自己眼泪倒先流出来了。她从来都觉得自己会对说自己说出来的所有话负责,但此时只觉阵阵无力。

  然而她顾不上拭去自己眼角的泪水,颤着声音勉强把最后一句话说完:“我好像有点废物,想也想不通,说这些自己先哭了。但总归是我做的不对,对不起,让你难过了。”

  池在水说完这话却一点都不敢看叶星河,心虚似的把视线在整个屋子里来回乱瞟,好像旁的地方飘了只摄魂夺魄的精怪,拿绳子把她眼神栓了去。

  紧接着她才注意到方才被放在桌上的那杯酒,与空气撞击溅出的气泡浮沫几句话的功夫已经散了大半,昏暗的灯光在红褐色的酒液中摇曳。

  可叶星河一直没出声,池在水只能试着揣测她的想法。叶星河会怎么想呢,会觉得自己幼稚吗,还是觉得神经,池在水都不得而知。

  她试图从模模糊糊的酒面反光里观察她的表情,当然最后也只是惘然。她这会儿才体会到方才那位替自己“仗义执言”的朋友的心情,只觉得自己两只手不该空着,怎么样也该找点事做。

  因此她想都没想抓起酒杯就往嘴里灌,想着反正是在家里,真的醉了也无所谓。酒液入口顺滑温润,一股草香味从口腔里迸开,然而没等酒精进一步在她血液里作用,脑神经先被唇边柔软的触感牵住了。

  叶星河把她还未放下酒杯的手拉开,随意往边上一推。池在水也顾不上看顾酒杯死活,酒杯猛然受了外力摇摇晃晃地歪斜起来,杯中红褐色液体无辜散在桌面上。

  池在水这时候反应倒是很快,抬起另一只手扣住叶星河后枕,下一秒就把口腔里酒液自然而然地渡过去,然而这仅剩的些许酒液也难逃被浪费,顺着嘴角从下颚滑下,滴落在衣襟上绽成再难复刻的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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