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主要想找你问问,那陈老太爷的骨灰怎么了?” 中年男人挠挠脸:“这告诉你,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我和陈家又没关系,再说了我都听到一半了,也听个七七八八了,你不告诉我我就去找别人打听。” “嘿你个臭小子,你威胁我啊?” 中年男人皱起眉头。 看着这小子傻乎乎的,他办事还不含糊。 陈千帆嘿嘿一笑,把鱼竿递给中年男人:“大哥,这个给你玩,你就给我说说吧。” 他的笑眼如同弯弯的月亮,单纯中带了点狡黠。 中年男人的手不受克制地接了过去。 这对任何一个钓鱼佬来说,都是莫大的诱惑啊啊啊啊!这汗青鱼竿摸在手里,果然舒服,中年那人爱不释手。 鱼杆子接了,那话就不该再瞒着了。 其实这话说了也没事,谁又能真的去抓盗墓的?他行走江湖二十余年,一次都没失手过。 所以他有些飘飘然,说:“这陈太爷的骨灰跟别的骨灰比,太糙了。 一般的骨灰的主要成分那就是骨头和氧气燃烧产生的氧化钙和五氧化二磷,摸起来粉质要细腻一些,但陈太爷的骨灰,摸起来不像,好像是氢氧化钙。” 这些陈千帆一点都听不懂,但他很快捕捉到了关键信息:“你是说陈太爷的骨灰被掉包了?” 他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有的人真的奇怪,老了又想被供奉得好起来,所以才会想到这个办法吧。 青年人:“……哎,你真的挺蠢的,那人和人骨灰不一样么,这位大哥的意思是可能陈老太爷是偷偷土葬了。” “这不可能。” 陈千帆下意识地反驳。 如果真的是土葬,就算是偷偷进行,爸爸也一定会把他带到墓前祭奠一下,而不是对着那个假的。 或许还有另一个可能,陈老太爷没有死。 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陈千帆浑身一哆嗦。 怎么可能?当时他还去吃席了,所有世家都来了。 陈千帆的反应太大了,中年男人起了疑心:“你怎么确定不可能?你到底是谁家的人?” “我,我猜的。 我真的是孟子礼的私生子。” 陈千帆有些心虚。 中年男人哼笑一声,态度冷了很多,他把鱼竿还回去:“孟子礼多年求子不得,要是他真有这么个私生子,早把你接回去大张旗鼓地宣告天下了!你到底是谁?说出来大哥心里有个底,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听到男人这么信誓旦旦,陈千帆放心了,反正他得到了想听到的,告诉他们也没事。 “我是陈千帆,是陈家的人。” 此言一出,中年男人和青年人都心里一揪。 完了,这小兔崽子是谁家的人不行,非得是陈家的人,还是陈家的独子。 今晚月亮这么亮,这小兔崽子不得把他俩看得一清二楚啊?陈千帆问完后还给他们开了一瓶宾利,这才回到他原来的位置继续钓鱼。 他认真考虑了一下,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和孟夏槐有个孩子,反正那老太爷他也没见过,死不死活不活的也跟他没关系。 想着想着,他就想到孟夏槐和陈自惜住一起的事,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个理所应当,慢慢地就困了。 也不知道迷迷糊糊过了多久,他忽然想到,他姐好像是个女T啊!对女人有欲望的那种女T!!他乍然间就想起来很多之前没有注意的细节,陈自惜见到他牵着孟夏槐,那个让他不舒服的眼神他终于找到一个词语去形容了。 那是他丫的想取而代之的醋意!!陈千帆怒火中烧,想回家看看她们是不是真的睡在一起,他猛地睁开眼睛,却差点被吓尿。 中年男人拿着宾利的半截瓶子,正目眦欲裂地朝他脖子刺来,青年人则负责按着他。 或许是没料到陈千帆会突然醒,青年人的力气没有那么大,陈千帆迅速甩开他,头也不回地跑了。 那两个人不肯放过他,立刻去追,陈千帆七跑八绕的来到桥上,他们追的很紧,陈千帆的手机被他很精致地和那些零食整整齐齐摆在一起,根本没有随身带。 他身体又没他们好,到桥中间,一个趔趄顺着桥就掉到河里。 他在河里扑腾几下就没了声音。 两人在岸上停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什么异样之后就走了。 晚上的河水很冰,虽说陈千帆学过游泳,但刚才重重地摔了一下之后,又在冷水里泡了一会儿,他很快就撑不住了。 他朝周围打探两眼,咬咬牙,爬到桥梁上,坐在供攀爬用的钢筋架子上。 陈千帆坐的比较低,这样如果那两个人折返,他还能跳到水里跑掉。 他实在想不明白那两个人为什么要追杀他,就因为他说了谎?也可能是想要他的鱼竿。
第48章 谁是你警察叔叔 早上,孟夏槐拉开窗帘,朝楼下看了看。 嘶,陈自惜没来。 她耸耸肩,打开手机,这才发现有人给她打了电话,是一个陌生号码,一连打了三次。 但是陈千帆却一条信息都没有。 原本说好了今天去转移股份顺便做身体检查的。 真是奇了怪了,陈千帆不该对这件事很上心吗?不过他不着急那也不要紧,正好没有那么多麻烦事。 昨天她看了监视器贮存的视频,知道通口在哪了,就在那个厕所里面。 说起来陈家这设计也挺逆天的,门口放在厕所就算了,进去还需要按一下抽水按钮,接着打开马桶盖,左手边的墙就能推开了。 陈家老宅的结构跟她预料的差不多。 一共四个暗室,一个厕所,一个吃饭的地方,一间卧室,另一个未知。 监控器进去悄悄绕了好几圈,还没看清那三间暗室里面有没有宝物,就因为检测到有反检测光线而自爆了。 监控摄像头很小,所以自爆之后也只是剩了一小撮尘土,不会被轻易发现。 但是宝物至少不会藏在厕所和吃饭的地方,所以她把目标放在那间卧室和未知的暗室上。 她得亲自去看看到底有什么。 根据监控摄像头显示,里面一直都黑得很,没有灯,而且根据阿三的分析,暗室里用的是热成像监控,就算很黑暗,有人经过它还是会显现出颜色。 进去之后还安安全全地出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孟夏槐皱起眉头,看陈千帆的反应,他不一定知道这里面的东西。 她也试图套过话,但陈千帆一直都没心没肺的,陈父估计也没告诉过他。 还是找陈自惜好一点。 想到这里,孟夏槐耸耸肩,也不知道陈自惜怎么样了。 她给陈自惜打了电话过去。 陈自惜没多久就接了。 孟夏槐语气轻松:“昨天见朋友还顺利吗?那什么,今天不是要收拾收东西去上医院吗?千帆怎么没有跟我打电话啊,所以给姐姐你打个电话,看看他是不是还没醒。” 陈自惜淡淡地说:“刚醒。” “姐姐你怎么知道?” 孟夏槐有些惊讶。 “他住院了。” 陈自惜看了一眼刚刚转醒的陈千帆,旁边还有两名警察。 孟夏槐犹豫片刻:“哦,那你给我发地址,我去看看他。” 陈自惜没有多说什么,似乎下定决心要和她划清界限,挂了电话后直接把定位发过去,一个字都没多说。 孟夏槐打车到了那家医院,因为身份特殊,她被快被带到了陈千帆所在的房间。 一推门,竟然有两个警察,她心里一惊。 而陈千帆正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警察叔叔,你说,怎么会有人为了一把破鱼竿就杀人呢?” 那两个年轻的刑警看起来一脸无语,要不是他是陈家的人,早就质问他“谁是你叔”了,孟夏槐差点笑出来。 陈自惜大概早就习惯了陈千帆这个样子,因此一脸凝重,大有八风不动的架势。 孟夏槐走了过来,对着陈自惜笑了笑,算是打招呼,接着她并没有管陈自惜的反应,一脸担心地走过去。 她今天穿得比较素雅,也没有化妆,只穿了一身淡青色长裙,把头发简单挽了一下,但仅仅这样,就非常显得她清新脱俗了。 所谓自带仙气,大概就是这样。 孟夏槐想说话,却被陈自惜拉了回来。 陈自惜的手微微带点茧,孟夏槐的肌肤却是十分滑嫩,她立刻感受到独属于陈自惜的触感。 两人的眼睛对上。 陈自惜神色不变:“他们在审讯,我们都不要插话。” 孟夏槐点点头,和陈自惜坐到一起。 她故意没有把控好距离,坐下的时候微微压着陈自惜的大腿,,但陈自惜还没有做出反应,孟夏槐就如同踩了老虎尾巴那样,慌忙站起来,小声说:“不好意思,你别多想。” 她往旁边坐了坐。 陈自惜笑了笑:“没事,不会多想的。” 孟夏槐猜不出来陈自惜的这个笑容是不是硬挤出来的,不过她就不信陈自惜这样一个血气方刚的女同,经过刚刚那一碰对她会没有欲望。 “陈先生,我们已经了解事情的全部了,不过我们去了案发现场,你的鱼竿并没有丢,所以基本排除为了…… 为了一把鱼竿杀人。” 警察很遗憾地告知陈千帆。 另一名警察问:“陈先生,请问你们的交流仅仅留在鱼竿上吗?您刚才说听到他们在说悄悄话所以才产生和他们攀谈的心理,您具体听到了什么。” “就是说他有一个朋友盗墓,盗到我太爷爷的墓的时候,觉得我太爷爷的骨灰摸起来手感有点独特。” 警察越发觉得匪夷所思,现在有的盗墓贼还有这种嗜好吗?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陈自惜和孟夏槐立刻警觉起来。 难道陈家老太爷真的没死?怎么可能呢?真要活到现在,都有个一百八十岁了吧?都能挑战不可能了。 “嗯嗯,然后呢?” 警察问。 “一开始他们不想说,还问我是谁家的公子,我怕他们真的不给我说,所以我说我是孟子礼的私生子。” 孟夏槐:?呵呵了,陈千帆还真会找身份。 “他们说完之后,说可能我太爷爷还没死,我立刻说那么不可能,就这样我暴露了,然后我给他们送点酒,我就回去了。 后来就睡着了,一醒就看到他们要对我动手,我拼命跑,实在跑不了了,我就从桥上跳下去,他们可能觉得我淹死了,就没有再找我了。” 陈千帆事无巨细地告诉警察。 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那两个人要杀他。 正说着,陈父陈母也匆匆赶到,他们看都不看警察一眼,直接扑了过去,陈母心疼不已:“妈听说你被困到那桥上五个小时,还被人追杀,把妈给急死了,妈就你这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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