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阙!”燕倾看到了秦阙的身影,alpha转眼便从楼道中冲出。 她又惊又喜地想要伸手去拉对方,秦阙却毫不停留地从她眼前跑过,径直冲向她的休息室。 只留下一阵裹着血腥味的热风和有如实质的奶味信息素。 “砰!” 木门重重关上,像是不安的钟声响在燕倾心上。 船舱外,响起警笛的尖鸣。 警察到了。 提前知晓情况的警方紧急集结了所有能集结的信息素医生,二十几艘快艇包围了这艘停泊在海上的邮轮。 登船的警察迅速控制了剩下的alpha,医生们则分成两派,一派给仍昏迷不醒的Omega们医治,另一派给受了外伤的alpha们包扎。 至于许正,他被人从楼道里抬出来的时候已经没了人样,医生只看了一眼就立刻让人把他送到市里的医院去,再晚会恐怕就来不及了。 “谁给他打成这样的?”警察皱着眉问道。 燕倾冷淡地看向她,“怎么?警官要追究责任?” “那倒不是,但我们需要她配合调查。”警察摇摇头,如此大规模的诱导剂犯罪还涉及这么多人,已经算是恐怖袭击了,袭击者就算真被打死,也是为民除害。 “恐怕不行。”燕倾垂眸半晌,望向不远处紧闭的房门,“她也需要治疗。” 从下层上来的两位船员惊魂未定地跟同伴分享着自己的见闻,“我跟你说,那个秦阙简直就是个杀神,眼都不眨把门锯开,给那混蛋一顿胖揍啊,好悬没打出人命!那她怎么停下的?我哪知道?我又不敢拦她,她自己突然往楼上跑的。” 秦阙…… 在船员的描述中,燕倾窥见了秦阙的疯狂,结合她刚刚闻到的信息素,她越发不安起来。 休息室的门打开,赵大夫面色严峻地走出来。 “医生,她怎么样?”燕倾赶忙迎上去。 “还能怎么样?注射抑制剂过量,加上情绪过分激动,她现在信息素紊乱,已经彻底失去理智,只想要标记者的信息素。”赵大夫揉了揉眉心,头疼道,“但我不建议你进去,就算你愿意跟她结合,以她如今的状态,会做出什么谁都不敢保证。” 燕倾攥紧拳头,双眼无神地望着地面,还是吕路帮她问道:“不能打镇定剂吗?” “打不了。”赵大夫干脆利落地拒绝道,“她的身体承受不了更多的药物干涉,强行注射一定会留下后遗症的。只能等她自己冷静下来,虽然不免要受点罪,但她给自己捆得挺结实的,应该不至于弄伤自己。” 在听到秦阙把自己捆起来时,燕倾无神的双眸缓缓浮上一层泪光,“我去找她。” “喂!”吕路拉住了她,“你别做傻事。” “呵,”燕倾笑着挣开她的手,看向她,“比起给自己扎了好几针就为了救我的她,我算傻吗?” 吕路默默地收回了手。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燕倾平静地握住门把手,轻轻吸了口气,下压。 或许跟秦阙相比,她才是那个懦弱的人。 她的恋人足够勇敢足够忠诚足够守信,顶着本能履行了对她的诺言,不曾伤害她分毫。 可她却害怕这样的秦阙,害怕被标记,害怕自己失去主动权。 秦阙早已把一切都交给了她,现在,该她给秦阙答案了。 休息室中的换风系统全力运作着,依旧无法净化alpha身上不断溢出的信息素。 她的信息素掺杂其中,仅剩下微弱的一丝。 燕倾撕下后颈的隔离贴,全力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向床铺上的那一团走去。 她的信息素很快被贪婪的侵蚀干净,床上的团子也觉察到了她的到来,挣动几下,发出一声受伤野兽般的呜咽。 看清了床上的人,燕倾眼睛一酸。 秦阙浑身湿透,周身包裹着她的衣物和毛毯。 从卫生间蔓延出的水迹表明alpha曾经试图用冷水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失败了,只能找一些沾染着恋人信息素的东西,聊以慰藉自身。 但她不允许得到更多,因为那样会伤害自己。 所以她用结实的皮带把自己牢牢地拴在了床头的铁柱上,双手被勒得涨紫。 alpha眼神是燕倾未曾见过的凶狠,温和乖巧的面容扭曲,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好像她再靠近一点,女人就会咬断她的喉咙。 燕倾并不害怕。 她终于明白秦阙看到吸入诱导剂后失去理智的自己时是何种感受。 心疼得快要碎掉,如果能让她好受一点,怎么都好。 她伸手抚上alpha滚烫的脸颊。 许是感受到她手上的清凉,秦阙略一怔愣,凶狠的表情褪去,仓皇地往旁边缩。 嘴里含混道:“走,走开,走开!” 燕倾却只感到欣慰。 她认出自己了。 女人慢慢爬上床,纤细的手拽住那根皮带,一点点扯开。 “不,不!”秦阙想要阻止她。 “你会伤害我吗?”女人望着alpha失神的黑瞳,温柔地问道。 秦阙没有回答,掉着眼泪拼命地往一旁缩。 “啪。”皮带被甩在地上,女人终于如愿以偿抱住了自己的爱人。 她感受着秦阙几乎要将她揉入身体的可怕力量,轻笑着吻上alpha的腺体。 “你来伤害我吧。” 就像在汽油桶中投下一根燃烧的火柴,秦阙脑中一阵轰鸣,最后的理智被纵容着燃尽。 她热得好难受,不得不拼命贴紧怀中温凉柔滑的人。 手掌陷入一片绵软,如同清凉的水将她浸没。 她爱不释手,细细抚过,间或啃咬舔舐,希望用自己的温度将那软凉的,带着酒香的东西融化成真正的水,滋润自己焦渴的喉咙。 耳边细碎的哼喘撩动着她快要爆开的心脏,像是一种鼓励。 有人温柔地抚过她耳畔,指尖微凉,“别急,都是你的,慢慢来。” 她却慢不下来。 她要更多更多,甜美的葡萄酒。 但同时她又不安地想要哭泣。 脑中好像有谁在嘶吼,在咒骂,让她停下来。 她弄疼燕倾了。 燕倾? 混沌的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 她要躲开燕倾,她失控了,她会伤害对方。 转眼又被渴望的狂喜吞噬。 她闻到了,那块散发着香甜酒味的皮肤近在咫尺。 本能促使着她张嘴咬了下去。 像是扎破了灌满水的气球,巨量的信息素涌入口中。 她贪婪的吮吸着唯一的解药,陷入温热的手也随之加快了速度。 她敏锐地察觉到,那片温热越是热情的纠缠,涌出的信息素也就越发甜美动人。 所以她使尽了浑身解数去讨好,去逼迫着对方给予更多。 原来是这种感觉吗? 燕倾眼前一片雪白,像是有人蒙上了她的眼睛,又调皮地把黑暗变为白昼。 她不受控制地战栗着,抱紧了那团火。 声音,四肢,心脏,甚至每个细胞,都被爱人的动作牵动,自顾自的兴奋欢叫。 浓郁的奶味从内里涌上来,将她彻底侵蚀,呼吸好似停止了一瞬,像是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门。 她感受到了秦阙的快乐,痛苦,欲望,不安。 人与人之间的隔阂被彻底摧毁,一个身体里塞进了两个灵魂,彼此拥抱彼此融合。 她知道秦阙爱自己,但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那种近乎满溢而出的爱意。 不知是自己还是秦阙的意愿,她现在只想抱得更紧一些,最好永远不要分开。 疼痛自然也是有的,失控的alpha动作实在算不上温柔,燕倾甚至庆幸之前的亲密接触让自己的身体适应了秦阙,能尽快给出反应,不然她多半要受伤。 她倒不害怕受伤,只是怕秦阙会心疼。 毕竟哪怕此时此刻,她仍能从alpha的信息素中品出不安。 骤雨初歇,她嘴角上扬,想要回身去看秦阙的情况,“你……嗯!” 却没想到,后颈一痛,安分片刻的某人没有任何征兆的卷土重来,变本加厉。 还未缓和的身体被强推着进入下一轮,尖锐的快感几乎要将她击穿。 她还没来得及谴责对方的贪得无厌,大脑和身体就再次被裹挟着投入了下一场狂欢。
第101章 敢做不敢认啊 秦阙像个饱饮美酒仍不知满足的酒鬼, 翻来覆去舔着杯中仅剩的一点,知道沸腾的灵魂陷入疲倦的安眠。 心满意足地睡去之前,她仍不忘收紧手臂, 埋入那片被她折腾到温热的绵软中, 啃下最后一口。 “嘶……”耳朵一阵微弱的痛感,有人轻轻吸气, 声音沙哑, “坏狗。” 可惜她已经听不见了。 破碎的意识在漫长的睡眠中渐渐恢复。 “嗡!” 秦阙骤然睁开眼睛, 坐起身子。 头痛得快要裂开, 嗡鸣声还在继续。 她茫然地望向响声的来源,发现是燕倾手机的闹铃。 手机掉在地上, 旁边是一些破碎的布料。 隐约能看出, 那曾是燕倾晚礼服的一部分。 秦阙眉头一跳,一瞬间无数有关昨晚的画面涌入脑海。 解开皮带的燕倾,毫无反抗地被她扑倒的燕倾, 女人紧皱的眉头和温柔抚过她脸颊的手。 “鹊鹊, 不要急……” 猎物对猎手敞开胸怀, 将血肉全数奉上。 而她做了什么? “啊啊啊……”秦阙抬手揪住自己的头发, 干涩的声带痛苦的震动着,发出一阵模糊的呜咽,心像被一片片剖开。 她还是做了自己发誓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她跟那些被欲望控制的混账没有区别。 一直以来的努力到此土崩瓦解。 她不敢想象燕倾看向自己时戒备惊惧的眼神。 她甚至不敢回身看一眼此时的燕倾。 踉跄着爬下床按掉闹钟, 秦阙盘腿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她也不敢逃走,脑中一遍遍的过着昨晚的一切。 那模糊却难掩诱人的画面仍旧能轻易挑动她的欲望, 但旋即就被更深的难过与自责吞噬。 比起唇齿间的甜软, 她更在乎的是,自己咬得是不是太用力了?燕倾会不会疼? 可无论她如何回忆, 高烧时残存的记忆都不能给她精确的答案。 因而她越发惶恐,身体不住地颤抖,以至于都没有听到身后人坐起身的微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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