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说话结结巴巴,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她其实没有底气让卫惜卿依照约定留下。 “好,什么时候?你还会……还会搬回来吗?” 明明没关系的不是吗,明明已经知道了她会走,……只是拖延了而已。并没有什么不能接受吧。 不要因为坏事的一时拖延而欣喜,握住希望又粉碎反而更像地狱。 她好像听见了卫惜卿的答案,又好像没听到,大概是根本不想听到吧。 “不会。” 作者有话说: 新的一卷开始了。邱裕你准备好受死了么? 邱裕:我怎么觉得背后有阴风吹过……
第48章 第二天发生了一件怪事。邱裕想带周洲出去散心,走到车边却发现车胎已经瘪了,自己昨天没路过什么会把车胎刺破的地方啊。昨天离开时也没听到漏气的声音啊。 她仔细看了看车胎,却看见了明显的破洞处,像是被人刻意拿刀戳的。邱裕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难不成真是自己疑心太重吗?车胎被扎坏其实也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事。 车胎漏气成这样邱裕只能简单的先把备用轮胎换上,再送去修。得,补吧。 旁边有几个小孩子追逐跑过,手里拿着剪刀。邱裕皱起眉头,是小孩子戳的?她出声把她们叫住。“请问一下,这个轮胎是你们戳的吗?”第一句话还算柔和,第二句就带点不高兴了。 小孩子摇摇头。“我们昨天只扎了自行车吧……”边说还边不确定的问问同伴。 邱裕和周洲冷汗直冒,还真是小孩子恶作剧。 周洲拍拍她的肩安抚下,对着小孩子温和地说道。 “以后不可以咯。” 邱裕面孔狰狞。“要他们还我补胎费啊!” “你有证据吗?”邱裕被噎着了。“你不是自己会补胎吗?” “我那只能应急还是得去正儿八经地补的。”邱裕痛苦,钱啊钱啊……你别走。 被闹了这么一出,邱裕也没兴趣出去玩了,自己在家窝了一天。小区的监控是坏的,她连去看一看的意思都没有。 她不知道的是,这只不过是怪事的开始而已。 元旦过后上班的第二天,闲人周洲早早的就上了床,不过九点钟而已。窗帘拉得死死的,房间里一片死寂。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就如同夺命的惊铃。 周洲一下子惊醒,响的竟然是外面客厅许久不用的座机。除了自己的父母很少有人会往这个座机打电话了,之所以不停掉也只是因为需要宽带而已,而该死的宽带竟然是和电话绑定的,想必这个时间点应该也不会是电信公司打来的电话吧。 周洲穿上衣服爬了起来走出房间。隔壁空着的卧室吹进来的风发出奇怪的诡异声响,哗啦哗啦的听得人不寒而立。微弱光线从客厅窗帘缝隙透出来,照出房内的隐约轮廓。有些可怕,于是周洲顺手开了灯。 电话还在响,嘟嘟嘟的,周洲又是浑身一抖。这铃声伴着风声真是不妙。 周洲走到客厅拿起了电话。 客厅窗帘拉得死紧,灯却开得很亮堂。邱裕盘腿坐在沙发上,头上戴着索尼的无线耳麦,手里握着黑色的ps2无线手柄,眼睛死盯着屏幕。屏幕里短发男人像是遭了魔一样,拿着刀,摇晃着划向面前人的胸口。 邱裕低头在纸上记下信息。她在挑给以后的周洲挑游戏作为礼物。 屏幕上的男人跨坐上那个已经倒地的可怜家伙,双手高举,狠狠地刺了下去。 兹……,屏幕上一闪,灯和电视同时熄灭,吧唧,所有电器全部停止运转。被窗帘遮得死死的房间里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啊!” 发出海豚一样的叫声,邱裕把手柄往沙发上一摔,整个人颤抖了起来。邱裕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黑。她手忙脚乱地趴到了窗子边上,唰的一声把窗帘拉开,看见了别栋楼依旧亮着的灯光。 她整个人缩在了窗户射进来的些微光线里,靠着沙发的背后。门口那块实在是黑,她不敢过去。一年前家里也停过电,那时候苏婉婧神一般的出现救了她。可是邱裕也知道,现在,根本不是该想苏婉婧的时候。 吱吱吱,门口传来响动。 “周洲,好久不见。” 低沉的男性嗓音从听筒里传了过来。 有什么落到了地上。那是座机的话筒,坠地又微微弹起,在空中微微晃了一下又继续撞击地面。 周洲的脸陡然变成了灰黄,她拿起座机想要把电话线拔掉,却不小心按下了扩音建。 “周洲。我知道你在。” 周洲往后一跌坐,手将花瓶从桌上扫下。那是邱裕给周洲买的花瓶,里面养着水仙花,邱裕买来的时候告诉周洲,养点花草这个房子能有点人气儿。哐哐哐,花瓶倒在地上,裂开一条缝,水从瓶里流出,那形状……周洲觉得眼熟,不正是鲜血流出的模样? 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高挑黑影。邱裕屏住了呼吸。 那个黑影手上拿着什么长条状的东西。棍子……犹如冷水浇身,冷汗浸湿了邱裕的背,这是……小偷,还是来寻仇的?她整个人缩在了沙发的后面。 邱裕并不能算是一个武力值低下的人,然而在黑暗的debuff下,她就是个战五渣。 嘀嗒嘀嗒,该死的!这个表有声音。邱裕微微把表缩在了袖子里,可是这个声音在寂静的黑暗里却依旧明显。 “邱裕……不在家吗?” 邱裕整个人都松了口气,她从沙发背后深处头来。 “我在这里……”。 卫惜卿差不多猜到邱裕定是因为怕黑所以躲到哪了,她轻笑了声,在门口的抽屉里拿出了邱裕的手电筒们。 房间再次被照亮,邱裕才敢爬了出来,整个人缩在沙发上,抱着抱枕还是一副惨样。她仔细一看,原来卫惜卿手上那根棍子是根大甘蔗。 卫惜卿摸摸她的头。 “你啊,多大年纪了还怕黑。” 或许是今天的邱裕实在弱气,她在卫惜卿的眼中又偏向了那个小时候呆着自己怀里睡觉的小孩多些,卫惜卿对她,倒是没有刻意的生疏。 卫惜卿看着自己手上那根甘蔗,顿了顿还是递了出去, “甘蔗……你不是喜欢吃吗?门口正好在卖我就给你买了一根回来。”这么一看却觉得自己鲁莽了,至少要也买已经削好的啊。 为什么给邱裕买甘蔗呢? 昨天,自己的那声不会还没有出口,邱裕就转过了身,下一步就进了房间。自己是不是话说得太重了,不然为什么那小孩红了眼眶? 邱裕那落寞背影在她脑海里回旋了一天,是以当她路过楼下水果店时看见了甘蔗,鬼使神差地就买了一根。 为什么买甘蔗呢?因为那是年少时哄邱裕最好的方法。 1996年冬。 “新新姐……”一整个冬天都泡在卫家的小球球哭得伤心,推开小卿卿的房门一头扎进小卿卿的怀里。 “卫齐欺负我!我再也不和他玩了”。 小卿卿把球球往怀里一览眼睛一瞪长姐威仪就出来了。 “卫齐!”球球可怜吧吧地拽着小卿卿的衣袖,还吧唧吧唧地挤着眼泪。“不和他玩了。球球不哭了好不好?” 球球摇摇头。“抱……”。 小卿卿头疼地看了眼桌子上的作业,又看了眼小肉脸蛋挂着泪的小球球。还是从椅子上下来。牵起了球球的手。 “球球不哭,把脸洗干净,让卫齐贡献零花钱给你买甘蔗吃好不好。” 球球一听有甘蔗吃,眼泪立马就停了,把甘蔗切段煮了趁热削皮吃这是她的最爱,不过街边卖的甘蔗也足够收买她了。 秉承着有甘蔗一切都不是事的球球吃着卫齐出资买的甘蔗,很快就把刚刚那句再不和卫齐玩的话抛在脑后,乖乖地放过还有功课要做的自家表姐跟卫齐去一旁疯玩去了。 2009年,卫惜卿看着手里的甘蔗懊恼,难不成她还以为邱裕是一根甘蔗就能收买的年纪吗?然而现在最紧要的却不是这个,邱裕整个人缩在沙发角落,力图躲在抱枕后面。黑夜有……这么可怕吗? 她恍惚中想起,好像邱裕小时候却是很是有那么些怕黑。 所以自己当时是怎么做的呢? 是不是开着灯陪着小肉团子清醒了一夜? 卫惜卿在房间里的几个角各点了根蜡烛。 “你这么怕黑晚上睡觉怎么办。” 邱裕房间里的窗帘从来不拉,她的窗户正好对着外面,再开着小小台灯,邱裕睡着倒是不怕。至于和卫惜卿一起嘛……对于邱裕来说那些卫惜卿为她专门开着灯的夜晚就是灯光啊。 卫惜卿看了眼窗外。 “看样子是只有我们家停电呢。” 她回头看了眼依旧有些不安的家伙,顿了顿。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卫惜卿能明显觉得这段时间邱裕有哪不太对劲,邱裕因为被自己拒绝要死要活……怎么看也不太像,又不是小孩子了。 邱裕抖够了,拿着电筒哆哆嗦嗦站了起来,咽了口水对卫惜卿的问题避而不答。 “应该是保险丝断了吧。”保险丝怎么会断呢。 “那得修吧。”卫惜卿说道就要去开门。 “嘘”邱裕一下子拉住卫惜卿。她伏在卫惜卿耳边轻声说道:“门口有人。” 周洲惊恐的往后坐。“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她的手抓住了沙发上的罩子,一扯东西全被带掉了。噼里啪啦地全坠落在地上。 “别不说话啊,我知道你在。” 周洲不顾一切的抓起身边一切可抓的东西向着声源砸去。已经有了裂痕的花瓶狠狠直坠到电话机上,可是声音依旧没停。 “周洲,你很生气吗?” 周洲终于站了起来,她抄起电话就使劲砸到墙上,电话线被扯断了声音应声而止。可是周洲没有停,她发疯般地扫荡了周围可扫荡的东西,地上是一片狼藉溃不成军。她捡起了电话机继续砸,冲击强度较高的外壳并没用因为砸而受到什么大的损害。那就踩。把电话机踩得稀烂。丙烯腈-丁二烯-苯乙烯共聚物在她的脚下碎裂或是无奈的被碾压出蚀刻般的纹痕,碎片的尖端耸立在地上像尖刀一样。 砸!砸!砸!毁灭一切! “周洲,我下次去找你哦。”鬼魅之声响起。 门口的确有窸窣响动,邱裕听不出那是什么声音。或许是故意放轻的人的走动声,又或许……邱裕实在猜不到,但是她却突然觉得家里并不是简单的停电,是有人刻意而为之的。 她脱了拖鞋,低矮着身子拉着卫惜卿站到了门边。她保证自己的动作尽可能的轻,然后整个人凑到门前,试图透过门口向外张望。 门口应该是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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