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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奶奶。” “不用这么客气，就当是在家里一样，快坐下歇歇，喝杯茶吧。” 奶奶说着便拿起桌子上的水壶开始倒水，戚心然让严如玉在旁边坐下，自己原本想要去帮着奶奶倒水的，不过已经被她抢先，熟练快速的倒好了。 “谢谢奶奶。” “谢谢奶奶。” 两个人都同声向奶奶表示感谢，看着两个懂事的孩子，奶奶也随着她们不再计较这些。 喝了两口水，严如玉便想起自己带来的礼物，打开行李箱拿出来，送给老人家。 “奶奶，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也不知道你喜欢些什么，听心然说您喜欢喝茶，就买了两盒茶叶送您，据说这个茶叶很适合老人家喝的，您尝尝味道好不好。” 奶奶看到严如玉递上来的礼物，开心的笑着。 “你这孩子，能跟心然一起来我们这里玩就已经很好了，还带什么礼物？你们都还是中学生又不会自己赚钱，买礼物太破费了。” “没关系的奶奶，我和心然一样，都有学校发的奖学金，我是拿这个奖金来买的，第一次来，总想着给您带些什么，您一定要收下才好，不然我会不好意思的。” 严如玉说的情真意切，笑呵呵，一副懂事乖巧的样子，戚心然看着也笑了。 “好，这个礼物奶奶收下了，以后再来可不许再买东西了，你来我就很开心了。我们家平时就我和然然两个人，很少有客人来，你来了家里人多就更热闹了，我喜欢热闹。” 奶奶和两个孩子说笑着谈论了一会儿，就说要去做午饭，戚心然自然是要帮忙的，她让严如玉待在屋里歇一会儿，严如玉也不肯，一定要和她们一起帮忙。 其实，奶奶知道她们回来，一早已经炖好了肉，米饭也煮好了，只剩下几个菜还没有炒，在等她们回来。 奶奶准备的午餐很丰盛，有鸡、有肉、有汤，还有两个素菜，四菜一汤，三个人的饭也算蛮多了。 戚心然注意到，厨房有特意收拾过的，虽然之前也是干净整洁，井然有序，但这次比以往更干净，奶奶还添置了新筷子和两个碗，就像春节过年一样。 吃过饭，奶奶让戚心然带着严如玉去收拾卧室，自己留在厨房收拾。 “心然，你和如玉一起去收拾你们的床铺吧，我把床单和被褥都洗干净晒了，已经晒干了，刚才你们回来时我又翻了一遍透透风，这会儿可以收到屋里了。” 于是，戚心然带着严如玉一起，把院子里晾晒的被褥和床单收到卧室里。 戚心然一直和奶奶住一起，两张单人床，一人一张，虽然一个人睡比较宽敞，但是两个人睡一张床却显得很拥挤，正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时候，奶奶来了。 “然然，我忘记跟你说了，我收拾了另一件屋子，把东西带到西屋去吧。” 说着便向西边走去。 西屋和戚心然住的东屋分居正屋东西两侧，严如玉和奶奶一直住在东屋，西边房间一直是放东西的地方，虽然也有一张大床，但上面放着很多粮食和换季衣物还有一些备用物品。 奶奶打开门，房间里宽敞明亮，干净又整洁，床上也是空空的，戚心然看到惊呆了。 “奶奶，这屋里不是放着东西的吗？你什么时候清理的。” “上个星期，找你三叔三婶来帮忙弄的，我原本就打算把这件房子清理出来的，只是一直没时间，现在正好能用上。” 奶奶笑呵呵的说着，开着帮忙整理床铺。 “那之前放在屋里的东西呢？” “全部放到另一件房里了，另一个房间里老旧用不着的东西，我整理出来都处理掉了，刚好空出来派上用场。” 说完，奶奶依旧我笑着去另一个房间帮忙拿东西，帮着收拾床铺，很快就收拾的有模有样。 戚心然忽然觉得有点难过，奶奶为了迎接她的朋友来家里，辛苦做了很多改变，家里明显比之前好了更多，连所有的床单被褥都是新的。 她和奶奶说过严如玉的家庭背景，奶奶一定觉得严如玉来到这里会不习惯，担心戚心然的家庭和处境会让她在好朋友面前丢脸，所以才那么努力想要变好的吧。 她果然给奶奶添了好多麻烦。 戚心然这样想着，心情更沉重了，脸上开心的笑容也逐渐消失。不过，为了不让奶奶和严如玉发觉，又立刻遮掩过去。 “然然，你和如玉把自己带的行李收拾一下吧，我厨房还没忙完，我先去收拾了。” 说完，奶奶走了，戚心然帮严如玉把行李带到新的房间里，严如玉开始拿出自己的东西收拾着。 “如玉，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要不，你去帮奶奶吧。” “好，我去看看，等下你收拾好了，我带你出去转转。” 戚心然走后，严如玉的笑容也消失了，刚刚戚心然脸上一闪而过的忧伤，虽然很短暂，但她看到了，对于现在这样的情况，戚心然好像很吃惊，应该是奶奶为了迎接自己刻意布置的吧，看心然的样子，奶奶一定费了很多劲，忙碌了很久。 自己的到来给奶奶添了不少麻烦呢。 戚心然走到厨房，看到在厨房忙碌着的奶奶，低声说到：“奶奶，我，，，，” 话没说完就又有些伤感的语气传来，忍不住想要流泪了。孙女的心思，奶奶一看便知。 “傻孩子，奶奶没什么的，春节的时候我就在想着把这间房子收拾出来，准备好，等到你生日那天，让你搬过去住的。你已经16岁了，长成个大姑娘了，该有自己的房间住，现在只是提前让你看到了，用给你准备的房间，招待你的朋友，也算物尽其用。” 真的是这样吗？春节的时候，奶奶好像是说过自己生日的事情，只是当时没说具体要怎么过，原来真的是有特意准备的惊喜。 知道奶奶的心意，戚心然也释然了，眼泪也变成了开心的泪花，看着奶奶笑起来。
第22章 一起睡吧 下午戚心然带着严如玉在村子里转了几条巷子，向严如玉介绍着村子的历史和特色，又去村子后边的树林和小河边，看过戚心然小时候经常玩耍的地方。 戚心然向严如玉述说着小时候的故事，不管是在树林里爬树、荡秋千还是捡树枝，或者是在河边捉泥鳅，又或者在空旷的草地上田野间摘花捉蝴蝶，当然也包括在田里帮奶奶干农活。 在严如玉看来，戚心然的童年丰富多彩，幸福快乐，让人向往，相比之下她的童年生活就很固定单一了，大多数都充斥着金钱的味道。 夕阳西下，黄昏的景色真的很美，为了看到这美好的瞬间，戚心然特意和严如玉在田边等待，夕阳无限好，在宁静的小村庄和田间景色的映衬下，此情此景更加梦幻。 戚心然是看惯了这幅美如画卷的场景，严如玉却是初次见到，被这样的美景震撼，只静静的看着，两眼正视前方，沉默无语。 戚心然看着发呆的严如玉，微笑着也看向远方，这样的景色她再熟悉不过，但是今天却比以往更美了。 等到两人回到家里的时候，奶奶已经做好了饭。 今晚的饭菜依然是四菜一汤，这在平时是很少见的，严如玉和奶奶在家时，一般晚饭只有米汤和两盘素菜，奶奶说晚饭吃太多不好，吃油腻也不好。 但是，今天，因为严如玉的到来，奶奶破例了。 在严如玉的家里，这样的饭菜很平常，甚至平时晚饭比这还要丰富，可能是家里人多，也可能是自己家吃习惯了。 奶奶今晚准备的饭菜，严如玉没有意识到很隆重，但是觉得这样很好，也很有家的感觉，三个人围在一张小桌上吃饭，也别有一番风味，对严如玉来说新奇而美好。 “如玉啊，我们这里地方小，有点偏远，吃的都是自己家里种的，可能没有你在家时那么丰富，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吃的惯？” 听到奶奶的话，严如玉连忙开口安慰。 “吃的惯，吃的惯，这些菜都很好的，奶奶，您做的饭真好吃，和我妈妈做的味道不一样，很特别，我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味道。” 严如玉的夸奖，把奶奶逗笑了。 “好，好吃就多吃一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学习也累，多补充一些营养。然然也多吃点。” “好的，奶奶。” “然然，等会儿吃过饭，你带如玉去看下我们平时洗漱的地方，有些地方如玉可能不熟悉，你跟她说说，累了一天，等会儿好好洗漱一下。” “好的，奶奶，等下我带她去。” 吃过饭，奶奶在厨房收拾碗筷。戚心然带严如玉去熟悉家里的布局。 “如玉，你看，这就是我们洗漱的地方了，太阳能装置的淋浴，这样热水，另一边凉水，等会儿你自己调水温，这里放衣服，换洗的衣服可以放在桶里，要不等会儿你的衣服放在这个盆里吧。” 说着戚心然在一旁拿出一个干净的水盆。 “这是我平时洗衣服用的，很干净，给你放衣服。” 戚心然和奶奶的衣服平时都放到备用的桶里，但是严如玉应该会感觉不合适，她一向很爱干净的，一定也没有把自己衣服和别人混在一起的经历。 对于戚心然事事周到的心思，严如玉倒是没有想到那么多，她了解戚心然，今天看到这个家，也能看出奶奶是个精致的上海女人，家里到处都干净而整洁。 她没有介意，但是戚心然考虑的比较多，明白她的好意，便也顺着接受了。 奶奶收拾好厨房，又接着做其他事情，戚心然和严如玉一个接一个的洗过澡，换了衣服。又在房间里闲聊一会儿，到了繁星满天的时刻。 戚心然提议出去看星星，和严如玉一人穿了一件外套，走到院子里，半躺在藤椅上，开始看星星。 “心然，这里的星空真的好美，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美丽的夜晚。在家里很难见到，外出旅游的时候偶尔看到满天星星，但是也没有这样亮。” “嗯，我也觉得很美，也只在家乡见过这样的景色，以前，每到夏天傍晚，吃过晚饭，我就会和奶奶一起，躺在这里看星星，浩瀚的星空，繁星满天，又多又亮。 奶奶每天都会给我讲故事，也教会我很多做人的道理，有些时候，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都是奶奶把我抱到屋里去，再后来我长大了，奶奶也就抱不动了。” 严如玉仿佛看到了戚心然说的这些场景，小小的院落，两张藤椅，祖孙两人欢笑着，多么安逸，多么幸福的场景啊。 “我只在幼儿园的时候，睡前听妈妈讲故事，再大一点的时候就每天都是自己睡了，开着夜灯，抱着玩偶，数着星星，数着数着就睡着了。” 此刻，严如玉突然觉得自己的童年与戚心然相比，好像有点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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