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食物端到餐桌上,首先给云筠盛了一份,然后默默低着头吃饭,全程没跟云筠有眼神上的交流。 不敢对视,怕暴露自己的心。 云筠也不顾不上这些,只想快点吃完回房间,裴宁的手艺真的很好,做的饭菜特别合她的胃口,但她没耐心细细品尝。 一股燥。热从身体深处传来,灼得她有些恍惚,透过发烫的双眼看裴宁,只觉得她秀色可餐,比食物美味了不知道多少。 高烧持续不退,云筠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放下筷子急忙往房间跑。 发热期怎么提前了,明明在半个月后,她连抑制剂都没来得及吃。 云筠砰一下关上门,背抵在门后滑了下去。 这次情热来势汹汹,有种仅凭抑制剂和意志难以度过的感觉。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云筠,你没事吧?” 裴宁温和的声音响起,像甘霖一样滋润了云筠被灼烧的心,她的喉咙狠狠滚动两下,咬牙道: “没事,就是累了,你也去睡觉吧。” 极力克制着,声音还是有点发抖,心里焦躁着,贪婪兽性逐渐显露出来,想不管不顾地把门口的人拉进来,用她来缓解这难言的渴望。 欲望自心底产生,便一发不可收拾,云筠缓缓起身,猛地打开门,一把把裴宁拽了进来。 裴宁先是被她赤红的双眼吓到,再被浓烈的酒味包裹,整个人难受得脚趾都蜷缩起来。 这么浓烈的酒味她还是第一次闻到。 好像把她扔进了酒缸里,全身上下的毛孔都被酒液浸染,五脏六腑绞在一起,胃里更是翻江倒海,如果不是死死咬住牙关,只怕早就吐出来了。 “裴宁,你去帮我拿一下电视柜下面的抑制剂。” 云筠偏开头,尽量不去看她,生怕多看一眼就会做出无法估量后果的事。 虽说是妻妻,可她们不能做这种事。 要是有了身体纠缠,事情只会越来越麻烦。 她心里祈祷裴宁快去,忍得眼睛又红几分,面目变得狰狞起来,典型的alpha发热时的样子。 裴宁听到了,也知道她发热期来了,可她没有力气站起来。 云筠将她按在门后,力气大得难以挣脱,她自己被酒精袭击,力气也不剩多少了。 好恶心,想吐。 “云筠,你先……先放开我,我去帮你拿抑制剂。” “好。” 嘴上应着,动作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裴宁感觉嘴唇被咬住,那股浓烈的酒味让她几欲晕眩,比在云家被逼着喝酒还难受。 从来没这么痛苦过,裴宁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云筠吻上她的唇瓣,感受到柔软Q弹的触感之后,躁动加剧,身上温度飙升,眼前一切都在融化。 裴宁怎么死死咬着牙,是不愿意吗? 为什么不愿意,她们可是合法妻妻。 “裴宁,张嘴,让我吻你。” 裴宁被她呼出来的热气灼到,忍不住打颤,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云筠尝到咸涩,怔了一下。 “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 云筠放开她后退一步,强忍着身体里翻涌的欲。望,殷红的眸子多了一分冷静。 裴宁闭着眼睛摇头,脸色苍白,浑身发抖,摇摇欲坠。 “我去给你拿,抑制剂。” 她林说话都困难,手撑在门板上喘了几口气,才颤抖着去按门把手。 云筠体内的情热一浪高过一浪,只是看到裴宁露出来的纤白脖颈,先前的清醒和克制就不复存在。 “裴宁,不能给我吗,我真的很难受。” 她从后面抱住裴宁,吻像雨点似的落在她的后颈上, alpha的本能让她不停地寻找那处的腺体,只可惜裴宁是beta,没有这个器官。 “唔……” 裴宁痛苦地嘤。咛一声,云筠却似是受到了鼓舞,眼神无比兴奋。 “不要走,别走……” 云筠边说边亲吻她,从后颈吻到耳垂,再到脸颊,最后掰着她的下巴唇齿交。缠。 裴宁吸入一大股酒味,喉咙像被什么堵塞住了,呼吸困难,身上力气消失殆尽,只能任由发热的alpha予取予求。 很快她就缺氧了,意识变得朦胧起来,身体轻飘飘的,那些不适和痛苦都消失了。 云筠成功觉醒了alpha的兽性,肆意破坏,一个吻下来,裴宁的嘴唇和舌头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就连下巴和脸颊,也印着青色的齿痕,遑论脆弱的颈项。 裴宁天鹅颈直角肩,蜂腰翘臀,胸。部饱满挺翘,身材极好。此刻如被雨水敲打的娇花一样,缩在角落颤颤巍巍,更是让人失去理智。 云筠本就没了理智,这无疑是把她推向发狂的边缘。 裴宁伸手推她,全身都在抗拒,但这在失智的alpha眼里,就是在欲拒还迎。 “裴宁,你好香。” 云筠把脸埋进她的颈窝,深嗅一口,让那清淡的香气抚平心底的燥。热。 明明是beta,怎么有这么香甜的信息素? 云筠觉得自己可能被高温烧得脑子出了问题。 裴宁只能闻到浓烈的酒味,喉咙滞涩得说不出话,皮肤也变得刺痛僵硬起来,每呼吸一口都痛苦万分。 “云筠,放开我……” 云筠封住她的唇,把她所有的声音都吞下去,手掐着裴宁的脖子,慢慢用力。 alpha的本性使然,在性。爱中必然会想要破坏,施虐。 裴宁本就喉咙肿了呼吸不了,被这么一掐更是无助,像待宰的羔羊似的,连呼救都不能。 “姐姐,你不是最疼我了吗?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裴宁说不出话,缺氧到失焦的眼睛被泪水洗礼,漆黑的瞳仁没了亮光,只有无尽的黑暗。 云筠已经许多年不曾叫过她姐姐了,本以为再也不会从她口中听到这两个字,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 以她的状态,就算想拒绝也拒绝不了。 严重过敏会导致休克,治疗不及时会死,裴宁觉得她可能会就此死去。 幸好父母身体健康,云盛给她的钱她也全部转到了父母的户头,应该够他们安享晚年了。 活了二十八年,大部分时间都在为别人而活,现在就为自己活一次吧。 云筠掐着她的脖子吻上来,这次裴宁没有任何抗拒,而是主动张开嘴接纳她,唇舌纠缠在一起,混乱的气息交织,红酒味的信息素被玫瑰花香中和,不再那么浓烈。 裴宁喉咙里的窒息感减轻,她移开嘴唇大口呼吸,眩晕感刚好一点,就被云筠再次吻住。 “什么都别想,专注于我。” 裴宁也想专注,可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奇怪,就像被云筠传染了发热期一样,从心底生出的燥热传遍整个身体,多了很多欲。求。 云筠咬着她破破烂烂的唇瓣,尝到血腥味后会温柔地舔。舔,但更多的是蛮横的攫取和掠夺。 裴宁逐渐支撑不住,只能依靠云筠的力量站立。 云筠眼里浮上红血丝,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点,唇瓣轻移到裴宁白嫩的细颈,在原本就布满红莓的地方,留下更多印记。 云筠咬着软肉抬眼看她,裴宁眼尾泛红,泪水涟涟,一副娇柔可怜的模样,让人更加想要欺。负她。 云筠眼神暗了几分,掐着她脖颈的手改为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则像蛇般灵活地游移。 裴宁的肌肤被高温蒸腾的敏锐,稍有风吹草动都会战。栗,云筠这样到处煽风点火,她几乎软成了一滩水。 她手抵在云筠胸。前,毫无威胁性地推拒,张嘴想要说什么,被云筠一口咬住。 云筠不想从她嘴里听到除了低咛外的其他声音。 四处撩拨仍不解渴,云筠知道,唯有那样才能抑制心底的躁动,于是几根手指跋山涉水,来到了最终要去的地方。 云筠没能沉住气,信息素四溢,裴宁冷不防被烈酒扑鼻,终是没有忍住。 “呕~” 裴宁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云筠,跑到卫生间吐了个昏天暗地。 云筠再怎么被情热冲昏头脑,此刻也清醒了几分,她拖着沉重的身子去客厅找到强效抑制剂,等药效起了才进屋,一进去就被那股玫瑰味的信息素包围,抑制剂差点白打。 卫生间里悄无声息,云筠几步走过去,发现裴宁晕倒在马桶边。 “裴宁,裴宁!” 裴宁脸色苍白如纸,眉头紧蹙,嘴唇发青,看起来快要不行了。 云筠吓得够呛,抖着手打120,等待的时候又给辛荷打了电话,怎么说她也是个医生,应该能帮上点忙。 辛荷家离云筠不远,她比120来得更快。 看到裴宁的状态,她脸色沉了下来。 “你强迫她了?” “没有,就亲亲抱抱一下了。”云筠不想解释,可不说清楚辛荷没法判断。 辛荷皱起眉,似在思考: “那怎么会这样,而且……” 她跟云筠都是alpha,对omega的信息素极为敏感,一进门她就闻到了那股玫瑰花香,清淡柔和,绝对是omega信息素无疑。 可裴宁不是beta吗,怎么会? 想到另一个可能,但云筠不是会那样做的人,为了诊断严谨,她还是问了。 “你带omega来了?” 云筠无语至极,难道在她眼里,她是这么渣的人吗? 辛荷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她不再追问这些,立刻为裴宁做了急救,然后看向云筠,说: “释放点信息素给她。” “哈?”云筠脑子一转,想到了什么, “不行,她排斥我的信息素,一闻到就吐了。” 裴宁脸色依然不好,看起来随时有可能休克,辛荷冷静判断,沉声道: “快点,不然我就用我的试了。” 云筠立刻释放信息素,她怎么可能让裴宁闻辛荷的信息素,万一行程依赖了怎么办? 闻到云筠的信息素,裴宁先是痛苦地皱眉,张着嘴大口呼吸,就像酒精过敏了那样,然后慢慢平静下来,脸色好了很多。 真的有用! 就像情绪不稳定的omega需要alpha的信息素安抚一样,这种方法对裴宁也有效。 那她现在到底是beta还是omega? 云筠在混乱中到了医院,直到裴宁从急诊室出来,她也没想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青春期分化后,性征基本就定型了,裴宁做了十几年beta,怎么会突然变成omega? 难道是因为自己吗? 很有可能是被她影响的,毕竟她不顾裴宁的意愿对她…… 云筠闭上眼睛,心里十分唾弃自己。 裴宁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不过比晕倒的时候好了很多,而且靠得近了就能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玫瑰香味。 医生告诉云筠,裴宁长期被优性alpha的信息素影响,分化成了烈性omega,目前信息素还不稳定,最后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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