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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暮连哭声都是细弱的，从鼻子里哼出来，娇气又可爱。 她全身都在颤抖，手已经从云筠身上滑了下去，无力地搭在床边，随着呼吸晃动。 腹部紧绷着，隐约可以看见一点马甲线的痕迹，但更多的是两侧凸出的骨头，她还是太瘦了。 扩散的瞳孔被泪水覆盖，实在兜不住之后便顺着眼角滑落，过了好久那股劲还没过，小腿一下下颤着，好似陷入了欲的深渊。 云筠就那么看着她，感觉心像被浸润在温水里，连褶皱都抚平了。 挪来挪去，这张一米八的大床已经躺遍了，揉皱的床单洇着水渍，已经没有办法睡了。 云筠一把把云暮捞进怀里，缓缓坐起来。 “你看看这床，怎么睡?” 云暮眼神躲闪，害羞地把脸埋进她怀里，扭捏地说: “换个房间吧。” 这是自家酒店，顶层的套房都是给他们留着的。 云筠唇角一勾，露出不怀好意地笑: “不睡也是可以的。” 云暮疑惑地看她，她并不解释，掀开被子抱着人下床，往浴室走去。 云暮伏在她怀里，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脖子，生怕掉下去，云筠却抱得轻松，还能把她往上掂一掂。 “平时吃得也不少，怎么还是这么瘦?” 云暮小声: “我本来就不怎么容易长肉。” “那以后得好好喂你了。” 云暮没有回答，眼神略有些复杂。 现在她是醉酒的状态，才能跟云筠做这些亲密的事，酒醒之后就不好说了。 虽然吃完就跑不道德，但谁让云筠也做过这种事呢，来而不往非礼也。 唇角轻勾，云暮疲惫地趴在云筠肩头，由她抱着走进浴缸。 洗着洗着气氛焦灼起来，她一把抓住那只捣乱的手，仰头望向云筠。 云筠一脸坦荡，仿佛正在如此的人不是她。 “怎么了?” 明知故问，且问得心安理得。 云暮像张牙舞爪的小野猫似的，在她的锁骨上咬了一口，然后靠在她怀里，懒懒地说: “我真的很累。” “你安心休息吧，交给我就行。” 话是这么说，但云暮感觉不出力的人比出力的人更累。 很快她就耐不住了，脸埋进云筠的颈窝，用力抓着她的胳膊，嘴里呜呜咽咽的。 云筠面上云淡风轻，好似真的只是在泡澡一样。 “怎么了乖宝?” 云暮刚要说话，唇就被吻住，云筠极尽厮磨之能事，像是在故意逗她玩。 云暮浑身无力，就算有什么不满，也只能由她去，更何况她现在哪分得出精力来不满? “姐姐，不……” 她的脸颊浮着绯色，声音细弱娇媚，像一团温润的水。 云筠眸色微暗，掐着她的腰道: “你这样说我很难办啊。” 看似在求饶，实则是引诱。 不管云暮有没有这个意思，云筠已经这么认定了。 浴缸里的水快速的晃荡着，漫过沿壁往外溢，云暮不停地往下滑，眼看着就要逃离云筠的魔爪。 云筠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小动作，在最后一刻把人捞进怀里。 “又想逃?” 云暮抬眼看她，圆润的杏眼里蒙着水雾，无辜又可怜。 “没有逃。” 三个字哄得云筠晕头转向，立刻就心软了。 “暮暮最乖了，不哭好不好?” 云暮眨眨眼睛，掉下一颗眼泪，伏在她怀里撒娇。 “有点痛痛……”她软软撒娇，叠词说得十分顺口。 云筠闻言喉咙快速滚动两下，更加温柔小心。 ， 毕竟被翻来覆去的“拷打”了一番，痛是应该的。 浴缸里都是水，浑身上下都被温水包围，但掌心异常的温。热传来时，云筠就心领神会了。 云暮趴在她怀里喘气，身体周围的水波轻轻荡开，长发飘在水面，面容皎洁如月，就像住在海底的人鱼公主。 水已经凉下来了，等云暮的呼吸逐渐平静之后，云筠就抱着她出了浴缸，为她披上浴巾吹头发。 云暮的头发又厚又黑，柔顺有光泽，得好久才能吹干，吹到一半她已经开始打瞌睡了。 “困了?” 云筠的手从后面穿过她的腰。 “酒劲上来了，头晕。” 她靠在云筠怀里，头微仰着，云筠能看到她的整张脸。 粉面琼鼻，形状好看的嘴唇，小尖下巴，比按照模板整的还标致。 云筠低头在她的鼻子上亲了一下，淡声道: “再等一会儿，头发干了就带你去睡。” 云暮含糊地回应一句，连眼睛都没睁开。 出去之后，云筠正要把人抱出去，就听到了父母的声音，他们似乎在安排亲戚，一直没有走开。 云暮睁开眼睛困倦的看着云筠，声音沙哑地说: “估计得好一阵子，我们只能等等了。” 两人在沙发上休息，云暮靠在云筠怀里，有意无意的蹭她。 “还没吃饱?” 云暮含糊地反驳一句。 云筠看着自己身上凌。乱的浴袍，眼神逐渐危险。 “这是我之前住的房间，夜景不错。” “嗯。” 云暮敷衍地回一句。 云筠轻笑，抱起她往窗户前走。 失重感传来的那一刻，云暮终于睁眼了。 “这样才看得清楚。” 云筠把她放下来，压到玻璃前。 落地窗前霓虹绚烂，能俯瞰大半个城市，夜景确实不错，但谁有心思欣赏呢? 冰冷的玻璃激得云暮一颤，她眼神发懵的看着云筠。 好单纯好可爱，想ri…… 云筠从后面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怎么了，这么美的夜景你不想看吗?” 不等云暮回答，她就咬住了云暮的耳垂，一条腿轻轻往上一抬，云暮的腰就塌下去了。 云暮倒吸一口冷气，瞬间就没力气了，双手撑在玻璃上，不满地看着云筠。 “不是看夜景吗?” 她含娇带嗔的样子，比平时更加勾人，云筠捏着她的下巴亲上去，语气邪恶。 “是看夜景，但没说只看夜景啊。” 云暮的声音被尽数吞掉，只有微弱的呜低咛发出，很快玻璃也沾上了她的体温，周围温度变得炙热起来。 明亮的脖子上留下了模糊的印记，云暮腿软到打颤，如果不是云筠箍着她的腰，早就跪到地上了。 每次她想说话，云筠总有办法制止她开口，不是亲吻就是掐脖子，直到她的力气消耗殆尽，只能呼吸为止。 “夜景好看吗?” 云暮喘着气，好半天才回: “好……看。” 两个字仿佛用尽了她所有力气，说完喘得更厉害了。 云筠轻笑: “那就多看看。” 不，不能再看了!云暮心里抗议，却无法诉诸于口。 云筠完全被欲。望支配，沉浸在无边的兴。奋之中，只想一直这样，看云暮力竭喘气，失焦流泪的样子。 云暮完全靠在玻璃上，洁白的肌肤被压得变了形，呼吸喷在玻璃上成了白茫茫的雾气，又被她自己乱动的脸划上痕迹。 云筠低头看着这一幕，心跳声都快要盖过云暮的呼吸。 “暮暮，看我。” 云暮转头，被掐着脖子吻住。 云筠抓着她的腰轻易换了方向，让云暮背靠在玻璃上，面对着她。 云暮的意识已经迷乱了，云筠说什么做什么，乖得不可思议。 云筠放开她的唇，垂眸问: “喜欢吗?” 云暮恍惚地点头，嘴张着却没有声音。 其实云筠想问的是，喜欢我吗，但现在小猫明显神志不清，这种情况下的答案没有任何意义。 云暮仰头看着她，好像在努力辨认她的模样，但眼神迷离放空，就像在寻求安慰一样。 “别急，都会给你的。” 云暮想说自己不想要，可言行皆不由她控制，在云筠的唇落下来时，乖觉地张开了嘴。 亲吻太多次了，舌根都在发麻发痛，可气息交换的这种行为，她真的很喜欢，无论多少次都不会厌烦。 云筠借着她沉迷其中的时刻，加快了挞伐的速度，过于强烈的感受让云暮不停挣扎，把云筠的嘴都咬破了。 已经经历过这么多次了，但当那股感觉袭来时，她还是难以适应。 眼泪糊了满脸，瞳孔散开没有焦点，不知道视线落在哪里。云筠放开她的唇，欣赏她这漂亮到无以复加的面孔。 颓靡，艳丽，是她的画作。 云筠生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手抚上云暮的脸，温柔地替她擦掉眼泪。 “怎么又哭?真娇气。” 云暮下意识在她掌心蹭蹭，眼神迷蒙地看着她，漆黑的瞳仁泡在眼泪里，比宝石还要璀璨。 “你先欺负我的。” 说完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有种精致的易碎感。 易碎…… 云筠咂摸着这两个字，手从云暮的脸颊移到了脖颈，纤长的手指在白净的脖子上摩挲。 “不欺负你了。” “真的吗?”云暮明显不信，但说出来的话毫无气势，跟自动送上门的猎物没区别。 云筠舔舔嘴唇，声音喑哑: “当然是真的。” 她啄吻那截藕白的细颈，在本就痕迹斑驳的地方留下新的印记…… 压下了心里的渴求之后，只能用更多的东西来填补，云筠贪婪的吮。吻，安慰着怀里的娇气小猫。 夜色渐沉，黑暗浓郁，绚烂的霓虹灯暗下去不少，这座城市也即将陷入沉睡。 此时云暮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直到天泛鱼肚白，云暮看着满身狼藉，发出微弱沙哑的声音: “不能再继续了，我会死的。” 说完这句话，她就昏睡了过去，云筠把毯子盖在她身上，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头发。 相比起她的餍足，云暮真的是累得狠了，一觉睡到晚上。 睁眼就是一片漆黑，云暮大脑懵懵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耳边传来均匀地呼吸声，呼吸一滞，昨晚的记忆像洪水般袭来，她的脸色由害羞变为恼怒，许久后才恢复平静。 浑身酸痛难忍，像被车碾过一般，使用过度的地方尤为明显。 礼服躺在地上，已经不能穿了。 她默默思索:打个电话给客房服务，让她们去准备一套衣服，然后洗个澡应该刚好。 想象很美好，做起来就有难度了。 云暮想悄悄离开，给云筠一个措手不及，只是没想到身体不争气，脚还没碰到地面就摔倒了。 不仅腰酸背痛，腿也是又酸又软，跟纸糊的似的。 动静惊醒了云筠，云筠连忙打开床头灯，看到趴在地上的云暮后，一把将她捞起来。 “摔痛了吗?” 昏暗的灯光照在云筠脸上，她一脸关切地看着云暮，轻柔地为她揉着腿，末了还朝她被磕红的膝盖吹了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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