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昏迷着几天,你那弟弟……叫什么来着,白麟是吧,可天天吵着要找你。” 然后指着院中的一片狼藉,略带可惜道。 “他可弄坏了我好些草药。” 白榆往对方指着的方向看了一眼,的确,原本好好的药田如今惨不忍睹。 白榆有些头疼,但毕竟是自己弟弟的错,她也只能道。 “我会把这些原价赔给你的。”【注意,白宝宝是个有钱人,从她一马车的夜明珠就可以看出来了】 闻初勾唇,笑道。 “白小姐真是个爽快人。” 闻榭看着自家兄长如今吊儿郎当的样子,有些不悦地喊了一声。 “兄长。” 闻初看到自家妹妹脸色已经开始不好,当即正色,起身道。 “白小姐怕是也明白,你弟弟身上的毒已经进入了五脏六腑,若是再不及时逼出来,怕是不出一月……”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白榆也明白。 “只要谷主愿意医治阿麟,我白榆可以做任何事情。” 闻初看了一眼闻榭,才道。 “白小姐言重了,您是我妹妹的救命恩人,我便是也欠白小姐一个人情,只是……” 闻初有些犹豫,白榆心切白麟的情况,问道。 “谷主但说无妨。” “你弟弟怕是得留在我谷中三年,三年,我才有把握把毒素逼干净。” 闻言,白榆眉头微蹙,垂眸沉思。 三年,她断不可能留在这里三年,那便只能独自留下白麟一人。 但是白麟还小,依赖她惯了,怕是会闹脾气。 闻初也知道白榆在担心白麟的脾气,笑了笑,道。 “白小姐想清楚了再来答复也不迟。” 白榆刚想开口,心脏处便传来一阵刺痛。 她抬手紧攥着胸口的衣服,眉头紧锁,神情痛苦。 她不自觉地看向一处,那是他们来时的路,毒漳林。 刺痛的感觉只持续了一瞬间,后来恢复平静后,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跳动的很快,同时带着一种她说不上来的感觉。 就好像,那里有什么一般。 旁人看白榆这个反应可能不清楚,但是闻榭和闻初说过对方的情况,闻初也在对方昏迷期间探过对方的脉象。 这反应应该是对方身体里的蛊虫感受到了另一只的主人。 白榆看着那边,不自觉地抬脚就要往那边走,像是要找什么人一般。 这时,那个来时带路的青衣女子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朝闻初喊道。 “谷主,不好了,有人闯进来了,已经要穿过毒漳林了。” 闻言,闻榭和闻初皆是一愣,但相比之下,闻初因为见识过风清子的特殊体质,倒是淡定地许多。 闻榭看向白榆身边的小不点,那小人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精致的小脸上扬起笑容,但怎么看都是洋洋得意。 闻初脸色不是很好,能独自一人徒步穿过毒漳林的还从未有过,这怕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他看着白榆已经走了一段路程,急忙吩咐道。 “让我们的人都撤了,遇上了也以保命要紧。” 说完,就和闻榭去追白榆了。 毒漳林道路错综复杂,若是没有人指引,我走不出去的。 但是白榆却安然无恙地走过,随即她听到了打斗的声音,刀剑碰撞摩擦的声音刺耳。 她加快了脚步,映入眼帘的是,一白衣女子,神情冷峻,眸中杀意鼎然,一手执剑,挽的剑花漂亮而极具杀伤力。 她如一位杀神,睥睨天下,不惧一切。 即使那人容貌陌生,白榆也依旧从那人的眼睛认出了,那是俞韫。 白榆抬手抚上自己心脏,平复自己内心的激动,朝那人喊道。 “俞韫。” 听到白榆的声音,那边那人手上一顿,躲开一记攻击后,朝她看了过来。 冷冽的眼神在看到安然无恙的她后,柔和了几分。 她们对望,仿佛山高水远,天阔海空,世间漫漫红尘,皆与她们无关,她们眼里,只容得下彼此。 但是随即想到这里的毒漳,她自己百毒不侵,但白榆独自前来,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那些人还想攻击,但是被强大的剑气所震开,随后便看着对方朝那边站着的女子过去。 白榆看着到了跟前的人,控制不住上前抱住对方的腰,把头埋在对方胸口,闷声道。 “你来了。” 俞韫安抚性地摸了摸对方的长发,嗯了声,同样揽着对方的纤瘦的腰肢。 似乎这些天的赶路的疲劳都在看见对方无恙后,得到了安慰。 闻初赶到后,看见自己的族人还想上前攻击,当即冷声道。 “住手,都给我回去处理伤口。” 这里的人擅长用毒,但若是碰上俞韫这般百毒不侵的人,就他们那拿不出手的剑法,如果不是仗着人多,早就死伤惨重了。 那些人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爬起来恭敬地朝闻初道。 “是,谷主。” 待人都走后,闻初刚拿出毒漳林的解药,就要给白榆。 但是却看见抱着白榆那人,已经拿剑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带着淡淡药香的血液顺着白皙的手腕流下,滴落在地上的血迹,却是瞬间腐蚀了那被血碰到的地方,瞬间枯萎。 闻初见状,眼眸微眯,带着审视。 俞韫却把手腕递到了白榆嘴边,语气温柔,带着几分哄的意味。 “听话,喝了。” 毒漳林的毒气这会儿已经让白榆有些神志不清了,几乎是依着本能捧着对方的手去吮吸。 血腥味在口腔弥漫,带着药味,也似能让人上瘾一般。 意识逐渐回笼,俞韫看着白榆渐渐清醒的眸子,把手拿开了,后拿出方帕替对方仔细擦拭嘴角残留的血迹。 她看向怀里人的神色不似刚才对战时的冷冽无情,眸中温柔如水,尽数为一人倾泻。 她们的氛围有些暧昧,或许连她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闻初收起解药,轻咳了声,引起了她们的注意。 俞韫看向其他人时,目光冰冷,警惕,把白榆往身后带了带,手中握着的剑也似乎蓄势待发。 闻榭见俞韫误会了什么,立马上前解释道。 “俞姑娘,我们并没有恶意。” 见到是闻榭,俞韫眸中的警惕才减轻了几分。 闻初上前,笑道。 “白小姐,您怕是和我神医谷有仇,短短半月,先是毁了我的药田,还伤了我们不少的人。” 俞韫看着闻初的目光依旧不善,开口道。 “我会照价赔给你。” 白榆扯了扯俞韫的衣角,道。 “我遇上海难,是他们救了我。” 闻言,俞韫对着闻初的脸色也好了几分,道。 “谢过了,我再让人另外加一笔钱送过来。” ---- 这本是我在对男性恶意最大的时候写的,我也是真的希望,所有女孩子都好好的,我这本里可能对男性偏见很大,这个不是错觉,这个是偏指现实的男性,至于恶意为什么这么大,我有我自己的原因
第59章 可笑的族规 闻初虽然住所清雅,但是他同时也是个不折不扣的财迷,但是他的竹屋,用的可都是百年以上的紫竹。 这里的草药遍地都是,医治人的药更是不值钱。 此时听到这两人要赔他,笑得奸猾,道。 “两位可不能反悔。” …… 他们一行人先在神医谷住下,当然,是每日付给闻初天价的房费。 微风拂过,吹开了一地繁花,溪水蜿蜒清澈,游鱼细石,直视无碍。 这里,远离了凡尘,美得似仙境。 她们衣袂翻飞,立于此间,朝朝暮暮。 她们沉默无言,看向风景,却又好像在看彼此。 白榆看着除去伪装的对方,容貌是不输与她的美,但与她不同的是,对方眉眼间的戾气哪怕是带着笑意也无法完全掩饰。 她见过这样的眼神,从死人堆里艰难求生爬出来的眼神。 她想起风清子的话,眸中多了几分复杂,喉咙间有些发涩的难受,开口道。 “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闻言,俞韫一愣,眸子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隐晦,勾唇,否认。 “不曾。” 白榆的心脏有些钝痛,藏在衣袖下的手不断收紧,她看着对方的眸子,企图从中看出破绽。 她因为大病一场忘记了当时那人的长相,而风清子的话无凭无据,她怎么会相信了呢? 可,为什么还是这么难受?白榆并不知道,俞韫能感受到她的内心的波动,所以在对方眸子闪过失望时,她便注意到了。 俞韫笑了笑,看似温柔,却无意中带了几分悲凉,但还是伸手,与对方的手十指相扣。 手上微凉的触感让白榆一僵,但最终也没有舍得放手。 她们回去了,伴着风声,听着蝉鸣,美好尽数倾泻在她们身上。 只是,她们的院里站满了人,老弱妇孺都有。 他们似乎在骂着什么,过于嘈杂。她们只听到了些许词汇。 类似是“晦气”“作孽”“不知廉耻”之类的词。 她们眉头微蹙,看向被围在里面跪在地上的人。 那道身影,虽然跪着,受人唾骂,但依旧挺直着背,模样倔强不屈。 那是闻榭,而人群为首的是几位年长的老者,还有那位曾带他们穿过毒漳林的青衣女子。 闻初出去给白麟配药了,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这些人怕是趁着闻初不在来的。 一位老者剁了剁拐棍,让大家都安静。 那些人似乎极为信任这个人,当即嘈杂声变得鸦雀无声。 待人群安静,老者才拄着拐棍,走到闻榭面前,模样威严,道。 “闻榭,你可知错?” 闻榭抬头,冷冷的眸子看着对方,其中的冷意让那人心下一颤,不知怎地心生惧意,只听闻榭一字一顿地道。 “闻榭不知。” 那人生怕自己被对方眼神震慑的样子被发现,当即咳了咳,道。 “你身为女子,偷习我族医术,这是一罪,私自带外人前来扰我们清净更是罪加一等。” 闻榭冷笑,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带着讽刺开口道。 “因为我是女子就不得修习医术,大长老,你不觉得可笑吗?我敢问在场的各位,有哪一位的天赋比得上我分毫?至于外人,我兄长已经答应他们,你们又有什么资格评判我的兄长?” 那位大长老被闻榭的话一噎,而后便听人群再次议论了起来。 的确,论天赋,哪怕是大长老的儿子,也是比不上闻榭分毫的,也是因为如此,而被记恨上。 大长老板着一张老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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