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的岑致也是真的想破罐子破摔,她家已经被判了几百万的赔偿金额了,这还不够吗? 只是游格她们也的的确确少了家人。 岑致不知道该怎么办,基本上都会做游格想要她做的事情,哪怕面对游格的时候两个人总是剑拔弩张。 所以大学的那四年,岑致过得实在是不怎么开心,她甚至也没怎么去交朋友,以至于毕业断联的时候可以毫不留念干干净净。 那么五年前她就做了正确的决定,她现在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难道还会怕游格把这件事给说出去吗? 岑致洗完澡出来,又习惯性地看起了微博。 五月的第一天,段如槿参加了一场商业活动,照片里的她看上去那么夺目。 岑致想起来昨天下午在停车场对段如槿说的那番话,感觉整个人都能烧起来—— 段如槿录了音。 不知道现在段如槿在忙什么,昨晚到现在她俩也有联系,只是两个人都忙,回复的时间都错开了,压根没有聊上。 这么想着,岑致就给段如槿发了消息过去。 岑致:【店里新订的一批骨灰罐,是不是挺可爱的。】 她发了一张照片过去。 这次段如槿是秒回。 向日葵小姐:【很可爱。】 向日葵小姐:【这个拿来装骨灰的感觉好好哦,我能为以后的我预定一个吗?就左边这个猫耳朵的。】 向日葵小姐:【我之前查了资料,按照我这个骨骼,骨灰差不多在三斤多。】 岑致在手机这端唇角不自觉地就翘了起来。 她知道段如槿肯定是诚心问的,因为段如槿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可这个话题怎么看怎么都怪异吧……? 但她也没说“店铺到时候都没了”“我可能比你死得还早”这样的话,而是回了个:【那我要旁边的那个。】 图里一共就拍了两个,靠在一起的。 【好!】 【截图留存了。】 好怪。 明明是很遥远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却在这里真的跟约定一样。 岑致的神色不知不觉中又柔和了下来。 就在这时,隗树给她发了一段视频过来,并且附了一段嚎叫:【阿致!你说谁啊!能让我们小槿这么喜欢!】 岑致点开了这个才十几秒的视频。 是今天活动结束以后段如槿参加的媒体采访,一名记者举着话筒问:“段老师,请问你喜欢的人来到现场了吗?” “这个问题跟今天的活动没有关系诶,但我要说没有。”段如槿笑吟吟地看着镜头,随后脑袋一歪,说,“但我想她肯定在想我。” 作者有话说: 本台记者小夹报道: 是的,因为岑小姐在呼吸 (成人骨灰重量介于0.9~3.6kg之间,平均重量约为2.4kg。其中男生的平均重量为2.7kg,女性的重量为1.8kg
第48章 岑致不知道怎么去描述看见这个视频的感觉。 就好像她隔着屏幕跟段如槿的目光对上了, 她们在说着全世界都不知道的独属于她们的话,尽管这话听起来普通非常,可就好像真的有电流能隔着遥遥千里将人连接。 而她的心里也一点一点地像是在天空中绽放烟花一样, 直到漫天的都是各种善良的烟花,扫清了她一切的黑暗。 她的确在想段如槿, 又怎么会不想? 隗树喜欢了段如槿这么几年,以前也不是没想过段如槿会谈恋爱, 但当那条微博和这条视频出来以后还是“破防”了—— 谁啊! 谁特么那么幸运! 岑致知道好友的感受, 她摸了摸鼻子, 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的指尖在屏幕上点了好几下,最后她还什么都没发过去,隗树又发消息来了:【会不会是你哪个大学同学?】 岑致:【……】 抱歉,不会。 就是现在这个跟你聊天的人。 只是一切都没有敲定, 岑致也不会那么自恋地就把这件事说出去, 她想了想就问:【你这个五一有时间吗?】 【嗯?】 【怎么?】 【我请你吃顿饭。】 隗树:【但我想吃你亲手做的诶!】 隗树:【很久没吃了!】 岑致一口应下:【行, 等我找个下班以后的时间, 白天很忙。】 【OK。】 隗树说:【五一很挤,过了这个假期也行的。】 【好。】 话题就这么绕了过去, 岑致却把视频给保存下来,晚上睡前又看了几遍。 她不得不觉得自己很鸡贼。 段如槿的工作性质摆在那里,她可以单方面地存下来关于段如槿的很多东西来纾解自己的思念, 而段如槿呢? 段如槿那里似乎就只有几张照片而已。 好像…… 不太公平? 但以她们现在的情况来看, 也没法讲什么公不公平的吧。 就按照往常的频率跟段如槿保持联络就可以了。 五一小长假过得很快,似乎就一个眨眼的时间,就来到了三号的晚上。 果然如岑致所想的那样, 她今天也忙到了晚上七点多快八点, 而游格八点的航班落地。 温凛伸了个懒腰, 随意一问:“要不要吃点东西?阿致。” “不了。” 岑致看着短信里躺着的游格发来的冰冷的短信,眉头一皱,随后收拾东西起身:“我去接个人。” 温凛挑眉:“大学同学这么快就回来了吗?” “是游格。” 温凛跟她认识这么久,对于游格这个人是知道的,闻言都愣了下:“她怎么来了?” “出差。” “那她出差让你接什么?”温凛不懂,“再过几年就三十的人了,现在还在那把自己当大小姐呢。” 岑致叹口气:“快了。”她说,“还有一年四个月。” 温凛看着她,沉默了好几秒,最后说:“我想我要是你,我不会坚持那么久。” “没有办法。” 岑致故作轻松地扯了下唇,把包提上:“我走了。” 也如岑致预料的那样,路上有些堵车,到机场本来就远,现在也不知道要延迟多久,不过岑致本来就心平气和没什么感觉,反正等待的人又不是她。 而游格在八点过几分钟的时候打了电话过来:“我到了。” “在路上。” “5号出口。” “嗯。” 两人的反应都很冷淡,一如既往。 一个人开这么远的路有些无聊,岑致索性放起了歌,时间果然像是过得快了点。 九点钟,岑致把车停下,一想到一会儿要见到游格,整张脸都沉了下来,她穿过机场的走廊,来到了5号出口。 她没有找人在哪儿,而是直接电话过去问。 “我到了。” 游格打了个哈欠:“我要等你来接我那我不得在机场被冻死跟我爸下去团聚吗?” 岑致站在原地,没有波动地道:“游格。” “怎么?” “我现在在家。” “你……” 岑致把电话掐了,又原路折回。 她早就不是五年前的可以被游格当作皮球一样可以踢来踢去的岑致了,不就是耍心眼吗? 也亏得这几年脾气练得还可以,起码在白跑一趟以后,岑致心里也无波无澜的。 一直到回程收到了段如槿发来的消息,是问她现在有空没。 岑致拨了电话过去。 “我在开车。”面对段如槿,她很难不做到声音轻柔。 段如槿那边笑了一声:“所以现在有空?” “有什么事情吗?”岑致难免觉得自己问得有点硬。 “没有。” 段如槿说:“只是把录音听了几遍这样子。” 作者有话说: 小段:无中生有!!! 本来想写长点的奈何我家猫拉稀啦!然后jio上踩了屎!啊啊啊啊啊啊!!!旁臭!!!!
第49章 跟岑致没有见面的这几天跟平时似乎也没什么两样, 唯一的不同或许就是想念在堆叠,像一个在不断注入空气的气球,而在听见岑致声音的这一刻, 气球就“砰”的一声,爆掉了。 段如槿知道自己撒了谎, 她手里根本没有录音,但她难道还能直接说“因为想你所以听听你的声音”吗? 倒也不是不行。 只是现在岑致大概率是知道自己喜欢她了, 顾虑会更多一些, 有些话就不能说得那么直白。 两人又聊了几句, 耿容就来了。 段如槿说了声“下次聊”就挂断了电话。 “容姐。”段如槿在沙发上坐得很端正。 这五天的时间她的活动就三场,中间的间隔时间不长,她要一直呆在海城直到结束,而空出来的时间里她就在上台词课, 哪怕普通话是甲级证书, 但在台词方面她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耿容还找的是很有名的老师上课, 以便之后参与一部班底很好的电影试镜。 休息半年只是明面上的,中途要是有更好的机会能抓住的话, 随时都可以进组。 耿容给自己接了杯水,对于段如槿的家她简直来去自如,她吨吨地喝了大半杯, 才说:“你机票改个签, 晚两天回去。” “为什么?” “你这个救助流浪动物的事迹正进行,晚上老板跟我说让你找时间去一趟海城的两个救助站,出一期vlog发出去。”耿容在她旁边坐下, “但你明天有活动, 后天上午又要上课, 留给你的时间可不多了。” 段如槿扶额:“我签到五号晚上。” “这么赶?”耿容问完自己了然地笑了一声,“行吧。” 段如槿叹口气:“那我给小园发消息。” “不过……”耿容直接问,“假设你跟她恋爱了,那你们工作怎么办?就异地恋吗?她有没有考虑过来到海城?” 段如槿看着她:“我暂时不去想这些事情。” “但我觉得很难避免,她也挺忙。” “等真有那么一天再说。” 耿容也觉得自己说多了,她又端起杯子喝水,顺带着吐槽:“老板废话真多,手机里能说清的事情非要把人喊去办公室,真有病。” “嗯。” 段如槿翻着手里拿着的学习资料,双唇抿着,显然情绪不太高的样子。 耿容在这又坐了会儿就起身,叮嘱道:“记得改签啊。” “已经跟小园说了。” “好。” 等耿容一走,段如槿把脑袋往后仰了仰,虽然嘴里说着暂时不去想跟岑致工作的事情,可脑子控制不住啊。 只是提前想也一点用都没有。 最后她摒弃掉这些杂念专注地继续看起了资料。 - 岑致一夜没睡好。 这次跟段如槿无关,而是她梦见家里以前的饭店里到处渗出一些难以言说的液体,客人用的碗盘碟里全都是,而那些拿着筷子的客人们也一个个都跟变异了似的,指着她说“你家的东西把人吃死了”这样的话,而后这些看起来都不是人的人就朝着她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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