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蓝探手捏了下朱珠耳垂,以免她跟人斗嘴,无奈道:“师妹,走吧。” 几人步入其中,热浪滚滚而来,猩红亮光分外刺眼,林大小姐皱眉出声:“好像着火了!” “这是什么情况?”芙骆躲在一旁,不敢出头。 “这里不能逗留,快走!”司蓝揽住朱珠,掌心运气抵挡热浪,随即快步行进。 几人脚下不停,周遭石壁烧的发红,浓烟渐而弥漫,司蓝挥剑开路,先行破道纵身跃出,几人至高处坠落。 朱珠被司蓝护着,尚且还算好受,担忧出声询问:“师姐,没事吧?” 司蓝探手搀扶起朱珠应:“我没事,师妹可好?” “还行,就是烟熏的眼睛疼呢。”朱珠见司蓝愿意主动抱自己,便顺势娇弱的贴近怀里,耍赖应道。 “别动,让我看看。”司蓝担忧的捧住朱珠的脸,生怕她眼睛受伤,全然没有顾忌另外两人的死活。 朱珠看着不断逼近司蓝的美貌面容,心慌意乱的甚至有些口干舌燥,止不住想去亲她! “咳咳,你们是不是忘记还有我们吗?”林大小姐趴在地面咳嗽不止,突兀出声,目光狐疑的落在这对举止过于亲昵的师姐妹出声。 “好险,这回差点就被红烧了!”芙骆灰头土脸翻身躺在一旁大出气,视线看见黑暗之中,偌大雲山山庄全部陷入火海之中,满是诧异,“好大的火啊!” 原本歪心思的朱珠听见两人碍事声响,自己都不好向司蓝撒娇讨要亲亲! 朱珠满是怨念的叹息,只好稍稍坐起身应:“师姐,我眼睛好像也没什么事。” 司蓝不放心的看了看,方才出声:“那就好。” 几人起身,朱珠回看假山高处亭楼的破口,忍不住叹道:“真没想到我们是从假山里出来的,这雲山山庄的机关还真是四通八达啊!” “可是为什么他们的计划还是成功了?”司蓝目光落向四周旺盛火光困惑道。 朱珠亦是不解,热浪滚滚,让人不适,耳间听着楼房被火烧的坍塌声响,出声:“奇怪,完全听不见呼救声,山庄那么多人难道都是喝下掺了药的酒不成?” 庄主赵昀昨夜收到信,总不至于一点防备都没有吧! 真是太蹊跷了! 芙骆最先受不了热浪浓烟,探手捂鼻催促道:“两位现在可不是看热闹的时候,我们赶紧走吧,否则待会就算不被烧死也得熏死啊!” “这边火势不算特别大,赶紧!”林大小姐先行一步出发。 朱珠司蓝两人随之动身,几人身形匆匆火廊院落时。 没想却看见成片堆叠如山的尸首,血腥杀戮,惨不忍睹。 “怎么看他们都不像死于大火啊。”芙骆看的有些犯恶心,很是避讳的移开目光,迈步行进道。 林大小姐视线直白落向满地血迹残肢,只见其中不乏比武者,甚至还有山庄弟子尸首,镇定出声:“你傻啊,这分明就是一场tu杀。” “师姐,你看是老蚂蚱!”朱珠视线落在数不尽的尸首出,竟然发现死去的赵枫,方才感觉事情不太对。 司蓝闻声,目光落向他的死状,伤口致命,几乎被分尸,可见凶手出招迅猛狠毒,蹙眉道:“他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应该不是赵昀下的手。” 庄主赵昀武功并不足以达到如此高深地步。 “啊,庄主在这呢!”芙骆原本想尽快离开这处血腥是非之地,谁想转身却看见血淋尸首悬挂头顶匾额,吓得跌坐在地。 林大小姐听到惊呼,下意识拔剑,谁想却见芙骆一脸虚相,心间记仇,狠狠嘲笑道:“你就这点胆量,难怪只是个小贼!” “大小姐,我是贼,又不杀人犯,这本就不属于一个行当。” “你当贼,还有理啊,真不要脸!” 芙骆得到一记嫌弃白眼,又担心对方气急挥剑,索性不再招惹。 此时朱珠没心情理会两人的争执,目光看向死去的庄主赵昀,只见他被红缨枪贯穿致死钉住悬挂,右手衣袖撕裂,满是鲜血出声:“师姐,他的手臂好像被人活生生扭断了。” “嗯,千丝网机关一直戴在他的手臂,对方似乎并非一击致命,而更像nue杀。”司蓝目光落在赵昀身前一大摊血迹,抬剑撩开他的衣袍,只见除却贯穿伤,他的身前明显被挖去一块皮肉。 “师姐,看什么呢?”满是不解的朱珠发觉司蓝目光如炬的盯着一个老男人身前看,没来由觉得别扭,嗫嚅道,“这有什么好看的吗?” 哼,司蓝都没这么认真看自己呢! 司蓝从容收回目光,视线看向莫名在意的朱珠,淡然应:“我在看他被挖去的部分皮肉,师妹不觉得奇怪吗?” “这有什么奇怪,江湖仇家报复手段里扒皮抽筋都有,赵昀多半是惹上来头厉害的仇敌了吧。” “可是他身上其它的皮肉都完好无损,唯独只缺损这一块,我怀疑可能凶手别有用心。” 朱珠听司蓝如此说,禁不住好奇猜问:“赵昀身上莫非藏了什么宝贝?” “不知道。”司蓝思索不得,摇头应。 因着场面过于血腥,而倒胃口的芙骆,没想到这对师姐妹竟然能面如常色的盯着鲜血淋漓尸首,心里实在是佩服,出声:“这庄主赵昀以前是江湖五大高手度桦的亲传弟子,过去雲山山庄势力非同一般,可惜度桦一死,秘籍被传焚毁陪葬,此后一派势力没落,赵昀极有可能私留秘籍,才招惹杀身灭门之祸。” “所以他也许把秘籍刺在自己的身上?”朱珠诧异道,暗想他真是个狠人啊。 林大小姐于一旁观察梁柱堂内的打斗痕迹,耳间旁听她们的谈话,思量应:“雲山庄主赵昀武功虽然不是一流,但是加上有千丝网等机关,这些年一直相安无事,凶手估计并非一人,更像某种势力团伙。” “我看这事非同小可,还是早点离开吧!”芙骆可不想掺和江湖阴谋,说罢,迈步想要逃离是非之地。 “站住!”林大小姐挥剑阻拦去路,挑眉打量,“你这个小贼多少值得银钱,本小姐正缺盘缠呢!” “休想,我才不去官府坐牢!”芙骆当即察觉不妙,转身偏要逃。 谁想山门之下,却匆匆赶来一队官兵,芙骆一时停下动作,林大小姐挑眉道:“这下你跑不掉了!” “来人,她们四人是杀人犯,快抓住她们!”话语声落,官兵们纷纷拔刀逼近。 “你们是傻了吗!”林大小姐气的不轻,挥掌击退一官兵骂道。 芙骆翻身躲避追捕,还不忘揶揄:“这下到底是谁跑不了啊?” “师姐,我们别浪费时间,先走一步吧!”朱珠偏头对司蓝出声。 “好。”司蓝身形轻巧避开官兵,翻身跃上屋脊,随即两人消失暗夜。 芙骆见状,亦不想逗留,抬腿踢倒一官兵,随即跃上高墙,转身笑道:“大小姐,我先告辞,您慢慢玩吧!” 语毕,芙骆随即跃身离开山门。 “可恶,你想跑没门!”林大小姐气的咬牙,挥掌打退三人,随即迈步紧随其后,匆匆离开满是大火的雲山山庄。 猩红火光于暗夜处很是明亮,雲山山脚处聚集许多百姓官兵。 朱珠司蓝两人悄悄来到山脚,寻找马匹,只见小尼姑正在一旁犯困的盘坐。 “两位施主,你们可算来了。”小尼姑揉着眼起身。 司蓝观察四周低声:“师妹,这里不宜久留,我带小尼姑先出发。” “为什么又是留我一个人啊?” “因为师妹轻功比不上她,还是节省体力骑马吧。” 其实司蓝真是体谅朱珠的身子,才如此着想安排。 可朱珠闻声,气鼓鼓的很,目光看着司蓝离开眼前,禁不住怨念嘀咕:“哼,喜新厌旧,真令人讨厌!” 说话间,朱珠翻身骑着马,还是赶忙去追,以免司蓝跟小尼姑跑没影! 一夜未睡,天光微明,某处山野村镇。 街道里满是通缉令,画像里的四人成为朝廷要犯,因而遭到许多百姓围观。 而此时村镇某处破旧民房里,朱珠司蓝两人不便投宿,只能躲藏歇脚。 小尼姑敲着木鱼,仍旧一幅岁月静好模样。 “现在官府办案真是不靠谱,这么丑的画像竟敢贴出来!”朱珠看着撕下来的通缉令画像,很是嫌弃的揉成一团。 话语未落,破旧民房传来嘈杂脚步声,朱珠司蓝两人警惕的握住剑,以防官兵围捕。 外间人影窜入屋内时,刀光剑影间,芙骆吓出冷汗,忙举手投降出声:“别杀我,自己人!” 林大小姐紧追入内,毫不客气的给芙骆手腕带上锁链出声:“这下本小姐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 芙骆一幅生无可恋模样,累的坐在一旁,疲倦叹道:“大小姐,你难道没发现我们都在通缉令上吗?” “那又怎样,本小姐可不是一般人,只要去官府走一趟,绝对能洗清冤屈!”林大小姐傲气而自信的出声。 司蓝收剑,不愿搭理两人,朱珠随同坐在一旁出声:“这破屋太小,大小姐您既然有如此能耐,烦请赶紧带人走吧。” “走就走!”林大小姐随即蛮力拖起芙骆出屋,迈步要去官府! 芙骆累的够呛,已经没力气逃跑,只能像驴一般跟随,嘴里虚脱念叨:“我真是服了你,冤枉啊……” 不多时,脚步声远,朱珠犯困的打哈欠出声:“师姐,等天黑我们就赶路离开吧。” “好。”司蓝乐意见朱珠不掺和旁的是非。 待夜幕遮掩村野小镇时,朱珠三人还没动作。 街道却突兀嘈杂,打乱计划,只见火把光亮跃动,官兵大肆搜查,出声:“犯人逃狱,赶紧追!” 没想,随即窗外又飞来两道熟悉的身影。 芙骆和林大小姐两人齐齐狼狈躲进屋内。 朱珠的计划被打乱,面露不满出声:“你们两位难道觉得这样好玩吗?” “谁让这小地方的官府,竟然不认得本小姐!”林大小姐气的脸色发青,亦是难堪的紧。 芙骆止不住捧腹大笑出声:“这位大小姐天真的想拿我换衙门赏金,结果官差直接把她给一并关押,真是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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