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说话之际,人群里传出一人的声音,那人说道:“可问题是言希他长的好看啊,而且之前不是有人说陛下好娈童吗?” “放肆!怎么能如此编排陛下。”一声略带威严的声音打断那人的话,他冷着脸扫了眼在座的诸位大臣,略微顿了下,说道:“陛下对言希一直心怀芥蒂,而且言希他在朝中一向无法无天惯了,数次打陛下的脸。” 这是私人性质的聚会,到场的大臣都是私下关系好的,说起话来难免没了顾忌。 旁边的一人有些不认可,他说道:“既然陛下这般讨厌言希,那私下宣他的次数,也未免太多了吧?两人总不能次次下围棋到深夜吧?” 这人的话马上引起其他人的共鸣,若有思索的点头道:“我觉得啊,陛下估计是在朝中被欺压的太严重了,怕是私下找面子去了。” “你是说,陛下私底下欺压言将军?不可能吧,言将军性子那么霸道,一向无法无天惯了,怎么可能” 说话的人迟疑了几秒,就被身旁的一人接了过去,他问道:“那你以为陛下,每次在朝中被言希落面子后,就把人宣过去了,是图什么吗?” 气氛突如其来的凝滞起来。 有关陛下和当朝权臣有私情的事,朝臣们对此多是看笑话的心理,一想到在朝中行事无法无天的言希,被陛下私下各种欺压。看向言希的眼神,少了些之前的畏惧,多了几分莫名的神采。 断袖这事虽说上不了台面,但在这些大臣世家子中,却又是经常发生的事。 关键上一想到言希被陛下欺压,他们就解气的很。 八卦这种事向来是越传越广,言希跟陛下有私情,还是被欺压的一方,从朝中传到了民间。有些胆子肥的,还写了不少言希和苏汀的小黄文。 当然在小黄文中,姿势千奇百怪,但不管什么姿势,言希都是在下面的那位。 言希看着从民间搜集的小黄书,面无表情的翻到了最后一页,起身走到窗外,沉思了良久,低声说道:“一群没有见识的人,是时候让你们见识一番我的厉害了。” 第二天早朝上,朝臣罕见的没有看到言希的身影,中途恰逢有大臣弹劾言希僭越,一向跟言希不对付的陛下,并没有借着这次机会发难。 反而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对着那位弹劾言希的大臣说了句,言希今天身体不适请假了,让这位大臣等到言希上朝后当面说。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下朝后,一众朝臣在宫门口碰到言希的轿子,和他们同一个方向,都是往宫门外走的方向。 再想到朝中陛下那个意味深长的笑,他们心里的某个想法彻底确定了。 在这些朝臣眼中,言希和陛下就算有什么纠缠,也是那种止步于欲的程度,而不涉于情。 所以他们明知两人关系,却还能时不时的催了下苏汀的婚事,有时候还会找上言希跟前,让她也跟着劝苏汀快点大婚。 言希反应淡淡,似乎对陛下大婚的事不关心。 可她却又很反感,这些朝臣让她劝苏汀大婚的事情。 于是次日这些朝臣没有等来言希劝苏汀大婚的奏折,反而收到了言希上奏数位大臣作风不正,贪污受贿,家宅不宁,办事不力的折子。 朝里的这些人,哪有什么清清白白的,一点污迹也不沾的人。 遭到言希举报的这几位大臣,犯事最严重的是那日前来劝言希说服陛下大婚的官员,剩下的几位官员都是被牵连进来的。 并且和那位官员交情匪浅。 朝臣安静了大半月的时间,没敢再上奏苏汀劝她大婚的时间。 各方势力的表面和平,就在言希的插科打诨中维持到年末。 春节还没有过去,言希那边便收到了银面身体有恙的消息,紧接着便是银面下了最后通告。她想要再临走前,看看言家和皇家之间的事有个了断。 期间言希见过一面银面,知道了自己这位师傅,其实还有另一个身份,她就是言家当初的大小姐言千钰。先帝当年为了拉拢言家,有意将她许给皇家子弟。 她从小热衷于行走江湖,行事更是有些江湖中人的潇洒,自然是不愿被这一纸婚书束缚。她也明白家族当道,没有反抗的资格,便在一个深夜里离家出走。 再后来言家便传出言家大小姐病逝的消息,至于那场婚事也不了了之。 那几年言千钰一直在江湖漂泊,后来有幸拜到一高人的门下,身处江湖,过的那是一个潇洒自在。 而那个曾经的言大小姐,好像只是出现在她梦中的人,直到她再次听到言家,便是那场言家灭门之灾。 银面这次身体不适,其实是早些年的旧疾引起的,这两年门内更是出了内斗,耗费了她不少的心力,这些日子一直勉强支撑着。 言希战胜回朝后,风头一时无人能敌,功高已经震主了。 这口气有些撑不住,她想看着皇家落魄,想要为十几年前的言家讨回一个公道。 然而可惜的是,她言希不是言家的人,不过该演的戏终究还是要演的。 年后三月份,便是靖国三年一度的木兰狩猎。每逢木兰狩猎,陛下将会携文武百官以及后宫众人诸位皇子,前往几十公里外的皇家狩猎场。 苏汀没未大婚,后空空虚,膝下也没有子嗣。半年前顺宁公主苏思柠,下嫁给一位年轻的将军,一个月前公主府传来有孕的消息,在府中养胎没有参加这场狩猎。 半个月后,天尚未大亮,空气中还泛着一层寒霜。一列列官兵从填满了京都的街道,诸位大臣的府邸前更是被官兵看押,就连公主府前也驻扎下一批官兵。 苏思柠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涌起巨大的不安,她穿戴好宫装后,想出去查个探究来。一脚还未踏出大门,便被府外的官兵拦住。 苏思柠这才知道了,她皇兄,当今的陛下,数日前在木兰猎场遭到了暗杀,目前下落不明。 而这些官兵都是奉言希的命,前来京城稳定朝政的。苏思柠眼神暗沉,看着府门前的这些官兵,只好转身回府中。 木兰猎场中,因为苏汀的下落失踪,一众大臣也被言希给控制住。山雨欲来风满楼,被控制的某些大臣敏感的意识到了什么。 言希派人寻找一个月,也未曾找到苏汀的下落。当今皇室凋零,陛下又尚未大婚,一些大臣便打着国不可一日无君的口号,奉言希为新君。 在锋利的刀刃中,多数大臣选择了屈服顺从,就连里面的闻太师也默认立言希为新君。 剩下不顺从,都被言希给押了出去,至于他们的下场如何,室内的大臣可想而知。 . 从遭到偷袭那刻,苏汀已经猜出了幕后人是言希。她身边的人根本不是黑衣人的对手,没用多长时间,她便落入黑衣人之手,然后几经辗转之下,送到了一处山谷中。 周围都是人紧密把守着,黑衣人并没怎么为难她,好吃好喝的招待她,甚至她也可以在谷中自由走动。 只是从这儿逃出去,那是不可能的事。 整整一个月,苏汀都没有看到言希的身影,倒是在她进谷半个月后,见到了言希背后的那个人。 那女子脸上带着面具,看向她的眼神带着几分释然的神色,苏汀对来人的出现一点也意外。 苏汀猜出这女子的身份,这女子也就是言希的师傅,按照她之前的调查,这人还是言家那位早早病逝的大小姐。 苏汀看着面前的人,笑了笑,说道:“请问该怎么称呼?银面?还是——言千钰?” 言千钰抬了抬眼皮子,看向苏汀的视线多了几分打量,问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知道很多。”苏汀神色落寞,看向言千钰的视线一顿,接着说道:“你不知道的,甚至是言希她本人不知道的。” 言千钰静静的看着苏汀,声线很平,似乎一切都跟她无关了一样,她说道:“既然你猜出了我的身份,就没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吗?” 苏汀神色淡淡的走到她的跟前,抬头凝视着面具后那双黑眸,问道:“我想看清把你这个幕后人的真面目。” 言千钰看了眼苏汀,还是摘掉了脸上的面具,面具下的一张脸很熟悉,或者说跟苏思柠长得如出一辄。虽然长相很相似,眼前这人的面容却透着几分妖冶,脸色过于苍白。 苏汀说道:“真像,你跟皇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言千钰愣住,听到苏汀接着说道:“有件喜事要告诉你一声,皇妹她有孕了。” 苏汀突然转身,目光犀利的望着言千钰,说道:“那个本该叫言希的孩子,活的幸福自在,没有被仇恨所束缚。” 言千钰满是不可置信,看着苏汀问道:“你说什么?她还活着,顺宁公主就是,就是那个孩子?” “所以,我希望你能坦白她的身世,你言家的仇恨跟她没有关系,”苏汀声音低沉,似乎在极力压制着什么,转身深呼了一口气,她说道:“还有件事,言家当时的被灭门跟皇族没有关系,后来查出来的线索,断在江湖上。” 言千钰听到最后一句话,瞳孔微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什么事,连说几声不可能。如果凶手不是皇家,那她这么多年的努力都是个笑话吗? 念及此,言千钰眼底满是悲凉,喉间一热,轻咳出一口黑血。 苏汀回头,目光落在言千钰的脸上,问道:“你还好吗?” 言千钰缓了下心神,抬头看了一会儿的苏汀,艰涩的说道:“你既然都知道,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因为我想见你。”苏汀目光沉沉的看向言千钰,她缓缓的说道:“我想看是怎么样的人,让她甘心成为复仇的工具?我想让你亲口,对她说出她的身世,她不是你们言家的后人,也不应该承担不属于她的仇恨。” 言千钰看向苏汀,莫名的觉得好笑,她问道:“你难道不知道,你皇位已经被她给夺了?你难道就不恨她吗?” “她想要的,我都可以予她。”苏汀眼神有些幽远,让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绪,片刻后她轻声回了句,“这些东西都是我欠她的,何况区区一个皇位而已,跟她相比一文不值。” 言千钰沉默了片刻,走之前她对着苏汀说道:“我会告诉她的,就当感谢你们这多年对那孩子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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