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威胁言希的他们, 最后成功的沦落成受害者, 被言希狠狠的敲诈了一大笔跑了。 还得笑眯眯的站在港口外,目送着言希这个强盗离去,想想他们就肉痛。 就这样言希一路途径几个港口,演的那是一个自然无害, 毫无心理负担的抢了几波粮食。 历经十多天的路程, 言希一行人押着赈灾款到了灾区,船上的粮食比出京前, 足足多了四船的量。 不过有关言希强盗的恶名,也彻底的在江南官场里传了起来,顾忌着言希背后有闻太师,对待言希这人只能软不能硬。 所谓软手段无外乎钱、色,言希前几日刚从他们手中抢了一笔钱,再也提起钱也是戳他们的伤心事的。想来想去,他们觉得对付言希这种年轻气盛的人,还是送女人攻击力比较大。 毕竟年轻人,心里谁还没两把火。 言希下船之前,对于灾情的严重性是有准备的,可真等她下了船,心中却暗自一惊。 目光遍及之处,几乎都是衣衫褴褛的灾民,面黄肌瘦,眼神黯淡无光。 整座城池,笼罩在死气沉沉的氛围中,没有半点生气。 当地的官员提前收到招呼,早早的就在城门口迎着言希,看到言希从船上走下来,恭敬的走到言希的跟前,不敢有半分懈怠。 言希视线从眼前这群人身上一扫而过,最后落在为首的官员身上,问道:“水灾是什么时候的事?他们上次吃饭是什么时候?” “距离今天大概二十来天了。”那人跟上言希的脚步,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灾民,叹气道:“两个主要粮仓都进水了,借来的粮食根本无法维持这么大的开销,下官只好吩咐下面的人,一天一顿饭。” “一天一顿?”言希脚步一顿,随即露出一抹笑容,转身朝着粥棚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吩咐身后人,说道:“周大人,今天粥棚早点开始吧。” 周路铭面露难色,抬头看向言希说道:“言大人,早在三日前借来的粮食也吃光了。” 言希走到粥棚下,看着面前的铁锅边缘上,积满了厚厚的一层灰。看起来可不像短短三日没有开火。 言希转身,拍了下周路铭的肩膀,笑得语重深长的说道:“周大人,虽说本官是从闻太师手中主动接了赈灾的事情,对于灾情可能还多要依仗于周大人。不管怎么说,本官可能会在这多些日子,等这次灾情稳定了,灾情后续工作妥当了,才能从这儿离开。” 周路铭听到闻太师,笑的越发谄媚,说道:“那是自然,下官一定会多多配合言大人的。” “行了,这批赈灾粮本官就交给周大人手上了,剩下开仓放粮的事情,周大人看着办即可。”言希这人看起来人模狗样的,说起话来也是给人好官的错觉,刚把赈灾粮给押到灾区,甩手掌柜似,什么也不管了。 周路铭心里暗自嘀咕,有些摸不准言希的算盘。不过对于言希什么也不管,他倒是喜闻乐见的,这么多的赈灾粮,够他中饱私囊一大笔了。 把人领到一处宅院的门前,周路铭似乎还想把人送进去,不过被言希笑着拒绝了。 言希看向周路铭说道:“周大人事务繁忙,不必再送本官了,回去了。” 说完她朝着门内走去,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叫住了周路铭,唇边笑意不减的说道:“对了,赈灾款中有四五船的粮,是由江南的几位大人友情赞助的。改天周大人,可要好好谢谢那几位大人” 周路铭脑门一凉,想到了之前听到的一些传言,什么友情赞助的粮,还不是眼前这位生抢过来的。被言希这一番警告,他心中的小心思瞬间安分了不少,转身就朝着城门的方向,开仓放粮去。 言希进了宅院的门,发现里面除了几个下人,还有十来个身姿妖娆,浓妆艳抹的女子。 看着面前站成了一排的女子,言希愣了好几分钟才缓过来,拿着小本本记下了都是谁让她们来的。 里面有几个胆子大的,见言希长得俊秀,一个个软着骨头都快黏在言希身上。 刺鼻的香味扑面而来,言希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皱着眉向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一段距离,问道:“谁再靠过来,本官把她赶出去。” 言希话一出,众人瞬间老实起来,勾着娇媚的眼眸看向言希,却始终不敢再往前靠近半分。 “你们都会做些什么?”言希倒是没想过把人赶走,问了下众人的特长,很明显这些人的回答她并不满意,表情凝重的问道:“里面有谁会做饭?” 众人面面相觑,只有两个人颤颤的举起手,说道:“大人,我和姐姐会做饭。” “剩下的呢?”回答言希的是一众人的沉默,言希心里叹了口气,视线转到会做饭的那两姐妹身上,问道:“会煮白粥吗?” 两姐妹面色有些不解的看向言希,僵硬的点了两下头。 言希:“那你们两个,交她们学会怎么煮白粥,明天不会煮白粥的人,本官会把人赶出去。” 听到言希的前半句的时候,周围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在场的人大眼瞪小眼,眼中的娇媚被茫然遮住。可等到后半句说到不会煮白粥的人,面临着被赶出去的境遇,这些人瞬间低头安静了下来。 等言希走后,院子里女子们小声讨论起来。 “姐姐们,我们真的要学怎么煮白粥吗?” 旁边一女子很不屑的哼了一声,回道:“不学你就等着赶出去吧,你刚刚眼瞎是吧,那位大人眼神满是排斥。” 站在中间的女子皱了眉,低声训斥道:“翠真,你说什么呢你?” 翠真不悦的瞪了刚问话的女子,说道:“兰姐,我说的不对吗?那位大人摆明了是看不起我们这些人。” “都别吵了,现在最主要的是姐妹们都学会煮白粥,总之我们谁也不能被赶出去。” 言希回到书房里,把灾情的情况如实写了份,最后她附带了一行官员的名单。 她还坦白交代,这些官员往她府中送了不少的女子,企图用美色困住她。不过她风光霁月,自然不为美色所动,打算让这些女子学会煮白粥,去粥棚给灾民做饭去。 苏汀收到言希的这份奏折,已经是一周以后的事了。气的她在朝上大发雷霆,连同闻太师也被她问责了一顿,下令名单上的这些官员一律严惩。 没过多久,江南官场迎来一波动荡,有心人发现被牵扯的那些人,都曾经给在灾情驻扎的那位言大人送过女人。 消息传出去没多久,江南的官员不仅绝了给言希送人送钱的念头,就连一些宴请她参加酒席的邀请也没了。 言希每天待在宅子里,也不喜欢往外出,该吃吃该睡睡,偶尔会跑到外面的灾区看看情况。至于那些送给她的姑娘们,早就让言希给打发到粥棚里做饭去了。 其实中间言希收过她师父的消息,试图通过这次灾情激起民愤,策划一场民间暴.乱,企图再勾结领国的军队攻打靖国的边疆。 届时内政不稳,外乱爆发,就是他们开始兴风作浪,颠覆皇权的时候。 言希心里咯噔了一下,系统当初给她的资料中,后来发生的事情都在她师父的计划中。 然而言希拒绝了,她拒绝的很是理直气壮,跟她师父说她要造反,到时候内外不安,不利于她统治江山。 那语气说的就好像,她明天就能造反成功,成为了这个国家的主人。 见言希那么自信造反成功,银面取消了接下来的计划,顺手把朝中的部分隐蔽势力传到言希的手上,希望帮她早日造反成功。 在少了银面的背后作祟之后,灾情没过多久控制了,包括灾后的重建支援的工作,也在言希的指挥之下,完成了很好。 言希来江南,本身是带了几分躲苏汀的成分,当然她自个是不承认自己可以躲着苏汀。 本来三个月左右,灾情就处理的差不多了,按说言希也该功成身退回京了。 她偏生不,非得等灾区的民众把当年的水稻播种了,才肯放心的离开。 可真的等到播种完了,她还不走,还得把当初给灾民煮白粥的姑娘们,建了一家酒楼,给她们找了一个可以谋生的出路。 弄完这些事,已经是半年以后的事了。虽然言希这人平日有些不靠谱,不怎么管事,但大方向上她都握的紧紧的,灾区的民众能够度过这次难关,对言希也是心怀感激。 言希回京那日,路上聚集了当地的民众要送行,对言希的离开很是舍不得。 马上要出发的言希,看到底下送行的民众也是感动的很,从船上跳下来,决定再住半个月再走。 苏汀从一个月前,就接到言希要回京的消息,那是激动又期待,等了一个月还没等到言希的身影,反倒等到了关于言希又要延迟回京的行程,低头看着手中的奏折,沉重的叹了口气。 言希心底再怎么排斥回京,排斥看到苏汀,可该回京还是得回京。 有些事,有些人,躲不了。 进了京城,言希没有直接进宫给苏汀汇报工作,而是进了闻太师的府邸,两人在书房里偷偷说了半个小时,书房外一直有人在外守着。 关于两人的内容,苏汀的人没有打听到。 言希出了闻太师的府邸,回到自己的宅子里洗去了一路的风尘,换上一套崭新的衣服,人看起来精神焕发。 这才精神抖擞的出门,言希上了门口的马车,朝着宫门的方向驶去。 只是不成想的是,马车刚跑进闹市,一匹失控的马朝着言希的方向撞了过来,坐在里面的言希从马车里摔了下来。 言希就这样摔成了骨折,宫里也去不成了,打道回府躺着养病。 苏汀在宫里等了两个时辰,没有等来言希人来,而是等来了言希骨折的消息。 坐在龙椅上沉默了半晌,苏汀很明显想到了什么,对着底下的人问了下,“言大人从马车摔下来的时候,你也是在现场的,孤问你,倘若言大人会武功,会逃过一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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