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知道秦恣这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才有了这个局,并且陈慕还带上了薄初,意味明显,这也代表着陈慕告诉了薄初自己跟她是多年朋友这件事。 也不知道具体怎么说的,有没有产生什么误会之类的。 秦恣挑挑眉,朝薄初笑了笑:“又见面了,小薄。”她歪了下脑袋,目光在陈慕身上停留了下,才又继续道,“世界就是这么小。” 薄初也笑:“我知道的时候也很意外。” 她以为自己跟陈慕完全就只是单纯的来往而已,不会介入到对方的朋友圈,结果原来从一开始就介入了。 当初她能在秦恣清岳县蜜桃的视频里认出来盛行意,却因为陈慕当时跟本人差距太大,没有在见到陈慕的时候就认出来。 如果认出来的话,那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而陈慕这次把她带来这个饭局,只是说给秦恣践行。 所以她来了。 陈慕也在群里提前打过招呼,说自己只是简单带着个人来,没有别的意思。 别的意思是指不是带对象见朋友。 严柳:【鬼信你。】 许清清:【?】 秦恣:【好的。】 但在吃饭的时候,她们就没有表现出那副模样,就连严柳也没有嚎着现在又是自己一个人单身了。 免得打乱了陈慕的节奏。 但严柳看着陈慕给薄初夹菜的样子,心里默默地无语了。 有的人就嘴硬。 饭后,秦恣起身去结账。 不为别的,她高兴。 但没想到的是出了包间,又看见了牧语。 有两个月没见,牧语跟之前看着没什么变化,一张脸看上去表情依旧平静。 秦恣的笑容都还没收起来,看着她,骤然愣了下。 包间这边跟大堂隔了些距离,吵闹的动静也要小些,她关上门,隔绝了身后朋友们的笑声,准备迈开脚。 牧语开口,喊住她:“秦恣。” “嗯。”秦恣停下来,抬眉,笑了下,“这一次也是特地来的吗?牧语。” 她还对上次牧语追到她跟前的行为耿耿于怀。 既然都过去了,那还有什么必要? 当初态度那么坚决地认为两个女人不可能的人,也不是自己。 那这次呢?难道就这么凑巧? “是。”牧语大方地应了下来,“我让老板告诉我的。” 不止是秦恣她们一行人,牧语也常来这家店,跟老板也很熟悉。 让老板告知一下秦恣要来这件事再正常不过。 秦恣闻言,怔了下,她看着牧语的这张曾经让她喜欢的脸,禁不住问:“所以?” “我……” 牧语的睫毛扇了下,道:“我只是想亲口祝福你。” “谢谢。” 秦恣指了一个方向:“那我去结账了。” “好。” “对了。”秦恣轻飘飘地道,“这次过后,以后不要见面了,你的祝福我已经收到。” 牧语:“好。” “不会再有下次了。” “嗯。”秦恣的背影决然。 牧语看着她的身影消失,才又折回到了自己一个人所在的包间。 小包间很有氛围,她以前总是跟秦恣来这边。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她不是一个勇敢的人,她背负不起世俗的偏见,她也承受不起在她开口以后,父母以自杀的要挟。 - 陈慕开车送秦恣去的机场,副驾驶坐着薄初。 三人闲聊了一路,但秦恣多少都觉得有些怪怪的,因为陈慕和薄初这俩人明明就挺在意对方的,奈何表面上又要装出不在意的模样。 难顶。 双节假期过去了一周,去机场的路上也没怎么堵车。 但就快到机场的时候,秦恣接到了表妹金羽的电话。 小姨在前几年也加入了离婚大军,并且闹得很难看,因为男方在外养了个情人。 表妹当时面临着毕业,直接去把自己的姓给改了。 金羽打电话来问她知不知道金实住院了的事情。 秦恣看着窗外的景色,一愣:“我不知道啊,没听我妈和小姨说。” 金羽现在人在海城那边打拼,现在急得流眼泪,她说:“我就知道她们也没告诉你,姐。” “出什么大事了?”秦恣皱着眉。 “我发小去医院探望老人的时候遇到了我妈,就说她穿着病号服,我妈还让她别告诉我,怎么可能?那是我发小。”金羽叹口气,“我现在就买机票回来。” 秦恣:“好。” 电话挂断,秦恣揉了揉眉心,她给妈妈打电话打了通电话过去,问:“小姨生什么病了?怎么不跟我说。” “切了个囊肿,现在还在住院。”金殷说,“过两天就要出院了,有什么好说的?” 秦恣:“……” 她说:“我来看看,不然我走得不安心。” 金殷由着她了。 因为金实跟秦恣的关系一向不错。 秦恣还小的时候,那会儿金殷和秦生顺都忙,金实那会儿还没生金羽,就经常过来带孩子,带着秦恣到处玩,后来有了金羽,爷没落下自己这个侄女。 要不然秦恣长大后也不会在方方面面也都想着小姨了。 她跟盛行意说了一声,改签了航班到晚上。 好在金实的术后一切顺利,只不过有一些术后的反应偶尔会很疼,见着她来,金实还笑眯眯地道:“不碍事,没耽误你就行。” “不碍事我也得来看看。” 金殷在一旁看着手机,跟妹妹道:“你还是想想下午小羽来了你怎么办吧,我看你到时候还能不能笑出来。” 金实的笑容一下就停下来了:“……” 她怕女儿。 下午四点,金羽到了云城,直接打车来了医院,她还穿着一身的正装。 秦恣跟她见了个面,就提着自己的行李箱出了医院。 医院附近有许多卖花的。 秋天的阳光温和许多,她在一个老奶奶那里买了一支看起来很灿烂的玫瑰,才上了出租车。 秦恣的归心似箭。 不过她在给盛行意发消息的时候,说的是自己明天才会去西城,而不是说自己改签到了晚上。 她看着跟盛行意的聊天对话框,又笑了笑。 随后举着这支玫瑰花车窗拍了照,往后对着机场的登机口,就这样一路记录着。 直到到了九点半,她来到盛行意住的公寓的房门口,敲响了门,她扬起笑容,准备把这支玫瑰花送给了它的主人。 奈何等了好几分钟,也没人开门。 嗯? 人去哪儿了? - 盛行意此刻在盛家。 算下来她有四个月没回这个家了,那一晚她收拾行李出去,就再也没回来过。 而这一次西城电视台播出了对她的采访以后,她的一切被小范围扩大,包括之前拒婚的事情再次在本地传了起来。 盛长明坐不住了,打电话联系了她,将她叫了回来:“如果你还喊我一声‘爸爸’的话,你今晚就回盛家。” 本来她不想来的,因为她要去机场接秦恣。 结果秦恣改签了。 纠结了一番以后,她回来了,有的事情迟早是要面对的。 现在她就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父母在她的对面端坐着,场面一度有些压抑。 一如过去的那么多年。 但不一样的是,现在的她可以喘气,以盛行意自己的身份。 氛围沉寂,大平层外看见的是暗下来的天色,但还有一抹余晖在天边,像是倔强地不愿意坠下去。 半晌,盛长明把茶杯一放,沉声道:“我不同意你的这份工作,被那么多人讨论着,成何体统?”他凝视着自己的女儿,“网络语言就像一把刀刺着你,那些人都不讲理的。” 明明是关心的话语,说出来却是另一种意思。 孙兰在一旁靠着沙发,眉头蹙着,看上去还是优雅的模样,看着几个月不见的女儿,她道:“最近有多少认识我们的人来问起你,你知道吗?” 跟池家的事情已经翻了篇,两家人以后再也不会有来往了,可盛行意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在圈子里还传着,他们夫妻俩的人脉又广,这大半个月以来就有不少人问。 还有人当着他们的面问的。 盛行意微微一笑:“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她说,“我清楚你们把我叫回来是因为什么,是这样的我让你们觉得丢脸了对吗?做着你们一向深痛恶绝的‘抛头露面’的工作……” “如果是其他的在你们眼里的正当职业,你们就不会这样想了,对吗?” 氛围冷了下来,盛行意的面容还保持着微笑。 “盛行意。”盛长明喊了她一声,他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你以为你现在为什么会成功?难道不是我们给你铺垫好的吗?你享受着我们给你的一切,现在却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 盛行意听着他的话,目光落在他愠怒的脸上,笑容也敛了起来,说:“但你们需要认清的一件事就是在过去的28年里,你们为我提供了物质基础,供我读书上学和日常开销,但我也满足了你们操控木偶一样的掌控欲,我想这是对等的。”她又看向妈妈,“妈妈,您觉得呢?” 孙兰抿着唇,没有吭声。 他们所在盛行意身上“砸”下去的一切,都是因为盛行意可以成为他们对外炫耀的工具。 成绩要最好,举止要得体,不能随意交朋友,不能谈恋爱。 一切的一切,都要听从他们的安排。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盛行意起身:“我明天还要上班,就先回家了。” 这里不是她的家。 …… 从盛家出来,盛行意的呼吸都是重的。 她的父母并不会站在她的角度一次。 她坐在车里,看着手机,秦恣又发了些日常过来。 她回了个“刚在忙”过去,又补了句等她到家了再说。 十几分钟后,她出了公寓的电梯,就看见了在门口站着,手里还拿着一支玫瑰的秦恣。 盛行意滞了一瞬,笑容灿烂起来。 没关系。 她还有她的玫瑰。
第135章 正文完结 秦恣知道盛行意现在一定有事, 所以照旧发的是日常,没有透露自己已经来了西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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