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昕终是忍不住:“魏京岚, 你不对劲!” 魏京岚望向正给她调制新款饮料的迟昕,疑惑道:“我怎么不对劲?” “你不觉得, 你最近……”迟昕不愿打击她,毕竟她手握着自己这辈子的晚间愉悦密码, “嗯……有些放纵?” 魏京岚思考了下迟昕的话,手尚停留在狐狸的尾巴尖上,她认真地按了按,很圆很弹,不扎手。 迟昕不由自主想起她作弄自己那处,让自己上不去下不来的场景,登时觉得心跳都漏了几拍。 魏京岚技术越来越娴熟,加之她们的频率,导致她近日有些敏感。 故而,魏京岚再抬头,只对上一个羞答答的背影,白皙的耳后泛着淡淡的樱粉。 “你指哪方面的放纵?” 她食指和中指夹住狐狸尾巴,从尾根一路捋到尾尖。 这狐狸毛的质量是真不错,单纯当个手把件也很合适。 她这副毫无体会的模样引着迟昕叹息,只得转身将话说得更明确些:“你和我之间的,那种事。” “算不上放纵吧。”魏京岚有理有据地反驳:“我查过有关频次的文献,我们只比平均值高一点点,属于健康范畴。” 迟昕倒吸一口凉气,万万没想到这种事魏京岚还能查个文献。 “问题不是在于健不健康,而是在于我有些力不从心。”她仍存着几分耐心,试图让魏京岚体会理解她:“要不哪天咱俩换换?你来做主要承受的那一方。” “好啊。”魏京岚欣然应承:“那你可要好好锻炼一下身体,我认为我的运动量比你大。” 迟昕:“……” 若换做从前,魏京岚定会对这类的事闭口不谈,哪会像如今,还跟她计较谁运动量大的问题? 闲话间的状态不会骗人,看来魏京岚那通感症的影响,确实可以忽略不计了。 “这狐狸尾巴不错,而且能两个人同时用。你有兴趣的话……”魏京岚一无所觉地冲她展示:“有机会我们试试?” 她那手实在太过诱惑人,指尖圆润,弧度刚刚好,或许是常年设计创作的缘故,指腹有一层薄薄的茧,不硬,却在剐蹭软肉时带着一点令人难以自持的战栗感,连每一处骨节都漂亮得不像话。 而今,她捏着那狐狸尾巴,迟昕却像是过了电一般,只觉自己的某处也被她一并攥住了。 “算了。”迟昕忍了半晌,投降般地走近她,两腿一跨步便坐在她的腿上。 魏京岚手中火红的尾巴玩具被迟昕捉走丢开,她有些疑惑,下一秒便被迟昕捏住下巴。 “欸?我的玩具……” “我还没一条尾巴得你心意?”迟昕眸色渐深,掰着魏京岚的脸,去蹭她的鼻尖。 魏京岚怕迟昕坐得不稳,双手环住迟昕的腰身:“刚刚不是还埋怨我放纵?” 只许州官放火的姑娘捧住她的脸,在她的唇齿上细细研磨:“就是要埋怨你……” 怨你诱我深入,怨你纵我沉沦,怨你生来……便无法抑制地吸引我。 …… 又这么荒废地度了几日,两人便各自忙碌起来。 魏京岚倒是一如既往有忙有闲,只是迟昕不同,毕竟崔枢给的场地使用权,不能白白浪费。 远在“Whape”总部的岑莉听到她好事将近的消息,特地打电话来八卦:“事业爱情双丰收啊~” “嗯。”魏京岚毫不掩饰:“确实不错。” 她的尾音都有些上扬,让岑莉十分羡慕:“真好……” “等阿昕不忙了,我带她回总部请你吃饭。” 这段时间,因着公开的缘由,迟昕与“Whape”的关系被人翻过来倒过去地扒。 网友纳闷迟昕和魏京岚已经在一起,为什么却没有“Whape”的代言,也有跟风黑的营销号造谣,说是迟昕倒贴魏京岚,目的就是上位,坐稳“Whape”老板娘的位置。 对此,魏京岚想要澄清,却被迟昕拦下来。 “要是澄清就能解决,上次你捐赠的事便已足够。”被骂的人十分想得开,“欲加之罪,她们想骂什么都随她们吧,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最重要。” 经历过因科塔尔综合征而与世界断联的阶段,如今迟昕对一切身外物都看得很开,这种小风浪根本影响不到她的情绪。 或者说,魏京岚以外的事,都很难影响到她。 康复之后的迟昕变得更加稳定阳光,不会为几句闲言碎语动摇己身。 更像是……高中那个未亲眼所见,便会询问魏京岚内情的女孩。 只是,这并不是魏京岚由着别人胡乱指摘迟昕的理由。 网络上的风言风语,总有消散的一天,但公司内不能随意人云亦云,国内迟昕偶尔去找魏京岚,员工自然对她了解,但国外却少很多。 有次岑莉就听到底下人议论。 “请我吃饭是小,让员工都知道主理人的爱人姓甚名谁才是你的目的吧?”岑莉直接拆穿她。 “自然。”魏京岚大方承认。 岑莉被她噎住,停了半晌道:“你也是怪实在的。” 魏京岚不再同她炫耀,转言道:“你和江玥姐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的岑莉却沉默良久,迷茫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魏京岚追问。 她们也偶尔因工作的事电话联系,魏京岚只知岑莉对戚江玥难听话说了不少却没真的狠下心离婚,倒不是戚江玥不肯,而是岑莉舍不得。 从校园到婚纱,这么多年,哪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她不是因为R家接近我,却也真的隐瞒了自己R家人的身份。”岑莉道明自己心中过不去的坎:“而且……” 而且,岑莉清楚,戚江玥是真的不想和她过下去了。 魏京岚听她将近来和戚江玥有限的接触道来后,却并没有随着岑莉职责戚江玥的隐瞒,而是说:“江玥姐除了对你隐瞒了身份,还做了其她让你觉得受不了的事吗?” “她何止是对我隐瞒身份!”岑莉未思考魏京岚言语中的深意:“她是什么事都不肯告诉我!” 魏京岚坐在桌前,无奈扶额:“那你呢?在将离婚的根本原因归结到江玥姐身上之前,你自己有什么做得不对不好的地方,反省过吗?” “正因为她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才没办法反省自己啊。我哪里知道我什么地方惹到她。”岑莉莫名其妙。 魏京岚叹出一口气,什么忠告也说不出来了。 曾经,她也认为她没有错,后来经历过这一遭,她才明白,两个人半路走岔,分道扬镳,不可能只是一个人的过错。 就算谈不上谁对谁错,但两个人都没解决好相处时的矛盾和误解,才是分开的关键。 “老岑。”她对明显还在情绪上头的岑莉提醒:“也许你们应该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聊聊。” 不是指责对方在婚姻里是否有过错,而是向对方询问自己哪里做得不好。 这么多年的婚姻筑起来的情感高塔,如果不是失望的孔洞越来越大,谁会连修补都不愿意就放弃? “江玥姐或许会隐瞒自己的身份,但是情绪上的,你们共同生活的细节,她怎么可能瞒得过你?” 岑莉将她的话细细品了品,便挂掉电话。 正值晚高峰,魏京岚不急着回家,对着窗外的一轮斜阳发呆。 不急着回家的理由很简单,她的家人不在。 迟昕这会儿应该刚忙完通告赶回礼城,明天还要跑下一个。 不该在这时去打扰她,可…… 魏京岚撑在桌角,手指还夹着钢笔,就这么维持着姿势没动。 她怕她动了,便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飞去礼城,对她的心上人诉说想念。 可其实,她们今早才分开。 “我想你了。”魏京岚笑了一下,朝天边的晚霞自言自语。 岑莉和戚江玥的结局,时至今日,魏京岚已不看好。 戚江玥和她某方面有些相近,很多事喜欢自己消化,这样的人很难敞开自己,除非对方能够愿意理解她。 而岑莉……至少魏京岚的视角里,她并不能理解戚江玥。 她这位合伙人社交能力很强,平常玩心也重,很会与人打交道,但这并不适用于爱情。 换句话说,戚江玥很难从她身上获得安全感。 别看岑莉嘴上老婆长老婆短,实际的边界感却没有做到言行一致。 当然,这不是说她在婚姻里不忠诚,只是当婚姻岌岌可危时,每一处细节都可能成为致命的关键。 或许是和戚江玥性格有相似之处,魏京岚更能够设身处地去体会戚江玥的忍耐和妥协,也懂她的坚持和决绝。 如果她不想回头,那岑莉怕是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除非……岑莉能向迟昕这样,愿意不计前嫌,重新开始。 只是,又有哪个人,能像迟昕呢? 思及此,魏京岚便弯起唇角,没有哪个人会是迟昕。 破釜沉舟,不问结果,甚至……差点把命搭进去,却没计较过值不值得。 心口泛起一丝名为疼痛的情绪,一路蔓延至每一处细小的血管,让魏京岚不由紧了呼吸。 “阿昕……”她克制着轻轻出声,让那低唤萦绕在耳边却不能传得更远。 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像迟昕这样,坚定地走近她,让她失而复得,峰回路转,最后又将一颗真心落于实处。 这一刻,魏京岚忽然深刻地意识到,假如,她和迟昕没能重新走到一起,那她这辈子也很难遇到另一人。 坚定一人,至死不渝。 怔愣间,一双手自魏京岚身后而来,盖在魏京岚的眉眼之上。 熟悉的味道随后而至,那是她前两日应爱人要求自制的调香。 魏京岚停驻两秒,便笑出声。 “你怎么来了?” “不来,怎么能听到你偷偷喊我?”来人声音轻柔中透着一丝俏皮:“老实说,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却在办公室偷偷喊我?” “想你了。”魏京岚诚实道。 眼睛分明还被遮挡着,脸颊却被来人亲了一下,像是奖励。 “今天怎么这么直白?” 魏京岚仍是笑:“以后都这么直白,会有奖励吗?” “那可要看你的表现了。”身边的人忽然端起架子:“某人呐,口口声声想我,可我要是来晚一步,怕是什么都听不到了。” 但魏京岚知道,此人最是心软,稍微哄一哄,便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于是,她握住那人的手,柔了声线:“阿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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