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幼卿把手伸到她的后脖颈。 洛河图发出难耐的声音。 程幼卿抿唇。 她本来就敏感,不需要到发热期,需求也足够大。这次只是被洛河图折腾得太狠了,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听见洛河图这种声音,她也很快就又起了反应。 她没有很在乎洛河图是用她缓解发热期,还是单纯地做ai。她发现她一直讨厌的东西,但因为是洛河图,所以并不讨厌了。 是第一次恋爱的alpha,是打了针也不去偷腥,只会急得要命又委屈巴巴来找老婆的alpha。 程幼卿温柔地揉着她的腺体,去吻她的唇。 洛河图紧紧地抓着枕头,她不敢动,程幼卿说了一会儿会有人来。 房门敲响,小张又来了一趟,这次连带着司机一起,把水和食物都搬进房间里。 一次发热期要麻烦这么多人,纵使管理一个公司支使成百上千人干活的董事长也觉得有些挂不住面子,好在两个人面无表情地走了,想来这个奇葩的世界,这种事情也不算多不正常,何况她们两个还是合法妻妻。 程幼卿让洛河图过来,吃点东西,喝点水,她看着洛河图因为得不到足够的满足,撕开食品的包装袋,两只手都在抖。 于是仔细看了小张买回来的药,又给周承欢打了电话确认了品牌和计量,撕开包装,扎在腺体周围。 程幼卿的发热期就在这几天,稍微提前也没什么问题。无论是抑制剂、催情剂、还是避孕药,这个世界的所有与x行为相关的药品,都对人体没有什么损伤,法律道德都没有对x行为产生任何约束,整个世界就是个巨大的自由开放。 当然,亚洲人还是于其他地区的人不一样,虽然联合国已经开始警告人口减少的趋势,但其他地区的人只是自由开放,而亚洲人向来执着于多生。 洛河图:“宝宝你在干嘛?” “打一针。” 洛河图现在对打一针这种事情有阴影:“针不能乱打,可能会引发不好的东西。” 程幼卿也喝了点水,手机又响。 是秦汐,从昨天到今天,她已经打了三个电话,不是很急切,但也表达了她很想跟程幼卿沟通的意向。 程幼卿没管,把包装袋扔掉,揉揉发根,将长发捋到一边,露出修长的脖颈。 几个颇有些闲适的动作,把忍耐中的洛河图迷得七荤八素。 “我想让我的发热期也早点来,要不你好不了。” 洛河图啊了一声:“这样不好吧。” “还知道不好,谁跟狗一样没个完?” 洛河图抱着枕头不说话了。 程幼卿上了床,勾住洛河图的脸:“好了,来吧,不是已经很难忍了么?” 洛河图的眼睛湿漉漉的:“你刚才有没有不好受。” “有,所以这次你可以温柔一点。” 洛河图就忍着温柔了一点,但过了十分钟,药效起了作用。 程幼卿达到过顶点一次之后,熟悉的发热期到了。 她轻叹一口气,用力抱住她:“好了,可以不那么温柔了。” *** 秦汐这几天一直在给程幼卿打电话,以每天一个的频率,因为程幼卿一直不接,她从别的地方打听一番,发现她这几天都没有去公司,也没什么人知道她的动向。 秦汐不太理解,好在几天之后,她终于接到程幼卿的回电。 “最近在忙什么?”秦汐随和地问。 “处理一些事情。”程幼卿的声音偷着媚软,秦汐听了很久,才说:“你的那个赘a回家了么?” “什么事?”程幼卿没直接回她的话。 “哦,也没什么,只是周末的时候,朋友邀请我来山庄玩,我上午有些事,下午去的时候,看见洛总刚离开,听说她在这里玩得很不错,也用了药,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怕身体受什么影响,所以告诉你一下。” 很多话不用说得太明白,要适当留白。而且无论洛河图有没有出去找别人,哪怕她没有,程幼卿至少也会心情不好,审问她很久。 哪有alpha不偷腥,这一审起码就能生出嫌隙。就算洛河图是个只知道守着老婆的窝囊废,也能至少吵个几天。 程幼卿只说了三个字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秦汐拿不准她的意思,不过她当然不急,对程幼卿的事,她本来就都不急。 苏星荷最近闹得凶,她想做当红的明星,拍了一部电视剧,结果风头全被《绿珠格格》盖过了,秦汐费了些心思去哄,苏家很有实力,资源自然足够,但她家中不喜她当明星,不止她家,秦家也不喜,秦汐无奈,只能自己出面想办法。 以前对娱乐圈的熟悉程度只有那些漂亮得各有千秋的omega,这了解一番,倒是发现了,原来娱乐圈还挺有趣的,所有的阴谋都摆在明面上,并且似乎都能取得不错的效果。 最近程幼卿的那位赘a,也是有些太出风头,几个小产业,瞎碰上的赚点小钱的投资而已,就被江城这些眼光短浅的商人往圈子里拉,估计膨胀得要命,以为自己老鼠也能上灯台。 赘a,长得好看乖巧会哄人而已。不知道程幼卿喜欢她什么,要么懂事听话会哄人,要么觉得她还蛮聪明能干。抛开一切不谈,这个赘a一旦对她不忠诚,以程幼卿的性格,一定会抛弃她。 程幼卿挂了电话,洛河图在睡觉,她们这几天没日没夜,没黑没白,做到兴头上,不吃饭不睡觉,干掉一瓶矿泉水就继续,客房服务叫来换床单都不知道多少次了,床垫也换了两个,发热期总算都过去了。 趁着洛河图在休息,她实在放心不下孩子,贴好抑制贴,回家去抱着狗蛋亲了会儿,好在狗蛋现在纯吃奶粉也能接受,没有饿着她,要不然程幼卿也真的没有几口母乳留给她。 从家里出来,她又打电话给小张,让她查查是谁给洛河图打针,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再回到酒店,发现洛河图已经醒了,正两眼发直地看着她。 “你去哪了。”洛河图问。 “回家看看孩子。” 程幼卿把外套脱掉,坐到床边摸摸她的额头:“不热了,身体怎么样?” 洛河图的嗓子是哑的,程幼卿也没好多少。 洛河图凑近了,抱住程幼卿,什么话都没说。 程幼卿觉得莫名地好笑,拍着她的后背:“怎么还委屈上了,也不看看是谁疯了好几天。” 洛河图说对不起,主动详细地把那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是我大意了,虽然知道这帮人对我也就是拉关系,我也没当回事,我只是想着我也没见识过什么是跑马场,跟你约会除了给你拍照带你吃饭,都不知道干什么。我想着如果骑马有趣的话,下次约会就带你去,没想到他们居然玩这些!一点道德底线都没有!商界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以后再也不跟他们有任何来往了!” 程幼卿不动声色地听完,说:“这也没什么。如果想要走到那个圈子里,有些交往是必须要做的。” 程幼卿说完,看着洛河图的表情变得难以理解:“哪里就没什么了?一群人仗着信息素乱搞,再说我不想进那个圈子,那又不是什么好圈子。” “你现在已经开公司了,产业多,品牌建立得好,在江城也算小有名气,这种事会遇到得越来越多。” “我约束自己,以后不会再去就行了。” “在江城经商,如果要做成一些事情,就不能只工作,人际关系要搞,要维护,甚至,互相做一些不那么道德的事,有助于共享秘密,让同盟更牢固。” 洛河图不说话了,她看着程幼卿。 程幼卿也看着她。 洛河图瘪嘴:“你是故意这样说的,你生我气了。” 程幼卿说没有。 洛河图用脸蹭蹭程幼卿的胳膊:“你生气就生气,可以骂我,这件事是我不对,是我没当回事,就以为别人也没当回事,事实上别人可能确实也没当回事,起码我走的时候都没人拦我。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问我我到底想选择什么样的生活?其实我不想搞任何没有意义的社交,我本就没想在什么商界搅弄什么风云,我不擅长经商,也胸无大志,我开公司是为了整合资源便于管理给老员工交保险,干游戏工作室是为了喜欢,我之前傻乐呵,想跟着蹭吃蹭喝,见识见识,回来给你吹牛,带你去吃去玩,你成天忙工作,我都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我现在明白了这些活动除了对我自己不好简直毫无意义,还惹你生气,简直是百害无一利的东西。以后我不会去参与任何不熟悉的人际交往,我也不在意维护什么关系,我这点小生意都不够你看的,我还嘚瑟什么。” 她说得入情入理,但理性如程幼卿,她并没有全信。 程幼卿向来赞美野心,但她识人的经验告诉她,有野心的alpha会在各种方面都会变得不满足。她的翅膀越丰满,也许就会更渴望没有入赘的世界,那些曾经的甜言蜜语都会成为她不屑一顾的东西,婚姻家庭也许很快就会成为她的桎梏,或者她的耻辱,或者她的徽章。 洛河图很优秀。她的优秀在外界看来,可能来自于她独特的投资头脑,但在程幼卿看来,是另一种作为伴侣的优秀,她基本契合了程幼卿对于伴侣的所有需求。 程幼卿知道有人会盯上她,并且洛河图这种不与他们交往的承诺,不是说出来的。 alpha的嘴都很会骗人,alpha天生是争强好胜为了面子和omega信息素思考的动物,alpha天生没有道德底线。 她不知道这块璞玉到底会不会被污染。如果真走到那一步,哪怕有一点那样的苗头,程幼卿都一定会离婚。 “那你这几天有没有很难受?”洛河图还沉浸在自责中,如果不是她去参加这种活动,程幼卿也不用打针跟着她受苦,她明明不喜欢信息素主导的一切事情。 “没有。”程幼卿摸摸她的头。 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讲,才刚亲密到不能再亲密过,还是话这么少,明显还在生气。 洛河图就又觉得委屈,明明她都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程幼卿还不高兴,她该怎么办。 程幼卿是不是讨厌她了。 程幼卿看见洛河图忽然变得臊眉耷眼,颓废得很,没忍住捏她的耳朵:“不许装受害者,被折腾得陪你打针一起发热期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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