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怎么整的,但洛河图脑子里出现了小小的程幼卿肯定是用了一些手段,让那些混混屁滚尿流地跑了,再也不来招惹。 洛河图忽然想到什么:“你是不是不喜欢混混。” “当然,谁会喜欢混混。有手有脚不去工作,靠欺软怕硬生活。” “那,你当初对我的印象是不是特别不好?” 洛河图亮着一双眼睛瞧着她,程幼卿看她那副样子,嗯了一声:“不好。” 洛河图又往前蹭了蹭:“那你后来为什么会喜欢我啊。” “谁喜欢你了。” “你在床上承认的。” “床上承认的做不得数。” 洛河图咬牙切齿。 程幼卿心情很不错,但又不想再和她过多接触,她拍拍洛河图的脸:“好了,喜欢你,因为你和那些混混不一样,刚见你你就在摆摊卖书,明明是混混还犟牛一样守规矩,有个聪明劲在的,你长得也好看。” 洛河图这才不咬牙切齿了。虽然不再在意程幼卿到底一开始是喜欢原主还是喜欢她,但程幼卿这次夸的都是她本人的特点,洛河图便更是高兴。 她凑上去想要亲吻,被程幼卿躲开。 难得的尴尬神色转瞬即逝,程幼卿平淡着一张脸:“再过一周吧,现在太不像样子。” 坐月子的人,不洗澡不洗头,程幼卿连人都不想见的。 洛河图:“哪有的事。” 老婆即使不洗澡不洗头她也喜欢。这只是正常的作为人类的生理现象,所谓喜欢是就算看到对方最狼狈,或者生理上最无法控制的模样,也只会把这些当成日常,心底的偏爱和柔软完全不会有任何改变。 所以洛河图完全没觉得哪里不好的,低头去蹭程幼卿的脸,亲她一下:“老婆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香香软软的。” 程幼卿:“你对于客观事实的描述过于偏颇,所以让人觉得油嘴滑舌。” 洛河图:“那我说实话,香香软软的一点问题都没有,还多了一点奶味,闻着就上头。” 程幼卿使劲拽她的耳朵,洛河图发出小崽子同款呃呃啊啊。 坐月子期间产妇要好好恢复,程幼卿每天除了处理工作就是吃吃睡睡,洛河图会陪她在屋里走走,没有想过其他的心思,睡觉都是拍拍哄哄就睡了,生怕她身体在这阶段恢复得不好,想要把底子给打牢。 其实洛河图超想继续亲。 尤其是实在无法忽视的,每天都要看小崽子贪婪地吃好几遍的,那两颗每日都鼓胀着的。 趁着晚上没人,洛河图悄悄提出自己的想法:“老婆你涨不?” “刚喂过,不涨。” “哦。” 洛河图只好躺下,看着程幼卿的方向卡巴眼睛。 程幼卿也躺着,见她一双眼睛在黑夜里也是亮闪闪,想极了不知道哪里不满足就盯着主人看的狗。 “要摸么?” 这话在以往,肯定是不会从程幼卿口中说出来的,但她倒也坦荡,反正这只狗听见这话只会让黑色的瞳仁放大一圈,浑身上下都是激动。 摸到了。 软。 洛河图忍不了一点,低下头去。 程幼卿发出nan耐的声音:“轻点。” 月子期间不可以,只会徒增yu望又缓解不了。 洛河图只是执着于这里就执着了半夜,程幼卿实在被她摸得没脾气,又拽她的耳朵: “够了,再弄又要涨。” “涨了我来。” “不许。” “我帮你挤在瓶里给崽子吃。” “你又不喂她,放奶瓶里要坏了。” “那就还是我吃。” “不许。” …… 崽子白天大多数时间在睡觉,每天只清醒不一会儿,醒着的时候会找妈妈,慢慢地似乎也开始认人,看见程幼卿就笑,看见洛河图就扯开嗓子嚎。 她那天醒了,洛河图去抱她,趴在洛河图怀里也不知怎么的,嚎的眼泪都出来了,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小手用力推洛河图,看向程幼卿的眼神委屈得像是整个世界都对不起她。 洛河图都无语了,她什么也没干,就是把崽子抱起来玩几下,至于么。 崽子朝程幼卿伸出两只圆滚滚的莲藕胳膊:“啊啊啊啊——” 程幼卿:“给我吧。” 放在怀里不过几秒钟,才不到一个月的小东西扭着腚,就去扒程幼卿的衣服找奶喝。 洛河图:“吃吃吃,就知道吃,小心吃成胖丫头,没有小姐姐要你。” 程幼卿瞪她一眼,洛河图的手机响了。 被瞪的alpha只能瞪小崽子,小崽子完全分得清家里的大小王,根本不想搭理她。 洛河图出门接电话,是陈圆圆。 “晚上有空没,出来喝酒吧。程幼卿生孩子前后听说你忙得很,正好放松一下。” “不去了,老婆孩子在家。” “你老婆孩子又丢不了,老婆坐月子,孩子成天吃了睡睡了吃,家里又有阿姨,有你什么事?今天xx公司的副总请客,是关系不错的朋友,点名请你来的。” 事实上陈圆圆不是第一个这些天给她打电话请她吃饭的人,在程幼卿生孩子之前就隔三差五就有些朋友的朋友,熟人的熟人,都是在江城做各种生意的各种公司的总裁,还有一些二代们,有的脸熟有的一起吃过饭,打电话给她请她出去喝酒。当时程幼卿马上就生,她都没去。如今生完了,这些电话便慢慢又打过来,前面多一句恭喜恭喜,大多还都随了份子钱来。 洛河图挂了电话,回房间,小崽子吃饱喝足开始睡觉了,程幼卿因为抱着她,怕把她弄醒了,都没有手去拉衣服。 一颗只能在夜里偷偷品尝的圆润果实漏出一半,被崽子当做枕头,睡得不亦乐乎。 洛河图:…… 所以说,她不喜欢小孩子。 她去把孩子抱起来,程幼卿说了句轻点,洛河图倒是没说什么,好在嘴上心里想着喜不喜欢,手脚也算轻柔,把孩子送去阿姨房间里,好好地放躺,阿姨是一个非常喜欢孩子的笑起来满脸笑纹的中年omega,她轻轻拍拍孩子的小身子,孩子被她拍舒服了,刚有点转醒迹象,就又陷入了沉睡。 洛河图回到卧室,程幼卿已经把衣服拉好了。 她真是一点便宜都没占着。 程幼卿也刚睡醒,坐月子以休息为主,她上午打电话看文件签文件,中午午睡一下,她正坐在床上,把头发在脑后挽起来扎上。 她还穿着说不上好看的、方便哺乳的家居服,素面朝天地把滑下来的发丝顺到而后,洛河图惯常会被这种样子的程幼卿击中,她把手机放到一边,爬到床上去亲她。 被偷亲了的程幼卿说:“你跟你女儿一样,上来就是个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在后面追。” 洛河图没管那些,亲了一下还不够又亲一下,还是程幼卿问:“公司有事?” “没事,是陈圆圆,找我去喝酒。” “去呗。” 洛河图:“不舍得去。” 程幼卿:“你这样会显得我像是一个嫉妒心很强的人,把你天天圈在家里,一步都不舍得放你走。” 洛河图倒是从没想过这点:“真的么?” 商业界那群无聊的人传绯闻的功力洛河图可领教过。 “真的,但我也不在乎。我是说,想去你就去,不用一直陪着我。” 省的成天跟小崽子斗气。虽然洛河图也没有真生气,但崽子是真生气,程幼卿有点心疼女儿的嗓子。 才不到一个月的小娃娃怎么就不喜欢洛河图呢,打电话问问医院的妇产科主任,或者找个育儿专家吧,孩子那么小,正是培养和两个母亲亲密关系的时候,可别对孩子的身心成长造成什么影响。 洛河图晚上便去了陈圆圆约好的地方。 一家新开的,从外表看上去十分低调的酒店,进门来才是别有洞天。看上去富丽堂皇又典雅安静,包房门打开,装修的更是十分上档次的幽静漂亮。 洛河图来得不早不晚,陈圆圆已经到了,看见她先恭喜一番:“家里添人口的来了。” 在座的也纷纷恭喜她,洛河图挨个感谢过去。 这顿饭在席上依旧没说出什么明显的目的,请客的人是刚来江城十年,白手起家生意做得很不错的年轻人,姓石,石老板举起酒杯,对洛河图说恭喜,又说久闻大名,今天终于结识。之后喝到差不多,又说起张寒雨来。 “张寒雨那篇访谈我看了,洛老板算是真人不可貌相了,之前在江城一直不做什么生意,全心辅佐程董,才让大家有些误会,其实居然是扶持寒雨科技的第一功臣。” “对,张寒雨在访谈里感谢了洛老板,还说她是天子投资人,眼光毒辣,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人才就在我们周围,真该重新认识一下。” 洛河图没想到张寒雨会在杂志上点名道姓地提她,于是问了几句。 “没有点名道姓,只说了姓,但天下商界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寒雨科技这样的互联网新贵,很快就有人找出来你的名字了。”陈圆圆说。 洛河图哦了一声。 但她觉得这点事,不至于让这些人都来找她吃饭。 酒过三巡,在座的商人们都在单独敬酒,洛河图问陈圆圆:“为什么最近这段时间都来找我喝酒。” “很正常,都觉得你不是普通的赘a了,想认识你一下。不用有太多压力,这是很常见的,参加这种酒局你就吃喝就行,如果是真的有求于你,也要先跟你在吃喝上混熟了,才好过后私下找你。” 洛河图:“我就干些小生意,可比不了你们身价好几亿的这个总那个总的。” “几个亿的总,也都是从小生意起步的,江城商界这帮人,其实公司成立超过三十年的也不多,很多都是近些年起来的企业。说老派也老派,人情世故特别讲究,酒局关系一个不少,说新潮也很新潮,最近几年新入局迎着风口开始赚钱的人越来越多,老家伙们没什么可优越的,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赢家。” 洛河图明白了,不论这些酒局有什么目的,洛河图不必在意,本身就是人际交往的正常途径,更重要的是,这些人看到了她本身的价值。 也许是托她那些产业的福,或者是托陈风把她的成绩宣传出去的福,再或者是来自深城的那些访谈或多或少地都提过她,在江城商界,洛河图突然不再是程幼卿的赘a,莫名其妙就拥有了自己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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