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贵的。” “也可以讲价。” “要怎么讲。” 洛河图垂下眼睛,喉咙滚动。 分化了之后,之前只是会被Omega的信息素轻微蛊惑,现在这种吸引力成指数型增长。比如今天一整晚,她鼻尖都只有程幼卿的棉花味,偏偏又浸了酒。 她觉得,她快要忍不了,她明明很少醉,今天却被程幼卿弄得早早地就开始微醺。 她又靠得这样近,她还在看她,她的腺体离她很近,就算贴着抑制剂,她也很清晰就能闻到她的味道。 刚才她借着酒劲往她身上贴的触感还残留着,与其说残留,不如说她好久都忘不掉。 是Omega都这么软,还是只有程幼卿这么软。 明明她的后背,瘦得让人心疼。 她有多软,洛河图明明知道,偏今天因为在外人面前,她又穿着旗袍。 洛河图只是一个刚分化,还刚吃过一口肉的工具人小a,干嘛要这么考验她。 洛河图把头扭向窗外。 “怎么,这么快就腻烦我了?” 洛河图觉得这话从程幼卿嘴里说出来就离谱,谁竟然会腻烦她,是成天用金子洗澡的神仙么? 因为她一直梗着脖子看着窗外,程幼卿伸手,把她的脸拧回来。 “干嘛,等着我讨好你么。”程幼卿说:“你应该讨好我。” 洛河图嗯一声,像是小猫叫。 程幼卿轻笑了一声:“怎么还委屈你了?” 洛河图想说不委屈,但她不敢说话。 程幼卿又说:“你没有闻到我的信息素么?” “你挺能忍的,顶级alpha不该是你这样。” “我想好了。” 程幼卿拍拍她的脸蛋:“都合法了,干嘛还要委屈自己,你说是吧。” 是。 程幼卿闭上眼睛,不胜酒力的模样:“晚上去我房间。” 洛河图的喉咙滚动:“你想好了,可不是我逼迫你。” “嗯。” “明天早上,可不能说是我趁你酒醉怎么样。” “嗯。” 洛河图还要说什么,程幼卿皱眉:“话怎么那么多。” 洛河图挺委屈的,这一晚上明明你话更多。 “还有一件事。”她咽口水:“我,不会。” 程幼卿睁开眼睛,瞧着她。 洛河图又咽口水,这次她是真的紧张,她也没说假话,她又没看这个世界的小电影,“柏拉图”她会,用咬的她真没学过。 万一咬半天,都咬出血了,也没咬对,怎么办? 程幼卿会不会把她踹了? 程幼卿再没有说话,车子回到家里,她依旧是被勤快的小洛扶回了家。 两个人无话地回到各自的卫生间洗澡,洛河图在洗澡的时候临时去商城看小电影,所以这个澡洗得格外长。 长到有人来敲门。 好在洛河图已经穿上了睡衣,擦着头发开门时,看见的就是冷着一张脸,看上去已经很不满意的程幼卿。 程幼卿只看了她一眼,就转身回了房间。 洛河图赶紧去吹干头发,然后悄悄摸到程幼卿的卧室。 程幼卿靠在床头看书。 洛河图从床边掀起被子钻进去,她有些紧张,不知道该不该打扰程幼卿看书。 然后她就看见了床边的小桌子上,一瓶已经打开过,被漂亮的酒塞塞住的红酒。 她从床头转过去,把酒瓶子拿在手里,拔开酒塞。 “要壮胆么?”程幼卿说。 洛河图仰头,把红酒往自己喉咙里灌。 程幼卿就那么瞧着她喝完了半瓶红酒,她把酒瓶放在一旁,擦擦嘴,又没有擦干净,嘴角的一抹酒红延伸到脸上。 她跪倒床上,把程幼卿手里的书拿走,扔到一边。 程幼卿看着她,说:“你以后,每次都要喝酒了才敢么?” “不用。”洛河图俯身说:“熟练了就好。” 她已经忍了一晚上了,整个人早就闷胀得难受。 “姐姐如果疼了,记得跟我说,也可以,教教我。”她最后说了这样一句话。 *** 周承欢昨晚上了夜班,早上九点刚回到家里洗过澡,把自己扔进大床里刚伸了个懒腰准备美美地休息,就有电话打进来。 她艰难地去够那台大砖头,顺便吐槽手机不是已经宣传更新换代了,会出一种巴掌大小的移动电话,比这个大哥大要方便太多,于是腹诽怎么还不出。 电话现实是程幼卿的号码,周承欢脑子里想到上一次被她睡到医院去的alpha老婆。 脑子里出现不太好的预感,不会这次又把人睡坏了吧。 不会吧,她老婆不是已经分化成顶级alpha了么。 “怎么了?” 沉默片刻,才传来因为刚睡醒有些哑的声音:“没事。” “没事你牺牲我夜班睡眠给我打电话?” “只是想跟你说——” 她停了好久,才继续:“顶级alpha,的确很好用。” 周承欢:…… “你特意打电话来跟我说这个的理由是?” “虽然也想故意气气你,但的确有事想要问。”她顿了顿,收起之前那种又软又哑的语气: “会怀孕么?” 洛河图醒来的时候,盯着天花板半天没有回神。 她有些渴,嗓子渴倒是其次,主要是馋信息素了。 她翻个身,想要去闻她喜欢的信息素,结果身边没有人。 于是她很难受地哼唧了很久,把脸枕在旁边的枕头上,拼了命地吸。 程幼卿回到卧室,就看见自己的alpha裸着后背,用力地对她的枕头又抱又吸,似乎还想要咬。 她皱着眉头。 果然,顶级alpha都会这样的,控制不住自己的牙,很多时候都会显得特别猥琐。 看在洛河图昨天表现得很好的份上,她忍住心底的不满,却又犹豫着不想回到床上。刚才怕吵醒她才出去打电话,其实她也想再躺一会儿。 alpha的信息素会给自己很好的慰藉,她还有点贪恋。 想了片刻,她出声:“洛河图。” 洛河图松开了枕头,回头看见了她。 一早上睡得头发乱糟糟的alpha看见她,就眼睛亮晶晶地冲着她笑:“你起的好早。” 程幼卿便觉得没有那么不满意了。 她说:“你去洗个澡。” 虽然没有大早上洗澡的习惯,但一想昨晚之后累得不行,确实是该洗一下,于是听话地去了浴室。 等洗干净擦干了再出来,她本以为要去吃饭,却被程幼卿勾住了浴袍带子。 她的一双眼睛平静,像是在聊今天的天气。 “再来一次。”
第40章 洛河图再醒来, 都已经是下午了。 她饿得要命,裹着被子坐起来,房间里没人。 她揉揉头发, 忽然觉得有点孤单, 程幼卿果然还是睡过就走,也不知道看在她牙根都酸了的面子上,起码和她亲密一点,安抚一下她的情绪。 刚撇嘴这样想着,看着外面的天空发呆, 程幼卿就进了卧室。 她已经换好了要出门的衣服, 妆容精致,头发也细心打理过,与昨晚,或者说上午, 像是黏着在她脸上的眼神不同, 她的眼睛恢复了冷冽平静,踩着高跟鞋走到床边,俯身凑近洛河图。 她扶住她的脸, 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洛河图的心里那些小小的委屈一下子就无影无踪得像是从未出现过, 她仰着头, 盯着程幼卿那张优越的脸瞧。 “我去上班,你要穿衣服,不可以总这样, 容易感冒。”她亲完,又揉了揉洛河图的脑袋。 然后她就离开了, 她的腰肢纤细,高跟鞋踩在木质地板上, 厚重又好听。 等人都离开楼下大门好久,洛河图才回神,光着身子起床去洗澡,然后找衣服穿,再亲自换上被单,把换下来的放入老式的洗衣机里。 一整个下午,她都坐在书房晒太阳,一直到夕阳西下,她才缓过神来,拍拍自己的脑袋。 有毛病,开始有毛病了。 她虽然懒,但也是懒着赚钱的人,她的电脑里还有好多个花大价钱让她坐黑客的单子没接,她居然就那样发呆了一个下午。 她在书房里左右转了几圈,她满肚子话不知道跟谁去讲,没有一刻无比地想念叶青竹。 这天程幼卿回来的也晚,好在回家了之后还知道吃饭,王阿姨笑着端了汤和刚烙的筋饼来给她吃,程幼卿问洛河图睡了么。 “洛小姐也刚回来。”王阿姨说。 洛河图手一顿,怎么回来这么晚? 她吃过饭上楼,看见洛河图聚精会神地在打电脑,和斯科网吧的那些网瘾少年一模一样。 “今天出门了么?” “嗯,有点事处理一下。”洛河图看见她回来,忍了半天,也还是忍不住,笑着站起来,凑到她面前。 程幼卿嗯一声,看她过来,拍拍她的脸:“别熬夜,早些睡,下次别回来太晚,需要用车就找小张,或者我直接给你配个司机。” “不用,我骑车习惯了。” 程幼卿便不再说什么,又看了她一眼,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这一眼的含义让洛河图在脑子里转了不知道多少小圈,还记得回去跟一位用阿拉伯语的雇主说让他发详细的信息过来就下了线,关电脑,然后去了程幼卿的卧室。 又是一夜。 直到洛河图牙根发酸,她的脸埋在程幼卿的脖颈,缠着她不放。 程幼卿的手摸着她的后脑勺,轻笑一声:“都没东西了,还缠着人做什么。” 嘿。 洛河图不高兴地哼一声:“我是废a的时候,你从来不说这样的话,你果然还是喜欢废a,不喜欢我。” 程幼卿的笑声闷在胸腔,引得洛河图又埋头往下。 她拽着她的耳朵:“吃什么醋,我当然喜欢废a,如果不喜欢废a,就不会找你。” “你看,你还是怪我分化了,你果然不在乎我了,你就是想把我换了。” 洛河图翻身,拿后背对着她。 她要生气了。 程幼卿不哄她也没关系。 但程幼卿还是来哄她了,她从后面贴上来,触感是无法准确形容的柔软温润,洛河图心里撞得厉害,忍着不回头去抱她。 她今天想了一下午,除了想程幼卿,还在想,她们这到底算什么。 作为一个把恋爱和感情看得很重的人,洛河图并不会轻易地走进一段关系里,程幼卿跟她谈结婚的时候,她的确觉得过于胡扯,但凡换一个女人,她都会劝她过好自己的生活,别把这种事当儿戏,就算要当儿戏,也别来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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