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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瑾清没什么意思，就随便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纸随便画画。 班里本来就是陌生的尴尬，但是随着人多了起来，一些自来熟的同学就和周围的同学熟络起来。 班级的热闹氛围被突然出现在门口的班主任打破，他冷着一张脸走上讲台，扫视了一遍在下面坐着的同学。 “你们也算考进这所重点高中了，这也算开学第一天吧。一点自觉都没有？” 台下寂静无声。 “来，刚才那些说话的，自觉点站起来。” 同学们面面相觑，有主动站起来的，也有企图蒙混过关的。 班主任点了点前排一个同学的桌子：“你没说话吗？为什么不站？” 那个同学满脸通红，不敢看老师，低着头站起来。 “你们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抬头看看，看没看见监控。还有侥幸心理呢？” 沈云舒这时只是抬头观望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前面站起来的同学把她挡得严严实实，就继续趴着。 老师的话再次响起：“你们看看，同样是一个班的。你们这些站着的在这说话的时候，人家在那自己写东西，这就是差距。” 大家顺着老师的目光看着黎瑾清。 搞什么？你这让我如何是好？黎瑾清只是微笑着，手上悄悄地把那张纸扔进桌子里。她怕老师走过来欣赏她的佳作，那今天最惨的人就非她莫属了。 “行了，你们这些人就站着吧。今天适应一下学校的作息时间，你们还有两节晚自习才能放学。” “还好今天不舒服，不然站着的队伍也有咱们两个。” 黎瑾清嗯了一声，还在为刚才的事尴尬着。 好不容易等到下课，罚站的同学能暂时坐下缓缓。 大家立刻抱怨道：“这什么啊，开学第一天就这么变态啊。” “是啊，我对他第一印象已经不好了。” “等分班了，我可不留在这。” …… 听着同学们的议论，黎瑾清打开水杯准备给沈云舒喝口水。 但被人突然被撞了一下，水杯里的水洒在桌子上。她赶紧拿出纸巾，想着还好没有洒在衣服上。 把水擦干后，两个女生站在那里也没有道歉。没有多想，可能是她们不小心撞到的，也没有打算听到她们的道歉。看了一眼就转过头去。 其中一个人把手放在她的桌子上：“呦，真是会摆架子，把我俩当空气呗。” “是啊，假装听不见吗？” 黎瑾清皱了下眉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她们，你们是真的有病该治治了。 另一个附和着：“要不说她特别呢，还学习呢，装什么呀。” 眼中有些不耐烦，但是和这种自以为是的蠢人没必要纠缠。 那个女生看着黎瑾清对她爱搭不理的样子，有些气急败坏，上前了一步。 沈云舒连忙起身：“呦，我看你这是要撒泼啊，怎么跟狗一样，逮着谁咬谁呢。我看你还是站的不累，要不我帮你跟老师反映反映？” 论耍嘴皮子，沈云舒还真没见过谁能说过她。 “关你什么事啊？真是爱管闲事。” “哦，那她学不学习你也挺爱管闲事的。” 沈云舒离开座位，挡在黎瑾清的前面，那两个女生向后退了几步。 觉得脸上挂不住，看了看沈云舒就要往外走去。 “呦，干嘛去啊？去走廊站着啊。” 拦住了她们，让她们给黎瑾清道歉。看着沈云舒像是不道歉就会动手的样子，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不情愿地说了句对不起行了吧。 这种态度，沈云舒当然不会同意。站在那里也不让她们离开。 凑近了一步，语气不耐烦地说道：“重新说，你最好给我态度良好一点。” “对不起，我们错了。” 黎瑾清在后面一直扯着沈云舒的衣服，她现在不舒服肯定更没什么好脾气。 怕沈云舒动起手来，“好了，你们回去吧。” 扯着她回到了座位。 沈云舒靠在黎瑾清的肩膀上，闭着眼休息。 “真是晦气的一天，刚开学就有这种人碰上来。” “别生气了，喝点水吧，今天回家好好休息。” 第二节晚自习又开始了，班主任并没有让大家继续站着，而是让他们去走廊排队。 没有按照入学成绩排座位，班主任打算第一次月考后再安排座位，所以先让大家按身高排队。 沈云舒看着比自己也就高了一两厘米的黎瑾清，越过人群站在了黎瑾清的前面。 悄悄地问着黎瑾清：“你想坐哪啊？” “干嘛？你很确定我们会坐在一起吗？万一你和前面的人才是同桌呢？” 沈云舒轻哼了一声：“不会，两个人一张桌。咱们两个是正好的，我在你前面当然我先选位置。” “那最好是后排靠窗的。” “喜欢这个位置啊？那我们就坐那儿。” 进了班级，两个人如愿以偿地得到了想要的位置。 老师扫了几个男生一眼：“你们几个跟我来，下楼取书。” 说着几个男生就跟着他去搬书了。 沈云舒伸了伸懒腰：“又要领新书了，高一的生活就要开始了，烦啊。” 黎瑾清看了她一眼：“还没开始就烦了？” “那你期待吗？” “不期待。” 沈云舒被她逗笑：“你就不能装一装，我记得初中老师对你的评价还是什么热爱学习。” “不知道我哪里看起来热爱学习，反正我是不会喜欢上学的。” “是啊，谁喜欢上学。” 转头看向窗外，学校的路灯亮着。一些学生们坐在教学楼的后楼梯处，吹着凉爽的晚风。几摞书放在旁边，应该是新生去取书现在在外面偷懒。
第12章 仗势欺人 一摞摞新书放在讲台上，班主任让这几个男生顺便把书发下去。 对着下面坐着的同学嘱咐道：“咱们今天就发个新书，课代表什么的等大家第一次月考之后，按成绩来，这很公平吧。” “想要当课代表的在这个月里要加油了。当然，不想当的同学也要努力。” 黎瑾清对这些倒是没什么兴趣，拿过一本接一本的新书，按着自己的习惯，放进了课桌里。 沈云舒好奇地看了一眼：“你按什么顺序排的？” “就正常顺序啊，语数英政治历史物理化学地理生物。” 沈云舒点了点头：“那我也按你这个顺序排一下吧。” “那你记得各科的练习册放在各科教科书下面。” “为什么？” “好找。” “哦哦，真是个好想法，但是感觉有点强迫症。” 班主任看着同学们把书都整理的差不多了：“大家，我们现在选一下班长。有意愿的现在准备一下，一会按顺序上台演讲，然后大家投票。” 想当班长的同学有些猝不及防，因为以往都会先准备好稿子，再上台发言的。 沈云舒扭过头看着无聊翻着书的黎瑾清：“你没有兴趣吗？” 黎瑾清摇了摇头：“没有，高中的学习生活就够累人了吧。你要试试？” “你想让我试试嘛？” “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想当就试试呗。” “如果你的朋友是班长的话，你应该会方便很多。” 黎瑾清听着她话里的暗示，沈云舒就是想让她支持一下她。 郑重地拍了一下沈云舒的肩膀：“那我觉得，这份职位再适合你不过了，上去试试。” 沈云舒看着她配合自己的样子笑了笑。 “不过，你不着急准备稿子，在这里和我说什么呢？” “别担心啊，我当了那么久的班长，那套说辞我还是很熟悉的。有你的支持，更有信心了。” 黎瑾清一副拭目以待的样子：“好啊，我就看看你一会儿怎么临场发挥。” “瞧好吧你。” 很快就到了上台演讲的时间，先由前排的同学发言。 沈云舒定睛一看。那不是刚才找茬的女生吗，这种品行怎么好意思当班长的。 她碰了下黎瑾清。 “怎么了？”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黎瑾清思考了一下：“把她挤下来，你能做到吧？” 沈云舒小小的震惊了一下：“你反击地别太直白了，清清。” 黎瑾清挑了挑眉：“反击？我这是仗势欺人，不过我喜欢。” “好啊，那我就争取一下你仗势欺人的机会。” 那个女生的发言结束，轮到沈云舒。 “今天很荣幸地站在这里参加班长的竞选，我的名字叫沈云舒……” 沈云舒简单地叙述了她当过班长的经历，对班级能做出什么贡献，给同学能带来什么好处。 没有受到生病的影响，她还是落落大方的样子，大家对她的印象很好。 在结尾投票的时候，沈云舒以高票胜出。 她站在讲台上说着感谢大家信任之类的话，看着座位上的黎瑾清笑了一下，又将目光转到那两个女生身上，冷冷地看了她们一眼。 那两个女生则是躲开了目光，低着头装作没看见。 沈云舒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警告一下她们别再找黎瑾清的麻烦罢了，杜绝后患。 “好了，班长就是沈云舒了。” 班主任又拿出两沓校牌和照片：“来，班长把这个发下去。住校的是红色的，走读的是蓝色的。” 沈云舒接过，拿了蓝色的那一沓放在黎瑾清桌子上。 黎瑾清抬头看了看她。 “看我干嘛，赶紧干活。不是想仗势欺人吗？你得先让我开心吧？” 本来是愿意帮的，听见沈云舒这么说。黎瑾清抬腿踢了她一下，然后走出座位给同学发校牌。 沈云舒吃痛，但是老师还在班里，她忍着没发出声音。 “还没有统计大家校服的尺码，所以大家先戴着校牌。明天一定要戴在脖子上，拿在手上也不行。没有校牌可进不来。” “那老师，等校服发下来还用戴这个校牌吗？” “想的挺美，等校服发下来以后，这两样是大家必备的，缺一不可。” 大家低头把照片放进校牌里。 “不过对你们也算有个好消息。军训在晚上，白天学习。” “老师，那作业正常留吗？” “当然了，都说了以学习为主。晚自习军训，大家写作业的时间就少了，所以大家白天勤奋写。” 听着老师的话，大家的脸色也越来越差，觉得这是哪门子好消息，军训完还要回家熬夜写作业。 “把你们新发的英语书拿出来，今天背第一个单元，明天早上我要考小条。错三个罚写。” 仅是开学前的一个晚自习就让大家感觉到以后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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