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澈儿,我从来都没想过把你当棋子。”百里女帝拉住司空衍的手,她苦苦哀求一声,“母皇那么多年来,一直都有来看你。” “看我?还是看二殿下?”司空衍冷笑一声,摊了摊手,“我从来都在不在乎。” 不在乎,不在乎 “可我真的是想死,不是跟你们闹脾气,你给不了我想要的,她也给不了我想要的。可这样总有一人要迈出一步,不然就是死局,大家一起痛苦。” 百里女帝:...... “十四岁的时候,我年少轻狂,我用六壬心魔诀拉她上///床///,我承认我错了,我不该将我的喜欢强加在她身上,所以啊......我在雪地里跪了三个时辰,你知道吧!” 百里女帝点点头。 司空衍看向自己的膝盖,自顾自得说道:“我后来在白水客栈调养了快两年,那两年里,我想我远离楚京,大概可以忘记这一切。其实,我那一年便知道你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挺傻的。我十二岁的时候,我身染天花,你来看我。” “那时,我便该知晓身世。我就该问问你,或者我那时对你的敌意,我是怕你把我从她们身边带走。我不想和你回去。” 百里女帝拿着一盏纸灯为她照亮前方的路,可前方却总是一片黑暗如同司空衍的心,沉重,烦闷,绝望,她继续说着,“后来,我十六岁了,终于发生了东夷叛乱。她为了救我,受伤失忆。她说她爱我,她喜欢我。我和她去乾东郡买糖人,她跟别人说我们是夫妻。” 说到夫妻,司空衍嘴角微勾,死寂的眼神像是有了光芒,一束微弱的光点起她的希望,“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她那时候醒来后第一眼看见我,她说我是不是你的弟弟,看看!这脑子好使吧,不再是拒我千里之外,也不是嘴硬到底。” “她说得是真心话。”百里女帝为自家师妹证明,“她是真的......她喜欢你出自真心,不存在半点掺假。” “可我怕她恢复记忆恨我,我真的,真的......很小心。她每次想要跟我亲近的时候,我就回避她。可她一不如意,就闹腾我,就拿东西砸我,还离家出走,甚至还吃别人的醋。她比我还作,比我还绿茶。”司空衍指了指自己的手腕,曾经有一个印记,“她还在这里咬我一口,说是印记。” “她当年就是这种性子。” “每晚睡觉的时候,她总让我抱着她。她就在我怀里蹭来蹭去,可她恢复记忆了。她变回了之前的模样,她居然告诉我,一切都是假的,床上的话当不得真,她把我当做了替身。还烧了我们一起生活的地方,我看着这一切化为灰烬,我便从马上摔下来。” “我当时就觉得我的心,死了一半......死了一半。还有一半,你知道是哪里死的吗?”司空衍痛苦地说着,并未流下眼泪,她脸上抽搐着,在用尽全身力气隐忍着,“并不是赐婚,也不是她把我推给二殿下。而是她用心头血,你用心脉血救活我的这一刻。” “我们从来都没想过你死......”百里女帝将玉佩拿出来,“这是我送你的贺礼,这是北昭太子的象征,我......” “我在那一刻便明白,我要的一切,你们不会真心给我。就如同你给的玉佩!”司空衍双手夹住这块象征北昭太子的玉佩,她将它丢弃在密室里,她像是看透一切,看穿所有的虚伪,让百里女帝心惊胆战。 “答应我,只是我在逼你们。我用我的死,在胁迫你们。你们不让我死,我死了。西楚的未来给谁,北昭的太子之位,你愿意给你的子侄吗?所以,我必须活着。我身上流着皇室血脉,我具备一个帝王该有的学识,手段,狠辣。” 百里女帝:...... 确实她说得对,活着的司空衍对谁都有好处。 “我要的是真心道歉,我要一个公平。而不是我他日为帝,我给我自己一个交代。”司空衍掀了掀黯淡无光的眸子,“你们都不愿意给,连一句道歉都不给我。不,三殿下已经给我道歉了,只是我让她道歉,她就乖乖道歉了。我服下了对愁眠,就让我自身自灭吧。反正我的父族一脉皆死,我很快也会死,会死的。” “衍儿,你去哪里了?”一身红衣满脸疲惫的重华出现,她抱住了司空衍,将脸贴在她的脸上感受着她的温度,她的温暖。司空衍冷冷地说了一句,“你没看到你师姐吗?” “多谢百里师姐,师姐费心了。” “我先走了。” 重华双手环住司空衍的脖子,两人皮肤相互碰撞,各自的心跳声加快好多。司空衍感觉到胸口皮肤的温热,她推开重华,便看着她胸口的衣襟开始变深。她的心头血伤口崩裂了,而重华仰头吻上了司空衍的唇,缠绵至极,温柔至极,诉说着爱意。 司空衍并没有兴致,她扫了一眼那触目惊心的伤痕,她下逐客令道:“重华,滚回你的书院,或者滚回你自己的府邸。” 重华浑身一抖,白水山庄夜晚的风让她更加心如死灰,她说道:“衍儿,衍儿,你别赶我走行不行?我们成婚好不好?” “疯子!”司空衍甩下这两字评价,“重华,你我缘分已尽,莫要在纠缠。” “就算是断了,我也要接起来。” “重华!你愿意脱下你的面具,拉着我的手去你亲戚家走一遭。”司空衍的话,让重华哑口无言,司空衍蹲下身子,将唇贴在那可怖的伤口上,轻轻地吮///吸///着上面的血。重华仰着头,更好地接纳司空衍的掠夺,可司空衍只是帮她吮吸伤口。 “衍儿,你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重华,你放手吧。” “不放。” “重华,你们师姐妹曾经互相许诺过,会好好照顾师姐妹的孩子。你做到了吗?”司空衍轻描淡写地说着,让重华捏住她衣袍的勇气少了几分,“二殿下,你这是要抢二殿下的夫婿。你在礼法上,道义上,你还要不要脸。” “......”重华放开了司空衍,司空衍走出了几步,重华像是下定了决心,“为了你,我不要了,属于我的尊荣,属于我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要了。” 司空衍听完之后,转头看她,视线落在她略带偏执,疯狂的脸上,她的声音在风中消散,“......重华,以前你劝我,让我不要爱上你。那么,我现在劝你,你放过我。你回楚京吧,不要再来纠缠我了,我此生不会与二殿下和离的。” ...... “如何延缓毒性?”百里女帝问道,无形摇摇头,“司空少主所中对愁眠,除非找到佛子释心,不然便是死路一条。” 百里女帝脸色一白,“把那龙脊,千年灵芝熬好,延缓她的毒性......” “主子,对愁眠乃天下第一奇毒。戚重草和神农追日都不见得有办法......再说了,司空少主又不是澈殿下。您刚解了梨花落晚风的毒。早就元气大伤,那些药是您的救命药......” 女人不听劝解,轻轻抬起左手,无影感觉周遭一股风。居然将她带出房间内,房间的门被关住。女人嘴角微微渗血,一滴又一滴从她的唇畔流下...... 另一边 连家后山 红枫林 季长松从帝东隅手里抢走了长生鸟,长生鸟乃神农追日的宠物。 它一定可以找到神农追日的下落,长生鸟最后停留在红枫林。季长松拿出一个罗盘,他看着上面的罗盘指针,方向一直在紊乱。 季长松手指点在罗盘上,他掐诀念道,“天地玄黄,急急如律令!” 金光驱逐迷雾,季长松感觉到了温暖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季长松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熟人,司空衍。季长松认出这是白驹过隙的阵眼。 司空·阵眼·衍问道:“你是何人?” “江湖游医,季长松。司空公子,你通融通融放我过去。”季长松负手而立,他在背后握紧了桃木剑,司空·阵眼·衍笑着,“你是天成山弟子,你想要的答案这里有。” 季长松看着天空忽然变得黝黑,一场雷阵雨即将来临。季长松抬头看天,他明白他硬拼不是司空衍的对手,不如想个办法骗骗她,“司空公子,我学过一些卜卦。不如我给你卜一卦作为交换。” “行,你就用我的衍字卜卦。测测我的将来。” “衍,‘衍,水朝宗于海也。所谓朝宗于海,即百川归海。’司空公子百川都归在您这里,正好压制二殿下的洛水二字。而西楚帝膝下一子二女,皇长子多病,二殿下天资聪慧,三殿下从小顽劣不堪。司空公子将来就是天命所归。” “哈哈哈!好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司空·阵眼·衍脸色愉悦,她走到季长松面前,“本少主听你讲述我的未来,我都想封你为国师,为我祈福。” “多谢司空殿下。”季长松心里放松了一会儿,他没想到如此简单,他没有欺骗司空衍。卦象显示天命的确在司空衍身上,“那能放我过去吗?” 忽然天地间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暴雨倾泻而下,季长松见着周围地面皲裂,泥流湍急。他卜卦是从来不打妄语,季长松看着那诡异的天象。 “过去?”司空·阵眼·衍拍了拍他的肩膀,邪魅地笑着,“秘密就保不住了。你凭什么觉得我可以放你过去,你入了我的阵,你破了我的阵再说。” 他破口大骂道:“司空衍,你他妈的,无耻小人!我他妈的下次见到你,就让你尝一尝九十九道天雷,劈死你这个小兔崽子!” 季长松的桃木剑,祭出天雷符,瞬间桃木剑雷电四射。他召集天雷硬刚司空衍的白驹过隙阵,紫色的闪电,劈在阵眼上,地动山摇,一阵白烟过后...... 季长松便见着面前出现一个场景...... 一个白衣男子带着一个受伤的男人,而两人身边有一只鸟,正是长生鸟。而身后一个道袍人在追赶他俩,道袍人跟季长松一样的服饰。 白衣男子一掌对向道袍人,两人内力身后爆发出一道金光。地动山摇,白衣男子被道袍人的内力所伤进入了一所洞穴之中。道袍人冲了进去,而随后洞穴的一道门落下。彻底关闭了入口,受伤的男子赶紧跑过去,“三公子,三公子......” 受伤的男子因伤势过重,便晕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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