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司空衍吃了一口,淡而无味。看来对愁眠的毒性让她丧失了味觉。 司空衍看着那手指,指腹上隐隐泛起一层水光,缱绻缠绵,让司空衍的心更加羞耻。她继续低头剥葡萄,人羞耻,但是动作自然。 寒衣被这亲密的动作给秀到了,她连忙用小本本记录 少主衣不解带照顾中毒的宫主,宫主已痊愈。 少主和宫主联手破案,少主投喂宫主葡萄,结果少主脸红了。 寒衣心想,随时随地,要和三殿下汇报。 “洛水,那个奖励能不能给我?”司空衍问道。 奖励? 元洛水放下手里的东西,她抬眸望着司空衍,“问吧。” “就是,就是你那天为什么生气?” 生气? 哦!想起来了就中毒的早上生气。 元洛水平静的眼波,敛去一丝波澜,让她自己猜,“你确定要这个吗?” “是啊。”司空衍点点头,元洛水视线落在司空衍真诚又明媚的脸上,她告诉她为什么生气?她为什么要告诉她? “忘了!” “啊?你没骗我吧。”司空衍不信元洛水会忘记,可她硬是在元洛水脸上没找到一丝问题,像是真的忘记了。 她无奈地叹口气,她接着问道:“洛水,你知道白水客栈吗?” 元洛水点点头,“怎么了?” “我想去看看我的产业,你陪我去好不好?” “好。” ...... 司空衍和元洛水一起来到了昔日的白水客栈。白水客栈,书里只是说了此地,是少年司空衍十四岁至十六岁渡过的两年,平静又平淡的一处。 两人看着那崭新的白水客栈牌匾,大概有人过来经常清洗。而司空衍隐约看到几只蝴蝶落在门口的石狮子身上,这不是千媚斋的熏香。 她猜测白水客栈有客人来了。 “司空少主,元宫主。”东方霆突然出现。 “东方道长,你有什么事情?” 东方霆来到司空衍面前,他说道:“司空少主,事情已经解决了,请你施以援手,救救我。” 司空衍有些犹豫,她说道:“东方道长,这失血病......你不如去找神医。” 东方霆眸色黯淡,戚重草救人原则,全凭缘分二字。他有把握司空衍会答应,司空衍绝对会答应的。元洛水静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 她略略思索了一会儿,这失血病,到目前为止,最有效的办法也只能换血。 除非找到跟戚重草医术平分秋色的神农追日。 神农追日?她隐约记得神农追日的徒弟便是...... “若是少主能告诉我,我便告诉少主,密室中的人究竟是谁?” 司空衍想起自家公司的项目,就有关于血友病(失血病)的中医疗法,已经取得了专利,不能根治。至少可以续命三十年。 她大概记得配方是什么。 她便大手一挥,将配方写下来。东方霆收下配方。 东方霆开始讲述往事,“你知道十几年前江湖第一杀手组织,千玉门。千玉门门主麾下有四大高手,分别是白鹤童子,黄泉阎罗,神农追日,碧落玄女。白鹤童子,想必你清楚。” 白鹤童子,司空鹤白。 “司空兄,神农追日,碧落玄女他们效忠的是你父亲帝御景。而你父亲最后被人追杀,他是带着神农追日去了某个地方。而困在密室的便是神农追日,他有一个徒弟,姓连,单名寻。祁连山连家小姐,连寻。” “她答应这门亲事,恐怕就是为了救她师父。” ...... 白水客栈 白水客栈 白水客栈的后院,立着一座衣冠冢,一个女子站在衣冠冢前,她放下一束红枫做成的花束,而衣冠冢上还停留着几只蝴蝶,女子感慨一声,“又是一年红枫开了。” 女子拿着一个酒坛缓缓给她倒了一杯酒,她说道:“你不要怪殿下,殿下真的尽力在弥补了。殿下看起来很凶,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殿下,她其实很愧疚小时候虐待你,她想要给你,给她自己,给所有冤魂一个交代。可这代价太大了。”女子坐在衣冠冢前,她双手抱住自己的双膝,眼眶通红,“殿下真的在努力,她将你们的灵位偷偷供起来,放在白水山庄的密室里。” 衣冠冢:...... “你让殿下如何选择?选了我们,还是选了她们,她得知真相那一刻,我以为殿下会吐血至少会发疯。殿下就静静地坐了一天,我就知道殿下真的不想活了。” “殿下,晚上都是要做噩梦,可那日以后,她便不再做噩梦了。因为现实才是她逃不脱的噩梦,我有两年未见殿下,我想我成婚了,殿下会来找我。” 衣冠冢:...... “好久不见,连寻姑娘。”帝东隅的声音从远而近,袅袅如风吹开晨雾,晨雾散尽后般又冷又阴。 “帝,东,隅!!!你还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连寻缓缓站起来,她手里的蝉翼薄剑,听着清脆的声音,从她的腰间弹出。 “怎么?你来雷霆山庄,难道不是为了救密室的人,你的师父神农追日。” “你想做什么?”连寻的剑杀气腾腾,帝东隅拍拍手,黄泉阎罗便将神农追日带了出来,看着奄奄一息的师父。帝东隅笑了笑,“你知道我要什么吧!” “小姐,我们抓到了长生鸟。” 一道青影出现,夺过他们手里的鸟笼子,帝东隅高声喊道:“把我的鸟还给我。” “哦?这长生鸟是你的,你喊一声看它答不答应?”
第44章 白水客栈 司空衍和元洛水走进白水客栈, 来到后院,司空衍看着那串随风晃荡的风铃,在风中发出清脆的声音。 司空衍凝视着那串风铃, 面前恍惚间看到了少年司空衍,司空衍走了几步, 便见着身边没人,转身看到离着自己几步远的元洛水。 “你怎么不走?” 元洛水说道:“你自己好好看, 我先出去了。” 司空衍哦了一声,她晃悠着逛了逛,后院的风景不错,小桥流水,亭台楼阁, 品味审美都不错。 她掀眸看到了不远处一座衣冠冢,她走进一看,上面刻着:嘉乐郡主之墓。 这字不就是原主的字, 她怎么爱好给人搞灵位,再搞衣冠冢。上面还有供果, 一束红枫。 她的手搭在上面,一段隐藏的记忆跌入她的脑海之中…… 荣安长公主府 司空衍置身在一座恢弘的殿宇内, 她看到后花园里, 少年司空衍正在跟一个人过招, 旁边坐着一个尊贵雍容的女子。 少年司空衍的木剑被剑奴打落在地上,手背上被打出一块伤痕,她丢了手里的木剑, 哭腔上来, “好疼,阿娘。” 长公主立即走过来, 挥退了周围的人,将少年司空衍拉到一旁,少年司空衍泪水蓄满眼眶,“疼死我了。” 长公主弯下腰,拿出药膏轻轻涂抹在她的手背上,又轻轻吹气,温柔又迷人地说道:“衍儿,这样可以吗?” “哼!”少年司空衍一转身,双手抱肩,气鼓鼓地哼道。 “怎么了?衍儿还生我的气。”长公主立马讨好道,手里捻了一颗刚剥好的荔枝,送到她嘴里。 少年司空衍吞完以后,双手还握着长公主那白皙的手腕,嘴里还舔着长公主指尖的甜味,她抬眸眯眼,“你最近去哪里了?” “嗯~~澈儿知道吗?” “哦!不知道。” “你百里澈姐姐,失踪了好些年,她被相王带走了,我有了消息再找她。” “什么百里澈?什么姐姐?百里澈又不是你生的,凭什么做我姐姐啊,她谁啊?你那么关心她做什么……呜呜呜……我才是你的。”少年司空衍又开始闹腾了,“谁生的你让谁去找,你为了一个百里澈,夜不归宿,你想过我没有啊?” “她怎么说也是你……嘶嘶嘶。” 也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 她直接咬在长公主的指尖上,轻微的疼痛感让长公主蹙眉,少年司空衍霸道又偏执地说道:“在我这里,不许提其他人。我午觉都没睡,身体都不好了,你陪我,你必须陪我。” 长公主只好抱着怀里闹腾的哈基米,谁让这是自家的,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好,好,我错了,我陪你睡午觉好不好?” “必须抱着!以后,不许夜不归宿,每天出门前必须念一遍,谁都没有衍儿重要!” “好好好,谁都没有本殿的衍儿重要。”长公主无奈地弹了弹少年司空衍的额头,又亲了亲,“你真是粘我,要粘我一辈子吗?” “不行吗?我不是你生的吗?十月怀胎,你都没嫌弃过我。现在嫌弃我了,你生我干嘛呢?”少年司空衍嘟了嘟嘴,捡起手里的木剑,随意挥舞着。说到最后她还委屈了,“不够!你走了两天,亲两口在脸上。” 长公主没办法,值得将她抱在自己的膝头,在她脸上亲了两次,讨好地说道:“你当然是我生的,本殿宠你,爱你都来不及。我怎么还会嫌弃你,我现在就陪你睡午觉,我的祖宗,小祖宗,我的心头肉好吗?” “不要!” “不睡午觉了。” “晚上我来你屋早点睡,你晚上再敢撇下我一人,你试试。”傲娇的少年司空衍走了。 长公主无言以对。 算了!百里澈不去找了,家里有那么一个爱吃醋的祖宗在,如果再出去,这家不得被拆了。 少年司空衍来到刚才剑奴的屋里,她一剑劈来,剑奴顺势格挡,少年司空衍的剑锋狠辣,直接挑飞了她的木剑。 一脚将她踢在地上,刚才她只是故意的,她故意示弱,长公主就因愧疚,没督促她学业,就会留下来陪她闹腾。 她的木剑剑尖点在剑奴好看的脸上,她随意划了几下,在她脸上留下红印。她很生气,真的很生气长公主居然为了一个百里澈,不陪她在家里。 她真的很生气,肉眼可见生气。生气了当然要有出气筒,她刚才很想咬长公主的手腕,还有那脖子,我的阿娘,凭什么,凭什么不陪她。 不能找阿娘出气,那就只能找剑奴,看着地上的剑奴,手腕上露出一个字“奴。” 最低贱的人,一个奴籍,西楚最低贱的人。死了都没人来说,就是一个玩偶,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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