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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说话，也没拒绝他的拥抱，此刻他心情低落，我生了怜悯之心罢了。 “凡凡，我们真的回不到最初了，对不对。”佟丞沙哑着嗓子说。 最初？我和他的关系应该也不算太好吧，我们是闪婚，没有感情基础，所以我们共同且美好的回忆真的少之又少。 “我好嫉妒你跟姜小姐，你们只要站在那便有种岁月静好，人间般配的感觉。”佟丞收紧双臂。 我被他抱的有些疼，想要推开他，但他不为所动。 “既然你们那么相爱，为何你还要答应我的求婚，要来招惹我呢。” 他的问题，我给不了答案，与其刨根问底，不如放之任之，知道太多并不一定就是好事，因为会烦恼会憎恨会怨怼，留一点空间，自行脑补也好，给彼此一个回旋的余地吧。 “世俗容不下你们，你找我是不是为了躲避舆论和谴责？”佟丞终于松开我。 我端着醒酒汤离开厨房，身后的男人也跟了出来。 “喝了吧，会好受一点。”我说。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佟丞说。 我正视他，眼底里是清晰透彻。“你想要我给你一个什么答案，”我质问，然后又说，“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你刚才说的所有话便是我能给出的答案。” 佟丞颓然地坐下，乖巧的喝着醒酒汤。 “我知道，就是不死心而已。” 见他悲伤的模样，我又不忍。 “我会补偿你的。”我说 佟丞突然冷笑起来，双肩抖动。 这几日，我一直在盘算，从小院子开业至今，也赚了一些钱，抛去小姐的那份，我会把我所有的积蓄都给他，除此之外，我也会在未来两年里支付精神损失费给他。 “我们签一份离婚协议书吧。”佟丞注视着我，神色哀伤，眼睛里布满不甘与埋怨。 不是没有想到这一步，却还是有点意外。 “等孩子再大一点，我们就办离婚手续。” 这是他的良苦用心，为了孩子。 我同意了。 这事没有挽回的余地。 我精神上出轨，他肉体上出轨，我已经接受不了他，而他想必也不会接纳我、包容我的背叛。 我去客房给他布置床单被罩，他就站在那里不动，等我安置好后，他突然上前抱住我，不等我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他按在床上。 “最后一次，好不好？”佟丞粗重的呼吸好像在诉说着他此刻压抑的情感。 我的手抵在他的胸口。“你别这样，我们不可能了。”就算这件事没有被戳破，我也不那么容易接受他的求欢。 佟丞痛苦的扭曲着发红的脸，扯开我的衣领，没有情感的送上印痕。 我捶打他，踢他，用尽全力推他，还是没有把他从身上推开。 他的愤怒一直在控制。 可我的不甘也在发酵。 “你碰了别的女人，又何必还要碰我。”我冷冷道。 佟丞停下动作，抬头看我，似乎要把我看穿。 “凡羡。” “你如果只为发泄，我或许带着愧疚默许，但我会恨你对我的强迫。” 没有爱的性已经够残忍的了，而带着逼迫的性更是毫无人道的。 最终佟丞放开我，踉踉跄跄瘫在地上，我整理身上的衣服，打开室内空调，给他找了一件绒毯盖在他身上，然后带上房门离开。
第36章 离轨（下） 翌日，阳光明媚。 佟悦喝了奶又睡了，我推开门朝客厅张望，外面很安静。 天没亮佟丞给我消息，他离开了。 我和他说离婚协议书会尽快拟定，在这之前我会草拟一份给他看，如果他觉得可以，那么就按章程走完流程。 我会尽可能在金钱上面向他倾斜，这是我允诺过的补偿，不管讽刺与否，我都会这么做。 圣诞当天，小姐带着小鞠搭乘最早的一班飞机降落南城，然后高铁直达滁城，我借了凡捷的车去接两人。 回到小院子，凡捷和凡珍已经等着了，可我并没有邀请他们。 佟悦挥舞着手里的奶瓶跟我打招呼，在见到小姐后，先是一愣，然后张开两只小手臂，嘴里奶声奶气冒出两个字：“抱抱。”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而我更是愕然。 反观小姐，面露微笑，把包丢给我，上前接过崔姐手里的佟悦，女性温柔慈爱的一幕出现了。 我有些恍惚，感觉好不真实。 直到现在，佟悦对我依旧忽冷忽热，只有饿了才会想起应该是我给她冲奶，在有人陪伴她的时候，多数是不会想起我的。 可是小姐一出现，她便兴奋的舞动小手，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说着什么，怎么看怎么熟络。 小姐逗弄她的间隙不忘看我几眼，我有点失落，将她的包送去主卧，又帮着小鞠拿行李箱，全程没有理会那一大一小有几分相似长相的两人。 凡珍和凡捷围着小姐转，两人不时爆出大笑，我都不知道他们有什么话可以聊的这么开心。 我从菜地里摘了一颗大白菜，准备交给厨子做白菜牛肉汤，经过那群人时抬眼望过去，恰好对上小姐看过来的视线。 我赶忙低下头进到厨房，没有在意小姐注视我消失在门口的背影。 小院子有口井，井水冬暖夏凉，甘醇可口，如今的环境能够保持井水的纯净与甘甜真的很难得。 昨日网购的小番茄，口味还不错，我准备来年多种植水果蔬菜，在冬日里搭建暖棚，这样也能吃到夏季的果蔬。 将洗净的小番茄装进果盘里。 小姐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只是太过熟悉的清幽梨香飘进鼻腔中。 小姐走过来，蹲下身帮我洗菜。 我俩都没说话，但很默契的配合，很快一篮子蔬菜就被洗净。 我倒了半桶水冲在蔬菜上，然后拎着篮柄沥干水分。 小姐站在一旁替我拿着果盘。 我看她一眼，嘴角微扬，其实见到她我心里真的是高兴的。 小姐一直都是优雅从容且柔善美丽的，她眼角淡抹的眼线勾勒出一丝与别日里不同的妩媚。 “现在有空留给我么？”小姐莞尔一笑道。 我眨着眼，揣摩她的话。 她好笑道：“把你留给我。” 我恍然大悟，只说了让她去卧室等我，我把菜送到厨房就去找她。 卧室的门虚掩着，我推开门并未见到小姐。 就在我疑惑时，身后的门关闭的声音吓我一跳。 小姐就站在那里得意洋洋的笑看我。 她这是在戏弄我呢。 我大步走上前，一把搂住她，恨不能将她融进自己的体内，可想而知这个力度会有多重。 小姐吐气如兰的在我耳边说：“你这样，我可没办法和你好好说话。” 我会错意，便扭头在她耳畔落下一吻，还不忘哈着气逗弄她。 小姐微颤着身体，低笑起来。 我故意问她怎么了。 她却说我把她搂得疼了。 我赶紧松开她，眼睛里全是她好看的容颜。“您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小姐摇头。 “您在逗我？” “我在哄你。” 好吧，我承认自己永远都没办法强硬的对待她，因为她真的知道怎么拿捏我。 演唱会的门票，足足二十八张。 我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 一票难求不是吹的，可就算这样小姐还是拿到了握手位的票。 我举着手里一沓门票，问道：“您是怎么办到的？”如果被粉丝知道，我会不会被生吞活剥了，但我真的是很兴奋啊。 我眼里的光被小姐接收到，她柔软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嘴角微扬，淡淡的微笑漾在她美丽的容颜上。 “跟个孩子似的，就这么满足了？” 我眯着眼冲她笑笑，没说话，然后把演唱会门票放进抽屉中。 小姐双手背在身后，面色微红，温柔的眼睛里满载星光。我挪着步子靠近她，张开双臂再次将她揽入怀中。 “晚上和您说件事，我不想瞒着您。”我说。 小姐回抱住我的腰，轻轻说道：“好，我可以做你的倾听者。” 善解人意的小姐是上天对我莫大的恩赐，我情不自禁的吻住小姐的唇，逐渐沉溺在这个绵长温热的亲吻中。 下午会有两名果树检验技术员来小院子，是从市里过来的，我在网上看到，预约了今天。 冬季病害的打理很重要，我是生手，自然需要多加学习。 黄昏时，小姐网购的圣诞树到了，我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圣诞树，足足四米高。 彩带灯光，各类挂件铺满地面。 我们最后把圣诞树安放在院子里。 傍晚吃完晚饭，我们所有人开始装扮圣诞树。 我搬来梯子，凡捷提着星星灯挂在树顶，凡珍把彩带围在树丫上，我翻着琳琅满目的装饰物，挑选合适的挂在树上。 崔姐抱着佟悦，指着我们这群人，教她认识每一人每件物品，非常有耐心。 小姐煮了热的果茶，倒了一杯递给我。 身后的凡珍喊了一句：“姜小姐，可以帮我也倒一杯吗？谢谢您。” 小姐自然没有回拒，然后又给凡捷、小鞠等人都倒了一杯。 我有些恼，便冷下脸忙着手里的活，等挂完手中的装饰品便把剩下的果茶全部喝干净，这样他们就不会得寸进尺让小姐倒茶了。 我这个人的占有欲就是这么任性，尤其在这个时候，若隐若现的关系不单单刺激我的神经，也在挑衅我的独占欲。 小姐拉下我的手，递了一张纸巾给我，眼里带着淡淡的忧郁，应该是要我不必在意这些细节，我努着嘴，有点委屈。 我的小姐怎么可以随意被别人使唤，绝对不行。 暮色深沉。 佟悦准时的睡了，这孩子果然和我一样，贪吃贪睡，这点是遗传我的，准没错。 小姐手里拿着白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我从床上爬起来，找到吹风机，拉着小姐坐在地垫上，自己则坐在沙发上，这个角度吹头发刚好。 “刚才你的无名火有点奇怪。”小姐悠悠地说道。 她是在说我不该怼凡捷，但是这个家伙很过分。 “也许他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是他的姐姐，何必与他一般计较。” 我本来不想解释，但不想小姐误会我，以为我小气，没有度量。 我将凡捷借钱的事告诉她，还说他近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没少给我添乱。 刚才凡捷与小姐聊天，起初还算正常，说到最后就变味了，男人身上天性使然，有些荤段子可以说，但需要分清楚对象是谁，更过分的是他居然变相的和小姐借钱搞投资，我听到这里怎么可能控制住自己不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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