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巡给小鸭子顺顺后背的毛毛,“没有嘛,姐姐是为鸭鸭着想。” 小鸭子不开心地躲开齐巡的抚摸,赌气道:“讨厌姐姐!” 齐巡用手臂圈住小鸭子,“鸭鸭生气啦?” 小鸭子:“哼!” 齐巡道歉:“对不起嘛,姐姐错了。” 小鸭子偷偷看她的表情,似乎确实有点认错的意思。 “那还要和人家睡觉觉不?” 齐巡问:“可以不吗?” 小鸭子生气:“不可以!” 它一下子钻进齐巡怀里,使劲和她贴贴,“人家要一直一直和姐姐一起睡觉觉!” 齐巡抱住扑上来的小鸭子,摸摸蓬蓬的大尾巴,愣了吧唧地说:“那不行,以后鸭鸭还要找女朋友呢。” 小鸭子气死了,使劲在齐巡脖子上咬一口,“讨厌姐姐!” 齐巡吃痛地“哎哟”一声,自己还觉得自己可委屈,“我没说错呀,鸭鸭不是那个生活什么化吗?” 小鸭子在齐巡怀里挥舞手手,“生活西化!” 齐巡:“对呀对呀,鸭鸭生活西化,要找女朋友的嘛。” 小鸭子不开心地扁起嘴巴,布政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气鼓鼓地“哼!”了一声,然后说:“讨厌笨蛋姐姐!” 齐巡笑着揉揉小鸭子的小脑袋,“明明鸭鸭才是小笨蛋。” 小鸭子:“哼!姐姐就是大笨蛋!人家是最聪明的小鸭子!” 齐巡敷衍:“好好好,鸭鸭最聪明,鸭鸭最聪明。” 小家伙生气归生气,睡觉还是非要在齐巡怀里睡,软乎乎的一只小鸭子,睡得乖乖的。 齐巡在小鸭子睡着以后独自惆怅,半天没睡着,起来看生活西化的电影。 电影讲的是一个有钱大小姐和她的女仆的禁忌爱情故事。 当大小姐因为爱而不得潸然落泪时,齐巡竟然有一瞬间幻视成了自己和小鸭子。 她是小鸭子的女仆人,小鸭子是娇气的大小姐。 齐巡看着电影里两个女主经历的种种磨难,不禁感慨生活西化群体的困难。 她不是很确定,但是她感觉自己好像也有点西化。
第77章 小鸭子和大傻子【七十七】 齐巡昨晚几乎一整夜没睡着, 生活西化的电影倒是看了好几部。 她躺在床上抱着小鸭子戴着耳机悄悄看,小鸭子中途做大鸡腿美梦被馋醒,还和她一起看了一会儿, 但是没多久就困得又睡了过去。 几乎快要到天亮了,齐巡才短短地睡了一会儿, 然后很快就被上班的闹钟吵醒。 她先叫醒小鸭子,等小鸭子赖床的时候去刷牙洗脸。 她在刷牙的时候意外发现一个东西。 她脖子上有个草莓印。 齐巡想了很久很久, 才想起这个草莓印的来历。 昨天晚上小鸭子因为生活西化的事情生气地咬了她一口。 也许是小鸭子的嘴巴形状比较奇特,这么咬一口,咬出来居然正好就是一个草莓印的形状。 齐巡逮着这个草莓印稀奇地瞧了好半天,直到小鸭子在门口焦急地叫她。 “姐姐,姐姐, 还没有好吗?人家要憋不住了。” 齐巡:....... 她把衬衫领口立起来,挡住草莓印,然后镇定自若地走出卫生间。 小鸭子好着急地跑进卫生间, 竟然没有发现齐巡脖子上的异常。 而等小家伙慢吞吞地洗脸刷牙之后,齐巡已经在脖子上贴了个创口贴, 把草莓印遮得严严实实的。 再加上小鸭子矮矮的一小个,居然真的好久都没有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只顾着沉浸在早起上班的悲伤中无法自拔。 之后小鸭子困困地吃完早餐, 照例像往常那样念完不想上班经, 然后变成贺拾忆在车上打瞌睡,跟着齐巡到公司干活。 上午有个会议,好多人参加, 贺拾忆不发言, 坐在座位上无聊地画画。 齐巡第一个上去讲事情,贺拾忆就照着齐巡给她画简笔画, 在她的白色衬衫上画一坨简笔画的便便,给她画上猪鼻子和猪蹄子。 贺拾忆在画齐巡头发的时候发现了端倪。 她发现齐巡脖子上居然有一个创可贴! 贺拾忆何等敏锐一只小鸭子,当时就发现了不对劲。 于是她在百度上搜索,三十岁女人白天在脖子上贴创可贴是什么意思。 百度给出的答案是对方脖子上可能有小的伤口。 她往下滑还找到一个回答,说是拥有性生活的人会借用创可贴遮挡前一夜留下的欢爱痕迹。 欢爱痕迹! 贺拾忆顿时就不好了,目光灼灼地盯着犯//罪//嫌//疑//人齐巡,狠厉的目光好似要在齐巡身上盯出个洞来。 齐巡讲着讲着感觉有杀气,抬头一看,对上贺拾忆愤怒的目光。 齐巡:........? 这只小鸭子怎么又不开心了? 她顶着贺拾忆的目光飞快讲完之前准备的内容,然后下来坐到贺拾忆身边,偷偷捏捏贺拾忆的手,悄悄询问:“怎么了十一?” 贺拾忆指着她的脖子气鼓鼓地问:“这个是什么?” 齐巡装傻,“创可贴呀。” 贺拾忆问:“这个下面是什么?” 齐巡说:“昨天不小心弄伤的小伤口。” 贺拾忆:“乱讲!我才不信!” 她声音稍微大了一点,引得周围的人偷偷往两人这边瞧。 齐巡:........ “没有乱讲,真的,就是小伤口而已。” 贺拾忆说:“那你摘下来给人家看看。” 齐巡试图挣扎:“......摘下来很痛的嘛。” 贺拾忆把脚一瞥,往身后椅子靠背上一躺,耍赖似的说:“那人家没有办法相信你。” 齐巡:“........” 贺拾忆说:“你肯定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她演技还挺好,眼圈红红的,撅着个嘴,别着脸不看她,好像真的委屈坏了。 周围吃瓜听八卦的同事们纷纷谴责地瞪向齐巡。 齐巡:........ “鸭鸭,讲道理嘛,我昨天不是一整晚都在家吗?” 贺拾忆说:“你昨天晚上都没有睡觉的嘛,人家醒过来,你都还在看小电影。” 周围群众听她这么说,震惊得倒吸一口冷气。 同居,同床共枕,这两人的关系竟然已经发生到了这一步! 而且齐总这人瞧着人模狗样的,私底下居然看小电影。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齐巡冤枉得很,贺拾忆讲话不好好讲,两部普通的爱情影片非在前面加上个“小”字,听起来像十//八//禁。 眼见着贺拾忆小嘴一张似乎还要说,齐巡赶紧抬手捂住她的嘴。 “回去我再和你说,先等一会儿好不好?” 贺拾忆扁扁嘴,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 然而两人如此的亲密举动,却更引得周围的吃瓜群众惊叫连连。 “摸了摸了!摸到嘴唇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今天是捂嘴,明天可就是亲嘴了啊!” 齐巡:...... 这群人好吵。 之后的时间里,齐巡认真听会议讲解,贺拾忆心不在焉地在本子上把齐巡画成大猪头。 齐巡不经意看到,轻笑一声,“十一画得还挺可爱的嘛。” 贺拾忆哼哼,“那是当然,人家小学的时候还拿过绘画比赛一等奖呢。” 她其实高中想过要不要去学画画,走艺考这方面,但是她的老师觉得她成绩这么好,艺考可惜了,哄着骗着把她留下来参加高考。 最主要的是因为当时她参加了个集训营,里面有个复读了两次的男生追她,天天缠着她搞些骚操作,把她恶心坏了,三天没吃下饭,请了几天假,休息完以后就回去读书了。 齐巡看着贺拾忆画了一会儿,找边上的人要了支圆珠笔,顺手在草稿纸上跟着贺拾忆画了起来。 贺拾忆画她,那她就画贺拾忆。 为了反击,她把贺拾忆画得很可爱,是个Q版小人,脑袋大大的,头发乱乱的,穿一件短t,T恤上印的是一只很可爱的小鸭子,短手短脚,像偷干脆面的小熊猫。 贺拾忆凑过来看了一眼,不开心地鼓起两颊,“姐姐画人家!” 齐巡把T恤上的那只小鸭子指给她看,“是不是很像鸭鸭?” 贺拾忆亮晶晶地望着,“真的欸。” 齐巡被她的样子逗笑,抬手摸摸她的脑袋,就像平常摸小鸭子那样,“十一好乖哦。” 贺拾忆小猫似的哼哼。 两人亲密互动,旁若无人,会议室里几十个人硬是没人敢说话。 谁叫俩人一个是老板,一个是大领导。 而且两个都长得好看,瞧着还怪养眼。 齐巡又在贺拾忆边上画了个Q版的自己,和贺拾忆穿的是同一款T恤。 她正思考该在上面画个什么图案,贺拾忆抢过来两笔添上一只大猪头。 “笨蛋姐姐。”贺拾忆大仇得报一般,“大笨猪姐姐。” 齐巡轻笑,“鸭鸭也不聪明嘛。” 贺拾忆:“乱讲!人家是最聪明的小鸭子!” 最聪明的小鸭子开会没开多久就累了,但是这个会要持续一个上午,她坐得好累,没有力气坐直身体,懒洋洋地靠在齐巡身上,无聊地玩齐巡的头发。 齐巡的头发有一点点卷,微微的自然卷,留长一点给人的感觉很温柔。 贺拾忆拿支笔缠上她的头发,绕成圈圈,非把人家的头发弄得特别卷。 齐巡任她摆弄,端端正正坐着写字,贺拾忆玩腻了头发,靠在她肩膀上懒洋洋地看她写的字。 内容她看不太懂,只能欣赏齐巡的字。 齐巡字写得很好看,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能端端正正写字,而不是写那些龙飞凤舞的草书,说实话挺不容易的。 她这个字好像专门练过,叫瘦金体还是啥的,因为是个皇帝发明的这种字体,字的形状又瘦又长,所以叫瘦金体。 她初中的时候同桌也练过一段时间这种字体,练得破口大骂,没几天就放弃了。 贺拾忆是一只聪明的小鸭子,从来不会逼迫自己进行这种无谓的尝试。 她向来都是直接放弃,因此写得一手臭字,弯弯圆圆的,像小学生的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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