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远初取出白色的那块,给她系的很紧。 ——锁灵玉。 “不管相隔万里,还是天人永隔,只要你在,我就在” 凌远初,你就是沈钰的命定之人。 女孩将沈钰拥入怀中,“要不要去见见思念”。 女人点头。 凌远初说,“温言,她现在已经是淑妃娘娘了”。 安阳侯八年未归,文昊继位。 ———— “跟着李恩好生学习”,汶瀛叮嘱温言。 “我会的”,女孩点头。 温言同汶瀛每一次的交流,那人都在提醒她好生修炼。 直到李恩死后的当天。温言回到那个四合院。汶瀛在等她。 “恩公,我的师父他……”温言的眼泪要落不落,她头一次在汶瀛面前如此失态。 汶瀛轻轻拍着她的脊背,“路是他自己选的,这是他的归途。” 温言沉默良久。 “恩公,你到底是什么人?”终于鼓起勇气,问出十一年都没敢问过的问题。 汶瀛面无表情,答非所问,“记住你说过的话,可以为我做任何事情”。 温言点头。这些年汶瀛没少让她暗地里去做一些事。 大到暗中处理掉某个人,小到去集市买一些饰品一块糕点,甚至还让她打听过沈钰的消息。 一切的一切,她都照做,从开始的什么都不懂到如今的一个眼神便能知道汶瀛在想什么。 文昊这几年努力修炼,熟读兵书,也算德能配位。尽管工作很忙,他还是会抽时间去寻温言吃饭、散步。 陪伴的确是最长情的告白,但她早已心有所属。 京都的长街依旧热闹。从前怯生生的两只小土狗长大了,出入醉花庭都是落落大方。 两人也不像少时一般,走的很近,他们中间总是似有似无的搁着一段距离。 温言也没有从前活泼爱笑了。 “温言,你喜欢小动物吗?”文昊指了指笼子里的兔子。 温言摇头。汶瀛这个人有洁癖,不喜欢这些掉毛的东西。她自然也就不喜欢了。 文昊走在温言身边,尽管对方什么都不说只是敷衍他,他也不恼火,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自己想同她说的话。 “还记得刚进风华那会儿,我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小哑巴。他们都嘲讽我,说什么我能进风华都是因为我父亲是安阳侯。” “他们造我母亲的谣,我不会说话,我辩解不了什么,只有你站出来挡在我身前,隔绝了那些恶言恶语” “我那个记录说话的本子,里面一大半的对话都是同你说的,除了你,没人愿意看我写完。” “我是什么时候能开口说话的来着?” 温言记着呢,她说,“是学院升学考核那一次,我自负,越级挑战高年级的学长,被打倒在地,你当时站在台下” “用极其蹩嘴的调调说了加油两个字”。说到这里温言还有些尴尬。 文昊轻笑,心想,她还记着呢。 记得就好。 要说别的什么值得感动的事情,好像也没有别的了。但是就是这几件事,他能记一辈子,这就足够了,温言在他心中的地位便无人能撼动。 文昊的工作越来越繁忙,但是从来没有耽误过去见温言的时间。 某日在醉花庭吃饭时,文昊吃着吃着突然冒出一头冷汗,脸色苍白。 “怎么了?”温言上前去扶住他,男人摆手说没事。 他说“先吃饭,等我回去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文昊说的有些满不在乎,温言有些恼怒,这人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温言松开扶住他的手,“我知道你忙,你完全可以不同我出来吃饭,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你能不能不要作贱自己的身体?” 作为一个修士,他本不该这么虚弱的。 “温言,不能同你一起,你不知道的。我喜欢你,喜欢你好多年了”。文昊终于表明心意。 温言沉默。 文昊拿起酒壶,又给空掉的瓷杯满上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等你”。 “我文昊对天发誓,此生非你不娶”。男人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包厢中的人,握着茶壶想倒茶的手,紧了紧。 汶瀛蹙眉,他在紧张什么。 温言终于抬头,仔细的看着文昊,神情变的严肃了许多,“不,我不愿意。” 汶瀛听到这话,隐隐放下心来。 说来也是巧合,汶瀛他很少来醉花庭这边的,他的公务繁忙,偶尔溜出来透透气,他喜欢那间包厢,他每次都往那坐。 透过窗户,能够看到京都的繁华长街。能看到百姓的安居乐业。这些不都是他想看到的吗?天空之下的所有生灵,都是他的子民。 后面文昊和温言的谈话也到此为止了。 晚间的皇帝寝宫,汶瀛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第53章 她是不是不行 汶瀛反复回想着下午文昊同温言说的话。越想越烦躁。 汶瀛今年已经三十余岁了。历朝历代的皇帝在他这个年龄,哪个不是儿女满堂。 他却并无子嗣,甚至后宫就那么几个人,还是大臣们硬逼他纳的。 他只是偶尔空闲时间去同妃子们说说话,从未留宿过。 在纠结了一晚上过后,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且不管他喜不喜欢,他作为皇帝,纳几个妃子又能如何呢。 汶瀛下了早朝,立即下旨,召罪臣李恩关门弟子温言入宫。 温言在接到这圣旨的时候,还不知所为何事,稀里糊涂的跟着传旨太监进了宫。 起初她还不明白这群人是如何找到她的住处的,跪拜后抬头看见那帝王的脸庞时,一切都了然了。 汶瀛——文赢。 文赢是当今帝王的名讳。 文赢同温言对视,他没有从温言的眼中看到一丝被欺骗的愤怒。 温言还是同平常见他一样,眼神温柔平静。 “温氏温言,举止优雅,天赋颇高,深得朕心,赐位为妃,封号为娴,入主芳泽宫”。文赢的话语清晰的传入在场的每一个人耳中。 现场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贴身太监的表情分外精彩。 第一次面圣,被赐为娴妃?国之重臣送进来的千金也都只是妃位。 芳泽宫距离皇帝的寝宫最近,文赢是个工作狂,上位至今十几年,从未主动纳过妃子,今日之事真是新奇。 “草民温言,谢主隆恩”。 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就一定是高兴吗? 喜欢的人是一国之君,值得高兴吗? 不知道,温言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态来看这件事,她一直记得当年说过的话,“我永远忠心于你”。 表面上是妃子,背地里只是个垃圾桶。她只需要扮演好一个情绪稳定的垃圾桶就好。 每天在宫中修炼、吃饭、喂思念…… 一直是在宫中,哪里都去不得。文赢偶尔过来一趟,会给她送些珍珠宝石。 她不在乎那些东西的,送的多了一直放在角落吃灰。 “温姐姐,自打你进这地方,你就没出去过了”思念甩着温言的手臂。 李恩被处死的那日,思念就已经暴露原形了。当时只要李恩想活,它便能救下他,可是那老头执意求一死。 没人能救得了一个想死的人。 “你能出去就好啦”温言摸摸思念的白毛。 思念转身变回鹰隼飞出宫去。 晚间温言刚洗漱完,文赢便来了。 女人穿好衣袍前来迎接,“臣妾参见陛下。” “言言无须多礼。”文赢扶起温言。 文赢在桌前坐下,示意温言过来坐她旁边。 “今日,沈卿回来了” 听这话,温言眼中稍有喜色。她替思念高兴啊。 “回来就好” “沈卿,朕以前喜欢过她的”爱是克制,他从未强迫过沈钰什么,也不曾同沈钰说过自己的心事。 他知道,谁都可以有爱一个人的权利,他不行。 温言心中泛起一丝酸楚,“沈卿,的确是一个很好的人。” “但是朕,对她,已经没有多年前的感觉了。”还记得沈钰刚失踪那会,他是着急的,派了很多人去寻。 多年无果,他还在寻找,以至于都分不清是爱还是执念。 再见沈钰的那一刻,才发现,已经没有感觉了。 温言笑的温婉,“陛下是天子,但却从不放纵,这是好事”。 “还是你最懂朕的心意”。文赢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闷了下去。 文赢浅浅回味了一下,感觉这酒有点怪味儿,就没再继续喝下去。 文赢又继续同温言聊了会天,突然栽倒在桌面上。 温言一拍额头,想起了陛下方才喝过的酒,里面放了些助眠的药。 这么晚了,他是一个人过来的,也没有带什么侍从,总不能让她把人送回寝宫吧。 温言只得先把人扶到床上。 还从未这么近距离端详过这人呢,头发散开,真的要比女子还要漂亮几分。 温言帮其脱去外衣,只是在触其胸膛的那一瞬弹开手来。 那软绵绵的手感以及领口处露出来的绷带……都在告诉她,文赢,当今的帝王是个女子。 …… 这人从不在妃子寝宫中过夜的情况得到了解释。 温言没有声张,默默的将其衣袍给穿好。既然不能任何人知晓,她也不想任何人知晓,那温言就视而不见。 翌日一早,文赢从床上醒来时,发现周围的布置,并非自己的寝宫,慌忙起身去镜前看了看自己的衣袍。 还好,除了头发散开了,衣衫还是整齐的。 昨晚是歇在温言这里的,那温言呢?文赢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开始在宫中寻温言的身影。 “你们娘娘呢?”文赢出门问一个宫女。 回陛下,“娘娘在书房”。 文赢轻手轻脚的进去,温言果真趴在书桌上。 文赢走近些,不小心碰到桌面上的书本,温言听见动静醒来了。 “陛下,您醒了”,温言站起身来,扶了扶头上的发钗,尽量让自己显得端庄一些。 在书房趴一晚上,她的脖子都酸了。 “为何不同朕一起睡?”文赢盯着温言的眼睛。 温言轻笑,“如果您想,您之前过来就可以同我同床共枕,但是您一直没有,说明您不想”。那我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文赢勾唇,温言真的懂她的心,她很满意,嘴上还是说着,“你在怪朕?” 温言微微弯腰,“臣妾不敢”。 “朕还有事处理,晚间再来。”文赢留下这一句话拂袖而去。 这事仅过去半日,后宫中都传遍了, ——陛下留宿芳泽宫了。 文赢的后宫,怎么说呢,大抵是有些奇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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