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进宫争宠在先,李氏出面帮衬在后,吴太后只想转移仇恨,却没想到李氏和傅氏感情深厚,是已经打破了世俗观念的感情。 吴太后有幸撞破一次,先自残,哄骗傅氏从而引诱李氏,直到闹到先帝面前,李氏禁足。 明明,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是吴太后啊! 先帝识人不清在前,吴太后自从先帝病重后,一直都是她在维持朝堂秩序,也在从中给吴家培养人脉,看,阮家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也是一条极为听话的狗。 傅家就这么一个女儿,大好年华浪费在宫里,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吴太后借着前朝的手,磋磨了多少后妃,死的死,残的残,疯的疯,她一人独大,最后,无所出的她还是选中了傅氏的儿子,她残忍的谋害了所有皇子,不是夭折,就是刺杀,就连最有希望登基的,当年已经十五岁的五皇子,也死在了吴家手里。 吴太后就这么谋算了二十多年,她一生无所出,周辙和沈明昭都是抱养的。 多狠的一个女人啊,为了自己的大业,杀了这么多人,手上的血,怕是再也洗不干净了。 “你说李氏不无辜,又是为什么?你说我母妃不无辜,又是为什么?难道你杀了这么多人,害了这么多人,你就是最无辜的吗?难道那些无端被你磋磨的人,就不无辜吗?我母妃与你无冤无仇,你却在她生产之时,买通产婆,给她喂催产药,在她难产的时候,直接让人剖腹取子!李氏被你撞破秘密,本欲撞墙而死,可你那天却过去断她脚筋,这又是为什么?你与她们二人,到底有什么仇有什么怨!” 周辙该有多幸运啊,剖腹取子,还能活得这么健康。 沈明昭又该有多幸运,蛰伏这么多年都没被察觉身份。 “她们为什么要进宫,眼见先帝即将独宠我一个人,他明明爱的就是我,可是他依旧因为朝堂势力,封李氏为贵妃,还让傅氏怀上了你,我就是恨她们,如果不是因为她们抢走了先帝,我就不会做到那步田地!辙儿啊,你应当知道,杀人有多快乐……” “可你为何要毒杀先帝。” “毒杀?怎么会是毒杀呢……他那么爱我,恨不得把我捆在身边,那他就应该给我独宠的殊荣,他不是烨郎,烨郎举世无双,他怎么比得上优秀的烨郎呢?明明是他先说的爱我,为什么还要把宠爱分给别的嫔妃?” 一边要着先皇的恩宠,一边又想着旧情郎,关键是这位旧情郎,正眼都不曾给她一个。 “沈家世代忠良,却被冠以谋反罪名了结此生,尊贵的太后娘娘,你还记得这件事吗?” 许是知道这件事情即将了结,沈明昭也终于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吴太后惊讶于沈明昭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您不记得了,可是我却记得一清二楚呀。尊贵的太后娘娘,您猜猜,我是谁呢?” 周辙突然怕这丫头一不小心就给人家抹脖了。 “你……你是,你是沈家遗孤!” “哎哟,太后娘娘还挺聪明的,原来您还记得沈家,日夜对着我爹的画像,真是恶心呢。” 死死摁着吴太后脖子上的伤口,疼得吴太后哇哇直叫,白净的手指沾了血,异常妖冶。 “你……你们……你们不得好死!” 还在嘴硬呢,也不知道都已经死到临头了,还在硬气什么。 “你觉得,清风霁月的桃月会来救你吗?让她的姐姐去送死,让她的姐夫去送死,说你是心狠呢?还是蠢笨呢?” 吴太后惊怒,说不出一句话来,继而又吐了一口血,溅到了沈明昭的袍角,周辙拿了干净的帕子给她擦拭干净。 如此低贱的动作,吴太后凄然一笑。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了她是沈家遗孤……” “是,朕还知道她是女儿身,朕也要在她她大婚之后,等她二十岁,边关安定,再无内忧外患之际,让位予她。” 吴太后疯笑着,骂他蠢笨如猪,骂他们狼心狗肺。 “哀家对你不好吗?哪怕你是烨郎的孩子,哀家对你也是百般呵护,你为什么还要害我!” “吴氏!本王是沈家遗孤,身份是陛下给的,与您,没有半分关系呢。你将民族英雄残害,忠臣良将被你攥在手心肆意玩弄,你亲奸臣,善待小人,你无恶不作,手染万人鲜血,你罪该万死!”
第十七章 :唐父之心 沈明昭愤恨地瞪着吴太后,吴太后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害怕。 “穆氏那个贱人,她凭什么就可以得到烨郎的爱!就凭一个才女之称?笑话!还有你,你知道傅氏入宫是为了什么吗?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害了她,你有证据吗?她凭什么就可以躲在先皇和李氏身后做个楚楚可怜的小白花,她为什么要入宫来夺走我的一切!我的孩子,是她和李氏联合起来害死的,她们都该死!什么穆燕,没有我的退让,她怎能成为侯夫人!” 吴太后嘶吼着,嘴角溢出口水与鲜血混合的红色浊液,滴落在锦被、金丝檀木床以及红砖石板上。 沈明昭嫌恶地看了她一眼,就别过了眼神。 “怎么?不是很想杀了我吗?有本事就现在掐死我!” 吴太后面露讥色,沈明昭才不愿意脏了自己的手呢,周辙收到沈明昭的眼神,好巧,他也不愿意脏了自己的手。 就这样,吊着一口气的吴氏,被拖去了地牢。 吴氏在被拖去的路上,还在尖叫着,嘶吼着,怒骂沈明昭和周辙,又诅咒所有人。 看着当初风华绝代,富贵奢靡的太后娘娘,成了如今这般满身血污,邋遢不堪的庶人。 是的,就在刚才,周辙已经下旨,吴氏招供,贬其为庶人,打入地牢,永世不得出狱。 本来就进气少出气多的老太婆,不过几日就断气了,狱卒长指了两个人,给吴氏裹了草席就算了结了。 吴氏死的当日,周辙又下了一道旨意,原本无名无分的傅氏,被追谥为孝贤皇太后,为原先冤亡的傅家正名。 风又封沈明昭为摄政王,两年后与唐家大小姐完婚之后,随武雷将军出征。 本来今年就该出征了,硬是因为这婚事延后了两年。 接下来,该是等待周辙让位了。 只是一般,除非当朝皇帝昏庸无道,民不聊生才可能让位。 如今的大朔朝,虽然小案件频繁,但到底没什么事,并没有吴太后听政那会儿惨。 至少没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情况出现了。 而且今年的奏折少了很多,直至夏季,周辙说要带着阮玉蓉去行宫避暑,顺带上沈明昭。 “姑娘,大仇得报,应当潇洒痛快些,怎么今儿个还愁眉不展的?还有什么让您烦心的事吗?” 要说有,也就是阮家还没垮,如今阮太师在朝堂上还有力气和唐太保吵架,吴家满门抄斩,周辙却留下了吴家最忠心的狗,实在是让人觉得奇特。 阮玉蓉知道阮家常年依附吴家,光是她所知道的贿银就有好几万两,不然阮家这七进七出的宅子怎么来的? 吴家也是七进七出,那也是因为吴氏可以从国库获利,从而置办一个豪华的府邸,甚至搜刮出来的油水都有十几万两,都已经赶上当年吴氏重新修缮慈宁宫的银钱了。 “阮家只能算是苟延残喘,我想去边关,或者说陛下想让我去边关,也只是为了寻找我哥哥的下落。” 死了,就带一抔土回来,没死,就把人带回来。 这是沈明昭两年后的任务,她上位,就必须要有最忠坚的后盾。 周辙说等让位事情顺利办下来之后,就想让沈明昭封他为逍遥王,带着阮玉蓉走遍千山万水。 他已经不再对沈明昭抱有幻想了,吴氏倒下后,周辙对她的态度明显从暧昧转换为了亲情。 一切都明明按照了大朔史记载的来,只是历史上,将多一个沈明昭,多一个女帝。 沈明昭让张叔来摄政王府小叙,但是她麾下的人都来了,月如还带来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参见摄政王——” 沈明昭看向月如,在看向旁边的男子。 “什么时候的事?本王怎么不知道?” “回主子,就在上月初三,只是时间紧,没来得及告诉主子。” 这是好事儿呀,沈明昭眉眼含笑,问那男子叫什么名字,又赏了两人各五十两银子,说是去置办田地,买个小宅院。 城东那边的宅子便宜,三十两就能买一座两进两出的院子,比起京城一百两才只能买一进一出的宅子要好。 “主子这是……” “无妨,你们去城东那边安置下来,本王另有安排。” 确定沈明昭不会就此撇下他们就放心了,几个人各领了差事就散了,独独留下了桃月。 “本王已经安排人将你姐姐和你姐夫葬在一起了,你要知道,蒋龙并非张叔所杀,反而张叔暗中保护蒋龙之时差点被毒箭所伤,因为暴露了行踪才和蒋龙分开。至于影月,是因为她发现了陈家的秘密。” 陈家,就是陈云戟家,至于是什么秘密,这倒是没办法查探,影月也只是一路追查才追到陈家,结果被陈家暗卫发现,惨遭毒手,后来又把矛头指向了当初暴露行踪的张叔。 线索断了,吴氏死了,陈家如今名声很不错,冠以忠臣之称,无法以特殊理由下手,也不知道周辙知不知道,如果知道,他会怎么想? 桃月知道了当年的具体情况,就领命告退了。沈明昭沉思着,茶水凉了就换了一壶,直至沈嬷嬷过来说唐大人求见,才回了神,但刚才还热着的茶也凉了,无奈,只好让杜鹃再去换一壶。 “唐大人,今儿是闻到了这铁观音的味儿来的?” 听到这么一句话,唐成峰捋了一下胡子,也笑着回应:“是啊,殿下府中的茶可都是上品,泡出来的茶比那锦瑟阁的都好喝。” 传闻锦瑟阁的茶是包揽了全天下的名茶,茶师都是经过特训的,每日的茶客都能从城西排到城东去。 “哪有这么夸张,唐大人是为唐姑娘来的吧?” 习惯了用男子声音,她竟一时忘记了自己是女儿身,唐若仪已经知道了她是女儿身,只是并未对周围人说过,不然唐大人和唐夫人绝对不会答应这门亲事。 虽然,在大朔之前,也有两女成婚的先例,只是到底稀少,才不被世人所看好。 “殿下,小女娇养惯了,还望殿下多担待些……” 这老父亲特有的沧桑,满心满眼都是娇贵的小女儿,毕竟是唐家唯一的女儿,可不得是捧手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不好好呵护着,要是被歹人拐跑了怎么办。 沈明昭清楚得很,这位老父亲当年可没少关注唐若仪,做什么事情都是千认真万仔细的,任何事物都得自己过目了,觉得行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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