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宴,你真可悲,除去了这一层身份,你又还剩下什么?”。 “我瞧不起你”。 顾晓梦脸色苍白的吓人,嘴唇都已经开始哆嗦了,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冻的。 身上的棉衣因掉落悬崖被刮的破烂不堪,那窗外吹来的冷风与这甚低的温度,都让她瑟瑟发抖着。 看着顾晓梦那张哪怕有些脏,却依旧挡不住俊丽姿色的脸,南宫宴眼神一冷。 “你就是靠这张脸吸引的她吧”南宫宴突然说着,伸出手摸向她的脸。 看着那只手,顾晓梦扭过头去。 “可惜了”。 南宫宴说着,却是从怀里摸出了一把匕首来。 他粗鲁的一把抓住了顾晓梦的脸,强迫着她面对着自己。 冰冷的刀刃贴着自己的脸,顾晓梦却不为所动。 利刃划破了皮肉,匕首非常的锋利。割她的脸时就像是在切豆腐一样,不过是轻轻一划,竟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疤痕自与眼睛平行的左脸颊开始,划到与嘴角平行的地方。 是一道非常笔直的划痕,许是下刀有些狠,血肉都有些往外翻了。 南宫宴非常懂如何在伤口上撒盐,在看见顾晓梦的状态后,他直接抓了一大把的盐,恶狠狠的摁在了顾晓梦的左脸颊上。 顾晓梦闷哼一声,她脸上的肌肉拧作成了一团,眉头死死的皱着。 一滴又一滴的冷汗从她的额间冒了出来。 火辣辣的感觉窜上顾晓梦的大脑,她脸颊的血液仿佛也因为疼痛而疯狂得涌了出来,血红色染满了她的半边脸。 火辣辣的感觉在半刻钟后,却变为了麻木,这大概就是疼得麻木了吧… “世子!”。 门外的声音打断了南宫宴下一刻的动作,他回头看去,是他的侍卫。 “世子,长公主方才来找你……目前正在殿内等候”。 “怎么不早点来通知?”。 南宫宴心情很是愉悦,他拿了一块帕子,直接塞进了顾晓梦的嘴里,这是为防止那些犯人咬舌自尽的。 他走到门旁,将手在那桶干净的水里洗了洗,然后拿着帕子擦了擦。 顾晓梦看着南宫宴消失在眼前后,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 ……………… 南宫宴满面春风的出现在了殿外,可惜刚踏入殿内,看着出现在面前的李宁玉。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脖颈间就被架了一把泛着寒气的长剑。 “南宫宴,顾晓梦是不是在你这!”。 看着李宁玉如今这般冷若冰霜的样子,南宫宴并不意外,他只是没想到,李宁玉竟然猜到了他的头上。 “顾晓梦?我可不知道”。 南宫宴话音刚落,便觉胸口一疼,竟是李宁玉抽回剑,狠狠地一下刺在了他胸口。 南宫宴不可置信的看着李宁玉,似乎不敢相信她竟然真的为了一个宫女,而刺了他这个北翟世子一剑! “李宁玉,我可是北翟世子!”你是想跟北翟开战吗? 李宁玉对顾晓梦的偏心,深深的伤到了南宫宴的自尊心,他竟然……比不过一个宫女? “本宫最后问你一遍,顾晓梦在哪!”。 李宁玉声色俱厉的样子,是南宫宴第一次见。?
第29章 救出 寝宫内,李宁玉脸色很是难看,手中的长剑恨不得就这样戳穿南宫宴的身子,可她却需要知道顾晓梦的位置。 “南宫宴,你到底将顾晓梦带到哪去了!”。 即墨初月脸色苍白的在宫女的搀扶下,从李宁玉背后走了出来。 如果,时间能倒流的话,即墨初月绝不会任由顾晓梦如此做。 当初两人掉落悬崖时,运气比较好,掉落时因为中途有树枝接着,并没有摔死,反而被一对砍柴的父子救 回家去。 可那时南宫宴也因为与正宣帝达成共识,派人来崖底搜寻。 顾晓梦以为那些人是冲即墨初月而来,便求那对父子帮忙,将即墨藏在了只能容下一人的地窖之中。 若是……若是她知道那些人是为顾晓梦而来,即墨初月当时一定不会同意顾晓梦的做法…… “殿下,你不该问我,你该问你们南理的帝王啊!”。 “我与顾晓梦无冤无仇,为何要抓她!”。 南宫宴说的话是那么的坚定,面上的表情是那么的无助…… 李宁玉看着他沉默许久。 “南宫宴,你的人带走了顾晓梦,这是事实,你无法反驳”。 李宁玉说完,突然抽出剑来。 “你是北翟世子不假,可我若是动手杀了你,也并非不可”。 “死在我剑下之人不在少数,多你一人,不多”。 南宫宴深深的看了李宁玉一眼,他知道,李宁玉并没有说笑,她真的能动手一剑将自己斩杀。 “一切,都是因为正宣帝的命令,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即便是北翟世子又如何……”。 听着他的话,李宁玉沉默下来,可即墨初月却在这时突然转身往外走。 “即墨!你去哪?”李宁玉一把拉住她。 “顾晓梦是因为我……我去求父亲救她”即墨丞相曾得过正宣帝赏赐,那赏赐之物是一块免死金牌,她想求父亲将金牌借她一用。 她方才将李宁玉的沉默当成了对正宣帝的妥协,既然她不救,那就自己救。 她甩开了李宁玉的手,不顾自己的伤势,在宫女的搀扶下赶忙出宫回府。 “殿下,你”南宫宴企图说些什么,可留给他的,却只剩下了李宁玉提剑离开的背影。 “为什么?”南宫宴不解的问着,也不知在问谁。 “因为她不爱你”不知在外面听了多久的南宫思缓缓走了进来。 “我是世子,样貌不凡,君子六艺无一不精通”。 “可你不会爱人”南宫思这句堵住了南宫宴想说的。 “我还还以为你变了,没成想,依旧是这样”南宫思说完,嗤笑一声,似是在嘲讽他一样。 “南宫思!”。 他大声喊着,似乎想说什么,却不妨对上了南宫思那双淡然的眸子。 “喜爱女子,很可耻吗?”。 南宫思离开寝宫时的背影,像极了李宁玉。 可南宫宴并不觉得,反而从南宫思身上感受到了一丝挑衅。 “当然可耻了!顾晓梦,你别想安稳的跟她在一起,这辈子都别想!”。 ………… 李宁玉刚刚出现,便被守着的侍卫拦下。 “殿下,请卸下武器”。 李宁玉面不改色的看了侍卫一眼,抬手猛的将长剑掷下,然后跨过门槛,往正宣帝所在的寝宫而去。 侍卫看着插在自己脚边左右摇晃的长剑,不由咽了咽口水,却还是小心的拔出剑,拿衣摆擦去剑身上的血迹。 他瞧了瞧自己的佩剑,果断将剑抽出插在一旁,然后将李宁玉的剑放入剑鞘内,恭敬的抱着。 “哈哈哈,爱妃,别跑!等等朕!”。 “陛下,快来啊~” “来了,嘿!呀,竟然没抓到” 李宁玉站在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脸色淡然的看了眼旁边的高文黎。 “陛下可能是奏折批阅累了,所以与筱贵妃……”高文黎一时间有些怨自己刚才拦李宁玉的借口太烂了。 李宁玉如今也不管什么礼数了,看着围过来的侍卫,她直接伸双手,猛的推开了殿门。 殿内,正宣帝正蒙着双眼,与那筱贵人玩着你追我赶的游戏。 “你怎么来了?”。 听着声音,正宣帝拉下红布带看过来,发现来人是李宁玉后,他挥了挥手,让高文黎将门关上。 “为何言而无信?”李宁玉开门见山的样子可真无畏啊。 “言而无信?朕可没有”正宣帝说着,一把抱住了那一身红衣的月九霜。 “毛毛躁躁的做什么,宁玉,你不同于太子,你…”。 “父皇,我只要顾晓梦”。 李宁玉好似没看见正宣帝眼中的疑惑,直接开口。 “陛下,还记得臣妾之前跟您说的……”话未说全,可月九霜千娇百媚的模样,深深的吸引了正宣帝。 “当然了,爱妃,朕当然记得”正宣帝轻轻的抚摸着她那白嫩的脸颊说着。 正宣帝并没有看向李宁玉,反而是眼含柔情的看着月九霜开口说道。 “朕可以将顾晓梦给你,并且不再动她,可你得答应朕一件事”。 …………………… 顾晓梦迷迷糊糊时,却被一盆寒冷刺骨的冷水泼醒。 睁开看了一眼,不出意外,是南宫宴。 “顾晓梦,你命可真好”南宫宴发自内心的说了一句。 “我也这么觉得”顾晓梦看着他,冷哼一声说着。 “就是不知道,你的命够不够硬了”。 南宫宴说完,却从腰间的锦囊里取出一个小药瓶来。 “这乃是我北翟的皇室禁药,一种无药可救的毒药”。 南宫宴说完,顾晓梦就已经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不等她做出什么反抗,南宫宴便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 “咔~”被卸掉了下巴的顾晓梦无法禁闭起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南宫宴将那一瓶药全部倒入口中。 似乎怕不能全喝下去,南宫宴又从一旁的水桶里舀了一瓢,往顾晓梦嘴里灌了下去。 “咔~”的一声,下巴被安了回去。 顾晓梦拼命的咳嗽着,企图将那东西磕出来,可那东西却好似融化在了自己身体里一样。 “此乃睡骨枯,是一种慢性毒药,中了这毒的人,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变的嗜睡,从刚开始的一月一次,慢慢的变成一日一次,最后在睡梦中死去……”。 南宫宴越说越兴奋,他似乎已经看到了顾晓梦死去的那一天。 “顾晓梦!”。 李宁玉跟着那些人进入了暗道走了近一刻钟,终于走进了一间隐蔽的牢房,看见了南宫宴以及被绑在架子上的人。 看着伤痕累累,仿佛像一个陶瓷娃娃一样,一碰就会碎一样的顾晓梦时,李宁玉只觉心里的怒意瞬间涌了上来。 她仿佛失控一样,拔出侍卫的剑就向南宫宴刺去。 “殿下!”南宫宴急忙躲闪,却是慢了一步,再一次被李宁玉刺中胸口,恰巧刺的与方才的重合了起来。 南宫宴捂着不断往外溢血的胸口,看着李宁玉时突然笑了起来。 “殿下,最后陪在你身边的人,只会是我”。 李宁玉来不及处理他,拔出剑,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南宫宴腹部,随后赶忙转身解开了顾晓梦身上的铁链。 南宫宴整个人重重的摔在了牢门上,然后落在了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后,昏死了过去。 那些侍卫也怕李宁玉等会真的出手杀了南宫宴,赶忙将人背起后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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