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气府被袭击,亚女有一瞬间泄力,想弯起身体缓和那股剧痛,嘴角也缓缓流出一道血丝。 虫潮随之一顿,停在原地。 阿妹抓住这一瞬间,再次挥拳砸向亚女的脑袋,亚女本能去挡,却慢了一拍。 就在阿妹即将砸烂亚女脑袋的时候,亚女身上传来一股异香,阿妹的拳头堪堪停在亚女的鼻尖。 她疑惑的偏头,俯下身去轻嗅。 最后于亚女嘴角处停下,异香正是从亚女的血液中传来,阿妹冰冷的双眸一下炽热起来,伸出舌舔了一下。 亚女被阿妹动作一惊,忍着剧痛,抬脚打算再次踹飞不正常的阿妹。 不料,阿妹被踹飞多回,早有准备,欺身而上,压在亚女身上。 她掐住亚女脖子的手骤然使劲,另一只手点在亚女心脉处打入一道微小气刃。 “咳!”,亚女浑身一颤,偏头吐出一口心血,力气渐消。 阿妹掐住亚女脖子上的手略微上移,卡住亚女的脸颊往一旁带去,俯下身在亚女暴露出来的耳际,吸允顺着她脸颊滑落的鲜血。
第70章 平时话本没少听 亚女浑身都在颤抖,阿妹打入她心脉的那道气刃虽小,却暂时阻隔了亚女的蛊血运行。 心脉不比其他筋脉,想消除那道气刃,只能慢慢来。 这段时间,要是阿妹想做什么,亚女也无能为力。 当阿妹的手滑过特殊地带时,亚女屈辱的闭上眼,有些后悔。 要是一开始就狠下心,打晕阿妹就好了...... 亚女衣服被撕成碎片散落一地,阿妹的手指顺着片片白雪缓缓而行。 她偏过头一口咬着亚女颈侧,少数血液顺着雪白的脖颈流下,但大部分都进了阿妹的嘴。 不知道是血液将阿妹的唇染红,还是喝了血阿妹气色转为红润,她那被寒气冻得青白的双唇,渐渐有了血色。 随着血液流出,不断有异香刺激着阿妹的感官。 阿妹双眼被刺激的一片绯红,动作越发粗暴,掐得亚女浑身青紫。 “呃啊。”,阿妹的手即将滑向隐秘之处,亚女突然挣扎起来,颤抖着声音道:“阿妹!住手!” 阿妹充耳不闻,亚女一偏头咬在阿妹虎口处,阿妹吃痛,把滑入亚女双腿间的手抽出来,一巴掌就要扇在亚女脸上。 看着那扬起的手,亚女心里有些难过,她闭上眼睛等着那巴掌的到来。 却久未感觉到疼痛,被钳制的脖颈也被松开。 只有嘴里阿妹的血传来一股香甜,裹挟着一股温暖的治愈之气,轻柔钻进亚女心脉,打散阿妹打入的微小气刃。 蛊血运行瞬间通畅,亚女猛得睁开眼,眼底闪过大片暗紫光芒,大片虫潮突破木制地板,拔地而起。 静默的五毒虫群,也再次行动起来。 亚女一手捂着残破的衣物于地上跃起,一手捂住血流不止的脖子,躲进大堂的角落。 就当她将虫潮挥向阿妹所在的位置时。 却听见阿妹高歌道:“官——人——!” 虫潮戛然而止。 阿妹站在大堂的桌子上,满脸泪痕看着空中莫须有的官人,字字泣血道: “我虽为恶人,却爱你入骨,你为何负我!”,她指着那‘官人’,眼神中满是哀伤绝望。 亚女一愣,莫非这是阿妹失忆前的记忆? 只见阿妹说完那句话,立马换了副表情,转身对着另一侧的空气高歌道:“娘——子——!” “你爱我入骨,我又何尝不是,只是你所做之事,天地难容,我......”,阿妹刻意压低的声音沙哑不已,她张开双臂拥抱空气,痛心疾首道:“我只能选择杀了你罢!” 是被人相负?看着这一幕,亚女轻轻擦拭掉嘴角的血痕,将一片较长的衣物缠绕在脖子上止血。 没想到,下一刻,阿妹仰天长啸,“哈哈哈哈哈哈!” 亚女被她笑声所惊,以为她又要发疯。 结果阿妹一手张开,一手指着地,眼神中满是阴邪,“小倩!你竟敢不听姥姥的话!那就和这个臭书生一起魂飞魄散吧!啊哈哈哈哈哈!” 阿妹又哐当一声坐在桌子上,手半掩住脸,小声啜泣,“姥姥,我与采臣真心相爱,你为何执意拆散我们!” “竹门是竹门!朱门是朱门!我劝你赶紧认命,你和那梁河伯是没有好下场的!”,阿妹猛得窜起身来,双手一挥,满脸严肃,“马大财才是你最终归宿!你不嫁,也得嫁!” “不——!那些年的情爱和时光终究是错——付——了!” ...... 亚女皱眉看着大堂中央的阿妹上蹿下跳,又哭又笑,嘴里接连换着不同的名字。 什么乱七八糟的...... 亚女处理好身上的伤,忍着浑身的酸痛,朝阿妹一挥手,虫潮再次朝阿妹扑去。 还是先把人打晕再说。 毕竟阿妹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没想到,还没等亚女出手,阿妹就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脚一踏空从桌子上摔下。 桌子也不算太高,本来应该只是摔一下,结果半空中阿妹突然浑身僵直,笔直的立起,嘴里喊道: “我是炮仗!” “哐当!”一声脆响,阿妹后脑勺着地。 虫潮再次戛然而止,亚女抬着手错愕的看着这一幕,她缩在角落,犹豫片刻让虫潮密密麻麻缠在阿妹身上,将人抬到眼前。 阿妹后脑勺起了个大包,双眼向上翻,露出点眼白。 没想到最后竟是阿妹自己把自己摔晕过去。 亚女眼神复杂的看着阿妹,无法将眼前的人和刚刚发疯的人联系到一起。 她手指停在阿妹心脉处片刻,本也想打入一片气刃,免得阿妹再次发疯。 可是手指停在阿妹心脉处许久,终归还是下不了手。 旅馆的大堂里传来长叹一声。 百岁抱着祭,也顾不得请示,直接一脚踹开大长老家的门,对着披上衣服,闻声赶来的山山道: “请大长老救救祭!” 山山见百岁怀中的祭身上有浓厚的血腥味传来,赶紧让百岁进屋。 把祭放在疗养室后,也不耽搁,直接转头去喊翼和蛊医。 百岁将祭安置在床上后就站在一旁,不敢再动他。 其他鬼面族青年围着床站了一圈,看着祭的惨状皆是打了个冷颤。 当蛊医拎着箱子急匆匆赶来时,翼也拄着拐杖赶到。 见翼到来,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 翼看见祭的惨状,在蛊医为祭做处理的间隙,皱眉问百岁,“怎么回事?” 百岁压下心中的愤懑,语气有些生硬,也顾不得畏惧大长老,直言道:“拜那画中人所赐!” 翼闻言,眉头皱得更紧。 这时蛊医解开祭的衣裳,看见那血淋淋的伤口时,不免大惊,“这,这......” “怎么了?”,翼上前一步问道。 蛊医目露难色,皮肉之伤倒是好处理,就是这气府破损,他无能为力。 而且祭不愧是鬼面族的天骄,就这血里渗出的蛊毒,估计很快就能把自己毒死。 “他气府被人破坏得很彻底,能不能保住命还不好说。”,翼听蛊医所言,脸色瞬间沉下去。 气府彻底破损? 站在屋内满满一圈的其他鬼面族青年皆是心下骇然,其中一个赶忙跑去通知祭的父亲。 不过刚说完,蛊医就发出“咦?”的一声。 以为还有转机,百岁赶忙问道,“蛊医不妨直说!” 蛊医看着那血脉里的毒似乎在慢慢减少,有些疑惑道:“他的蛊血似乎在毒性减弱?” 翼听蛊医这么说,以他对圣女的了解,顿时暗道不好,上前一步站在祭的身边,手搭在祭的手腕处。 随着时间推移,翼脸色越来越难看。 百岁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大长老,如何了?” 翼放开祭的手,眼中有了决断,他立刻递给山山一串钥匙,“山山!拿着钥匙和一张金丝软帕,去南边的库房!用我教你的方法打开密室,找到镶金的黑盒。在黑盒上敲两长一短一长三短,黑盒自会打开,用金丝帕取出里面休眠的如玉王蚕蛊。你记好!若是敲错,黑盒销毁,若是以手触之,蛊虫死亡,那是唯一救祭的机会,不可出错,快去!” “好!”,山山应了一声,知道情况紧急,接过钥匙后,转身便走。 听到那蛊虫是救祭唯一的机会,百岁追上去,连忙道:“山山!我送你去!咱们早去早回!” 百岁得到山山应允后,将其抱起,几个起跃便消失在大长老家。
第71章 机缘天注定,姻缘靠打拼 “大长老!我儿如何了?”,其中有个鬼面族青年去通知祭的父亲,这会儿老者也急匆匆赶到。 他被人搀扶着踉踉跄跄跑进大长老家疗养室,一进门先是向大长老问情况,后转眼看见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祭。 顿时两腿一软,若不是被人搀扶,恐怕会直接坐到地上。 老者颤抖着声音道:“......祭。” 翼走过来也扶住老者,老者被两人架着走到床边,扑通一声趴在祭的床旁,抖着手去摸祭的脸,“怎,怎么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就......” 翼满是歉意的看着老者,他也没想到圣女会直接下如此狠手。 以前,她明明......,想到这,翼突然反应过来,现在他们已经不是黑禹族,而是鬼面族。 他识得圣女,可圣女却不识鬼面族。 恐怕连圣女都想不到如今的鬼面一族会是曾经的黑禹族吧。 那种优待自是没有。 老者一眼就看见祭气府的位置被人破了个大洞,顿时脸色惨白,“这是谁干的!” 毁人气府,如此恶毒! 翼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告诉老者,毁祭气府的是圣女。 他安慰老者道:“他气府虽毁,却及时吞吃换血甲足,没直接被自身蛊毒毒死,那就还有得救!” “换血甲足?”,老者听到这蛊虫,非但没有露出欣喜的表情,反而脸色迅速难看下去。 换血甲足可吞吃蛊血里的蛊毒,但这是不可逆的。 一个人的天赋与其血脉中蛊毒浓度息息相关,如今吃了这虫,就算有办法修好气府,天赋也大不如前。 但是以祭血脉中蛊毒的浓度,若是不吃,恐怕连撑回来的时间都没有。 难道这就是报应吗......,老者面如死灰的看着祭。罢了,罢了,保住命就好,保住命就还有希望。 翼见老者这副万念俱灰的表情,也明白祭是他们一家人的支柱,当即对老者承诺道: “你放心,我不会让祭出事!我把如玉王蚕蛊给祭,说不定还能让祭更上一层楼。” 如玉王蚕蛊可是当年黑禹族镇族之宝之一,有起死回生,重建血脉与气府之效,若是祭机缘到了,甚至可将如玉王蚕蛊与本命蛊相融,造就独一无二的强大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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