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听到蝶女所受的苦难后,亚女终于承认蝶女是不同的...... 姝被勒得喘不过气,仅剩的一条手指向门里,“我......我不......不知......道,也许里面......有你要......的答案。” 姝一句话说得上气不接下气。 阿妹见状,犹豫着上前,想像往常一样拉住亚女的手。 又想到什么,局促的将手收回,最后抓耳挠腮片刻,用两根手指捏住亚女的衣角。 “小,呃,那个,要不先放她下来,一句话说半天也挺费劲的不是吗?” 亚女攥紧姝衣领的手慢慢松开。 姝噗通一声便掉到地上,捂着喉咙,咳嗽不止。 阿妹赶紧走过去,把人扶起来,特地避开与亚女对视,“你说里面有蝶女的消息?” 姝捂着脖子,声音沙哑道:“这里面关着的都是失职的制蛊师,如果没记错的话,当年有个参与蛊人制作之法推演的制蛊师也被吉关在里面......” 姝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身侧一阵疾风略过,亚女和阿妹便不见了踪影。 又被提着走的阿妹,罕见没抱怨什么,乖巧的充当亚女的手部挂件。 门后是一排排铁栅栏隔开的房间,里面很多房间都是空的,只零星关押着几个人。 亚女一路疾驰,略过几个房间,却在即将跃过的一间房突然停下。 她将手中的阿妹松开,转身看着某间刻满“中”的房间沉默不语。 阿妹揉着后脖颈对亚女此刻突然哑火的状态感到不解,“你,你怎么了?不是要找那个制蛊师吗?” “不用了。”,看着那熟悉的记号,亚女干涩道,“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 “唔,蝶女你作为蛊人,又脆弱又没有自保的手段,以后遇见危险怎么办?”,小亚女趴在床边看着在灯下忙活的蝶女问道。 蝶女放下手中的针线,想了想,“那我就只能想好遗言了。” 小亚女顿时从床上跳起来,指着蝶女道:“你怎么能这么快就放弃!万一还有机会求生呢?” 蝶女笑着看向在床上跳脚的小亚女,“不是你说我又脆弱又没有自保的手段,那遇见危险我不就只能认命了吗?” 听到蝶女这样讲,小亚女一屁股坐在床上,老气横秋的叹气,“唉,你没了我可怎么办呀?” “哎,有了!不如咱俩定个专属的记号吧,这样,要是你被抓走,就找机会到处留个记号。我看见后就寻着记号来找你如何?” “好啊。那定什么呢?”,蝶女眉眼弯弯看着小亚女。 小亚女思索片刻,“就留个‘中’吧,看起来和蝴蝶有些像,你写潦草些,这样刻在树上或是墙上就会被当作裂纹,没那么容易被人发觉。” “那我得好好练练了。” “那就说好了,一定要留记号,不然你被人抓走我连找都不知道去哪儿找。” “好。” 那一声“好”,还犹如在耳。 亚女走过去,看着满墙潦草的“中”,心脏像被人捏在手心,沉闷的发痛。 她喃喃道:“答应你的事,我好像一件也没做到。” “碰!”,隔绝房间的铁栅栏被突然敲击发出一声巨响。 一个衣着潦草的老汉隔着铁栅栏对着亚女又是叫又是做鬼脸。 亚女视若无睹,仍旧盯着那墙上的字。 老汉又叫了几声,见亚女没有回应。悻悻然回到角落,拿出一块石头继续在角落刻字。 没一会儿,一个潦草的“中”字成型,和满墙的中融为一体。 亚女见状,顿时反应过来,他就是姝口中所说的,参与实验的制蛊师之一。 她直接将人用脉场气流绑到铁栅栏上,语气中难掩疲惫,“当年参与那场实验的除了你还有谁?” “哎嘿嘿。”,老汉见被无形的气流绑在铁架上,不仅不怕,还起了玩闹的心。 他挥舞着四肢,像游泳般摆动双脚。看起来已经傻了。 亚女还想问些什么,被关在隔壁房间的沂打断,她转头看去,只见沂蓬头垢面,早已没了初见时的得意。 沂隔着栅栏,赤红着双目朝着亚女道:“我知道!我知道关于制作蛊人的很多秘辛,只要你别杀我,只要你救我出去!我就什么都告诉你!” 亚女看着沂片刻,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道:“这就看你能提供什么样的信息了?” 她松开那老汉,任其一屁股跌至地上,走到沂的面前。 沂惊慌的后退几步,缩至墙角,他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有一段时间了。若是无人相救,沂恐怕真的会待在这鬼地方直到死去。 现在他举目无亲,要想出去。除了能求救眼前这个少女,别无他法。可这与虎谋皮的行为同样让他胆战心惊。 亚女低垂着双目看着蹲在角落的沂,眼中毫无感情,像看着已死之人,“你知道什么?” 沂犹豫片刻,吞咽口水,仍开口询问,“我要是说了你会放我走吗?” 不等亚女回答,一旁的阿妹跳出来抢答,她也走到沂的面前,却和亚女隔着一米的距离站在铁栅栏的另一边。 她冲着沂道:“我会放你走!” 亚女看了眼阿妹,没有反驳,只是接着道:“你知道些什么?” 沂见她们答应下来,面上顿时带着丝欣喜,双眼都有了神采。 他对着二人说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当年参与蛊人推演的制蛊师,我曾听那位大......铁震说过,已经全都死的死,疯的疯。毕竟已经过去七百多年,大部分制蛊师都没有修炼到蛊长生的天赋。我隔壁这个为了能不死,又不想成为蛊人,竟丧心病狂在自己身上做实验,在自己脑袋里填塞进当年那蛊人身体里的几只蝶蛊。” “竟还真被他歪打正着延长了生命,但可能脑子被蛊虫吃了,虽活得久但却痴痴傻傻,疯疯癫癫。” 亚女攥紧双手,继续问:“铁震在哪?当年参与这件事的还有谁?” 沂道:“铁震是联盟的九蛊王之一,他和白头翁负责一明一暗处理蛊人的运作。平日会在六水学院坐镇。参与这件事的还有他的老相好,同为蛊王的桃红。” 末了,为了体现出自己所提供的消息价值很高,沂还说出个惊天之秘,“他们三人一直在贩卖蛊人给异能大陆,为此培养了很多制蛊师。铁震更是凭借这生意和异能大陆关系很好,有一次我还偷听到他们打算三年后......” 亚女并不关心他们打算做什么,对于突然又冒出的奇怪大陆也毫无探究之心,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亚女问了沂最后一个问题。 “为什么要把她做成人偶。” “她?”,被打断的沂也不恼,听到亚女问话,一时想不起亚女口中的“她”是谁。 亚女手一抬,“轰隆”一声,虫潮裹挟着一个背箱从地下钻出,出现在亚女手边。 亚女将背箱打开,露出里面安静闭目的蝶女给沂看。 沂一见这人偶,顿时明白过来,亚女根本不是什么联盟派来干扰铁震的杀手。 她是为了这个蛊人而来! 那她真的会放过把这个蛊人做成人偶的自己吗? 沂眼中流露出一丝惊恐,他再次朝亚女确认,“我说完后你真的会放过我吗?” 阿妹看了眼一旁不说话的亚女,疯狂点头,“放心!我一定会放你走的。” 沂按下不安的心,开口道:“其实我在得到她时,她已经快不行了。为了留住这个南域的原始蛊人模本,我只好把她做成人偶。” 说完,他还战战兢兢补充道:“是真的!在你们来的前一天我还在观察,见她确实撑不住了才动手的!” 前一天...... 亚女浑身一震,放在背箱的手生生扣进实木中,被碎屑刺破指尖,流出鲜血却浑然不觉。 她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沂最后的话。 就在前一天,要是自己再快一天!要是自己没在路上磨蹭那么多时间! 就晚了一天!!! 亚女双眼闪着紫光,眼白布满血丝,她的长发被聚集起的脉场气流扬起,宛如恶鬼般盯着沂,却半点不敢看向背箱中的蝶女。 沂感受到杀意,惊慌不已,绝望的叫喊,“你们答应不杀我的!你们答应过的!” 阿妹看着愤怒悲伤的亚女,手不自觉攥紧胸口的衣服,那里正痛得人脑袋发懵。 她叹了口气,看着沂,对他下出最后的判决,“从始至终,只有我答应放你走。” 闻言,沂瞪大双目,满眼不可置信,他这才惊觉阿妹口中的漏洞,只恨当时自己只想离开此地,而未做过多思考。 绝望深扎在心底,他不断朝亚女求饶,“这不能怪我!我也想救她!都是铁震和桃红干的,哦对了还有白头翁!都是他们,和我没关系!和我没关系!” 回应沂的是无数脉场箭刃。 一箭射向沂的左眼,控制的很好,只是刺瞎了他,未伤及他的性命。沂哀嚎着捂住自己的左眼,血从指缝中喷涌而出。 亚女遍布翁鸣的耳里却听不见沂的哀嚎,她只听见蝶女说:“要是修炼太累,休息一会儿怎么样,我给你做苏草糕哟。” 一箭射向沂的右眼,同样控制的很好,沂再次惨叫出声,捂着双眼满地打滚。 蝶女说:“我又不会变老,等你修炼到蛊长生,我还可以陪你好久好久。” 两箭射向沂的膝盖,沂惨叫的声音渐小,一滩黄色的液体从身下流出。 蝶女说:“除了修炼和成为圣女,这世上还有很多有意思的事,别这么目标寡淡,小心变成小老太婆。” 两箭射向沂的双肩,沂蠕动着在地上爬行,留下一路的血迹,只哀嚎了两声。 蝶女说:“我是蛊非人,配不上成为你的家人。” 四箭分别射向沂的喉管、胸膛、腹部,大量鲜血喷涌而出,沂发出模糊几声惊叫后,没了声息。 亚女攥着一手的木屑,声音颤抖道:“配不配,用得着你说。”
第52章 不想忘记 沂虽死,但还是有无数气箭射穿他的身体,直接将人捅得宛如烂肉一团。 阿妹也没有打搅亚女,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知道亚女此刻在发泄。 能发泄就还好,最怕的是积压在心里成为心魔。 做完这一切,亚女似脱力般的将手撑在背箱上。歪着头从垂落的发丝间露出通红的眼,打量着隔壁的老汉。 老汉似有所觉,也不闹了,在角落蜷缩成一团。 亚女五指成爪将老汉吸至眼前。 老汉的头硬生生挤过狭窄的铁栅栏,被挤得眼球爆出,整张脸扭曲不已。 他嘴里呜呜直叫,却挡不住亚女将他脑袋开瓢的动作。 “碰!”,那老汉的头像熟透的西瓜爆开,流了满地的汁液,溅了亚女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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