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后,余锦绣和秦梦也回到自己房间。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两人也完全没了度假的心情,当晚早早入睡了搭乘第二天的飞机回到A城。 一周后,余锦绣打听到余承烈和他妈也回到了A城。 她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只把录像交给了二姑余跃溪。 两人还是约在余锦绣的办公室见面。 余跃峰这个人不讲情面,他们一家对付余锦绣的手段,不夸张的说,余跃溪也经历过,而且远远不止一两次。 她这几年工作不敢有丝毫懈怠,甚至因为工作导致小家庭破裂,很大原因都是因为要时刻提防余跃峰一家使的阴招。 看到这份录像,她比余锦绣更加激动。 “靠这个能扳倒他们吗?”余锦绣问。 余跃溪摇摇头:“不过就是几千万,大哥即使一时拿不出这么多流动资金,随便卖点资产也能补好这个窟窿。” 余锦绣提醒:“但是挪用公款和单纯欠债毕竟不一样。” “对!”余跃溪双眼迸射出强烈的光芒。 她看向余锦绣:“你是想跟我合作?” 余锦绣摇摇头:“实际上,我不太想掺和进这件事。” 她看向余跃溪:“我希望他们一家能离我远远的,最好去掉半条命,别在来祸害人。” 余跃溪点点头:“我明白了。” 她气势高涨走到余锦绣身边,拍拍她肩膀:“我知道你是不想惹得一身腥,拿你姑姑我当白手套呢? “不过没关系,在对付余跃峰这件事上我们利益一致,我会好好满足你的要求。” 说着,她晃了晃手中U盘:“谢谢了,等我好消息吧。”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方便。 余锦绣笑着点点头,亲自将她送出了公司大门。 这天阳光很好,初春暖阳将冬日残留在人间的最后一丝阴寒细细拔去,风暖花开,万物复苏。 余锦绣感觉有些热,脱下外套随意搭到手臂上。
第40章 在余跃溪操作下, 挪用公款的事情发酵得极快。 余锦绣乐见其成,但到底还是担心家中年迈的老太太。某个阴雨连绵的春日,她独自一人飞往余延念所在的养老城市, 陪她度过整整一周。 老太太的生活比她们年轻人规律许多,每天10点睡6点起, 天刚蒙蒙亮就喊上余锦绣一起到附近的小山丘呼吸新鲜空气。 余锦绣看她似乎不受影响,提着的心放下一半。 离开那天, 她在整理行李,老太太就坐在沙发上跟她有一句没一句闲聊。 两人拐了许多弯,话题终于还是落回余跃峰一家身上。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余延念笑她天真。 她手里捏着一个橘子:“事情发生没两天,跃峰就打电话来找我帮忙了,呵呵, 他啊,从来就是这样,一看事情兜不住了就想回家找妈妈。” 余锦绣皱起眉头。 “你已经退休了, 大伯怎么还能拿这种琐事来烦你。” “唉,操劳了半辈子, 哪能那么轻易闲下来呢?”余延念垂着头。 突然,她开口问:“锦绣, 你说奶奶这辈子是不是过得挺失败的?” 余锦绣一惊。 她放在行李坐到老太太身旁:“怎么会呢?”她揽住对方肩膀:“您凭一己之力把余氏发展壮大, 圈内谁提起您不竖大拇指?我上个月参加行业峰会遇到周叔, 他还夸我有你当年三分神韵呢。” “唉——”余延念摇摇头,“如果真那么厉害,就不会搞得现在家里乱糟糟。” 她抬眸看向余锦秀, 拍拍她手背:“如果早些醒悟, 也不会让你和你二姑被欺负咯。” “……”余锦绣陡然意识到,老太太很大概率知道了这件事就是她和余跃溪在背后推动。 她聪明了一辈子, 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犯迷糊。 “我倒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以前觉得Alpha就该拼一拼。”余延念说着,勾起唇角,“跃峰和跃溪暗中斗得厉害,索性对余氏没什么坏处。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觉得自己养了一对好儿女。” 余锦绣苦笑一声:“奶奶……” 余延念摇摇头:“奶奶知道错了。” 她摆手制止余锦绣说安慰话,沉吟了一会儿开口:“我跟跃峰说,让他变卖国内资产,把事情解决后移居到外国去,以后少回来烦人。 “这样一来,对大家都好。” 余锦绣蹙眉:“他同意了吗?” 从她的角度看,余承烈一家明显还想挣扎挣扎,把事情掩盖过去。 老太太意味深长:“他会同意的。” 她眼底闪过精光,好像从一个养老的老太太又变成当年那个杀伐果决的余氏掌舵人。 余锦绣蓦然一惊。 “好了,去收拾东西吧,别耽误时间。”余延念提醒她。 余锦绣回过神,点了点头。 她蓦然看到被老太太捏在手里的青橘,想了想:“奶奶,我帮你剥橘子吧。” “好啊。”余延念笑着,将捏了半天的橘子放到她手中。 余锦绣将指甲扎进去使力一掰,原本完整的青橘便在老太太注视下四分五裂。 汁水迸溅,余锦绣鼻尖闻到一股酸意。 当天晚上,她落地A城。 秦梦开车到机场接她,两人刚一见面,余锦绣就扔下行李箱,小跑过去紧紧拥抱她。 等她放开手,才发现秦梦竟被自己压得有些喘不过来气。 她回头把行李装进后备箱,心疼道:“搂太紧了怎么不说?”她瞥了一眼秦梦脸颊:“脸都憋红了。” 秦梦摇摇头:“我没感觉出来。” 余锦绣盖上盖子,闻言“噗嗤”一笑。 她刮了刮秦梦挺翘的鼻梁:“喘不上气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没感觉出来?” 秦梦不好意思别开头,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 周围太嘈杂,余锦绣没听清:“你说什么?” 秦梦左右看看,最后干脆攀着她肩膀附到她耳边:“我说,我看到你那一刻,就已经有些呼吸急促。” 心理反应和生理反应重叠,她以为在余锦绣怀里呼吸困难是因为太过激动。 余锦绣愣了两秒。 她眨了眨眼回过神,捏住秦梦下巴,笑得相当妩媚:“都结婚将近一年了,秦教授怎么还像青涩的初恋者一样啊? “看到我会心跳加速呼吸困难啊?” 秦梦脸颊不受控制又烧起来,但她很诚实点了点头。 余锦绣感觉自己也有些无法呼吸了。 她再也无法忍耐,低下头,含住秦梦双唇。 往常秦梦最是害羞,这种公共场合接吻对她而言几乎无法接受。 但今天,被余锦绣搂在怀里的她乖顺得不可思议。 当余锦绣浅尝辄止将她放开后,秦梦甚至往前追了追,轻轻啄吻在她唇角。 余锦绣将她按住,看到她眼底闪过不舍的情绪。 “先,先回家。”她附到秦梦耳边。 秦梦终于反应过来,侧头看了一眼身边来来去去的人潮,一个转身,小跑着回到了车上。 路上,两人聊起老太太,经过一个半小时车程后顺利回到公寓。 两只猫咪依旧等在玄关处,一岁大的小橘和狸花被喂养得相当好,往那一坐存在感十足。 余锦绣放下行李把小橘提起到胸前,掂量着手里结实的份量。 她笑着评价:“啧啧,快赶上我行李箱重了。” 秦梦护犊子,知道她又在吐槽小橘体重,默默辩解一句:“你只去一周,东西都没带多少。” 换言之,小橘分明是正常重量。 小橘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余锦绣对它的“污蔑”,扭动身体就想落地。 余锦绣干脆将它抱在怀里,彻底绝了它逃跑的念头:“什么意思?一星期没见不认识我了?” 她招呼着小狸花一起往屋内走,又问:“我走的时候,教授妈妈有没有说我坏话啊?” 狸花紧紧跟随在她左右,娇娇“喵”了两声。 秦梦帮她把行李箱提到客厅角落,笑着接话:“我才没有说坏话。” 余锦绣往沙发上一坐,继续跟猫咪对话:“嗯?没说我坏话?” 她又问:“那教授妈妈平常都是怎么说起我的?” 小橘:“喵——喵呜——” 秦梦笑着走到她身边,轻轻踢了踢她小腿:“幼稚!它们听不懂。” “怎么听不懂?”余锦绣反驳,又把耳朵靠近小橘。 小橘:“喵喵喵?” “嗯嗯,原来是这样。”下一刻,余锦绣仰头看向秦梦,眼睛发亮道,“它都告诉我了?” 秦梦有些茫然:“嗯?” “小橘说,教授妈妈可想我了。我走的这一周啊,秦教授吃不下睡不好,每天抱着它们就是念叨我什么时候回来,她想我想得受不……啊……” 话刚说到一半,恼羞成怒的秦梦跨坐到她身上,伸手要捂她嘴巴:“胡说!” 余锦绣笑着往旁边躲:“没胡说!秦教授夜里抱着有我味道的衣服,唔?唔唔!” 秦梦一张脸已经红得不成样子,双手并用盖在她嘴巴上。 她目光盈盈如水,想装生气却只平添三分娇媚:“……我才没有!” 余锦绣当然不敢跟亲亲老婆较劲。 她眼珠子一转,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秦梦掌心。 “!!!”秦梦瞪大眼睛,立刻缩回手,低头就看到掌心一片晶亮。 余锦绣嘴巴重获自由,笑着揽住她腰身:“没有?没有想我想得茶饭不思?还是没有掰着手指数日子想我什么时候回来?” 光是被余锦绣注视着,秦梦浑身就开始细细颤抖。她学聪明了,这次伸手覆盖住那双像要勾走人魂魄的眼睛。 秦教授难得反击,但说话软绵绵的:“你坏蛋。” 余锦绣顺从闭上眼睛,但其他方面的感官却更灵敏了。 她感受着秦梦几乎实体化的羞怯和慌乱,笑着反问:“我怎么坏蛋了?” 秦教授咬着牙,说不出话。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说谎了。”余锦绣。 秦梦讶异:“嗯?” “我也不知道秦教授到底想不想我。”余锦绣开始坦白心声,“其实刚才我说的所有话,都是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事情。” 她身体前倾靠在秦梦怀里,放软了声音:“明明只是离开七天,对我而言却好漫长。我其实每天夜里跟你说完晚安后都睡不着,总是要翻来覆去折腾一个多小时困得不行才能勉强睡过去。早上醒来也迷糊,怀里没有你的重量感觉空落落,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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