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到底要和谁去约会,和谁和谁?” 余薇薇捂着嘴傻笑:“不告诉你们,嘿嘿。” 陈妍:“薇薇是不是喝醉了,我们去把她救出来吧。” 匡瑶:“不感兴趣。” 米舒舒偷笑:“喝醉了才好,效果更佳。” 匡瑶敏锐地转头,盯着米舒舒。 米舒舒丝毫不怯,嘿嘿一笑,冲匡瑶招招手。 “你过来我跟你说。” 呱唧呱唧,呱唧呱唧,如此这般耳语一番。 匡瑶看着余薇薇的眼神复杂起来。 不知道该不该夸余薇薇是个勇士。 米舒舒得意:“你没有试过吧,我给你看这个链接,特别逼真,各种小狗耳朵应有尽有,还会动哦。” 匡瑶神色一变,默默凑了过去,拿出手机。 陈妍: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常常因为自己过于正常,而感觉在寝室里有些格格不入呢。 一伙人一玩起来就没数,真正散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八点钟,余薇薇一张脸已经全然红扑扑,如同饱满鲜嫩的水蜜桃一般。意识下线就很乖,让牵手就牵手,让跟着走就跟着走,米舒舒把她送到姜芜家。 米舒舒:“宝贝,一定要记得我教过你的。”她殷切地拍拍余薇薇的肩膀,把装好材料的背包给余薇薇背好。 余薇薇脑袋有一点晕晕的,脑海里跳跃过几个关键词,她乖乖地点头:“好哦。” 因为醉意,神经比平时要慢,咬字时就慢吞吞圆滚滚的,有些奶声奶气的可爱感,水汪汪的大眼睛努力睁大,很认真地保证着,耳朵捕捉到米舒舒说的她教过,教过什么?脑海里想到一个关键词,她歪歪头,恍然大悟地喵了一声。 米舒舒激动握拳,看向匡瑶:“看到了吗?就是这样,天然呆激萌。” “心动吗?”米舒舒暗黑笑搓手。 匡瑶表情僵硬,想到如果这样子出现在边瑾萱面前……眼神飘忽了几秒。 余薇薇乖乖地按密码开了门,进了姜芜家里,因为她常来,保安早就全都眼熟了她。 进门,站在原地发呆几秒。 想起什么,掏出手机。 “姐姐,我到你家啦。”咬字慢吞吞圆滚滚的,发出一句语音。 姜芜的电话隔几分钟以后打过来。 “喝醉了吗?”温柔的声线响在耳测。 余薇薇把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 “没有的。” 姜芜这下完全确定她喝醉了,唇角在自己没有注意的时候,带着愉悦扬起来。 “冰箱里面有牛奶,拿一个到养生壶里面热一下,先喝一点,不要用开水烫,小心烫到自己,知道吗?”姜芜仔细地叮嘱她。 余薇薇的脑袋已经宕机,只觉得姐姐的声音好好听,说的什么完全没有听进去。 “好哦。”还知道要很听话地应和。 姜芜不上当,轻笑道:“那你重复一下给我听。” 余薇薇:…… “我想不起来了。”软软的声音沮丧地低下去。 姜芜低低地笑起来,重复了一遍。 “去热牛奶,不要烫到自己。记住了吗?” 余薇薇赶紧点头:“记住了,去热牛奶,不要烫到自己。” 虽然姜芜看不见,但在声音里也感觉到了她在点头。 “嗯。记得就好。我定了蛋糕和饭菜,你不用开门,我让保安先收。” “好哦。”余薇薇全部乖乖点头。 姜芜挂了电话,婉拒了客户再去找地方续摊的建议。 “今天真的很不巧,家里小孩过生日,下次一定约。” 客户忙不迭点头:“哦哦。” 真看不出来,姜律看起来这么年轻,家里已经有孩子了啊。这样的借口自然也不好再挽留,遂散场。 姜芜开车回海城。 余薇薇挂了电话发了一会儿呆,这会儿很忙。 先热了牛奶,咕嘟咕嘟猛喝三大口。 然后想起来姜芜定的蛋糕和菜,打电话给保安,麻烦保安送上来。 在保安的帮助下,把菜和蛋糕在餐桌上摆好。 送走保安,余薇薇看到姜芜发的微信,她正在回来,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到海城。 好像忘记了什么,有什么步骤还没做吗? 余薇薇的视线落在了一旁的小背包上,想起了米舒舒的叮嘱。 对哦。想起来了。 余薇薇捡起背包,走到平时自己来的时候留宿的房间,三下五除二扒光自己身上的衣服,歪歪扭扭地往身上套衣服。 笨手笨脚地弄了好一会儿。喝醉之后本来手脚就比平时的要笨,何况之前试验的时候有米舒舒帮忙,自己一个人弄搞得精疲力竭。好不容易穿完,余薇薇已经累得不行了。 还记得要去客厅等。 她关了灯,拿出几个香薰蜡烛点上,蛋糕、佳肴就位,烛光蒙上一层暖黄的滤镜,气氛一下变得温暖和谐。 余薇薇望着跳动的火焰,焰心在她眼里跳啊跳,跳啊跳…… 不知不觉地,她懒洋洋地闭上眼睛。 姜芜回家的时候想象过屋内是什么景象。 开门,余薇薇有可能会从屋里跳出来,手里拿着彩带或者礼花,高兴地喊:“登登登登——”这是她很有活力的时候。 也有可能没那么有活力,保安说余薇薇让他把东西送上门了,所以小孩可能把东西都摆好了,她有点微醺,可能玩累了,趴在桌子上等自己。 姜芜想到自己推开门,余薇薇可能会从桌上趴起来,用她那双总是亮亮的,饱含期待的眼睛看她,清脆又欢喜地喊:“姐姐你回来啦。” 但她没有想到会是这种场景。 没有一点点防备。 推开门,屋里黑着,没有开灯。 只有餐桌附近有一片暖黄,玻璃容器里的香薰散发着一段悠悠的香,火苗跳动着,映出旁边人的剪影。 所谓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灯光修饰轮廓,加深阴影,自带氛围。伦勃朗光、蝴蝶光……各种各样的灯光在摄影艺术中被应用,但依然没有一种术语能形容这一刻的美好。 余薇薇累得趴在椅子上。 她穿着一条黑色的吊带短裙,背后是系带的,露出大片的光裸的肌肤,干净的皮肤细腻如同上好的丝绸,或者不含一丝杂质的玉髓,莹莹的灯光仿佛在她身上打上一层蜜蜡,让她看起来像是被蜂蜜裹满那样甜美。有两根带子没有系好,黑色的系带与之下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莫名让人产生一种,想要在上面留下印记的欲望。 这样的余薇薇,不再是一个小女孩,而是一个已经成熟的馥郁的女人。 偏偏她的睡颜很甜美,天真单纯,毫无防备,仍然是一个孩子。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 姜芜靠近,才发现她这一身衣服只是身上最微不足道的地方。 裙子不算长,将将盖过大腿,自隐秘的地方伸出一条尾巴,毛绒绒的,很逼真。让人不由想一探究竟,看那禁忌的地方是不是真的长了一条尾巴出来。 姜芜的神经在跳动。既然已经看到尾巴了,再看到耳朵也不奇怪了。 一对兽耳被余薇薇戴得歪歪扭扭,下面属于她自己的头发被无章法地压住。但该说花了大价钱买的东西,真的是一份价格一份质量,一对耳朵的毛发格外真实,让人一看就知道摸起来的手感,一定也很好rua。 姜芜面上的表情不变,太阳穴已经在疯狂跳动了。 “唔——”睡着的余薇薇终于察觉到旁边有人,努力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向眼前的人。 姜芜沉默地站在她面前,不知为什么,这样的姐姐和平时有些不同。 此时的余薇薇是什么都辨别不出来的,她努力坐起来,像姜芜进门前脑补的那样,用欢快的声音呼唤道。 “姐姐你回来啦~” 雀跃的甜美的。 如果不是用她现在的那副天真与诱惑并存,极具反差力的形象说出来的话。 姜芜眼神深邃:“怎么穿这个啦?” 余薇薇这才想起来米舒舒在寝室的排练和叮嘱。 艰难地举起右手,笨拙地放在胸前握拳,圆滚滚脆生生地吐出一声:“喵~” 好像要拖长一点。 第二声明显比第一声要熟练许多,低回婉转,同时不忘用由下而上的眼神看着姜芜。 堪称笨拙的妩媚。 却正是因为这种笨拙和生涩,令人觉得更加要命了。 无数次出庭都面不改色,沉稳镇定的姜芜觉得头皮发麻。 她现在才发现在余薇薇脖子上,戴着一条黑色的皮质项圈。 这种冷硬的,带有特殊含义的物品,出现在她柔嫩的脖颈下,宛如纯洁的羊羔引颈就戮。 姜芜的声音里有些隐忍:“乖,谁给你戴上去的项圈。” 余薇薇没反应过来:“我自己戴上的。” 是米舒舒说一定要加的。 她伸出手,轻轻扯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项圈,有点茫然,歪着脑袋,还是用那种向下而上的眼神看姜芜,因为她自己不晓得这动作类似挑逗,反而有几分无辜。 浑然天成。 余薇薇还在委屈巴巴地抱怨。 “舒舒说你会很喜欢的,姐姐,你不喜欢吗?”大眼睛里浮现出一点碎钻一样的泪意,跟小猫一样委屈起来。 “没有不喜欢。” 余薇薇不相信地看着她,分明还是委屈的模样。 真的是喝醉了。 不得不说,余薇薇可以放纵自己喝醉这个决定是明智的,否则她一定不可能在姜芜面前表露这样的情态。 姜芜也知道这个小孩是故意喝醉的了。 她动动手指,终于不再压抑自己的欲望,修长的指尖按在余薇薇头顶的耳朵尖上,从头到尾rua了一遍。手感很好,接近于真实动物毛光水滑的皮毛,姜芜没忍住又捏了一遍。 心里不无好心情地想,难怪余薇薇笃定她会喜欢。 原来真是喜欢的。 耳朵又不是本体,余薇薇对被姜芜rua没什么感觉,她还把脑袋凑过来,毫无章法地蹭姜芜的手心。 余薇薇被身下的东西咯了一下,突然想起来她配件里还有一条尾巴,也毫不留情地拽出来,递到姐姐面前。 静心制作的尾巴不仅外形酷似,还做了一点反重力,看上去和真猫咪尾巴一样可爱又俏皮。 余薇薇很大方地献宝到姐姐面前。 “这个尾巴,是怎么弄上去的。”姜芜哑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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