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小青的比她还小一岁。 上高中的时候被同校的一个富二代表白。小青家境也算殷实,自然看不上富二代成天把钱挂嘴边的炫富行径。惨遭拒绝后,男同学便要对她用强。 小青失手将男同学的脑袋砸了个大洞。 自卫加上男同学很快就脱离了危险,此事合该从轻处罚。不想男同学家里从中作梗,不仅给小青判了五年,还在小青如他愿入狱后,对她家的生意进行了疯狂的打压。 在小青入狱一年后,家里便破产了,甚至父亲还背上了高额债务。 盛灼见到小青时,正在饭堂吃饭。 那时精神几欲崩溃的小青蓬头垢面,用手里的木头筷子将艳蛇身边那光头女子的耳朵钉穿在饭桌上。 那时的小青手无缚鸡之力,是监狱里最不起眼的小透明,任谁都能踩一脚。而光头女子则是艳蛇身边作威作福惯了的人物,本身便有点格斗基础。 小青被欺负得狠了,奋起反抗之时爆发出的凶猛杀意,就连盛灼都微微侧目。 事后,她保下了小青。并托关系从监狱外给她打造了一根金筷子。 拿进来确实很费劲,但想起自己走后小青还要在监狱里撑半年。纵然跟着盛灼后小青狠辣的名号是起来了,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还有最近发现呆呆也会点格斗术,我正在努力学习。 小青又说。 呆呆,应该是一年前温家派来的那个。后来小青经常找那个呆呆玩,盛灼也就留下了那女人。 没想到自己走后小青还能继续学习,盛灼满意地点点头。 正要给小青回复,一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盛灼按下接听。男人的声音急迫地自听筒内响起。 “你自己坐火车走了?” “嗯。” “一个人也不带?温白现在极有可能已经派人去堵你了。”男子声音带着点恐惧,显然是对温白的手段极为熟悉。 盛灼伸了个懒腰不在意地说:“人多了更显眼,说不定还会引出一些暗处蠢蠢欲动的人。” “那你...” “没事,我一个人反而好周旋。” 那头没了声音,良久才骂了句。 “真是疯子,现在省城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你就真的敢?!” 盛灼皱眉,掏出支烟,含糊着反问道:“你别管我了,自己小心点吧,这么频繁联系我,小心叫她发现。” 男子顿了一下。 “我身份特殊短时间内她还查不到我头上。况且我每次都换号码给你打得电话...” 盛灼想说自从许小波这个无敌卧底直接搞垮了龙虎堂后,现在省城谁心里不毛毛的,生怕身边也潜伏着这么个捅刀子的。 自然是万分小心,尤其是对身份特殊位高权重的那种心腹。 但听男子又压低声音说: “我可给你透底了,别计划一大顿临到末了你嗝屁了。” 说完男子便挂断了电话。 盛灼听出这话语中满满的担忧。 不是担忧她的小命,而是担心因为自己嗝屁导致计划泡汤。 本来要好好提醒男子做好脱身准备的盛灼,轻轻将手机关上。 随便吧,反正应该也死不了。 一日后,G省火车站。 还没等盛灼在门口站定,便从侧面蹿出来一个男子直直冲过来。 盛灼正要抬肘。 带着鸭舌帽的男子便抬起了脸,露出清秀的脸颊。唇边下巴上留了一圈青茬,使他看起来有些像故作成熟的小屁孩。 “老大!” 盛灼收回握紧的拳头,含笑回道:“小义。” 小义迅速抬起盛灼的行李箱,往后瞅了两眼,“老大你自己来的啊?” “人多不方便。” “好好好,走走!我车停在东边。”小义拉低帽檐,带着盛灼快步离开了人多嘈杂的火车站门口。 “我可终于把您给等来了,”小义一边开车一边长叹道,“唉,你不知道那些瘪犊子老发照片眼气我,我盼星星盼月亮,好歹盼来了。” 盛灼笑笑,回去那天确实拍了不少合照。 “老大,要不是我提前看过照片,你站我面前我都不一定认得出来。”小义嘿嘿一笑,“我看这下红風那边怎么有脸叫那个绿萝地下第一美!” 盛灼这几年是没有与外界失去联系,但是对于这种江湖趣闻倒是不曾了解。 “绿萝?” “嗯呢,前两年红風那边也出来一个女人。打架挺生猛的。她头发就跟绿萝一样,东一撮西一撮乱七八糟的。手臂上满是绿萝的文身,我们就叫她绿萝了。” “……” 文身盛灼是没少见,头一次听说文绿萝的… ----- 盛灼将行李放到酒店后,便就近在楼下找了个餐厅对付一口。 包厢内。 刚点完菜,小义便拎出个公文包。 “老大目前方舟已经完成了几轮融资,照方煜的意思是,还差一C轮。正在联系呢...” 小义说起工作来严肃认真,跟着方煜这几年来也是长进不少。说起商业事务头头是道,颇为专业的样子。 盛灼默默消化着,脑海中不断闪过适合的投资者。 “其实不少人都看好咱们的游戏公司。只不过方煜想找个资金流稳定的,最好还是对公司的游戏领域有兴趣的...就麻烦了点。”小义皱皱眉,似乎是对这个做法并不满意。 “明天老大你去跟方煜说说,老拖着也不是个事啊。耽误赚钱嘛这不是...” 盛灼看他愁眉苦脸的,不禁笑了起来,“怎么,大奔驰都开上了你还不满足?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小义不好意思地挠头,“也是,嘿嘿。” “对了老大你让我盯着那个曲明东,这些是拍到的照片。他目前住在天河小区,好像一直也没什么动静。整日就是猫屋里,很少露面...” 小义拿出一打照片,摊开一张一张指给盛灼看。 “这是她老婆于淑环,当初的事情她娘家也有牵连,但我猜测她手头上应该是有不少现金。雇了个保姆负责日常的采买,不过她倒是经常去这家美容院。” 盛灼哼笑一声。 当初叫方煜在沿海一带做生意,一是这边的经济发展比较好,国家政策多;这二嘛,就是担心曲明东不会甘心抛下一切出国。 果然循着些痕迹,便找到了。 这一家子,过街老鼠似的藏起来。兴许是离得远了,亦或是时间久了。这于淑环的胆子愈发大了起来。 “这是曲鹤溏。”小义点了点照片上笑容灿烂的男人。 他正在一个咖啡店,与身旁的同事说笑。全然不知有人在暗处观察自己。 “这是他现在上班的地方。他之前的公司已经被我们给吞了,然后他便找了个大公司上班,朝九晚六,没有异常。”小义说。 盛灼点点头。 “哎老大你说,自己老爹都跟个鬼魂似的不敢见光,他咋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出来工作?”小义不解。 盛灼喝了口水,润润嗓子。 “或许,亲身经历过的人才更害怕吧。” 龙虎堂倒下的那个夜晚,曲明东作为主角自然是哪一步戏都没落下。于淑环作为发妻,也是怕的,只是没有曲明东那么严重。 而曲鹤溏,还没深切感受过父亲的领域。又哪里来的敬畏。 “那这一家子,想必是已经把心放下了。支撑着曲明东夫妻俩躲躲藏藏的不过是内心的恐惧罢了。”小义深有感悟,这一家子奇奇怪怪的生活方式终于有了解释。 旋即他又道: “老大,我还忘了跟你还说了,你猜怎么着?” 盛灼挑眉示意他接着说。 “贺仙仙前天也刚到G省。”
第81章 老大辛苦 “她十分谨慎, 没坐火车也没坐飞机。应该是司机开车从北方下来的...要不是我们盯曲明东盯得紧,还真发现不了...” 小义显出些得意洋洋的神色。 盛灼摸着温热的玻璃杯, 心中大概估算了一下从L省到G省的距离,全程高速、带两三个司机连轴开、再刨除加油吃饭的琐碎时间,怎么也要两三天。 这么算来,贺仙仙大概是看到出狱时樊越等人,才临时起意要来G省。 盛灼脸上露出个古怪的笑容。 “还真是不死心。” “可这两年我们一直都在监视着曲明东一家人,他们就像是普通小区居民一样:上班下班、做饭晾衣服...贺仙仙来找他们做什么?” 小义疑惑地问, 见盛灼一直低头沉思。他的脑海中也开始飞速运转,想从记忆中扒拉出点异常的地方。 “最开始我们也怕曲明东还存有别的心思,所以盯得很紧...可这么久都过来了, 老大你也出狱了,如果真有什么想法也晚了啊...” 盛灼手指微动, 抓住了小义话语中的重点—— “你说你们一开始盯得很紧?” 小义年轻的脸顿时揪在了一块,苦哈哈地说:“我们也不想, 但是当时曲鹤溏公司还没破产,他们一家人都深居简出...实在是怕他们搞些小动作...” 在盛灼愈加严厉的眼神中,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所以方煜一边把所有炒股的积蓄拿出来创建了公司...一边增加人手...盯着曲明东...” 见盛灼脸色并不好看, 小义低声问: “老大...我们是不是暴露了?” 盛灼将得到的信息串联在一起, 曲明东窝在家里、于淑环常去一家美容院、曲鹤溏在大公司上班... 一切都能解释得通。 可太正常了,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基本可以确定曲明东已经发现你们了。” 盛灼轻声说,好像是怕吵到自己高速运转的大脑一般。 “他选择留在国内...真的是因为他不想后半生漂泊在外么?” 那还能是因为什么蜷缩在这个遥远而陌生的地方?倘若已经发现了端倪仍伪装成普通人生活在此......必有所图。 且所图甚大。 “咕咚...” 小义的喉结因为过于紧张上下滑动,发出了清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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