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阿枭就放下麦克风,走到了酒吧柜台后,台下的约莫四十来号人均低低应了声,然后往酒吧后走去。 盛灼有点蒙,穿着蓝色短袖和牛仔短裤呆呆站在那,有点迷茫的看向阿枭,“枭...枭哥?” 阿枭微笑着抬眼看了下盛灼,“去更衣室把衣服换了,再去挑个顺手的玩应,跟着去了解一下咱们酒吧的副业。” 盛灼好像是明白了什么,手有点抖,还是点了点头,去了更衣室,一套黑色的长衣长裤放在她的柜子里,刚换完,更衣室的门就被推开了,首先进来的是一股熟悉的香水味。 是韩冰。 “阿枭还真是狠心呀,”女人笑眯眯的看着盛灼,“你过来。” 盛灼整理好衣服,走到韩冰面前。 “坐下。”说完韩冰就把盛灼的上衣给脱了,盛灼感觉大脑反应好像迟钝了一样,都脱下来了才想起来抓住衣服,面上有些红晕散开。 “怎...怎么了?” “鉴于你是第一次,又是个讨我喜欢的小丫头,”说着韩冰拿出一卷纱布,开始给盛灼的胳膊缠了起来,“这是我改良过的,比一般的纱布要硬,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别第一次就挂了。” 韩冰的速度很快,盛灼的两个小臂,还有腹部都被缠上了纱布。 “行了,腰上没给你缠太多,怕影响你活动。”韩冰说着话站起身,打开门往外走,“保重呀小丫头。” 盛灼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纱布,强迫自己不去多想,穿好衣服去了酒吧后面的库房,映入眼帘的就是满墙满地的刀,长的短的,还有削尖了头的铁棍,棒球棒,还有一些盛灼也叫不上名字的武器。 盛灼看到人都走出去了,赶忙随手拿了个短匕首追上前面的人。 等轮到盛灼上车的时候,已经没有座位了,盛灼只好坐在吉普车的后备箱,幸好空间够大,盛灼也不觉得挤。 汽车发动了,盛灼的手握紧了匕首,心脏突突的开始跳动。 这时后备箱被打开,阿枭摸了摸盛灼的脑袋,又向车里的男人们说道,“小白第一次参加活动,多照看着点。” “好咧。”“明白。”“非要带她?”“枭哥放心、” 意见不一的声音回应着,阿枭也没多说,合上后备箱门,拍了拍车,汽车就开始行进了。 盛灼一个人在昏暗的后备箱,听着车里的几个人笑着说要把那群孙子揍的爹妈不认,眼前浮现的又是那个雨夜一个活人在自己手里渐渐无力的画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盛灼感觉她都要晕车了的时候,车停了。 下车的声音,关车门的声音,打开后备箱的声音。 盛灼下了车,站在一群大汉中间,好像一个刚刚冒出嫩芽的小苗。 她知道,她该和过去告别了。
第15章 面前的店面,从外面看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门脸还残留着原来的牌子被卸下的痕迹,和干净整洁的巷子格格不入,落地窗能清晰的看到里面高高矮矮的站着一些人。 此时都站起来神情严肃的看着沦陷之地的一伙不速之客。 而店外,一个之前盛灼在酒吧看到过的刀疤脸肩上扛着一把宽刀,眯着眼叼着烟看着门口的门牌号,缓缓道: “乌鱼巷,433号。” 这时店里的人好像也反应过来了,一个个走出来,约莫二十来个,有个看似领头的人先是笑了声,接着摸了摸下巴,“好大的架势啊,哪位大哥的人啊?” 刀疤脸深深吸了口烟,拇指和食指将烟头碾灭,抬起头斜睨着眼前的人,“也不用拖延时间了,你剩下的人什么时候到,老子等等他们一起。” 对面的领头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唯一有特色的就是那一头炫酷的炸毛,在人群中格外显眼,那人一听,“好说,几分钟的事。” 见刀疤脸又点起了一支烟,炸毛接着说,“我们老大只是想在这里拓展下业务,并没有冒犯的意思,我们仍有合作的余地。” 刀疤脸点点头。 炸毛一看以为是有转圜的余地,“我们帮派在省城一代发展,一直都听闻仪阳镇各路神仙齐聚,所以才想来见识见识,更希望有这个,这个深度交流的机会,毕竟大家还都是买卖人,利益为先。” 刀疤脸又点头。 “看来这位大哥也是明白人,虽说大家都是刀口上过日子的人,但也完全没有必要刚一见面就搞得戾气这么重。” 刀疤脸继续点头。 “我们初来乍到没有给各路大哥见面礼是因为属实匆忙,寻思着再过两天这边都安顿好了再去拜访,确实是我们考虑不周,还望海涵啊。” 盛灼抬头看了一眼炸毛,这人搜肠刮肚的说服一顿,无非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今天他们那一方并没有很大的胜算,否则估计早就抄家伙干起来了。 盛灼这一抬眼也让炸毛看到了她的存在,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个长衣长裤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小姑娘,表情冷淡的站在一群大汉身后,手里就明晃晃的提着一把匕首,黑色的短发衬得整个人好像要融入背后的黑暗中去了,看着那双明亮的眼睛,炸毛不知道为什么生出一股诡异的压力。 但是嘴里的话还是没停,恨不得要把自己帮派说的渺小到一只小虾米的地步,根本不可能对仪阳镇目前的格局造成一丁点的影响,而且还会全力配合沦陷之地更上一层楼,这样两全其美的事还要去哪里找啊! 刀疤脸只是听着,沉默不语的抽完了一根烟接着又续上,直到巷口传来汽车的急刹车声音,刀疤脸才终于长舒一口气,从倚着的车头上站起来。 眼睛盯着炸毛,声音不大但是却字字清晰的说道,“这个镇子,不是你老大想进来插一脚就能的,擅进者,死。” 伴随着死字落音,两方好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一般,一齐动起手来,刀疤脸率先把宽刀往前一挥,吓得那炸毛向后退了好几步,眼看着自己的支援到了,炸毛也顾不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了,恶狠狠地说道,“好,不愧是疯狗,今天就让你有来无回。” 刀疤脸闻言嘿嘿一笑,那张粗糙的脸显得格外狰狞,“既然知道我疯狗的名号还在那比比半天,有胆量。” 两方迅速混战到一起,人数上沦陷之地并不占优势,但胜就胜在这些人都是不要命的狠劲,盛灼亲眼看见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场面,也看到了有的人被人一棒子抡倒在地,还要挣扎着起来一刀捅进对手的小腹,身边的人都在嘶吼着。 这一刻,小巷里昏黄的路灯好似也照不进来这里,鼻尖都是血腥味,眼前的人都好像在演动作片,只不过电影里的人造血浆换成了货真价实的血液。 盛灼还有些跟不上节奏,直到一直站在面前的大哥被人暗算胳膊见了红,血液甩到了盛灼的衣服上,盛灼眼看着对手的刀马上就要补进面前这大哥的心窝,身体比思维更快的抬起匕首挡住了这一刀。 接着将大哥的拽到后面,接力一个回旋踢将那人击退了几步,然后回头想看看大哥的伤势。 “小心!”身后传来大哥的声音,盛灼一个激灵,身体迅速做出了反应,一个矮腰躲过了角度刁钻的一刀,盛灼有些生气,明明只是将他击退了,他却还是紧咬不放。 “丫头片子,年纪小小就跟着混社会了?想死直说,刀剑无眼你可别怪哥哥无情。”那人说完又向盛灼冲来。 盛灼抿了抿嘴唇,说实话这人的也就仗着力气大一些,在她看来唯一的感受就是速度太慢了,离得近了,她看清了这人眼里的疯狂和无畏,也就在二十出头,和盛耀差不多的年纪,现在略带些狰狞的神情让盛灼缓缓后退了一步。 那人以为盛灼怕了,咧嘴一笑,一柄长刀向前一递,却见盛灼两手向前一伸,接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的盛灼就攀着他的手臂一个巧劲就到了自己身后,然后后背就传来了剧烈的疼痛,一把短匕首正好插在他的肩胛骨旁,不致命,但是够疼。 同时一道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是好学生呢。” 杀猪般的叫声回荡在小巷中,周围的几个对方的人看见盛灼将一个成年男子击倒,纷纷有向这边靠拢的趋势,没想到这个白白净净的丫头竟然有这般攻击力。 身后的大哥挣扎着站起来,拿起棒球棒站在盛灼背后,不到五分钟,盛灼这边的地上已经倒了三个人了,均是没有了战斗力,在地上哼哼呀呀。 前面的刀疤脸看到这一幕也是一怔,他这边正好可以看见全过程,要知道,这种类型的打斗,基本都是你打我一下我砍你一下,毫无章法很混乱,基本上一场下来都得挂点彩,像盛灼这种,该怎么说,有实打实的基础的,很少见。 盛灼还是适合在跆拳道台上,而不是阴暗的巷子里的混战,一招一式都是看得见的,不耍阴招,刀疤脸心里哼哼一笑,还需要点磨炼。 盛灼这边都是在被动的防御,但是慢慢聚过来的人还是多了起来,眼看着前方的基本都收拾干净了,就剩自己周围这些了,沦陷之地的人也围了过来,混乱之中,不知道是谁一刀劈在了她的手臂上,缠的厚厚的绷带纱布直接裂开了,幸好没有劈到她的肉,盛灼眉头狠狠一跳,反手一刀从手臂下刺了过去,今夜不知道第几次感受到了刀刺进皮肤的阻力感。 大约半个小时,打斗结束了,沦陷之地大获全胜,刀疤脸正叼着烟数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伤的人,“七十三个,来了不少人啊。” 说完喊了几个人把地上的人都抬到仪阳镇外扔着,然后带着车队往沦陷之地去。 不同的是,来的时候盛灼是缩在后备箱里,回去的时候,盛灼坐在刀疤脸车上,被安排了一个座位。 “白..鸽...”刀疤脸坐在盛灼一个过道的地方,近乎是自言自语的琢磨着念叨着,盛灼明白这是自己的代号,转过头看着刀疤脸。 “听着像白哥,还是叫你小白吧,”刀疤脸冲盛灼一笑,盛灼看着那条贯穿左脸的刀疤扭动了一下,不自觉的一抖。 她还没从刚才的一番场面里缓过来,左手握紧了匕首,右手不断碾着衣服,手指上有从衣服上沾下来的浅浅的血液,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都是黑衣黑裤。 刀疤脸看了看盛灼脸上还有些紧绷的深情,伸了伸懒腰,从口袋里抽出烟盒点燃了一支烟,隔着烟雾对盛灼说,“趟上那样的父母也是挺操蛋吧。” 盛灼没想到一开口竟然是这样的话,有点缓不过来,大约过了一分钟才组织好语言,“都过去了。” “哎呀可惜,我女儿如果还活着应该也有你这么大了。” 盛灼又跟不上这话题转移的速度了,有些呆呆的坐在那,看得刀疤脸笑出了声。 回到沦陷之地的时候,是从后门走的,进去众人也不换衣服,直接上了二楼的一个大厅,上面也有酒柜,阿枭正在调酒,厅里还坐着十几个衣着暴露神情妩媚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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