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后,她愣了一下。 不是吧,她看个动漫,看个假人都这么激动的么? 就在这时,浴室那边传来了咔嚓一声响。 姜诗意无比警觉地朝那边瞄了一眼,立马眼疾手快地从云盘里头退了出来。她绝对,绝对不会让上次那种事情再度发生的。社死真的太可怕了。 确定已经安全回到主界面后,姜诗意拨了拨头发,带着满背的燥热朝她望过去:“你洗完了?” “是啊。”易羡舟穿着睡袍从雾气之中走出来,去到桌子旁边端了杯水喝。 真是够吓人的。 姜诗意攥着手机窝在床上看着她,不自觉地咬了咬下唇。 易羡舟本身生得清瘦,手脚修长极富骨感,此刻长发披肩穿着睡袍的模样更是让人莫名联想到了一只出尘脱俗的仙鹤。 那种清冷中夹杂着的淡淡禁欲感,使得她即使不去做什么,也能够让人喜欢得不行。这种感觉对于姜诗意而言,无疑是极其致命的。 一会儿后,易羡舟放下水杯,揉了揉头。 姜诗意见她作出那举动,突然想起了易羡舟先前泡温泉时说的话,马上说:“你现在是不是,还是感觉自己有点疲惫?” 易羡舟没有否认:“是有一点。” 她最近的疲惫何止只有一点啊,简直多到都快昏头了。有时候只想要当一具死尸。 姜诗意将唇一抿,歪着脑袋拍了下床沿,冲她笑:“那你坐过来,我帮你按一按吧。” 易羡舟掀起眼望向她,才想起来她先前说的话:“我都差点儿忘了,你还会这个。” 真是个天赋技能点满了的人。 “是啊,”姜诗意继续诱导着,“来吧,让我给你露一手。” 易羡舟也没再推脱,朝着她走了过去。 姜诗意等她坐到床边,过去跪到她身后,直起腰肢挺起胸,伸手撩了下她温顺乌黑的长发,随后将双手指腹搁在她太阳穴两边打着圈儿轻轻揉按着。 一会儿后,姜诗意问她:“我这力度还好吗?” 太阳穴处的皮肤被温热的指腹贴合住时,易羡舟懵了一下,点点头:“还好。” “那就好。”姜诗意微微一笑,继续一本正经地给她揉按着。 两人没再说话,就连呼吸也都是静静的。同时又带着几分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如同日出前的雾,萦绕在四周。 姜诗意的手指从她太阳穴按到头皮上,又从头上按回太阳穴处,半晌抿了下唇,说:“易羡舟。” “嗯?”易羡舟睁开了双眼。 姜诗意就是想说话,于是随便找了个话题:“再朝我倒一点儿,太远了,使不上劲儿。” “哦……”易羡舟点点头,将身子往后倒了一点儿。 谁想这一倒,倒得猛了些,猝不及防一下子就挨近了一团绵软。后脑上的那种触感使得她浑身一僵,就要离开,然而,姜诗意却将手搭住了她的肩膀:“哎,怎么来了又要离开了?” 易羡舟微微侧着头,没有说话。 姜诗意笑了下:“这个距离刚刚好啊。我手上有劲儿。” 易羡舟喉间咽了下:“是吗?” “嗯……”姜诗意轻轻应了一声,气息似雾。 易羡舟稳了下心神,不自觉地捏紧了手:“我有一个问题,你真的不觉得太近了?” “近?”姜诗意笑了起来,凑近她耳畔:“是有点儿近。但是,近又能怎样,难道会发生什么吗?” 易羡舟蓦地一转头,便对上了一双饱满丰盈的唇,以及通透如琉璃般的眼睛。 两人的距离,近到不行。 屋子里头的空气,瞬间往上急剧攀高了许多。不经意间,两个人的背脊都开始发热,喉咙也变得干燥了起来。空气里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发酵,磨人至极。 姜诗意见她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壮起胆子掀起眼皮望进她漂亮的眼睛,同时又撩起了她一缕柔顺的发丝,松松地握在手心里头:“嗯?” 易羡舟禁不住垂下眼睫,闭了下眼睛。待她重新睁开眼时,忽然一把握住了姜诗意的手腕。 姜诗意一怔,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忽然一晃,身下床垫一沉,她整个人就猝不及防地被人给推倒在了床上,心都差点被那种强烈的失重感给晃了出来。 待她回过神时,易羡舟已然将她双手缚住举高,强势按到床头,惹得她呼吸都快停止了。
第27章 姜诗意完全没有料到自己会忽然被按倒, 心头冷不丁漏了好几拍,呼吸都快要续不上了,瞳孔一缩, 怔怔地看着眼前眼神深邃的女人, 完全说不出话, 只剩胸腔在剧烈地起伏着,脑子就快变成一片空白。 易羡舟看了她好一会儿, 方才凑近她的脸, 低低道:“别惹我。” 她此时此刻的眼神和声音里头,似乎都压抑着万千重情绪。但任她再怎么压制, 它们也始终在暗潮涌动着。 可是,姜诗意却自然而然地就窥见了她外表底下隐藏着的,最深层的欲望。 她知道, 易羡舟口是心非。她知道, 易羡舟现在想要她。非常非常想要她。 喉间不自觉地咽了咽,姜诗意抿着唇看着她,声音如同被风摇曳晃动着的风铃,很好听:“哎?你倒是说说看,我是怎么惹到你的呀?” 易羡舟答不出话,只是抿着唇看着她。 姜诗意也没有挣扎,任她缚住自己双手,微微咧唇笑着,眼神里头藏着满满的意味深长:“我刚刚,分明就只是靠你近了点而已。” “明明只是我靠近了你一点,你就想亲我, 这也能够赖到我头上来吗?” 姜诗意的眼睛水光潋滟,像一潭雾气缭绕的幽深湖泊, 直直地望着易羡舟,仿佛要将她的心神勾出碾碎般。 易羡舟皱了下眉心,闭上双眼将头给偏向了一边:“你故意的是吗?” 姜诗意唇角上翘:“对,我就是故意的,怎样?”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假如易羡舟真到了个什么无我状态,无欲无求,那,自己又怎么可能轻轻松松就扰乱她的心呢? 易羡舟重新睁开双眼看着她,明显已经十分不平静。 姜诗意又轻声说道:“话说回来,我稀里糊涂地就被你给亲了,却还不知道接吻是什么感觉。” 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缠绵灼热:“你说,这样公平吗?” “所以,”易羡舟牢牢注视着她,随即伸出手捏住了姜诗意小巧的下巴,声音微哑,“想要清醒着,体验一次?” 她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是站在一道悬崖旁边,稍有不慎就会坠下,落入万丈深渊。 姜诗意抿了抿唇,呼吸却变得比先前更为急促了:“协议第六条,为了关系和睦,双方应当尽量满足对方的需求。你自己写的。” 终于,易羡舟一直以来严防死守的那条线被突破。她没再多说,直接俯身吻上了那张从先前到现在,一直都没有老实过的,如同浆果般饱满莹润的唇。 在唇与唇触碰到的那一瞬间,姜诗意的心脏突然失控。在湿滑温热的触感刺激下,她所有血液翻涌着充上大脑,头皮瞬间麻成了一片。 她不自觉地拥住了易羡舟,呼吸粗重地回应着她的吻。 两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分外迷乱。易羡舟感觉自己正在坠落,然而已经无法,亦不想再去控制。此时此刻的她,就好像一只喂不饱的野兽,只想要从身下的女人那儿掠夺更多的东西,来填补自己空虚的灵魂。 空气里热度攀升得越来越高,两人的气息也变得越来越粗重,越发难舍难分。 不知过了多久,易羡舟才离开她的唇,托着她的下巴轻轻喘着。 “原来,”姜诗意呼吸照旧急促,唇角微微翘起,“你欲望埋藏得这么深。” 易羡舟闭上了眼睛,努力调试着自己的呼吸。 两个人贴合在一起,就好像躺在了岩浆上,都快被灼成了灰烬。 就那时,姜诗意勾住她脖颈拉低了她的头,又主动地将吻送了上来。 又一次,易羡舟就好像饮了一杯又一杯的烈酒,思维变得零散无比,整个人几乎就快要彻彻底底地迷失进去。 等她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姜诗意情不自禁地拉着覆到了一片饱满的绵软之上。那样的触感是惹人兴奋的,兴奋到害怕。于是她的神经顿时像被针扎了似的,从那种过于迷乱的状态中瞬间苏醒了过来。 倏地离开姜诗意,易羡舟下巴搁在她小巧的肩头上,捏紧了手。 不可以继续下去了。 姜诗意晃了下神,抚上她的背脊,呢喃道:“不可以吗?” 易羡舟闭着双眼:“我们不应该这样子。” 她现在的状态十分混乱,完全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事。很危险又很可怕,她觉得就快要找不到自己。她一开始明明只是想要警告一下姜诗意,吓一吓姜诗意,让姜诗意知难而退 。结果到了后面,怎么就发展成了这个样子呢? 姜诗意感受着她剧烈的心跳,轻轻拨了下她的发丝:“易羡舟,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真挺压抑的。” 易羡舟没有说话。 姜诗意继续挽着她的发,声音轻轻的:“在方方面面上,都对自己要求太严苛了,真的不会出事吗?” 她感觉得到,易羡舟是一个永远活在规矩以内的人。所以,倘若一旦逾矩,就会混乱。不像自己,在自己看来,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是规矩服务自己,而不是自己为规矩服务。 只要她的心思产生了变化,她的需求产生了变化,她就能够随时更改生活的框架。 易羡舟仍旧没有说话。 她只觉得乱,喃喃:“我不该这样。” 她的三观被自己给彻彻底底地冲击到了。 姜诗意轻轻拍了下她的背脊:“好啦……我又不介意,分明是我好奇心重,邀请你参与进来的,为什么你还要责怪自己?” 姜诗意的话语好像具备着一种神奇的疗愈力量,易羡舟在她的安抚下,原本僵硬的身子渐渐舒缓了下来。 易羡舟喉间咽了咽,呼吸渐渐的不再那么激烈。 姜诗意换了个话题:“啊对了,你二十四号那天有空吗?” 易羡舟在脑中将日程表搜刮一番后,说:“那天好像没空。我已经把工作给排满了。” “好吧……”姜诗意点点头。 易羡舟察觉到姜诗意好像有话没说出口,又问:“怎么了?” 姜诗意摇摇头:“没怎么,就是那天立冬嘛,还想说,你要是有空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吃个羊肉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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