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易羡舟去将吹风机拿过来插好电,打开开关,给姜诗意认认真真地吹了起来——如果让姜诗意自己吹的话,搞不好头发都要卷进去。 将姜诗意的发丝吹到干爽蓬松的状态以后,易羡舟又连带着给她身上的衣服也吹了一下。 在吹风机的热风吹拂下,姜诗意身上的衣服如同湖泊上的水纹般,在白皙细腻的肌肤上不住地漾动着,总算是慢慢变得干燥起来。 易羡舟吹着吹着,目光却从她的衣服上渐渐挪到了她的皮肤上。 姜诗意的肩膀弧度很漂亮,下巴很小巧,脖颈更是纤细得仿佛轻而易举就能折断的花枝。 完美,精致。 等姜诗意从头到脚都变成一个干爽的人后,易羡舟关掉吵闹的吹风机,将线缠绕好,把它放回了原位。 见姜诗意仍旧没有动作,易羡舟朝着床那边歪了下头,说:“好了,别愣着好,去睡吧。” “哦,好……”姜诗意缓缓伸出一条洁白如玉的腿,穿上拖鞋后从沙发上起身,有意无意地捋着头发朝着床那边走了过去。 抵达床边,姜诗意披散着一头浓密的头发,脱掉拖鞋,抬起右腿跪到床上,又动作温吞地将左腿也收了上去。然而,就在她打算躺下时,又停顿了下来,劲儿转过身坐到床上,望着易羡舟,轻声说:“我好渴呀。” 喝酒却是,假如喝上头了,是会很容易变得烧心又口渴的。 易羡舟望向一边,对她比了个手势:“等我一下。” 一会儿后,易羡舟接满一杯水回到姜诗意旁边,朝她递过去:“给。” 姜诗意伸出了手,要去捧住那杯水。 但易羡舟一看她那状态,生怕她把杯子给摔了,于是在姜诗意马上就要触碰到时,又忽然握着水往边上扬了扬,巧妙地避开了她的手。 姜诗意不解,迷惑地看着她,不知道易羡舟到底要不要给自己喝水。 这时,易羡舟端着水琢磨道:“还是我喂你算了,你把嘴巴张开。” “哦……”姜诗意抬起了下巴。 易羡舟再次将杯子递过去,靠到了她唇边,微微往下斜了一个角度。 姜诗意双手捧住易羡舟捏着杯子的手,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她是真的渴极了,这一喝,就喝得停不下来了似的。又因为喝地太急,她一不小心被呛到,身子发颤地咳了两声。这样一来,易羡舟的手被她不小心地按下去了几分,导致里头的水在晃荡中洒了不少出来。 “啊……洒出来了……”姜诗意在止住咳嗽过后,十分讶异地说了一声。 “没关系,”易羡舟摇摇头,抬眼望向了床头柜上的纸巾,“擦擦就好了。” 谁想,她还没有动作,姜诗意就说了一句:“我帮你擦~” 随后,易羡舟还没有回过神,一点温热又柔软的触感便落到了手背上。 易羡舟瞬间浑身僵成一片。姜诗意这是,在做什么? 面对易羡舟的微妙反应,姜诗意却浑然不绝,还又舔了一下。 对方温热的呼吸就像火种,撩在易羡舟的皮肤上,很快就烧起了一大片。 易羡舟抿紧唇看着她,几乎快要将下唇咬破。 姜诗意身上那条珍珠白的睡裙属于吊带中的基本款,没什么过于花哨的元素,但穿在她身上,却分外性感。 她生得骨架小巧,肩膀平直,锁骨清晰锐利,偏偏胸脯格外有料,臀部线条圆润,腰肢又纤盈至极。那玲珑的曲线在泛着淡淡光泽的丝滑布料包裹下,看起来像晨光之中初绽的花瓣,透着种颤颤巍巍的娇艳欲滴,格外美好。 轻而易举地便能激起人的破坏欲,令人格外想要摘下来,完完全全,完完全全握在手心里头。 易羡舟总觉得身体里头,有另外一个陌生的自己正在慢慢地苏醒。 她闭上了眼睛,思维却并没有因此而变得平和,反倒变得越发的破碎了,整合不起来了。 就在对方的舌尖又一次卷过自己指尖时,易羡舟再也没有多余的理智去按下胸腔里头此起彼伏的暗潮。她好像在被恶魔拉着下坠,一直下坠。 睁开眼那一刻,易羡舟反手捏住姜诗意小巧的下巴,抬起了她的脸。姜诗意被迫仰起天鹅般纤细优雅的脖颈,眼神含雾地看着易羡舟,胸腔起伏不定:“易……” 但她话还没说完,易羡舟已经俯下身,呼吸凌乱地压上了她柔软的唇。
第23章 手中透明的杯子忽然掉落地面, 骨碌碌转动一圈儿方才停下。与此同时,剩余的液体尽数洒落出来,将地毯瞬间浸湿了一小片。 易羡舟已经没有精力去管那些, 只是疯了一般想要索取自己想要索取的。 两个人的呼吸凌乱至极地交叠在一起, 融成一片, 在卧室暖黄的灯光摇曳下变得越发的热,难舍难分。 易羡舟活了二十几年, 大部分时候都很清心寡欲, 从来没有这样疯狂地贪念过什么。她感觉此刻的自己就好像中了蛊,一切行动都未经思考就先行一步做了出来, 拦也拦不住。 她的心里头好像被点燃了一团看不见的暗火。被那团暗火一寸寸地灼着,实在是让人无法自持,让人在虚空之中极为迫切地寻找着一个宣泄口。 眼前的女人身子软极了, 像一片云。唇瓣也软极了, 像一株带毒的花苞。让人感觉好像怎么都亲不够。 那种微妙难明的感觉彻底将她驾驭,令她没有了心智一样。易羡舟不由自主就拥紧了对方,掌心快要将贴合在对方的衣裳布料揉出褶皱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用力箍紧对方的身体,亲吻对方的唇瓣,将那团火焰释放。 可是好像,无论怎么做,都不太够,以至于她不由自主地加重了一切力度,令怀中女人喉间不由自主发出了一声难耐又破碎的呜咽声。 唇齿追逐间,姜诗意的心跳变得格外的快, 几乎快要破膛跃出,也不由自主地拥紧了对方, 将自己送上去,竭尽全力地靠近着。 好奇怪,易羡舟的亲吻并没有让她产生久逢甘霖的感觉,反而好像让她变得更渴了。 变得比喝水以前还渴,渴到不知如何是好。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什么,只能够不由自主地迎合着易羡舟,将下巴越抬越高,去承接着对方给予的无限热情。 而这一个主动的举动,也越发的刺激到易羡舟的神经。她禁不住加重了按压在对方后脑上的力道,以便自己更为深入的掠夺。 两人的脉搏仿佛都在这夜间变得快了起来。 唇齿间的柔润感像极了一剂猛烈的□□,令她无论如何都觉得还是很不够。她的意识从来都没有乱到如此难以自控过,如同一片被午夜浪头淹没的沙地,她的理智被彻彻底底荡然无存,屈听了本能。 不知过了多久,易羡舟才与姜诗意分开了一些。两个人都呼吸不吻地注视着对方。 好像都还没能从那种状态中清醒过来,思绪依旧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鼻尖微触,易羡舟的手从她后脑逐渐挪移到后颈,将她往自己这边拉了下,沉声唤了她一下:“姜诗意。” “嗯?”姜诗意转动雾气缭绕的眸子看着她,每个眼神都柔得要死,勾得人完全没有办法转移注意力。 易羡舟喉间咽了咽,没有说话,眼中暗潮汹涌。 随后,姜诗意咬着下唇挺了挺身,伸出柔软纤细的手,轻轻拽紧了易羡舟腰间的衣服,对她低语:“好喜欢。” “嗯?”易羡舟仍旧微喘着,有些难以平静,连带着声音都变得越发低沉。 姜诗意依旧微仰着下巴,饱满的嘴唇微启着轻喘,纤长的睫毛半睁半阖,一副还不够的模样:“我,我好像。” 她只把话给说了一半,脸上却浮出了一丝隐隐约约的红晕,漂亮极了。不管是有意为之或不是,姜诗意的模样看起来,就好像是在继续对人发出邀请。 “好像什么?”易羡舟的目光从她的唇挪到她纤细玲珑,如同一汪浅洼的锁骨上。 这个女人真的是太要命。 姜诗意咬了下唇齿,柔柔地贴近易羡舟,将下巴搁到她肩上:“有点难受。” “难受?”易羡舟微微转过头:“哪种难受?” 是酒精导致的难受还是?易羡舟想起了姜诗意先前说的那句话。水漫金山寺。 只是随便想一想,她体内的烈火就又一发不可收拾的蔓延了开来。 姜诗意不由自主地朝她蹭着:“不知道,就,难受。” 言语间,暧昧至极。 行为亦是。 最后,姜诗意在她耳边呢喃:“亲亲我。” 好像是在撒娇。又像是请求。令人听在耳中,感官在不经意间就被扩到了最大化程度。 易羡舟微微偏着头,如同着了魔似的,揽着姜诗意柔软的要是,再一次对着她的唇吻了上去。 在浅潮一般都呼吸再度覆上来时,姜诗意睫毛微颤着,眼前的世界化作一片不可触碰的迷蒙幻白。 本就模糊的意识此时此刻变得更加涣散,偏偏在她内心深处,却滋生出了更为辽阔的欲望。像一片海,水波漾荡,起起伏伏,头皮与四肢如被电击,麻成一片,转瞬间就快失去了力气。 她变得越来越把持不住,不受控制地朝着后边儿往下坠着。 易羡舟捞不住她,最终和她一块儿摔倒在了床上。 夜色越来越深,两个人的吻,也本能地纠缠得越来越深。 不知过了多久,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易羡舟醒来的时候,姜诗意尚在熟睡状态之中。 外头天色已经大亮,光线透过雪白的帘子灌满一室,惹得她不由自主地虚了下眼。 喉咙有点干,不太舒服。 易羡舟准备去接杯水喝,于是起身。 就在她准备坐起来的时候,旁边沉睡中的姜诗意勾住了她的注意力。女人这会儿正侧卧在旁,身子香软,发丝浓密,裙子微微上拉,只堪堪掩住了大腿根部。她这会儿睡得正香甜,柔软的脸颊美得就像是被天使吻过一般。 易羡舟看着看着,忽然就想起来了一些荒唐又火辣的画面。当那些碎片齐齐涌入脑中时,她情不自禁抬手揉了下额角。 到底,是真实发生的,还是梦境?她现在,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分辨能力。 皱了下眉,易羡舟离开床穿上拖鞋,双脚落地之时,她发现了地毯上的那个空玻璃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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