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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睛对吧？” 两人相视一笑，北极光在文件上签下名字，而后又给赵三九发了条消息，说自己有事先离开一段时间，森林的事情，万分抱歉。 “对了，测试时间多长，我需不需要回家准备一下？” “没有那么麻烦北极光小姐，首都星都准备好了，大概需要48个小时，您？” “这样啊，那我还是先回家说一声，省的我妈以为我失踪了。” 汇报的也算轻松，北极光扯了个慌，她说自己要去首都星逛逛，就当放松心情。 纪舒没有阻止，在她看来，自己的女儿也确实需要放松一下了。 “很快就回来啦，妈，要是有什么事光脑联系。” 交代好行踪，北极光跟随几人登入飞船，自地球至首都星，用时不过三个半钟。 “北极光小姐，您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帮您联系医生。” “好。” 等候不算漫长，北极光站在落地窗前。 首都星第一医院正处市中心，自窗前眺望，高楼林立这遮挡视线，一切都是高耸入云的，到了夜间，这里只怕又会是流光溢彩。 一切都与百废待兴的地球不同。 “北极光，你准备好了就可以和我一起来了。” 医生的目光并未在北极光身上过多停留，而是专注在档案之上。 “第三舰队，beta，”她似乎想起来什么，“哦，我记起来了，震惊所有人的北极光。” 医生抬眼一笑恰与北极光对视。 “等等，你是，程娜医生？！”有关程娜的故事，北极光也听过许多，且因程娜小时的采访，地球人对她还是有一定偏爱的。 “是，有什么问题吗？” 程娜没有接受北极光的惊颤，她将文件递给北极光，讲道：“第三舰队先锋队队员……” “前，只是前队员。”北极光打岔更正道。 “是吗？你自己再看看。” 程娜指向文件标注，上面正写着北极光的职业。 第三舰队先锋队队员，这几个字格外扎眼。 “但是，但是我，我没有，我早就被……” 言语难表心内之乱，北极光不懂，明明自己已被排除在外，怎么还会给自己安排这样一个身份。 难不成自己被重新启用了，只是自己还没得到通知。 “舰队的问题我管不着，舰队的事情也不归我管。”程娜说着，话语中明显是在讲云溯，“现在和我来，我只负责检查。” “好的，还有程娜医生，我想知道检查都有什么吗？” “你的精神力，还有体质相关的事情，还有一些事情，”程娜快速翻阅着电子文件，“还有一些事情我无权透露，抱歉。” “好的程娜医生。” 检查过程还算顺利，剩下的便是等候结果。 “身体测试已经结束，剩下的会有其他人带你去。” “嗯。” 下场测试与冰冷冷的器械无关，里面的内容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练习场景。 “北极光少尉，我相信你多多少少还记得这些吧。” 测试者递给北极光一把光剑，一把崭新的武器。 接过武器的北极光还有些恍惚，待她按下开启按键。 光束泵出，伴随着微弱的沙沙声，往事光速推进，波浪式拍打着神经元。 “是。”她握紧武器，鉴定讲道。 三个月的农场时光并不能抹杀她的记忆，她所经历过的一切，都是孕育她的养料。 “那么，测试就要开始了。” 模拟仓瞬间转换，白骨尸骸的世界，青苔遍布的城墟。这些都是她曾经历的世界。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北极光小声喃喃道，那是她对自己的保证。 测试没有固定时间，北极光需标记出废墟内的能源，更要探索到废墟内的异形。 三个月的农场生活并不能磨灭一位战士的意志，北极光也从未放弃过希望。 她心中坚信，舰队还会再次联系自己。 这次测试便是自己的机会，她必须把握！ 事实证明，北极光的实力并未有任何消退，或许是为了证明自己，她的成绩只比记录晚一秒。 “太精彩了，北极光少尉！”测试者由衷感慨道，他递给北极光一颗药片。 她在队伍里也经常服用那些，可以缓解“人造浊气”的影响，异形的浊气，现在还没有科技可以模拟出。 “好。” 药片含水送入，北极光自身并没有太大反应，在她看来，一定是测试模拟较简单的缘故。平日模拟训练后的头昏脑涨等，她没有任何感觉。 “现在也没什么事情了，北极光少尉，您先随我来用餐吧，事情……” “北极光。”攥着检验单的程娜紧张跑来，她看向北极光，眼中满是惊异。 “你来，”程娜讲道，“你随我来一下。” “我？” 北极光看向身旁的测试者，见对方也是一脸疑惑，她这才走向程娜身旁。 “程娜医生，是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语气有些发颤。 先锋队对队员的选拔严格之极，丝毫闪失都可能影响入选。 “不，不是有问题，而是问题大了！”程娜未与北极光过多解释，她带着北极光进入自己屋内。 “我问你，云溯有没有和你提起过mju物质，你有没有服用过，或者注射过mju物质？” 这段话，北极光只记住了“云溯”二字。 封存的情感再次提起，心脏猛烈跳动起，任何风吹草动都易激起北极光的关注，更不要说直接提起云溯的名字。 “程娜医生，你知道舰长去哪了吗？我联系不上她，我认识的人，也联系不上她…” 盼望的眼神闪着隐忍的泪水，微颤的声音牵动着程娜的心房，那一刻，程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云溯，我也不清楚，”程娜扯谎道，她不敢去瞧北极光充满期待的眼神，“我说的是mju物质，你了解这些吗？” 撑起巨大勇气后，程娜再次问道：“云溯和你提起过这些吗？” “没、没有。” 情感转变不过一句话之间，大喜大空才让人顿感疲惫。 程娜心中已经猜出大概。 有研究推断，mju物质会通过服用者继续传递，最直接的便是标记行为。 即便如此，程娜还是冒着刺痛北极光的风险问道：“北极光，你和云溯有没有过标记行为？” “我？程娜医生，我是beta，没有…你是说溯、云溯舰长吗？她……” “我不关心你们的私事，”程娜解释道，“但是事关重大，还是需要你诚实作答。” “是吧，应该……” “模棱两可不行，我需要准确的作答。” “我只能告诉你，我们确实有过，”北极光动手比划了一下，“但是标记这件事，我有些知识盲区……”
第108章 接受 “好的, 我知道了。”程娜将此记录，她这时才明白星帝的话语，什么叫北极光很重要。 提起那晚的经历, 北极光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她记得自己在妹妹的书中看过，alpha标记beta, beta会因没有腺体感到疼痛。 但是那晚，回忆起那晚, 她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脖间也只是痒痒的。 沉溺在过去的蜜罐中是有毒的，尤其对北极光来说，她不想让自己再想下去，陷得更深。 而后, 话语终于回归正轨，她问道：“程娜医生，mju物质是什么？” “mju物质, 这个东西。算是针对浊气的特效药，帝国研究的, 只是副作用还不是很确定。”程娜在可透露范围内讲道，而后她提醒北极光, “文件里有保密文件, 医院发生的事情, 你不许和任何人透露。” “我知道程娜医生，”北极光错将此视为进一步沟通的开始，“所以您可以为我讲一下, mju物质, 究竟……” “多的事情我不能透露，我只能告诉刚刚的话, 多的事情也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待会儿会有新人来寻找你，再多的事情，她会告诉你。” “好的。” 医院测试告一段落，结果出现前，北极光不允许离开首都星。 此刻，她漫无目的前行，与这座繁忙的城市格格不入，即便是在公园，人们也是行色匆匆，任务似的晒太阳，参与各种运动。 “你是北极光吗？”有位小朋友认出了北极光，她摘下机甲面具，谨慎问道。 “我，”北极光左右望去笑道，“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坐着吧，那我就是你说的北极光吧～” 小朋友并未被这种话术迷了双眼，她早就打开光脑精准搜索北极光的一切。 “你就是北极光，就是那位很厉害的beta姐姐！”小孩兴奋地跳来跳去，讲道：“我以后也要像你一样，成为一个很厉害的beta！” “你说什么？成为？一名很厉害的，beta？？？” 这还是北极光第一次听到这种答案。 最不受待见的属性，竟也能成为别人口中的信念。 “对啊对啊，北极光姐姐你可厉害了，那样厉害的异形你都可以打败，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到的呢？” “做不到的事情啊……”她喃喃道，脑海中瞬显云溯面容。 “北极光姐姐，我可以和你合张影吗？” “合影？好。” 北极光蹲下身，靠在小女孩身旁，她伸出右手指向空中一点。 “北极光姐姐，看这里哦，镜头在这里！” “嗯。” 画面瞬间捕捉，笑是撑起来的，如入夜薄云后的月。 —— 宫殿内，岁三言推下所有任务、审批，专心扑在人员资料核实中。 她右手边有两种颜色的按钮，一红一绿，红色按钮连续点击，与平面弹奏刺耳的合奏，绿色按钮备受冷落，只有零星的声响，且它的前奏极长，非要等再三确认后才会奏响。 “太少了，人还是太少了……”岁三言叹息道，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放低要求的想法。 她不顾参谋的反对，她清楚，人海战术不起任何作用。 倘若身体素质不过关，前往暗之森也不过是白白牺牲，甚至会起反作用，尸体会加重浊气的传播。 “北极光……” 选到北极光时岁三言一怔。 北极光无论怎样看都是最合适的人选，各项测试数据已然证明了这一点，甚至，她的资质完全可以成为首席前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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