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的心情愉悦起来,知道面前这人根本没有听清江淮说的话,也不解释,只是瞬间转变语气,可怜巴巴的说道:“现在这么晚了,王府也回不去了,你收留我一晚好么?” 韵夏推了推她,垂下眼帘,睫毛轻颤,轻声说道:“又不是我让你过来的,你好没道理!” 陆昭也不管韵夏说什么,拉着她向床上走去。 韵夏脸上红晕还未褪去,见她如此,脸红的更厉害,昨夜的放肆导致现在腰还是疼的,韵夏轻微挣扎起来,“不……不要了……” 陆昭知道她想歪了,故意把韵夏按在了床边,两手圈在韵夏身侧,俯身暧昧的说道:“夏夏想要什么呢?” 韵夏咬着唇,两颊红的滴血,心不规则的跳动着,声如蚊蝇,“没……没要什么……” 陆昭逐渐靠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韵夏的脸颊,韵夏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纤长的睫毛抖个不停。 陆昭温柔的在韵夏的唇上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半跪下来,轻轻拉起韵夏放在一侧的手,认真的拆开手掌上包扎起来的纱布。 韵夏突然觉得身上一空,熟悉的气息消失,慌乱的睁开眼睛去寻陆昭。只见陆昭低垂着眉眼认真的给她上着药,韵夏随即放松下来,由着她动作。 白皙的手掌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晃的陆昭眼疼。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啊?如果……如果昨晚没有去寻她,陆昭不敢想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她想如果有些事情真的发生,她会疯了吧? 上好药,陆昭一把抱住了韵夏,身子微微颤抖,哑着声音说道:“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韵夏感到脖颈处一片湿润,心被狠狠撞了一下,回抱着陆昭,低声说道:“姐姐……” 韵夏不得不承认,她没办法拒绝陆昭,她的心里再也接受不了别人。陆昭的温柔、陆昭的霸道、陆昭的心疼都让她没有办法忘记。 两人躺下后,韵夏迅速在陆昭的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了进去,小手紧紧搂着她的腰身,狠狠吸了一下鼻子。 陆昭觉得好笑,屈指在她的脑袋上弹了一下,“成小狗了!” 韵夏心口闷闷的,脑袋在陆昭的胸前蹭了蹭,连着鼻头都红了,瓮声瓮气地说道:“嗯!还会咬人!”她有多久没有跟姐姐在一起了呢?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心情大起大落,现在让她有些不真实。 陆昭手一下又一下揉着她纤细的腰身,宠溺的说道:“好!想咬就咬!” 韵夏舒服的眯上了眼睛,昨夜太过放肆,韵夏浑身就跟被马车辗过一般,酸痛极了。 陆昭的手指修长有力,掌心带着女子的温软,很是舒服,韵夏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陆昭看着怀中睡的沉沉的韵夏,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满足。她对很多东西都看的很淡,自小更是见惯分离,很是独立。在师傅的影响下,她也一直觉得自己会喜欢温婉如师娘那般的女子。可是直到遇到了夏夏,她才明白何为一往情深。 …… 第二日,韵夏起床时,身侧早已空了。 韵夏伸手摸着身侧的床榻,凉凉的,还有那人留下的味道。姐姐就是这样的人,爱的时候浓烈似火,不爱的时候冷淡疏离。 韵夏拥着被子坐了起来,一眼就看见床头放着一个红色荷包。 韵夏打开来,只见里面有一撮用红线绑着的头发,还有一张小小的纸条。 “夏夏,头发是你我的,结发同心、恩爱两不疑。宝,等我,我去进宫求旨赐婚!” 韵夏出神的盯着纸条上的字,两颊悄悄爬上了红色,那人想起来了,真的要去请旨娶她了! 韵夏揉着纸条,嘴角微微上扬,满心甜蜜,她的姐姐要去请旨娶她了! “夏夏,快起床!江少尹派人来接我们了。”年年大剌剌的推开门喊道。 韵夏吓的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前天晚上陆昭在她身上留下了很多暧昧的痕迹,她不想被年年看到。 年年见韵夏反应这么大,上来就扯过被子,揶揄道:“小夏夏,我都看到了,你这反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金屋藏娇了呢!” 韵夏死死拉着被子,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好年年,我马上就来,你先出去。” 年年作势要出去,一个回身把床头的荷包勾在了手上,“嘿嘿,这是哪个小白脸送的啊?” 韵夏急的顾不上其他,立刻掀了被子就去抢,那可是姐姐给她的!她不想给其他人碰。 年年看着韵夏,瞪直了眼睛。面前的少女衣衫凌乱,一双美眸水光潋滟带着恼意,白皙的肌肤上布满红痕,一看就是被人欺负过了的。 年年僵在了那里,荷包掉到了地上,结结巴巴说道:“夏夏,你……你被哪个变态欺负成了这样?” 韵夏顾不上回答,心疼的捡起荷包,放在唇边吹了吹,瞪了一眼年年,气恼的说道:“你先出去,我穿好衣裳再同你说。”
第69章 你很好,配得上任何人 韵夏一出来,年年立刻拉着她往外走,边走边说:“夏夏,快些,江少尹的马车都停在外面了。” 韵夏停下脚步,满眼不可思议的望着年年,“我们同江少尹去哪里?” 年年跺了下脚,葱白的手指点着夏夏的额头,叹道:“我说夏夏,你是不是忘了答应要同江少尹一道游湖的?” 韵夏愣在了那里,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答应过他要一同去游湖。所幸还有年年作陪,倒也不是很尴尬,否则让某个人知道还不晓得要怎么折腾她。 年年一边拉着韵夏往外走,一边感慨道:“夏夏,你这张脸真是男女通吃啊!前有摄政王为你神魂颠倒,今有大理寺少尹为你鞍前马后。你说这些人怎么不看看我呢?我长的也不比你差啊!” 韵夏失笑,年年回头上下打量着韵夏,指了指脖颈,“别怪姐姐没提醒你,你这痕迹遮的着实不够高明,快从实招来!是不是那个失忆的摄政王啊?” 韵夏低低的嗯了一声,把衣服往上拉了拉。所幸已是冬日衣服穿的多,还能用衣服遮一遮。陆昭每次同房都爱在她身上又舔又咬,留下痕迹才罢休。 年年勾起韵夏的下巴,啧啧的喊了出来,“我的天啊!这是什么话本子照进现实啊?虽然我没有了关于你的记忆,但我忘不了你的肉体!霸道摄政王强制爱,这是什么禁忌之恋啊!我好爱!” 韵夏眼角抽搐了几下,拍掉年年的手,“等会儿回去我就让姨母把你的话本子全收了!一天净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年年喊道:“别啊!就你跟摄政王这两张脸,我已经想出了几百种剧情和几百个姿势了。哎,可惜了我们江少尹,女女的世界中,他终究是多余的。” 韵夏嘴角抽搐了几下,快步往外走去。这次一定要寻个机会给江淮说清楚,对于感情她不喜欢拖泥带水,不爱就是不爱。即便陆昭没有想起来,她也准备同他说清楚。江淮是个好人,却不是她爱的人。 …… 今日游湖的地方在殷都有名的衡阳湖畔,虽是冬日,但阳光明媚,天气极好。殷都的少男少女们,很多人都趁此机会相约出游。 江淮一见韵夏与年年过来就高兴的迎了上去,“夏夏,快过来。” 韵夏不动声色的避开了江淮伸过来的手,礼貌的行了个礼,“江少尹,今日有劳了。” 韵夏的声音娇娇软软,很是好听,江淮哪里还会介意她的疏离,只当她是小女儿的害羞。 三人来到船边正准备上去,背后传来一声嗤笑,“哟,这不是三小姐嘛!” 韵夏闻言知道是许若湘那个草包,唇边勾起一抹笑,转身盈盈看着她,“姐姐到这里来是找我的么?” 许若湘与宋锦今日约着一道游湖,没想到冤家路窄,竟然遇到了许韵夏!那日明明她是喝了药的,也不知被谁救走了。 许若湘心中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只好装傻充愣道:“哪个有闲功夫找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韵夏甜甜一笑,“最好不是,否则我这样完好无损的站在你面前,你该是多么伤心啊!” 宋锦在一旁静静望着许韵夏,只见她一张小脸俏生生的,眼波流转,如墨的长发松松垮垮的挽于脑后,说不出的风情万种,似乎比初见时多了一丝韵味。宋锦不禁暗骂真是狐狸精!真想毁了这张脸才好,看她还如何勾人! 许若湘挽上宋锦的胳膊,捂着唇笑道:“听说今日摄政王进宫了呢!长公主很是喜欢阿锦,恐怕此次进宫便是为了二人的婚事呢!” 宋锦脸颊发烫,推了一下许若湘,“湘湘,别乱说,八字还没一撇呢!” 许若湘哼道:“长公主对您那态度可是一般人能比的么?有些人还在做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呢!” 宋锦拉了拉许若湘轻声道:“好了,湘湘,今日天气这般好,我们快些去游湖吧,别因着一些不相干的人影响了心情。” 年年气恼极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长公主要与这宋锦成婚呢!一直在说长公主喜欢她,要知道我们夏夏身上可是有摄政王的印记的! 年年对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吼道:“你们知道什么啊!摄政王同夏夏才是……” 韵夏眼见她要说出什么虎狼之词,立刻扑了上去捂住她的嘴,不停的对她眨眼睛,急道:“好年年,别说了,人家都走了。” 年年只能“唔唔”的叫了几声,直到她点头,韵夏才放开她。 江淮拉着二人上了船,心中思忖着,从前也没听说摄政王与夏夏有什么交集,为何那许家大小姐要那般说? 韵夏趁着游湖支开了年年,斟酌了一下开口道:“多谢江少尹今日款待,夏夏感激不尽,只是夏夏已心有所属,未免误会,今后恐不能再一同出游。” 江淮往前一步,又堪堪停下脚步,苦笑道:“夏夏,你就这般迫不及待的要同我划清界限么?” 湖上的风吹起韵夏的头发,她望着远处,没有一丝犹豫,“江少尹,你年轻有为,喜欢你的人有很多,是夏夏配不上你。” 江淮摇了摇头,真诚的说道:“夏夏莫要说这样的话,是江某没有福气。你温柔、善良、勇敢,配得上任何人的爱,包括摄政王。” 韵夏错愕的转头望向江淮,江淮不自然的捏了捏衣角,沉吟片刻说道:“其实这些豪门勋贵之家也不见得就处处高贵,他们只是承了祖上的荫蔽,真论起来,他们未必比我们强。何必妄自菲薄呢?” 韵夏轻笑一声,江淮的傲气让她佩服,她似乎也能理解阿姐为何一定想将自己嫁与他了。 “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吧?”江淮小心翼翼的说道。 韵夏犹豫片刻点点头,“江少尹的气度与胸襟让夏夏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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