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不要白不要的念头,她还是道了谢。 道完谢后,李秋月低头不再说话,平阳侯像是看出公主不喜他问那些东西,转而聊起了另一样正事,“今日皇上罚了成王禁闭,无令再不许出王府,夺了他大部分暗桩,特叫我与你说一声。” 想到昨夜的惊魂,他简直要吓死了,公主险些死在为他夫人贺寿当天,他很难不被牵连。 幸好,幸好没事。 “嗯,我知道了,那若无别的事,我和二姐姐便先回去休息了。” “你们去吧,记得坐轿辇回去,别累着脚。” 轩辕千澜一手拉着二姐姐,淡淡点头,带二姐姐离开。 两人再度回到安静的秋水居,李秋月才一把攥住妹妹的手,眉心轻蹙难掩愁思,“成王为何被罚了?我都没来得及问你,昨日你是如何知道我在姜家的?” “成王告诉我的,他还派人来杀我呢,不过没成功,我以为是他抓的你,就带着姚青闯到成王府里头去了,他怕死,告诉我是姜家想用你要挟我,所以我才找过去的。” 听见成王派人杀她时,李秋月着实吓了一跳,跺着脚怒骂道,“成王好狠的心,连亲妹妹也下得了手,那你可有伤到?” 她关心则乱,伸手在轩辕千澜身上乱摸,被人抓下来握在掌心里,“没事,有人护着我呢,我没事,倒是二姐姐,受委屈了。” 她还在为昨夜的事自责。 李秋月想起沐浴时似乎没在她身上看见什么伤口,终于放下心来,但对她所谓的受委屈了却是不太赞同。 她拉着玉儿的手,神色认真,双眸直勾勾盯着她说,“这世上除了你,没人能叫我受委屈,昨晚的事于我们并非没有好处,你别放在心上。” 轩辕千澜嘟囔着,“用你安危换来的好处,我才不稀罕呢。” 然后就被人埋首进脖颈里蹭了蹭,白软的脸蛋贴着她,“我知道你不稀罕,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都往好的地方想,好不好?” 她抬眸,水润雪亮的眼睛就这么看着她,看的人不免喉咙有些干燥……
第69章 一遭被翻红浪, 女子身上都是醒目的红痕,整个人瘫软在床榻上,漂亮的泪珠一串接一串顺着眼角往下掉, 瞧起来可怜极了。 轩辕千澜立时心软, 也顾不得手酸,扑过去抱住她, 吻她落泪的眼眸, 哄她, “别哭别哭, 二姐姐别哭,结束了, 不欺负你了,我抱你去沐浴?” 床榻上的人一偏脑袋,哑声拒绝, “我不要你抱, 我自己去。” 轩辕千澜心里咯噔一声, 立马知道大事不好, 二姐姐生气了。 她欺负的太尽兴,把人欺负生气了。 这可不行。 等会儿睡觉也不给抱, 那她可怎么睡得着呀。 轩辕千澜将声音放的愈发软,带着些许诱哄, “二姐姐身上不利索, 我抱着去能快一点。” 人立马扭头瞪她,“我身上不利索是因为谁?!” 轩辕千澜被反问的心虚, 但还是厚着脸皮道, “正是因为我,我才要赎罪啊, 让我抱你过去好不好,你也舒服些,我怕你腿软走不动道儿。” 腿软,她还敢提腿软,我腿软又是因为谁呀! 少女气的双眸圆睁,不知从何处扯过来被子,就这么蒙住自己大半张脸,只露出黑乎乎的后脑勺,被子里响起闷闷的声音,“我才不稀罕你抱,快去要水!” 得,没哄好。 轩辕千澜应了一声,声音听起来有些小委屈。 李秋月耳朵尖微动,但没有探出头查看。 她才不理她呢,惯会装可怜的,再也不要理她了。 生气中的人总是这样,那些快乐她一点也不记得,光记得气了。 水被放好,屋里只有她们两人,李秋月果然不要她抱,自己扶着东西,抖着两条细白的腿往浴洗室去。 她还得跟在人屁股后面护着,生怕她一个没站稳滑倒了。 幸好没有。 轩辕千澜放了点心。 等她也洗完出来,前头洗的那个已经用被子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了。 她走到床边,伸手小心扯了扯,没扯动。 神情便有些无奈,“二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好歹给我留点被子啊。” 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看了看旁边有一条被子的软榻,果然,下一秒二姐姐便气呼呼的说,“你去睡软榻,不要你跟我一起睡了。” 全然忘记自己前不久还决定再也不要如此罚她了。 有,有这么严重吗,不就是咬了芯儿两口吗,虽然可能下嘴重了点,后头摸摸有点肿了,但,但她可以赎罪啊! 至于把她赶下床吗? 轩辕千澜不肯走,可怜巴巴站在一边,扁着嘴,“我不,我就要睡床,我不睡软榻,凭什么你能睡床我就要睡软榻?” 方才也只是李秋月的气话,玉儿睡软榻苦的也是她,她才不想玉儿睡软榻呢。 还好玉儿也不想睡软榻。 少女不理她,但无声在床上挪了挪,原本被她全方位压着的被子便露出一个角来。 轩辕千澜眼疾手快,立马就着那个角滑进去了,然后翻身抱住二姐姐。 谁知对方放她进来,却并不是要和好的意思,身子仍往另一边挪了挪,不许她抱,“哼,给你睡床,但我不理你,你也不要理我。” 轩辕千澜:…… “这么生气?” “就是生气。” 人娇娇软软的轻哼一声,埋首进被子里。 轩辕千澜厚着脸皮贴在她薄薄的后背上,不太认可她这么容易生气,“为什么生气,你也很舒服,不是吗?” “我都说不要了,你一点也不听我的话,对我一点也不好。” 小姑娘想到这有些委屈,抱紧了被子,心疼自己遇上这么个只知享乐的妻子。 “你只有嘴上说不要!” 轩辕千澜也不服,明明另一张嘴吃的辣么紧,她怎么好意思说自己不要的?一听就不可信! 她不顺着她,叫人更生气,李秋月缩成一团不理人。 片刻,被后面偷偷摸摸钻过来的手臂强势抱进怀里。 轩辕千澜不许她退开,“二姐姐,你不能不讲道理,你这样,以后我都不碰你了。” 嘴上说着不碰,手却抱的很紧。 李秋月又是小小的哼了一声,反驳,“是你不讲道理,我已经很讲道理了。” 轩辕千澜想,每个不讲理的人都不会认为自己不讲理的。 “我是你妻子,我有碰你的权利。” “那我也有说不的权利!” “可我不知道是真的不要还是骗骗我的。” 她只觉得世上没有比二姐姐更难懂的女人了。 此言一出,李秋月那张脸已经羞红羞红了。 她头埋的更深,轩辕千澜又凑过去揽住女子纤腰,揉了揉她软绵绵的腰肢。 二姐姐死死咬着唇,却不敢再和玉儿吵架了。 她总是口无遮拦,什么都往外说。 叫人羞的很。 “我困了,不理你了。” 怀里人小小声道,然后不再说话,假装已经睡去。 轩辕千澜更觉得她可爱,低头轻笑一声,揽着她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也沉沉睡去。 第二日,李秋月醒来时,只觉得昨夜酸软发麻之处已经恢复如初,似乎还有些冰凉凉的。 很有经验的她心下明白,大抵是玉儿给她上药了。 哼,玉儿总是这样,又坏又好的。 她心里贪恋轩辕千澜的好,但也暗搓搓埋怨她坏。 “月儿,快起来,用完早膳还赶着上朝呢。” 有人听见动静,在外间催促,是玉儿的声音。 李秋月开口,这才发现自己嗓子哑了一些,“知道了,我马上就来。” 她换上青色官袍走出去,与轩辕千澜一同坐下用早膳,两人谁也没提及昨晚的事。 李秋月是羞的,轩辕千澜则是见她不生气了,恨不得她就不要再想起昨晚的事。 能跟老婆亲热,谁又愿意和老婆吵架呢? 两人各有心思,乘坐马车的时候轩辕千澜展现了从未有过的殷勤,将人小心翼翼的扶上去后,替她端茶倒水不说,还主动帮她捏捏肩膀,“上朝要站许久呢,怕你觉着累,提前替你捏捏。” 这是她的理由。 她弯眸笑着,讨好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怕她还着生气。 李秋月时常想,她何其有幸,能过上现在这种日子,有人宠有人护,有人时时刻刻在意着。 她将被人仔细按揉的手收回来,然后一点一点蹭过去,抱住轩辕千澜。 “没事,我不怕累。” 她骤然心情好起来,勾着心上人在马车上好一番亲吻。 待两人再下马车,有心人仔细看了便能发现,李大人不知为何,嘴唇又红又肿。 今日朝堂上气氛格外安静,众人回去恍惚了一晚上,才接受四大世家瞬息之间倒了俩的事实,而且,那俩还都是由朝阳公主呈上罪证的。 朝阳公主与两家的仇怨,无非是多年前黎初公主被人毒死一事,眼下京中人人自危,不说曾为保自家利益,参与过毒杀黎初公主的官员,光是知道这件事的大臣就怕的不行。 他们虽然未曾参与,可早就知道了,也没有阻止。 一个前朝公主是死是活与他们无关,他们也不想为她而得罪朝夕相处的同僚,怕被人使绊子。 眼下是悔的肠子都青了,他们怎么能见死不救,这般狠心呢! 初为官时,不是说好了要做个清正廉明的好官吗? …… 饶是薛家和姜家没了,轩辕千澜也没打算收手,下朝时淡淡环视了这些官员一遍,看的他们心绪愈发紧张,即使皇上的太监总管喊了退朝,也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直到轩辕千澜面不改色离开,他们才松了口气。 无人知晓的角落,一群曾参与过那事的官员聚在一处,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们怕刀落在自己身上,又不敢轻易出手。 否则姜家就是前车之鉴。 还有莫名被罚的成王。 虽然陛下没说为什么要罚成王,但他们总觉得和公主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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