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被与丫鬟厮混到半夜的李少青撞上了。 李少青得知公主与端王关系不睦,想借端王之手将公主磨镜的事告诉皇上,却被端王拒绝。 因此心情郁郁,气的同府里丫鬟好好厮混了一遭,谁知,刚提好裤子出来,就碰上了那些穿着夜行衣的死士,顿时双股颤颤,吓得脸色发白。 死士眸光一厉,正要动手,一衣衫不整的女子从屋里出来,口中娇娇唤着,“公子,您的玉佩忘记拿了,可是要赏给奴?” 然后,她顺着李少青视线,也看见了站在对面不远处,身着黑衣,手中握刀的死士。 “啊——” 一声尖叫划破长空,把许多人从睡梦中惊醒。 死士眉心一皱,知道今晚是成不了事了,于是互相交换实现,悄无声息的离开平阳侯府。 直到被惊醒的丫鬟小厮慌慌张张出来查看,却撞上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侍女与被侍女满面惊恐抱住的五公子李少青。 十分显而易见,两人刚行完某种苟且之事。 本以为晚上睡觉会受到打扰的三人却意外睡了个好觉,第二日起来,就听说李少青被罚去跪祠堂了。 因半夜与侍女乱来,败坏家风,平阳侯听后生气的很,罚他跪在祠堂跪足三日,只许喝水不许吃东西。 那侍女也被发卖了出去。 被发卖前还说自己看见了拿刀的黑衣人,被惊吓到才尖叫的。 不过没人信她,好好的平阳侯府,连贼也未曾遭过,怎么会有拿刀的黑衣人呢? 图个什么? 只有李秋月听到时顿了顿,确认昨夜确实有人来过,但不知为何没有找到她们。 轩辕千澜也精神一凛,如今的成王已是困兽,开始病急乱投医了。 皇上也怕成王还有底牌未亮出来,勒令轩辕千澜近日住在宫里,不许再住去平阳侯府,若实在舍不得媳妇儿,那他就赐个恩典,让她同媳妇儿一起住在宫里。 姚青也蹭这两人的光,第一次睡到皇宫的床,与别处也没什么不同嘛。 肃王府尚未建成,肃王如今也住在宫里,他倒是天天来找姚青练武,但姚青懒得搭理他,只有被缠的不行时才和他过两招,两招就能打的他动弹不得,然后让他回去慢慢悟去。 大多时候,公主在御书房和皇上处理政事,她就在外面守着。 当然,李大人来的时候会直接进去。 同吃同住几日,她有点明白两人是什么关系了,当时震惊的下巴都能掉地上,见过磨镜的,但没见过皇室磨镜的,乡野姑娘大开眼界。 御书房里,响起女子娇娇的声音,“二姐姐,我写累了,你帮我批一会儿吧。” 轩辕千澜趴在桌案上,一双漂亮凤眸,可怜兮兮看着二姐姐。 李秋月神情无奈又宠溺,放下手里的墨条,语气温柔,像是哄着小孩儿般,“好,你累了就先休息一会儿,我帮你批。” 皇帝只觉得眼睛疼,两人越发无所顾忌,他还在呢,她们就敢如此说话!!! 大胆,实在是大胆! 偏她们谁也没有顾及气昏头的陛下,轩辕千澜将手中狼毫笔递给李秋月,神情中还带了点抱怨,“我手都酸死了。” 李秋月不言,却接过狼毫笔放在一旁,然后抬手替她揉捏起臂膀来。 还问,“这个力道会疼吗?” 二姐姐手指软嫩,按在她手臂上,自然是不疼的,不止不疼,还舒服的很。 轩辕千澜眯起眼睛摇了摇头。 两人在勤勤恳恳的老父亲眼皮底下偷懒,轩辕启也懒得理她们,默默把本应他一个人干的活分成了三份,其中两份都归她们! 皇上早早处理完自己的政务,见两人已经安分下来一人一支笔开始批了,他站起身,悠悠然道,“朕去看看你母亲,你们批完再走,不要偷懒。” 轩辕千澜才堪堪批了一半,闻言瞳孔地震,“您这就要走了?可是……” 她眼睛不住往周围的奏折上看,还剩下这么多,她爹就要走了? 轩辕启双手背在身后,悠然自得,“该朕处理的,朕已经处理完了,剩下这些都是你们的。” !!! “什么?这些都是我们的?!我不同意,父皇,这不公平,凭什么你只用处理那一点,而我们要处理这么多?!” 她瞪大眼睛。 然而皇上并不为她的话感到心虚愧疚,而是一如既往淡定,缓缓道,“谁让你们有两个人,快写吧,不要堆积到明天,不然朝臣该以为朕偷懒了。” …… 轩辕启走后,御书房只剩下两人。 轩辕千澜哭丧着脸看向二姐姐,“月儿,连累你和我一起受苦了。” 李秋月改的认真且眉眼间尽是温柔,闻言轻轻摇头,“不要说这种话,我们间没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你一个人改辛苦,我本也要陪你一起的。” 她总这般温柔,叫轩辕千澜心中软成一团的同时,又难免觉得亏欠。 她对二姐姐不够好,甚至她们的开始,都是来自二姐姐逼迫,打从那碗药起,她就叫二姐姐受足了委屈。 如今不可自控的喜欢上人家,她总得想着弥补一二。 若一个人待在御书房里写,轩辕千澜内心许会觉得无聊,可现在是她们两个人一起,她握着笔的手紧了紧,内心只觉得空前宁静。 如今的生活,她已经很满意了。 自薛氏彻底消失在大燕后,朝堂上人人自危,尤其是曾和薛氏交好过的官员,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每次上朝都像受刑,下朝就如鸟雀出笼。 能熬一天算一天。 在这样沉重压抑的气氛下,唯有一个人,是真正高兴的。 端王轩辕千临。 本来他因为朝中势力土崩瓦解,已几乎被踢出局,他以为是父皇厌恶不喜他才会这么对他,可很快,荣王出事,接着成王也出事。 一瞬间他又成了皇子中最有可能继承大统之人。 他想,父皇可能只是想肃清朝野,并不只是针对他一人。 那就好,他仍旧有机会坐上那个位置,常王没有母族,肃王才刚刚封王没有根基,他比其他皇子更有机会。 至于一举解决掉薛氏,为母报仇,如今风头无两的李书玉,他并不在意,甚至愿意与对方维持表面的和平,一切等他登位后再说。 就连平阳侯的庶子将有关于李书玉的秘密告诉他,他也不打算告状。 父皇宠爱李书玉,他若在这时候跳出去揭露李书玉磨镜的事,并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反而会让父皇觉得他一个男子,小肚鸡肠,毫无兄妹友爱。 况且,公主磨镜又如何?她是公主,这并不是什么大罪。 轩辕千临不喜欢李书玉,但在这紧要关头,也不敢得罪她。 得罪她和得罪父皇无异。 …… 又一日下朝,端王深深看了轩辕千澜一眼,才从围着自己说话的官员堆里挣出来,走到温姜黛面前。 女子抬眸见他来了,勾出一抹浅笑,“端王殿下。” “黛儿,今日天气好,我们一道去骑马?” 他主动邀约,温姜黛眼眸淡淡扫过,心里其实已经极不耐烦了,嘴上却还是答应,“好啊,我也正好想骑马了。” 轩辕千临笑了笑,走在前面,温姜黛理了理袖子跟上。 他想,不能在父皇面前说什么,难道还不能在黛儿面前说吗? 黛儿是他的女人,自然得跟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就如同前世一样。 幸好,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黛儿已知道自己从前误会了他,温大人对他态度也有些缓和。 相信用不了多久,一切就会恢复原样。 轩辕千澜总觉得轩辕千临看他那一眼意味深重,但又搞不明白究竟是几个意思,她一头雾水看向走过来的二姐姐。 李秋月到她身边,与她一起往外走,察觉到她有些神思不属,压低声音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轩辕千澜摇摇头,“也不是大事,就是方才端王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好奇怪啊。” 说不清是几个意思,就是觉得有些奇怪,像是洞悉了什么,又像是嘲讽。 “端王刚刚看你了?” “嗯,看了我一眼就走了,跟姜黛一起走的。” 李秋月眉心轻蹙,沉思片刻,提议道,“也许可以去问问温大人。” 轩辕千澜跟着皱眉,有些抗拒,“不用吧,姜黛也不一定会告诉我,她现在和端王这么要好……” 想起这个她就心烦。 但李秋月摇摇头,不太赞同她的话,“不会,温大人会告诉你的。” ? 真的假的,我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你可不要骗我。 轩辕千澜满脸不信任,李秋月拉着她的手往后宫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那不如我们先去试试?如果温大人真的据实相告,你要怎么奖励我?” 她微微仰头,眼里盛着些许期待。 轩辕千澜摸摸下巴,似乎好好想了一会儿,然后她说,“那我就不逼着你开窗户陪我玩了。” 李秋月:…… 我×××××××××,以下省略数不清的脏话。 她面上勉强保持平静,却仍忍不住眼尾绯红的瞪了轩辕千澜一眼。 说的都是些什么话,越来越不正经了。 爱好也很奇怪,哪,哪有女子喜欢那样的呢? 三妹妹坏透了。 李秋月故意偏过头不理人,轩辕千澜眨了眨眼睛,厚着脸皮凑过去抱住她,“二姐姐生气了?好啦,我是开玩笑的,我知道二姐姐脸皮薄怕羞,才不会那样对二姐姐呢,不要生气好不好。” 她软和着声音,若非此处还有人,那两片红润的唇瓣定会在人身上蹭一下又一下。 纤长的眼睫轻颤,李秋月深吸一口气,默默推开身侧人些许,“还有人在呢,别给他们看出来。” “父皇都同意了,你还怕什么?” 她低头问。 李秋月不说话,只有脸蛋红彤彤的,她还是不习惯在人前和心上人亲近。 即使只是凑的很近说话。 轩辕千澜知她害羞,也不逼迫她,手动了动,牵住她的手,两人昂首阔步走在宫道上,一抬头就见不远处腰间别着把薄剑,满脸不耐的姚青,以及仿佛看不到她的表情,自顾自说话的肃王轩辕千云。 …… 这还不喜欢? 现在的人就是害羞,不敢直面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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