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珠顺着额角滑落,滚入秦青鱼散乱的发丝,独孤赤焰按在秦青鱼小腹的手微微用力,仿佛下一秒就会猛地按下让她破闸冲坝颜面尽失,却偏停住了,要按不按的,如同头顶悬着的剑。紧绷的局势,身体的不适,双重折磨,让秦青鱼这凡人之躯不受控制的冷汗连连,这若换个心智不坚的人,真能被逼疯。 独孤赤焰看着秦青鱼,突然笑了,尽管那笑充满了嘲讽,可终归是笑了。 独孤赤焰道:“倒是让为师意外了,为师还以为会看到湿透的床褥,没想到……你居然还要脸。” 秦青鱼:“…………” 独孤赤焰又道:“难受吗?要不要为师帮你解脱?” 独孤赤焰的手又往下按了按,虽只是稍微压了一点点,可对于早就胀到极致的秦青鱼来说,这无异是催命符,秦青鱼神情不变,冷汗却冒得更凶,浸湿了鬓发。 独孤赤焰唇角勾着残忍的笑意,手下不断用力,钝刀子磨肉般折磨着秦青鱼最后的临界点。 不行了,坚持不住了,难道真要在这里社死吗? 终日打雁,反而要被雁啄了眼? 呵。 师祖,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要打要杀随你,凌迟车裂都无所谓,这种磨人的招数真的是一点儿也不像你。 果然人心最是难测,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喜欢人这种生物,明明再干净的心都会残污纳垢。 【淼淼:内个,老大,这边检测到你的情绪值上浮了5个百分点,这么多世界都稳如老狗的情绪值啊!居然被一泡尿逼出来了!咳!我不是幸灾乐祸昂,我这就挂机休眠,绝对不会看你社死现场的!我走了啊,拜了个拜。】 系统丢了个录屏逃之夭夭,还真以为她不知道它的录屏隐藏程序。 不过她居然因为这种鸡毛蒜皮波动了情绪,确实也不像自己。 独孤赤焰的手还在用力,秦青鱼目不转睛望着独孤赤焰,尽管冷汗淋漓,目光却始终不变,那是傀儡对主人的忠诚目光,却又不完全是,还透着一丝隐约的懵懂。 懵懂?心如蛇蝎的秦青鱼怎么可能懵懂? 独孤赤焰不信秦青鱼,不管秦青鱼演得多逼真,她都不信。 既然秦青鱼想装懵懂,那就让她装,秦青鱼那么爱干净,一天要用好几次万清诀的人,怎么可能容忍自己将秽物泄在身下?尤其是当着她这个昔日宿仇的面! 不管秦青鱼是真的魂魄不全导致神识不清,还是装的神识不清,这一掌她都要按下去,这是秦青鱼欠她的。 秦青鱼欠她那么多,她都还没千百倍的讨还,这不过才是个本钱。
第20章 师祖VS徒孙(20) 独孤赤焰的手不断用力,不断压迫着膀胱本就满溢的空间。 秦青鱼额角青筋都暴了起来,冷汗流进眼角,刺得眼尾泛红,那湿润的汗迹仿佛眼泪,让那没有任何表情的脸看上去仿佛泪盈于睫,似是有千般万般的委屈,偏倔强的不肯说出来,只泪眼相望,祈求独孤赤焰的怜悯。 独孤赤焰的心突然刺痛了下,仿佛看到十五岁的小青鱼犯了错又不肯承认,委屈地冲着她想撒娇又倔强地忍着…… 十五岁的小青鱼突然破碎了,梦魇般的记忆席卷而来,她重回到那暗无天日的牢笼,血污、秽物、蟑鼠、蛆虫……她是一切肮脏滋养的温床,她恍惚又感受到虫豸在血肉里攒动,感受到团蛇缠住自己的脖子。 独孤赤焰的眼白缓缓攀上猩色,按在秦青鱼小腹的手抽搐般颤抖着,许久她缓缓收回手,闭眼转过身去,背对着秦青鱼。 她忍受了那么久的痛苦,怎么能让秦青鱼轻易解脱? 最痛苦的不是被逼就犯,而是自己忍不住就犯,别人逼着决堤和自己忍不住决堤是不一样的。 当年擎昆就是想让她忍受不住求饶,她没有求饶,所以换来了更残酷的折磨,却也保得最后的一点清白。 她不在乎那点清白,可如今那点清白却成了她唯一拥有的,她最后的一点尊严。 秦青鱼,你若能如我一般忍受所有的痛苦还不求饶,我便饶你一命又如何?可你忍得住吗?这还不算开始,只是开始的前奏,未来还有数不清的折磨等着你。 你已经忍了两日了,等你再也忍不住自己决堤的时候,羞耻、懊悔、愤恨……这功亏一篑的痛苦,只是我送你的开胃菜。 独孤赤焰合上眼,太阳穴胀痛着,每次想起往事她都会头痛不止,且药石无用,只能生受着。她知道这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其实医不医的已经不重要了,她只想把那积聚了三百年的怨恨发泄出来,她只想报仇! 头痛,睡不着,烦躁。 “啊……” 身后传来秦青鱼嘶哑的一声“啊”,细若蚊蝇,却清洗入耳,这是没有主人的命令就发出的声音。 昏暗中,独孤赤焰睁开眼,眼瞳瞟向身后,却没有动。 “哦……嗯……” 秦青鱼像是冲破了某个隘口,发出了第一声之后便“嗯啊”不停,声音都很轻,在这寂静的深夜若有似无,仿佛柳絮拂过眉梢。 “发……” “嗯啊”声渐渐变成了单一的“发”,就如那天在濯清殿突然发出的那个“发”一样。 这“发”到底有何含义? 独孤赤焰垂下长睫。 那日她只是因为秦青鱼突然发声而清醒,发声的内容并不重要,她也没有深究,这会儿再听,显然这个字有特殊的含义,不然秦青鱼不会一直重复这一个字。 “发……发……发……” 独孤赤焰回头看向秦青鱼,想问这“发”到底是何含义,却措不及防对上了秦青鱼灼灼的目光。 那目光依然没有情感,却专注而执着,眼底的懵懂犹在,可注视主人的感觉却淡了很多,倒像是在注视着自己最信任的人,指责她为什么不帮自己解除痛苦。 帮?她凭什么帮她?实在可笑。 独孤赤焰道:“这‘发’是何意?” 秦青鱼道:“发……发……” 秦青鱼没有回答,她额上冷汗依旧,汗湿的发丝一缕缕黏在脸侧,唇憋得娇红欲滴,脖颈下水光粼粼,连软枕都汗湿了。 秦青鱼不回答,独孤赤焰并不意外,她也没指望秦青鱼这样刁钻狡猾的无耻之徒会轻易回答,秦青鱼必然是能装就装,能耗就耗,能在她这里少受点折磨就少受一点。 事实上,秦青鱼的拖延法也的确是有用的,如果秦青鱼准确的表现出了神智清明,她对秦青鱼的折磨也不会再这么循序渐进。 独孤赤焰点了秦青鱼的哑穴,让她没办法再发声,转回头合眼休息,头依然很痛,无法成眠。 算了,不如寻了傲毐商讨下一步部署,这次人妖魔三界折损那么多修士,他们的同门、亲属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还有那些坐等时机的无耻旁门,必然也会趁机发挥,她得确保万无一失。 独孤赤焰起身,一挥手,法衣发簪便穿戴整齐,迈步出了大殿。 傲毐的殿宇并不远,几个闪身便到了,身为魔尊,出入任何地方都入无人之境,独孤赤焰习惯了在这魔宫恣意走动,又与傲毐十分相熟,门都没敲直接进了寝卧。 刚一进去她便觉得不对,寝卧里弥漫着甜腻的香气,这是修习媚术者常用的极欢香,通常双修时点上,助兴是一方面,主要可以精进修为。 独孤赤焰脚下一顿,有些意外。 傲毐从不对魔宫的人下手,双修也只在宫外,怎的今夜带回来宫里? 不对,魔宫戒律森严,外人绝不可无召带入,傲毐一贯最是遵令,决计不会带外人进来,那必然就是魔宫的人。 可傲毐明明不吃窝边草。 这一下子便陷入了悖论。 独孤赤焰并不关心属下和谁双修,可也不允许任何人违反宫规,尤其是她最信任的属下。 独孤赤焰隐匿气息朝着卧榻走了过去,帷帐垂着,遮挡了榻上情形,独孤赤焰走到近前顺着缝隙望去,只看了一眼,立刻原地旋身回了寝殿。 同傲毐双修的是个眼熟的侍女,修为不过筑基,独孤赤焰一向过目不忘,她记得这侍女是负责洒扫的,不过不是负责她常去的殿宇,而是偏僻的后妃寝殿,她没有后妃,所以几乎从未去过,因而印象不是十分深刻。 傲毐是化神修为,即便找不到同修为的人双修,起码也要找个差不多的,怎么也不该找个区区筑基,这到底是谁助谁修行? 尤其……还是女的。 女的…… 活了万岁,独孤赤焰自然见多识广,男男也好,女女也好,结道者比比皆是,可她还真从未如此直观地欣赏活春宫。 也怪她,老毛病又犯了,自三百年前被背叛,她很难再全心信任谁,哪怕是最信任的傲毐,那一瞬间她也动摇了,不然也不至于上前窥探。 独孤赤焰和衣而卧,看也没看秦青鱼,头依旧很痛,似乎比偷窥前更痛了。 身后少了“发”,安静了不少,可独孤赤焰还是睡不着,原本一直忽略的呼吸声,这会儿突然清晰了起来,并不是秦青鱼的呼吸加重了,而是独孤赤焰更敏锐了,越不想注意,越忽略不掉,如同魔咒。 秦青鱼的呼吸浅却凌乱,时长时短,时而还凝滞片刻,明明只是忍受膀胱充盈的痛苦才这样凌乱,可在这夜深人静,在这独孤赤焰刚直面过春宫的当口,很难不胡思乱想。 独孤赤焰闭着眼忍着听了一会儿,脑中不是傲毐与那侍女的画面,而是秦青鱼汗湿的发丝黏在脸侧,还有那湿红润泽的唇。 独孤赤焰抿了抿唇,喉头微动了动,早已辟谷的她突然有些口干舌燥,丹田有股邪火在流窜。 是极欢香,她刚才在傲毐寝殿闻到了一点。
第21章 师祖VS徒孙(21) 极欢香是修习媚术者常用的香,药力因调配者而异,傲毐亲手调制的极欢香自然比普通魔修调配的药效高很多,至少化神以下修为无法化解,不过这对于渡劫巅峰的独孤赤焰而言,并不算什么。 独孤赤焰随手掐了个诀,涤清了体内本就不多的残药,合上眼继续休息,哪怕睡不着,闭眼假寐也能缓解疲惫。 一炷香过去了。 独孤赤焰睁开眼,昏暗中下意识舔了舔干燥的唇瓣。 怎么会这样? 明明药力已经解了,为什么丹田的邪火还在?耳旁是秦青鱼不停歇的凌乱气息,闭上眼就是秦青鱼汗湿的发丝黏在脸侧的模样,比任何魔咒都难缠,越是绞尽心力,越是挥之不去。 不如封了听觉,这样自己就听不到了。 可她凭什么为了秦青鱼封闭自己的听觉?身为魔尊,保持时刻的警觉是必不可少的,为了仇人将自己置于可能的危险,那不是蠢,那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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