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在壁炉里面新加了木炭,火焰的木炭表面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 “如果你爸妈知道你把房间改成这样会,会生气吧?” “他们不管,也管不着。” 一个六寸的蛋糕不大,两个人很快就吃完了。 苏垂云和明舒都很喜欢奶油,后者喜欢却不明说。 苏垂云很怀疑奶油不符合明舒霸总的气质。 明明这个霸总刚哭过,现在却不好意思多吃奶油。 苏垂云有被狠狠萌到了。 明舒拉住苏垂云的袖口,“你等等,刚刚我们还没有拍亲亲的照片。” 明舒现在的眼睛已经不算红了,但眼中还是流淌着刚哭过的水光。 苏垂云抬手给她擦去嘴角残留的奶油。 “嗯,再拍一张。” 猝不及防间,明舒突然扑上去,狠狠在苏垂云的嘴上亲了一下。 与其说是亲,不如说是啃咬。 就在这时,拍立得咔嚓一声,一张照片徐徐被吐出来。 苏垂云:! 被偷袭了! 照片里的苏垂云惊愕不可置信,居然还特么再往后退。 明舒不满意,“怎么一副遇到恶犬的表情。” 苏垂云心想你刚刚都用牙齿啃我嘴唇了。 苏垂云要接过照片,被明舒半空用手打落。 明舒:“你一个小瞎子要照片干什么。” 苏垂云:“……” 明舒脸上闪过少女的娇羞,她垂着眸用力抓住照片,心里却想着明日要出国。 再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所幸夜还很长,冬天天黑得早,在壁炉燃烧的噼里啪啦声中,苏垂云抱住了热腾腾的大美人。 明舒的手抓住垂下的幔帐,她再次哭起来。 苏垂云一只手描摹在她的锁骨上,“姐姐想好你家的房子怎么处理?” 明舒眉目缱绻地瞪了她一眼。 居然在这种事上还能分心谈别的! 明舒抓住幔帐的手指关节发白,汗水粘在粉白色的小臂上,缓缓地往下滴落。 苏垂云就像感觉不到明舒快要崩溃的情绪, “姐,我和你说话呢。” 明舒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好像在用眼神骂她。 苏垂云哦了一声,“原来明舒叼着眼镜腿儿呢,难怪不说话。” 明舒:! 明舒想要一脚把人给踢开,脚踝却被苏垂云给抓住。 苏垂云轻轻蹭了一蹭明舒的脚踝,“还好我买的床够大,不然还不够姐姐折腾呢。” 少女一口一个姐姐,叫得又甜又黏人。 明舒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她,她恨不得把耳朵也给堵上。 太过分了,太会欺负人了。 明舒的眼泪顺着眼角淌到枕头上,哭得让人心肝直颤。 苏垂云没有停止刚刚的话题,“明家的房子怎么处理,姐,你想好了吗?” 明舒的大脑宛如一片浆糊,“算作我的嫁妆。” 苏垂云耕耘不辍,“嫁妆?嫁给谁?” 明舒知道她的恶趣味,咬紧牙关不说话。 苏垂云:“听别人说你有联姻的打算?和谁联姻?外国人?” 明舒忍无可忍,“苏垂云!你闭嘴。” 苏垂云笑了,亲吻她发红的眉眼。 “我找人把你家主宅收拾一遍,等你回国之后慢慢装修。” 明舒看她说了一句人话,表情缓和多了。 明舒刚刚一开口,叼在嘴里的眼镜,咔嚓一声落在地上。 明舒摸她的狗头,“好好干活,今天我过生日,你要多亲我。” 一晚上荒唐的结果是,第二日明舒醒来时,手臂全部缠绕了一层红痕。 她的身子骨几乎散架,扶着床架踏在地上的瞬间,明舒痛苦闭上了眼睛。 太难受了。 明舒又羞又恼,匆匆地洗漱一遍后裹上的衣服。 小秘书的车已经停在楼下,在一片冰雪世界中,黑色轿车的车顶也覆盖了一层雪花。 小秘书看老板疲惫地坐在副驾驶上,“现在走?” 四个小时后的飞机,明舒现在要去公司处理一些工作,同时拿上随身文件。 明舒恋恋不舍地哈出一团白气,回头看了一眼在冰雪中的主楼。 从车窗中抬头可以望见三楼的落地花窗。 在花窗上隐隐能看到壁炉映出的火光,橘黄色的光芒,象征着温暖舒适的房间。 明舒的状态肉眼可见的不好,“走吧。” 黑色轿车从园林中开出,苏垂云还在睡梦中抱紧枕头。 苏垂云一觉睡到大中午,醒来时手臂被压麻了。 手指也有点疼—— 苏垂云思那一声下意识的就想要躲到明舒怀里。 让金主姐姐给她安慰和抱抱。 昨天晚上她很卖力地让金主姐姐开心,金主姐姐也顺利的哭了一晚上,苏垂云困顿地想要给金主姐姐准备雪梨炖汤。 结果她一翻身扑了一个空。 旁边的被褥已经凉了,哪还有半个人影在? 苏垂云忽然睁开眼睛,粉色华丽的房间中只有她一个人。 长发垂落在肩头,少女烟灰色的眸子中盛满了恍惚。 陈玥在外头敲门,“醒了吗,早饭做好了。” 苏垂云在里面应了一声。 陈玥推门进来,“大小姐终于醒了,这是我敲的第三趟门。” 苏垂云裹着被子靠在床头,“明舒走了。” 陈玥看了一眼腕表,“刚起飞。” 也不知是不是为了验证陈玥的这句话,一辆飞机从园子的上空划过,带来了巨大嗡鸣声。 苏垂云眼中落寞的一瞬,“金主走了,我就像个独守空房的金丝雀。” 陈玥心想你真是出息,“苏家年底会办拍卖会,麻烦金丝雀小姐多过问一下工作。” 苏垂云:“我没人爱……” 陈玥:“但也要工作。” 苏垂云心想,你真是个合格的打工人啊,她上辈子也这样为公司着想。 苏垂云起来时发现床头放着一个招财猫玩偶。 招财猫的脖子上挂着昨日蒙在明舒眼睛上的领带。 苏垂云心中一暖,拍拍招财猫的脑袋,边下楼边用手机给明舒发语音。 陈玥在楼梯上说,“对了,明舒这次出国打算给你找医生。” 苏垂云:“……!” 一个手滑,手机啪嚓掉到地上。 陈玥捡起来给她:“下楼吃饭吧,明舒让我把你一日三餐的照片发给她。” “你家金主姐姐让我监督你作息规律。” 苏垂云嗫嚅:“我好像不需要医生,瞎一辈子也挺好。” 陈玥:“……” 我看你还没清醒。 没有明舒的日子苏垂云过得格外寂寥,上午要去明月堂处理拍卖会的准备事项,下午要去商店街做年底收租。 她变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富婆。 苏垂云放下手中的文件,盯着外面扫雪的环卫工人,久久无法回神。 第三天。 明舒离开她的第三天。 明舒要离开她三个月。 苏垂云不敢去心算,三个月有多少天,把冰凉的掌心捂在脸颊上,强迫自己冷静。 白荔:“小苏总这份文件有问题?” 苏垂云心想,你给一个盲人看纸质文件就是最大的问题。 “我只恨自己会算数。” 三个月将近一百天,苏垂云三天都捱不过去。 白荔看到苏垂云日渐萎靡下去,心里也不舒服。 白荔:“商店街今年的收成不错,两条街收租能够抵得上咱们公司一年的运营成本了。 提到钱,苏垂云稍稍抬起眼皮。 白荔接着说:“这些可都是明总留给您的遗产,您要多过问。” 遗产…… 苏垂云:“你可真会说话。” 白荔意识到说错话,立刻捂住嘴装死。 这日子又过了十来天,苏垂云和明舒每天晚上都会抽空视频聊天,但隔着屏幕摸不到网络还有延迟,就格外让人心情忧郁。 一天晚上,明舒率先打破僵局,“既然你的腿好了,不如试着去运动,分泌一些多巴胺,会让你好过一些。” 镜头里的少女泡在热气腾腾的浴缸里,雪白的皮肤此刻被熏成了粉色。 她的长发一缕一缕地散在肩头,一双烟灰色眸子宛如被一层水雾笼罩。 明舒看得口干舌燥。 她不自觉地在椅子上磨蹭着身体,好似哪哪都不舒服。 明明是大几百万刀的椅子,却坐出了如坐针毡的效果。 苏垂云的手指很漂亮,在浸泡完热水后更加显得指节分明,又很柔软。 明舒的目光流连在苏垂云的一节食指上…… 明舒咽了口唾沫,在分开之前的那个生日里,苏垂云把这只手指压在她的舌头上。 苏垂云:“什么?” 明舒把她刚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运动?”苏垂云托腮说,“我不喜欢运动,我一个瞎子最大的运动就是杵着拐杖。” 明舒:“……” 那你一点都不像一个瞎子。 明舒那边好像很忙,手头不断地翻阅文件,“你总是忙着工作,身体会吃不消。” 明舒:“况且你的身体实在不算好,体力也很一般。” 苏垂云:! 苏垂云有被激将到。 “好,我学。”我学还不行吗。 明舒那边很忙,又说了几句安抚小妹妹的话后,就挂掉了视频聊天。 漆黑的屏幕中倒映出了明舒的影子。 明舒的脸色不知何时烫得厉害。 好像刚刚泡在浴缸里的人是她一样。 小秘书踩着高跟鞋敲门进来,“明总,这是明天开会的资料,戴莉女士她要见你一面,说想和你好好谈谈下一轮投资的事情。” 小秘书捧着一束玫瑰花进来,“她给您的。” 明舒用钢笔轻敲两下桌面,“明天再说吧,投资的事情不用急。” “你把花拿走泡澡吧,我不需要。” 小秘书点头,临走之前自言自语说,戴莉女士真的很漂亮,“她那双深蓝色的眼眸,和海妖电影里的海妖似的,看得我都快要爱上她了。” 明舒:“你在说什么。” 小秘书立刻闭上嘴,“我好像被她蛊惑了,听说没有合作商能够不接受她的橄榄枝。” “我今天中午看到戴莉在健身房跑步,她的马甲线好漂亮。” 明舒挥挥手,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马甲线……她的苏垂云没有马甲线,但她有。 明舒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马甲线,啧了一声。 国外不比国内含蓄,看对眼了,直接约到酒店做一晚上也是很常见的事情。 戴莉很美很优雅,有些直女都会因为她那张脸而爱上她,更别说是女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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