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这才发现她们两人买了许多同款衣服,混在一起,难免会拿错。 一想到这点明舒就更加烦躁, 明舒身边路过和她一起来当交换生的同学,“这几天只见到你一个人,你的小女朋友呢?” 明舒没好气,“她不知道去忙什么了。” “我最近看到她们去4s店,打算买辆新车。” 明舒:“新车那一定很贵吧?” 女同学摇摇头,“不清楚呢,是个不得了的好牌子,像她这种富二代,应当不缺这些钱。” 明舒的心情有些失落,她的妹妹不管在哪里都是个纯粹的享乐主义,只要能让自己过得舒服,别的事情都能往后靠一靠, 明舒不知道自己和车,到底哪个才能排上优先级。 明舒低声骂一句,“那让车当她的老婆!” 明舒回到宿舍时已经很晚了,她在台灯下看完了两篇论文,听到外头稀稀疏疏的声响,一只毛茸茸的松鼠摇晃着尾巴,用爪子扣动玻璃窗。 明舒把窗子打开,“小家伙,你也没有家吗?” 在异国她乡身旁还没有熟悉的人,明舒每天需要面对陌生的语言环境,和各种或友善或不友善的人,已然心力交瘁。 小松鼠从嘴里弄出一颗大大的山核桃,放在明舒的手掌心里。 明舒拿到后,小松鼠唰的一下回到了树中, 只留下明舒望着手中的小核桃愣神。 所以小松鼠是在回报这段时间明舒喂它坚果? 明舒把小核桃放在桌面上,她看时间不早后准备洗澡上床。 随着外面的风雨越来越大,明舒的意识逐渐陷入昏沉当中, 她忽略了在电闪雷鸣中咔嚓一声开锁的声音,苏垂云把长柄雨伞放在门口的雨伞架上,她把外套挂在衣架上。 房间黑暗安静,明舒已经把台灯关掉了,居然没有给她留一盏灯。 苏垂云无奈,把客厅的灯咔嚓一声打开。 卧室中的明舒俨然陷入到了沉睡中。 苏垂云推开门的动作很轻,明舒的呼吸急促,半个脸蒙在被子里,真让人担心这只猫会不会把自己给闷死。 女孩轻巧地走在木地板上,只是这年久失修的木地板,时不时会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明舒的眉头皱了皱,最终没有醒来。 苏垂云把被水沾湿的红玫瑰花放在床头, 她洗了一热水澡,换上真丝睡衣,和明舒钻进了一张床上。 对,这是两人宿舍,有两张床,但苏垂云总是喜欢挤在明舒的床上。 两人久而久之把单人床睡成了双人床的感觉。 两个人都是成年人,不论身材如何,苗条终究还是有些拥挤的。 只能抱在一起才能睡得安稳。 明舒闻到了熟悉人的气味,睁开眼睛先是迷茫的片刻,,后立刻坐起来!! 大美人把所有的被子都裹到身上,头发炸毛地竖在脑袋上,一双漂亮的眼睛中尽是谴责。 “苏垂云!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 大美人骂骂咧咧,苏垂云也是心虚。 她最近因为买车需要办很多手续,结果学校要办的手续却落下了, 只能两头跑,苏垂云知道明舒不喜欢听解释,索性把漂亮的礼物和双手捧到明舒面前。 那是个粉红色的盒子,包装得有些孩子气,上面点缀了许多水钻。 “我和姐姐在一起后,没有正儿八经送过姐姐礼物,一向都是受到姐姐的馈赠。” 苏垂云往前挪了挪,期待地望着明舒,希望她赶紧把礼物盒打开,然后给她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明舒本来冰冷的脸色在此刻略有松动,“那也不能不理我。”明舒嘟囔了一声。 明舒把礼物盒捧在手心里,“让你破费了。” 苏垂云笑着摆摆手,“没有的事。” 苏垂云从前年开始接手家中的生意,靠着自己的能力赚了不少钱, 把苏家偏向保守的生意慢慢推到了大众视野中,就像从前的发展轨迹一样,出了许多让网友津津乐道的作品,买单的人自然不会少。 苏垂云无论在外面有多有能力,在明舒面前仍然是个需要时刻注意姐姐喜好的慵懒小狗。 随着明舒把礼物盒打开,里面展露出一辆迈巴赫的车钥匙。 明舒倒吸了一口凉气,“你疯了?!” 苏垂云在床上挪了挪,两人的鼻尖都快要靠在一起, “这钱是我赚的,不是用爸妈的钱买的。” 苏垂云浑身上下都在写,“你快来夸我。” 明舒摸了一把苏垂云的头发。 “这车很少有现货,你怎么在一周之内弄到的?” 苏垂云:“钞能力。” 明舒:“……” 明舒看苏垂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败家傻子,“你——” 明舒不知该说苏垂云什么才好,可她的嘴角却抑制不住的上扬。 有句话说,爱在哪里钱就在哪里。 明舒愿意为苏垂云花钱,苏垂云也愿意为明舒花钱。。 苏垂云双手一摊,“我现在把身上的存款全部用完了,连学费都没有剩。” 明舒:“……” 明舒:“之后你的生活开销,我来付钱。” 苏垂云张开双臂,把大美人扑倒在床上。 随着外面的风雨越来越大,明舒被压在咯吱作响的单人床上动弹不得。 两人身上的真丝睡衣皱成了一团明舒,抚摸着苏垂云的蝴蝶骨, “我今天好累,别欺负我好不好。” 苏垂云亲吻明舒的耳垂,“好,今天晚上不做。” 苏垂云的手游走在明舒的膝盖上,然后顺着膝盖窝往上,慢慢到了腿内侧。 明舒的呼吸频率变快,“不是说了不做??” 苏垂云:“不做到最后。” 明舒眼神控诉, 苏垂云:“姐姐,我花了钱总要让我觉得回本吧。” 明舒忽然有一种苏垂云要把这一个星期的冷淡全部补回来的错觉, 明舒并不介意苏垂云送她礼物,想在她身上夺取回来。 只是……明舒咬住苏垂云的肩膀说,“你要做就赶紧做!不上不下的,真难受,你是不是不行?” 大美人口出狂言,迎来的结果是喉咙亲吻住她无法发出声音。 大美人脖颈高高扬起,宛如濒死的天鹅般优美。 苏垂云手指抚过明舒黑长直的头发,擦掉她额头的汗水。 “姐姐想家了。” 明舒眼尾落下一滴泪水,“不想家,在国内没有什么值得明舒留恋。” 如果非要说留恋,那是苏垂云和明舒一起生活过的苏家园子, 是两人一起住过的四合院, 是不管冬天还是夏天,都人声鼎沸的铜锅羊肉馆。 “姐姐怎么不说话?” 明舒被亲得只能发出支离破碎的嗓音, 她的所有留恋都和苏垂云有关,苏垂云是她对这个世界唯一的眷恋。 迈巴赫的车钥匙放在床头,红玫瑰香味徐徐动人。 到最后明舒含糊不清,“阿云阿云,我想家了。” 说完,她用力抱住了苏垂云,明明自己已经抖得不成样子,连语调都快被揉碎了, 抱得却那样用力,好像要把自己的骨肉溶解,苏垂云的骨肉彻底合为一体。 苏垂云怜惜地触摸着明舒的脖颈,“乖,我陪你身边。” 最后明舒是累晕过去的,苏垂云抱着她去浴室冲洗干净, 再次回到床上时,明舒已经主动埋到苏垂云怀里沉沉睡去。 连续一个月时间,每次这辆迈巴赫出现在学校里时,都会引起一阵围观。 即使在这所大学就读的学生,要么是成绩极佳,要么是非富即贵,但有人如此明目张胆地开着豪车闯入这一片古典中,仍然会让人频频侧目。 苏垂云才不管别人的目光,她只顾着开车带明舒兜风。 苏垂云在驾驶位上叼着棒棒糖,轻快地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她把车停在教学楼门口,长长吹了一声口哨, “呀,这位美女学姐,我带你去海钓。” 如此放.荡不羁,颇有点二流子的语调,在苏垂云嘴里发出,倒是有了几分少年的风流意气。 明舒站在一群人中间羞的脸色顿时发红,连忙退两步,表示不认识。 这个人身旁的一个棕色长卷发的拉丁裔妹妹侧头问明舒, “这是你的追求者吗?” 明舒:“……” “她看上去好有钱,你们国家的人是不是都很有钱?” 苏垂云又吹了一声口哨,她口哨吹得很好,很欠揍。 明舒:硬了,她拳头硬了。 苏垂云用英文说,“今天的学姐长得也很漂亮,就是表情太冷漠了,昨天晚上可不是这样。” 明舒闭了闭眼睛,身旁的人发出一阵哄笑声, 她最终脚步一步一顿地走到车门前,用力把车门拉开,然后砰地一声关掉。 光听这关门的震动声都让人心疼钱。 豪车行驶在海岸边,咸涩味的海风迎面吹来吹动着两位女孩的长发,苏垂云把车内音响的声音开到最大。 苏垂云大声说,“明舒你就是太死板了,每天不是在上课就是在开会,你最近还当了什么助教,真是不懂得享受生活。” 苏垂云烟灰色的眼眸笑盈盈地望着明舒,“这样可不行,我们会在一起很长很长时间,但是校园生活也就这几年,错过了就错过了。” 明舒:“看路!不要看我!” 说完后,明舒也沉默了一会。 像明舒这样的人,永远不会享受时光,只会一直追求着效率,这不是一个好习惯。 明舒把糊一脸的长发全部撩到后脑勺,然后用手腕上的皮筋扎了一个略潦草的马尾辫。 “苏垂云,我要创业,我要赚钱养你。” 明舒大声说,“你是不是还忘了你的学费是谁付?” 明舒现在的工作慢慢有了起色,入账也比以前多了许多,在国内算是个小富婆了, 明舒不是个会轻易知足的人,她会把业务滚雪球越做越大,直到满足她心中对于事业成功的定义。 苏垂云把车停在道路尽头,这边三面环海,海风扑簌簌地往脸上吹、 今天是个难得的大晴天,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海面上增添了几分神圣的意味。 苏垂云从后备箱里拿出钓箱和钓竿,拉着明舒的手,两人爬到礁石上。 苏垂云盘腿坐在一处平整的岩石上,她往悬崖边挪了挪,在地面上铺了一层小毯子,让明舒坐在毯子上。 “我们今天晚上回去吃海鲜。” 明舒:“你先钓到再说吧,你之前从来没钓上来鱼。” 苏垂云:“……” 苏垂云心想:你真是看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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