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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叶亭霜颔首。 其他人看她出手就这么大，也爽快的跟上，但也有一些部分人摸不清她的底细，谨慎地上了一点筹码而已。 叶亭霜瞅了一眼她手里的牌，不好不坏，就看她怎么打了，如果对面有人拿了好牌又会打，那她的赢面就非常低了。 叶亭霜也只是和朋友们玩过一两次，只懂最简单的规则，却发现明霜出的第一张牌就超乎她的想象，她直接出了一张好牌。 她按捺住情绪，不动声色地看着明霜，见对方微微勾着嘴角，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其他人也都关注着明霜的神情，再一想到她筹码全上的气势，不禁怀疑她手里还有更好的牌。 大家互相观察着其他人的表脸色，只有明霜坦荡荡地任由大家打量。 叶亭霜忽然明白了她的装腔作势，从上桌开始她就开始表演了，趁着大家都不清楚她的底细，一把all in加一张好牌，直接打乱大家的阵脚。 最多不过是输了这一局，可这牌面本来就不是好局。 这家伙绝对不只是“会一点”而已。 叶亭霜关注着她的神态，发现她不停地靠着奇招让其他人破防，其他人神色都有些紧张或者不自觉抖腿，而明霜一直没表现出任何破绽，却被叶亭霜敏锐地发现，她总是飞快地扫一眼别人的微表情微动作，然后若无其事地出着牌。 在最后的时刻，仅存的对手在经过很长的沉默后，弃牌了。 “啊！”叶亭霜突然激动地叫了一声，“赢了？！” “对。”明霜笑着放下了牌。 众人一看，她的牌明显赢不了对面的人。 弃牌的人面如土色，气得直拍大腿。 叶亭霜难以置信地捂住嘴，眼神闪烁着光，跟她赢了一样高兴：“你居然赢了？！” “是我们赢了。”明霜将赢来的筹码全部推到她面前。 那一瞬间，叶亭霜眼睛都快红了，亲身体验到了极致的喜，原来是这种滋味。 明霜又接着玩了几局，这次没人再敢小瞧她，五局三胜，也是个不错的好成绩，面前的筹码越来越多，周围的看客都看得眼红，纷纷下场了。 “看得这么认真，学会了吗？要不要来试试？”明霜偏头问。 “有秘诀吗？” “秘诀就是这里。”明霜指指脑袋，又指指胸口。 叶亭霜往她胸脯一看：“美人计？” “......心理战！” “哦，我悟了。”叶亭霜应了下来，两人调换位子。 但她依然学不会明霜的大开大收，筹码和出牌都十分谨慎，第一把就输了。 “慢慢来，新上桌的有好几个老手，尽管玩，输了我再给你赢回来。”明霜低声道。 叶亭霜点点头，胆子也大了许多，观察着每个人的状态，连输了三四把后，终于摸清了他们的微表情和小动作。 当牌面胜过对手后，她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张牌：“我赢了？” “恭喜你！”明霜笑了笑，两人同时拥抱住对方，“好徒弟，出师了，没给为师丢人。” 叶亭霜笑了起来，紧贴的胸腔都在颤动，明霜笑容微顿，心思一下就被别的地方带偏了。 她故作自然地松开手：“来，下一局。” “不玩了。” “哈？？”明霜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刚尝到胜利的果实，就不玩了？” “已经尝到了赢的滋味，这就够了，再多就要过了。”叶亭霜将筹码全部装进袋子，提着就走人。 其他人都看傻了，在这里能见好就收的人都是狠人，尤其是在这么短时间内就赢了这么多人，众人瞬间瞬间对这两个人肃然起敬，然后迅速玩下一局。 “这些几乎都是你赢的，你拿去吧。”叶亭霜将袋子递给明霜。 “要不是你给我的筹码，我也赢不了这么多，还是你拿着吧。”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赌一把大小，一局定胜负怎么样？输了认栽，赢了平分。” “我看行。” 两人走到另一张桌边，叶亭霜毫不犹豫地把袋子扔上去，全部压在“小”。 一片哗然，旁边有人追问她们是不是有啥内幕消息，有些人也忍不住跟了一点。 结果是大。 两人对视片刻，同时笑了起来。 明霜：“哦豁，全没了，爽吗？” “爽。走吧，吃饭去。” “真的一分也没有了？我还想吃顿豪横的呢。”明霜说。 “吃。”叶亭霜从口袋里摸出几个筹码。 明霜惊讶地看着她。 “原始筹码和这几天的房费饭钱，都在这了，想吃什么直接说。”叶亭霜气定神闲道。 “太好了！我要吃斯洛文尼亚菜！” “......？”
第19章 “你要吃什么？”叶亭霜再次确认。 “我不管，就要吃这个，我也想尝尝你爱吃的菜。”明霜一脸微笑。 “我什么时候——”叶亭霜突然想起之前侯颖来酒店找自己的时候，为了支开她，随口说了这么个菜，没想到还挺记仇，在这等着她呢。 “走吧，今天不吃上这斯洛文尼亚菜，我们就不回去了。”她说。 明霜傻眼：“啊？那倒也不至于吧？” “至于至于，既然是你提的要求，我一定满足你。”叶亭霜拉着她胳膊就大步往外走。 “其实我也可以换一个要求的，真的。我突然想吃汉堡了，我听说这里有家汉堡也好贵的，五千刀，豪横着呢，就去吃这个吧！”明霜立马改了主意，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却不料在大门外看见个熟人。 对方蹲在路边，一动不动。 明霜指了指那个方向，叶亭霜松开手，和她一起往那边走去。 “可可，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你爸妈呢？”明霜弯下腰问道。 可可抬起头，嘴唇紧抿，眼眶微微泛红，见到她们之后，用力眨了眨眼，抬起手朝马路对面指去：“在那里......” 她们同时望过去，看见那对夫妻似乎在吵架，不知在说些什么，丈夫突然对着妻子跪下，痛哭流涕地跟妻子求饶。 可可说：“本来我们是一家人是来度假的，昨天来这里参观了一圈，没想到我爸今天就偷偷来赌了。一开始他的运气很好，以为自己找到规律了，然后就上头了，玩的越来越大，最后输了一千多万......要不是我们及时找过来了，还不知道要输多少......” 明霜和叶亭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的情绪。 那对夫妻的情况吸引了路人的注意，有些人停下来拍视频，也有一些人漠视而过。在这个地方，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哭着出来，家破人亡的。 可可的妈妈不想在这里被人当笑料，把她丈夫推进车里，回头喊道：“可可，上车！” 可可踌躇不前，知道他们回去必然要大吵一番，她不知该怎么办。 “姐，你们先回去吧，我们带可可吃饭去。”明霜扬声道。 可可妈沉默片刻，看了眼自己的女儿，点点头：“好，谢谢你们。” 目送他们的车子离开后，明霜才拉上可可一起走：“走吧，咱们去吃价值五千美金的汉堡！” 可可一整个傻掉，惊恐地看着她：“五千美金？汉堡？！” “嗯，反正有大老板请客。”明霜指指叶亭霜。 “那我也不能去吃，我家刚刚才破产啊......”可可说的都快哭了。 “那不去了，你想吃什么？” “我现在什么都吃不下，但我可以陪你们去吃。” “那也行，你就看着我们吃吧。” “啊？”还真要看着啊？ 明霜搜索了一下附近的餐厅，然后打车去一家中餐厅，点了一桌好菜。 “来，快吃。”明霜把筷子递给叶亭霜，埋头就吃了起来，吃得不要太香。 这满屋的香气让可可从伤心的情绪里短暂地走了出来，味蕾也不禁打开，最终还是没抵住诱惑，咽了咽口水：“Nana姐......” “喏。”明霜直接给她递了双筷子。 “谢谢。”可可接了过来，也赶紧吃了起来，好在她们吃得都很慢，所以是差不多同时放下筷子。 “饱了吗？”明霜问。 “嗯。” “老板买单。”明霜看向叶亭霜，叶亭霜已经在刷卡了。 “接下来去哪？可可，你要回去吗？”明霜问道。 可可摇摇头：“我暂时还不想回去。” 明霜看向叶亭霜，让她拿主意。叶亭霜也不知道下一步去哪里，本来就是个说走就走的旅行，压根没做其他安排，走一步看一步。 三个人坐着干瞪眼，过了一会，明霜提议道：“去坐直升机吧，可以俯瞰整个城市，不过晚上更好看一点。” “那咱们先回去休息一会，晚上再去吧。”叶亭霜拍板道。 三个人走出餐厅大门，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 这个沙漠里的城市，居然下起雨了。 街上的人跑得很快，要么躲在附近的屋檐下，要么坐上车迅速离开。 这个时候的出租车几乎都有客，很难打到车。 可可环顾一圈，问道：“我们怎么办？就在这等雨停吗？” “只能这样了。”叶亭霜叹了口气。 “运气不错啊，赌城难得下一次雨。”明霜伸出手接了点雨水，溅在手心，打湿成一片，顺着指间往下滴落。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把包扔给叶亭霜，张开双手走进了雨幕。 “Nana姐，小心淋湿了。”可可忙喊道，话音刚落，对方就在她面前的小水坑踩了一下，水溅在她裤子上，她尖叫一声。 “一起来玩啊。”明霜笑道。 可可看看裤子，又看看她，突然笑了起来，冲出房檐，去踩她面前的水坑。 两个人互相伤害，笑声渐起，身上衣服都湿透了，可可抬起头，脸上全是雨水，淋得她睁不开眼，可是眼里却有滚烫的热意滚落出来。 下一刻，她就被人抱进怀里，是个湿淋淋的却又十分温暖的怀抱，脑袋被人温柔地抚摸着，她终于忍不住，抓着明霜的衣服，放声哭了出来。 叶亭霜站在屋檐下，看着这一幕，内心像是被人挠了一把。 她拿出手机，将这一刻记录下来。 她有预感，这一幕会给她带来无穷的灵感，也会被一生铭记。 “美女，是不是没伞啊，咋哭成这样啊？”餐厅的老板娘走出来，看着她们在外面淋雨，赶紧将手里的伞递给叶亭霜，“这把伞大，你们拿去用吧。” “谢谢，等雨停了我们就送回来。”叶亭霜说道。 “客气什么，都是老乡，这点小事应该的。”老板娘爽朗地笑了笑，“你们也赶紧回去吧，小心着凉了。” 叶亭霜撑开伞，举到那两人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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