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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得先去拍照了。” “那我也走了，记得给别人拍好看些。”看着伸舟往舞台那走，夏清江也转身往演播厅外面去。 只是才走了几步，她就感觉到背后不对，回头就看见伸舟还拿着相机在拍她。 被发现后伸舟只向着自己挥挥手示意再见，然后就转向另一边的通道。 她的身影消失不见，夏清江想应该是想转到舞台侧面去拍照。 夏清江忽然感觉她也越来越了解伸舟了，不过想想也是，她平时除了拍照也没别的事了。 虽然没能在高三的节目开始前赶上拍照，但是现在绕到舞台正侧面拍照伸舟觉得也算是没有食言。 伸舟从最开始就对这个节目的那些高出一人有余的舞台摆件感兴趣，而她同样觉得观众也会喜欢这种像是为表演过程解密的照片。 在演播厅后面的控制室中，郊罔显看着节目有条不紊的进行，心里沉着的紧张一点点消失。接下来的节目都没有太繁琐的操作，后台操作难度的降低也意味着发生错误的可能下降。 郊罔显现在也能安心看会校庆表演，而不是一直分神在对讲机上了。 里青女倒是全程看得起劲，偶尔用手里的对讲机和后台的人汇报演出情况，说说自己的感言。 开始的时候后台拿对讲机的部员还回她几句，后来就不再理会里青女的每个节目后的例行发言了。 现在又是一个表演结束，里青女拿起对讲机向后台说：“舞台道具很出彩，我们把相声安排在中间做一个隔断是非常正确的决定。” 对讲机沙沙地响了响，那边的人一句话都没说。 管控制台的几人也都已经听惯了里青女的总结发言，在她说完后还接着说上几句当作消遣，然后又很快投入到下一场表演中。 在对讲机沉寂下去后，里青女无聊地倒下趴着在桌上。控制室里的人逐渐离开后就剩下了五个人，其中自己和郊罔显就占了俩。 郊罔显端正坐在塑料椅子上，里青女把对讲机放好后拿起郊罔显交叠在一块的手，翻过她手心在上面写字。 [无聊] 虽然在控制室能一览舞台全貌，但对操控者来说毕竟还是需要一个较安静的环境进行控制，所以他们并没有办法直接感受到现场的热情，又或者是节目带来的气氛。 明明同样是在演播厅，但却又感觉像是在两个世界中。 [说过你可以不来的] 郊罔显翻开里青女的手心写字，后者认出来后并不高兴，里青女凑近郊罔显说：“还不是为了陪你。” “那么现在安心看表演好不好，或者你想的话要不要去后排找个位置。” 不说话，里青女继续在郊罔显手心上写字。 [不要] 后台手拿对讲机的人正安排着把舞台道具抬走，然后按照清单表将租借的道具和学校自己的道具分开。 “全都是大道具啊，就算只是租用也要花不少钱吧。” 有指导老师在来后台巡视，看着一件件搬出去的大道具，后台的空间也跟着开阔了不少。 “不知道，帐归学校管，学生会只是花钱的。”路过的学生中有人听到老师的话后这样说，但这位老师只是笑笑，并没有接她的话。 这让她觉得不舒服，停下来又问指导老师：“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指导老师听她又问，清楚这个事情是自己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的，干脆不答她，自顾自的往别的地方去。 “前面的人别堵着，赶紧往前走！” 被后面的人催促过后，她才不服气地继续抬箱子往外面去。 岁浮白和蓝明灵在观众席上一直未曾动过，不过偶尔也会混入合唱的潮流中哼唱一段。 在相声之后的节目不再是那种现代摇滚的激情。如诗如画的舞台布景同样吸引人眼球，一直等到最后舞台上众人合唱的时候岁浮白才意识到今天的校庆晚会就这么结束了。 有点意犹未尽，感觉就好像只是在椅子上坐了一个甜蜜的梦，不过这一刻梦醒了。 岁浮白对蓝明灵说：“结束了，这晚会你觉得怎么样？” “还不错，比我想象中的更有意思。” 最开始岁浮白邀请自己去看社团表演的时候自己都还是拒绝的，蓝明灵想社团表演的时候也许这些参演人员并不会尽心，所以直接就拒绝了。 现在看还是蛮不错的嘛，社团的表演项目她都觉得很好看。 “这些项目是学生会挑的吗？” “不算是，还有学生投票的结果。” 在主持人的发言完毕后，观众们这才陆续从各个方向离场。相比于来的时候只能用大开的正门，现在人潮往四处涌的都有，虽然无序但离开的速度到很快。 岁浮白趁着人还不多的时候就拉着蓝明灵往舞台走，从舞台侧面进到后台，找了后门出去。 人潮什么的根本就碰不到，全都一股脑摔在了后面。 而在控制室的里青女此时只能眼巴巴看着观众们先离开，等人走的差不多了之后她和郊罔显还要去一趟后台。 “也没有那么无聊吧。” “下次我才不来这陪你，看现场表演还得隔着玻璃，门一关现场的声音都听不清楚。” 虽然在控制室里专门有一个广播，但是它的目的只是让控制室的各位可以接收学校的具体通知。用简单些的说法，它在演播厅展开校庆的这段时间里没有一点用处。 控制室里只剩下了她们，等人差不多走散了后就往后台走去。 后台留下的人多是学生会的部员，在她们到了就加入到整理后台的行动中。 等大家都整理完之后，走出通道看见还有不少人围在周围，大多是想留和参赛的老师同学合影留恋。 “好了，接下来大家就散了吧，祝大家今晚睡个好觉。”学生会的人大多还没有离开。在郊罔显说完后有人带头鼓掌，接着在演播厅外响起今晚最后一阵掌声。 还没有回寝的伸舟自然也把这一幕捕捉了下来。 往后伴随着时间流逝在许久之后演播厅周围的人群才逐渐离开。 郊罔显和里青女坐在回家的车上，后者因为无聊了一晚上此刻很是精神，喋喋不休地和郊罔显说她觉得有意思的表演。 郊罔显全程都在听着，但并没有多说话。现在的她只觉得困，偶尔点头就当是应和里青女的话了。 “有这么困吗？” 郊罔显又是点头：“很困，不过和往常一样躺会就好。” 在控制室确实如里青女说的那样融入不了气氛，她全程都在担心是否会出现意料之外的情况，也没有怎么好好欣赏表演。 短暂的安静对此时的她是催眠的魔咒，一点点敲下了郊罔显最后的清醒。 “要不要在我腿上躺会？” 依然没有回话，可郊罔显顺势就躺倒在里青女腿上。这份突然的柔软让她再想不了其他的事情，昏昏沉沉的睡下去。
第99章 你是她的谁 车里其实有将后排座椅放下的功能。 司机看了看后排，最后并没有提醒这句多余的话。 “里青女。” “这就睡醒了？还没到家呢。” “大概还有多久啊？”躺在里青女腿上，郊罔显一觉睡醒只觉得身上软绵绵的，并不想起身去看。 里青女点开前面椅子背后的显屏，看着上面的实时路况说：“十几分钟。” 听到还有这么久，郊罔显就又要闭眼睡下。 不过脑袋混晕的感觉让她最后还是坐了起来。 “高三你就可以功成身退了，让升到高二的学弟学妹来接替。” 郊罔显同意里青女说的，高三她可就没工夫管这么多事情了，放给高二的同学去做是最合适的。 “你的集训什么时候开始？” “还有几周吧，然后暑假的时候你可能也见不到我了。” 沉默着，郊罔显为了缓解头晕，开了些窗。晚间的风虽凉，但比不过车里的空调。 她又把窗放上去，视线看着窗外说：“你应该会努力的吧？” “肯定会啊！我还想和你上同个大学呢。” “未来几个月真见不到你吗？” “倒也不是完全见不到，下课的时候你可以来我集训的教室找我，或者我去找你都行。” 可里青女心里很清楚她应该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她没有底子，成绩不好，集训完全就是不愿意错过最后的机会而已。 要是老爸去求求爷爷的话，她说不定就能轻松下来了。但里青女感觉就那两人的关系这完全不太可能。 要是自己去求爷爷呢？ 这感觉要比找老爸去求成功的几率更高些。虽然爷爷看起来是凶，但她也能感觉到爷爷是真的喜欢她。 “郊罔显，我想到了个肯定能和你一个学校的办法。” “别想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集训的时候好好学，我会去看你的。” 切！你不愿听我还不愿意说呢！ 里青女于是便把这个想法偷偷藏了起来。 而同样是走读的铃凫水离开的还要早些，离开苏匀关后在后门上车，对同样坐在后座的铃晓并没有多意外。 从闭目养神中回到现实，铃晓稍有点失望：“你老妈特意来接你，你一点都不感动吗？” “感动，但你肯定是想和我说事的。” 铃凫水这样说完，铃晓可就不高兴了：“我难道就不能是今天着急想见见我家宝贝吗？” “别用‘宝贝’这两字，听着怪羞耻的。” 铃晓示意管叔先开车走，反正距离回家还有段时间，她可以和铃凫水慢慢聊。 她原先确实只是因为今天自己难得闲了些，所以上车来接铃凫水。 “我手机上显示你们学校的校庆晚会还没有结束哦。”想着今晚是她高中的晚会校庆，铃晓就搜了下，结果现在这晚会还在继续。 手机放中间让铃凫水也看一眼，随后就收回到自己手上问她：“是不是去找你朋友去了？” “嗯，看一半觉得很吵，所以我就没有再继续看下去。” “倒也是，你从来都不喜欢吵吵闹闹的——那你和她去干什么了？” “去学校架空层上找猫，我和你说过的。” 铃晓听到这忍不住笑着问她：“你和她每次难得的独处时间就干这个？”说着升起车中隔板，分出一个属于她们的独立空间来。 她侧坐过来说：“你和我说实话，她喜欢女生吗？” “我不知道。” 在铃凫水回答后铃晓意识到这个问题并不该问，就自己女儿这个状态，除了能答出别人身高体重外估计什么都不知道。 过年还给别人送东西，结果别人连她现在什么心思都不清楚。 “没想过和她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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