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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江点点头，虽然麻烦了些但比手机上的统计数据要实在多了。 领队面前的营火随着风跳起来些：“夏老师是第一次带队来的吧？” “没错，我是新来的老师。” “你们学校有不少学生会趁着篝火晚会后半夜高昂的激情偷偷跑出去登山看日出。”领队拿钳子把随着风跃起的火料给打下去。 “不管吗？” “哪管的过来啊，半夜一个接一个的跑，开始的时候还管过，抓回来继续跑，没用。最后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要最后早上点名前人都回来了就行。” 两个人又聊了些时间，面前的营火很快就成了黑色的渣渣，浇水上去再给灭了个干净。她明天还要统筹晚会的事情，不能和夏清江聊得太晚。 露营地的人在商议过后还是决定按照以往的流程办篝火晚会，不过为了防止大风点燃整个露营地，他们决定换到已经铺好沙土准备维护的草场上去。 “他们这是在挖坑吗？”岁浮白和蓝明灵在露营地上闲逛时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高处，看见露营地管理人员熟悉的衣着在草场上挖坑。 蓝明灵在坡上坐下看那些人忙活，说实在的她对这些事提不起多少兴趣，支撑着她看下去的理由是因为岁浮白很感兴趣。 “估计是为了晚上的篝火晚会吧，这几天风大，他们的篝火应该也不会烧得多高。” 她是这样认为的，不过当晚上她和岁浮白再去的时候，发现足有一人高的火焰蹿动在早上挖出的坑里，四周堆高了土让里面的火料不会随着一阵风就吹出来。 烧烤的摊位早早就支了起来，原本露营地以往对于篝火晚会的企划是每个人都可以分到一个小火堆用来烤自己喜欢的东西，但现在迫不得已变成了由工作人员来接手烧烤摊，免得学生因为操作不慎把炭火弄倒了。 香料的味道在四周弥散开，比它更吸引人的篝火摇曳着照亮周围大片的空地，燃烧的木头支成尖锥，火舌顺势而上舔舐着黑色夜空中的星星，让它们一闪一闪。 细沙盖在草地上遮掩住原先的样貌，岁浮白坐在靠近篝火的地方，不时爆裂出的火星子飘出到她面前来。 沙沙的声音响在耳边，伸舟同样面对着篝火坐下。 “靠太近衣服会烧出窟窿来的。” “反正也该换了，烧了就烧了。”即便她这样说岁浮白也没有挪窝的想法，而且比她还要靠近篝火的大有人在，他们在火光前拍照留念，嘴里高喊着约定的口号。 不知道什么时候伸舟也到了篝火前面来，她先是掏出相机也给欢庆的篝火来了张，继而又将镜头转向岁浮白。 “你从哪来的这东西？” “别绷着脸，笑笑会更好看。” “我不喜欢拍照，你知道的。” 伴随着伸舟口里的咔嚓声，伸舟把镜头转向了别的方向，镜头的声音这才不断地响起。 “有份留念不是很好的吗？等哪天想起来了看看照片，指着照片上面的人议论那时发生的事可是很幸福的。” “我不喜欢，如果是重要的东西应该自然而然地记在心里才对。” 这个问题两人从开始认识的时候就一直有争论，不过快四年了岁浮白依然尽全力拒绝出镜在一切的相机里头。 不过肯定有别人喜欢，伸舟前后晃了晃脑袋，没找到岁浮白身边的熟人。 “住在你家的那位没跟着你？” “她和苏匀关她们去找烧烤的管理人员烤串去了，也许一会就回来了。” 岁浮白眼中又只剩下那篝火，她能清楚的看见其中焦黑的枝干愈燃愈薄，附着在这黑骨上的火焰失去了原本厚重的火幕，让夜风的冰凉重新描勒它的轮廓。 不过她想看的不是关于火焰的戏剧，她想要看那作为支撑的焦黑枝干什么时候因火焰折断。 如果她看见这篝火倒塌，岁浮白说不定会跟着在心里小小的欢呼。 “吃不吃肉？或者吃点葱苗？” 放在面前的烧烤盘上先是裹起来的塑料袋，接着才是各种肉串，在盘子上不讲究地叠成小山。 岁浮白想吃，但杂乱的烤串让她一时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蓝明灵手上这会全是油，丝毫不顾及形象地从盘子里抽出两串肉来递给岁浮白。 “谢谢了。” 火焰烧烤与星空，凉爽的夜风在大地上飞驰，篝火突而蹿飞又降落下来，像是玩着它喜欢的游戏，又好像是想要吃岁浮白面前的肉串。 肉串就是烧烤的味，岁浮白觉得还不错：“这些都是在烧烤摊拿的吗？” 蓝明灵手腕一翻把拿着签子尾巴向后指了个方向：“就那边，还有一箱子的肉串在，想吃什么跟他们说，然后你可以等会再去拿，或者在边上等一会，这样他也会先做你的单。” 里青女虽然是跟着她们一起去的，但对于烤串并没有什么兴趣，她坐下来后和岁浮白一样都盯着篝火堆看。 苏匀关端着盘子径直走到铃凫水边上坐下，两个人光看着篝火有些无聊，于是苏匀关很快就把注意打到了串串上。 “你不吃吗？觉得不好吃？” 苏匀关捏着串串尾巴在铃凫水面前摇着，铃凫水看着肉串上淌着的油在苏匀关的晃动下摇摇欲坠。 强硬的抓住苏匀关整个手腕，铃凫水的手继续往上按住苏匀关所有的指关节，把她手上的串串往自己嘴边送，然后铃凫水咬着将整块肉扯下来。 “味道还行。” 说完也不多理苏匀关。 看着手里一瞬间光了的签子，苏匀关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很亏，把身上的肉都亏掉的那种。 作者有话说： 星星，火苗，烤串，多棒啊！
第18章 趁夜出动 自己玩累了就围着篝火坐下，等工作人员重新清扫换新的篝火后，再一次壮艳起来的火焰让气氛也一起热起来。 人多了玩什么都有意思，就算玩累了退出去也能找到自己喜欢的小游戏抱团。 岁浮白没有等到那作为支撑的木头断裂，这让她有些失望。而原本坐在身边的一大帮子人只剩下了岁浮白，里青女围在篝火的最内圈玩着游戏，铃凫水自己一个人早早回帐篷里去了。 苏匀关离开的时候说要再找点吃的，现在过了快半个小时都没有回来，四处拍照的伸舟说她已经吃再烧烤摊旁边吃得走不动道了。 摆弄着今晚拍到的照片，伸舟一边看着一边问岁浮白两个：“要不要给你们两个单独来一张？” “不要。” “没问你，蓝明灵，如果你想要的话说不定岁浮白也会跟着一起拍呢！” 伸舟挤挤蓝明灵的肩膀，想让她去劝劝岁浮白给她们两个人照一张。 “岁浮白，真的不试试吗？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蓝明灵听到伸舟的主意当即就站起来，在篝火前找着合适拍照的位置。 只不过就算蓝明灵这么兴奋，岁浮白依然表现得对拍照的事情兴致索然，连从地上站起来的想法都没有。 就算这是神明想要做的事，岁浮白依然不打算跟她去拍照。 “真不去吗？” 话语间的可惜在凉风飒飒的夜晚仿佛要被吹落下一般，期望着有人会伸手来帮它一把。 神明原来也会用这种语气说话，拒绝的人心里有一瞬间的骄傲，但立马就反映过来是自己让蓝明灵只当个普通人的，可现在又将她当作高高在上的神明。 岁浮白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心里那一瞬骄傲的龌龊来源。 蓝明灵并不知道岁浮白此刻都想到了什么，她为了让岁浮白和她一起去半倾下身靠近她到耳边撒娇：“就当陪我不行吗？” 拿着相机在一边的伸舟很想装作自己什么都没有注意到，可眼下的场景酸得她眉角不时地往上跳，却又完全不想把自己的视线挪开。 她现在确定这两个人关系绝对不简单，伸舟以前可没见过有人关系和岁浮白好到能这样的，而且还就是几周的时间。 然而更让她惊讶的还在后面，她看着岁浮白站起来拍拍衣裤上的沙灰对蓝明灵说：“我是不想拍照的，但是为了陪你可以试试，丑化说在前面，我不上镜的话可不要说是我的问题。” 伸舟拿着相机傻在了地上不动，她怀疑蓝明灵是不是给岁浮白洗脑了才让她这么乖乖的站了起来配合。还记得以前自己找她拍照的时候这家伙撒开腿躲了她一个下午，硬是没给她一点机会。 不过后来伸舟还是抓到了她，这才让自己和每一位同学合影的毕业相册顺利完成，而她为了记下岁浮白的光辉事迹，特意把她的照片放在最后一页。 岁浮白站起来看了眼伸舟说：“喂，还不起来吗？再等我就不拍了。” “拍！当然拍！我给你构思个好画面，然后我出钱做成相框送你。” 赶紧从不知道该说是草地还是沙地上站起来，伸舟立马就开始给这两个人找合适拍照的地方。 篝火最近一圈都围着人，伸舟颇有些可惜地往篝火边看了几眼:“要是先前你肯拍的话，篝火旁边是个很棒的地方，现在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赶紧拍张合照就行了，我又不是要你拍得有多艺术。” “那不成，难得岁大人劳驾拍照，我可得好好展现一下自己的实力。” 伸舟摆弄着相机四处边走边瞄，岁浮白已经答应了蓝明灵拍照，这会只能跟在后面看伸舟是要去哪。 在往外走出几十步之后，伸舟才觉得自己找到了好地方。在蹲下看了会画面里的构图后，伸舟就上前指导岁浮白和蓝明灵两个人的动作。 尽可能低的角度让篝火进入到盘腿坐下的两人之间，清辉的星光夹杂着远处火焰浅浅的橘色，宏大的星空勾底，远处乌黑的树顶做衬。 伸舟很是满意，就是可惜星星在相机里显现不出几颗。 “早知道带镜头来了。” 伸舟自己嘀咕了几句，但接下来的时间她也没有让自己闲着，不断带着蓝明灵换地方，说这个地方好，拍出来的肯定更棒。 岁浮白本来在拍了一张照之后就想要开溜了，蓝明灵却牵着她的手不让她走，带着她马不停蹄地往下一个地方去。 “既然都答应我要拍照了，那这次怎么都要多拍点。” 伸舟在一边疯狂的点头，手里相机的咔嚓声后来就没有停下过。等她们再回到篝火边去的时候，围坐在周围的人少了许多，伸舟在这里拍了最后一组照片之后才放过了岁浮白她们。 蓝明灵看过之后都觉得不错：“回头记得发给我。” 伸舟点点头，随后又四处走去拍别的照片。 “你好像不喜欢拍照。”蓝明灵挤挤岁浮白。在开始她就感受到岁浮白一直僵着身子，尤其是在伸舟按快门的时候，靠近岁浮白的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绷起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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